天界很嚴,嚴的讓韓銘多少有些不太適應。www.yibigЕ.com/
在這地方,只有城市以外的天空才可以飛行。
不可以殺人,不可以無故打人,不可以出口辱罵別人。
每一個平民身上的神聖烙印都有專門的探測功能。
據渣渣先生所講,每一個城市當中,都有一塊巨大的石碑。
這石碑上登記著城市裡所有平民的烙印能量波動。
當這個平民被殺後,神聖騎士團的人可以第一時間掌握被害者的位置。
最讓韓銘有點難以接受的是,在天界不可以隨意酗酒。
在街上不可以喝酒,在家的時候,如果家裡有女人和小孩兒,也不可以喝酒。
可以喝酒的場所極少,有酒吧,有宴會。
而喝酒的時候,如果被未滿十八歲的孩子看到,或者喝醉之後,被孩子看到。
這都是重罪,嚴重的可以直接監禁整整一年時間。
而這,還只是天界律條的冰山一角。
渣渣先生帶領韓銘和韓霜往自己居所走的路上,跟兩人講了很多有關需要注意的事項。
直讓韓銘聽的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心說來到異界之後,自己還真的是漸漸的遺忘了法律。
一般情況下,遇到該殺之人,直接一拳打死就算了事。
可在這裡卻不行,即便有人要殺你,也絕對不能還手,而是需要向神聖騎士求援。
「韓銘韓霜,有一點是最最關鍵的,你們一定要牢記在心,千萬不可以觸犯。
那就是在天界,絕對不能提及出了光明之神意外的任何神靈。
否則便會被當做是異教徒,嚴重的甚至能夠被判處死刑。
而且也不允許說任何有關神聖教廷的壞話。」
韓銘對這點倒是無所謂,他本身就是一個無神論者。
或者說,到了異界之後,多少有點相信這世界上有真神的存在。
但儘管是有,這真神也從未成為韓銘的信仰。
一路走過整個街區,在轉彎處出現一個長形的馬車。
這馬車由前後交錯,共十二匹駿馬牽拉,馬車沒有頂棚,上面設置有四十個左右的位置。
「上來。」
三人踏上馬車,有專門人員前來收費。
韓銘心中暗笑,這跟公共汽車還挺像的。
坐在馬車上,韓銘的眼睛四處亂瞧,對這新奇的世界十分的好奇。
「在大街上不可以快速奔跑,以平民眼睛的捕捉能力為標準。
假如你奔跑的速度,已經快到讓平民無法辨識,那麼便算是觸犯了法律。
神聖騎士團會有人前來盤查,甚至帶回去審問。」
韓銘聞言又是好一陣無語,問道:「也就是說,在天界是絕對不可以發生鬥毆情況的?」
渣渣先生笑道:「那倒也不是。
假如兩人實在是有不得不戰鬥的理由,可以在有超過三個旁觀者的情況下。
聲明自願與對方戰鬥,每一座城市都有專門的角斗場。
經過雙方協商共同認可之後,可以在角斗場一決生死。當然,這種情況下是生死各安天命。
不受法律約束了。
假如你單方面想要決鬥,而對方不同意,那也無法戰鬥。」
聽到這裡,韓銘心中隱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問道:「神棍渣,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既然這天界律法如此嚴格,少有戰爭發生。
那麼神聖騎士團的戰鬥力,豈不是會大大的衰減?
