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嘿!
空蕩蕩的山洞中,每天都傳來打鬥的聲音。全\本//小\說//網\
不得不說,妖姬是李笑天的徒弟,而白凱是妖姬的大弟子。他的身手自然不會弱。
之前韓銘完全沒有跟白凱交手的經歷,也因為白凱的作風問題,一直看不上他,甚至因為這點原因,而看不起白凱,覺得白凱不會有什麼真本領。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終於明白了白凱的實力,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麼不堪。
這白凱對於武道的理解,完全超乎韓銘的意料之外。白凱的天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高出韓銘不少。
這點,就連李笑天都不得不承認。
每次看到韓銘被打的鼻青臉腫而歸的時候,李笑天都暗嘆,這白凱果真是一顆好苗子。只是這白凱心性十分邪異,為人也不夠直爽。在這點上,白凱是比不上韓銘的。
但一個人有了過多的其他想法,有了過多不正經的事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當他的心性變得越來越詭異多段,也就決定了他在武道一途中,註定不能走的長遠。
雖然現在看來,韓銘並不如白凱的天賦強,理解能力也不如白凱那麼深入。但李笑天明白,將來不久,韓銘必然會超過白凱。韓銘所要走的路,是白凱無法企及,只能仰望的。
李笑天知道