縱然他們刻苦鍛煉,實力高強,可還是缺乏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戰鬥經驗。
兩人決鬥,實力固然是很重要的,但有時候戰鬥經驗往往能夠讓人以弱勝強。」
韓銘這個擔心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來到天界的唯一目的,便是想要尋求神聖教廷的幫助,進攻亞魔界。
魔兵可以用變身藥劑來轉化,但以靈王為首的邪惡勢力,包括黑暗教廷。
卻只能用武力來解決,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亞魔界是什麼地方?死個百八十萬的人,連半點波動都引不起來。
而這天界居然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終生都沒殺過人,甚至都沒見過殺人的場面。
這樣的環境下培育出來的神聖騎士,戰鬥力到底能有多少。
實在是有點讓人懷疑。
渣渣先生嘆息道:「這件事,確實有點讓人頭疼。
這天界乃是神聖教廷一家獨大,別說是不想,就算是想,恐怕也難以找到敵人。
三千年前,三眼異族的崛起,應該是近代最大規模的一場爭鬥了。
當星宇林挽狂瀾,為三眼異族爭奪到應有的權力之後,就再也沒有爆發過大規模戰鬥。
而神聖騎士團日常歷練,通常是互相之間切磋來增加戰鬥經驗的。
順便說一句,神聖騎士團也分為不同的派系。
他們也有自己的追隨者。
比如到目前為止,最大的一個派系便是星宇家族所率領的耀星騎士團。
其次,則是各大高等紅衣祭祀,各大高等審判長。
以及在神聖教廷卸任的各大君王的所屬騎士團為強。
這些騎士團統稱神聖騎士團,統一聽從神聖教廷的號召。
但尋常情況下,則是歸屬於自己所擁護的勢力的。
先前你也看到了,前來迎接洛麗塔的,便是耀星騎士團的人馬。
這些人胸前的徽章上,都有一個顯著的標誌。
那便是一顆小小的六芒星。」
說著,渣渣先生又將星宇家族的來歷,以及三眼異族的來歷訴說了一遍。
韓銘也是聽的連連點頭,心說這名叫星宇的人,還真是極富傳奇色彩的。
難怪此人在天界,在神聖教廷擁有眾多追隨者。
星宇又道:「歷代在神聖教廷有重大官職的,其中高等紅衣大祭司。
高等審判長,退休之後都會被封為君王,可以任意劃出屬於自己的領地。
而形成單獨的勢力集團。
但普遍情況下,每一個強大的勢力集團所附庸的神聖騎士數量也是有限的。
例如這繁星城,就屬於惠普勒君王所管轄。
他卸任前在神聖教廷擔任了近兩千年的高等紅衣大祭司職位。
更歸為三大紅衣主教之一。
高等紅衣大祭司往上,其實還有統管所有紅衣祭祀的官職。
那便是紅衣主教,在神聖教廷,這樣的紅衣主教有三個,星宇便是其中之一。
這惠普勒君王歸為前三大紅衣主教之一,卸任後作為君王也只能擁有最多九千神聖騎士。
這個數量很巧妙,要知道,神聖騎士的合擊技能是十進制的。
百人合擊,千人合擊,以及最強大的萬人合擊。
萬人數量的神聖騎士所發動的合擊,足以在瞬間摧毀一座大陸。
這不能不說是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
而將各大君主的附庸神聖騎士數量限制在九千,你應該也能夠想明白其中緣由了。
但即便如此,也仍然有一個例外。
那便是星宇了。
星宇家族所附屬的耀星騎士團,神聖騎士數量為一萬一千人。
雖然只比惠普勒君王多出兩千人,但足以發動萬人合擊了。
由此,你應該可以想像星宇在神聖教廷的勢力究竟有多大了。」
韓銘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笑道:「神棍渣,你如此著重與我介紹星宇家族的勢力。
是否另有企圖?」
渣渣先生高深莫測的一笑:「你來天界,不正是為了尋求幫助的嗎?
我想,這個最佳人選,當然是非星宇莫屬了。
而且,憑藉你和洛麗塔的交情,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極高的。」
韓銘笑道:「知我者,渣渣先生也!」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大約在傍晚時分,馬車在經過了二十幾個站口之後,三人終於在一條名為鬱金香大街的站口下車。
又步行了大約二十幾分鐘後,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出現在面前。
韓銘左右觀瞧,這鬱金香大街比尋常街道更為寬闊一倍有餘。
而且兩旁的建築多是四到五層樣式,模樣都極為考究。
庭院前的綠地,門口停靠的華貴馬車,都足以說明能夠居住在此的人,無一不是身份顯赫之輩。
「到了。看看,我這小窩還湊合吧?」
「啊??這是你的家??」
韓銘差點驚的下巴掉下來,眼前這座建築的氣勢,絲毫不賜予韓霜的玫瑰莊園。
心說這神棍渣還真的是有錢啊!!!
無論在亞魔界還是在天界,這老小子都算得上是一個大財主了。
韓霜也是看的連連點頭:「嗯,住在這裡,倒也不辱沒了我的身份。」
渣渣先生顯然十分滿意韓銘二人的表情。
「那是當然了!你們根本不知道一代先知在天界的身份地位。
作為他的僕從,擁有一座這樣的私人住所,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走吧,我帶你們進去瞧瞧,好久沒回家了,還真是有點想念。」
韓銘微笑著隨渣渣先生邁步而入。
具體的風格也不必過多介紹了,總之是十分的古樸別致。
「看不出你倒挺有品味的。」
渣渣先生自豪道:「那是,我可是身份尊貴的人。
在家裡裝飾各種寶石黃金,那可是暴發戶的做法。」
說完自知失言,忙看向韓霜。
果然見韓霜朝自己冷笑了一聲,直嚇的冷汗直流。
心說我真是糊塗了,這韓霜的玫瑰莊園,可就是自己說的暴發戶模樣啊。
希望她能儘快忘記此事……
雖然這渣渣先生久居亞魔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
但這家裡依然乾淨如新,顯然時常有人清掃。
「走著,咱們餐廳用餐去!」
帶著韓銘二人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張長度足有十米的長桌。
長桌旁是一個小小的圓台,上面明顯是刻畫著一個簡單的魔法陣型。
將右手放在魔法陣上,渣渣先生嘴裡報了一連串的菜名。
「這是……」韓霜疑惑的問道。
渣渣先生笑道:「一個魔法傳聲器而已。
這鬱金香大街有專門提供餐飲服務的機構。
廚藝還算過的去,待會兒兩位好好品嘗一下。」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十個侍者摸樣的人端著大大小小的銀盤進來,將那巨大的桌子擺滿。
韓銘心說,這神棍渣明顯是在擺譜啊。
老小子,到哪都講求排場,還挺虛榮的。
「都休息吧,二樓三樓都是提供居住的客房。
兩位任意挑選就是,千萬別客氣,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作為主人我一定讓你們滿意。」
韓銘懶得理會這傢伙,徑直與韓霜走上二樓。
隨意挑選了一個房間,韓霜則細心的將窗戶打開通風,又將床上的被褥鋪好。
韓銘見韓霜在床頭擺放了兩個枕頭,尷尬的說:「這……你不是打算跟我一起睡吧?」
韓霜嘻嘻一笑:「怎麼啦?」
韓銘咳嗽了一聲:「額,這個……我想還是算了。」
睡到半夜,聽到房門輕輕被推開。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韓銘第一時間便醒了過來。
隱隱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從房門躋身進來:「韓。」
韓銘問:「有事?」
韓霜手裡托著一個小小的托盤,上面放著一個陶瓷茶杯。
「渴了沒,喝點水吧。」
韓銘疑惑的接過茶杯一口將茶水喝掉,又看著韓霜笑眯眯的離開。
心說這韓霜是什麼情況?
原先對自己就挺好,現在卻更是變本加利了。
奇怪……
韓霜來到走廊上,後背輕輕的貼在牆壁上,懷裡抱著托盤,眼神中卻充滿了愧疚。
韓銘又哪裡知道。
韓霜對於從韓銘身上偷走那碎片鑰匙,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最後在靈王和韓銘之間,韓霜最終選擇了韓銘。
可這唯一一次的真正背叛,卻在韓霜心裡落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病。
她隱隱的有種感覺,總有一天,這件事會真相大白。
而那時候,韓銘會不會跟她翻臉,會不會殺了她。
她心裡沒底,她心裡說,就算韓銘要殺我,我也絕不反抗。
可她真的很怕面對這件事。
她擔心終有一天韓銘會離她而去。
而在這之前,她決定要加倍的補償韓銘。
就算那一天他真的趕她走,或是決意要殺她。
她的心裡,多少也會好受一些。
這種感覺,韓霜從未有過。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愛,還是愧疚。
也許兩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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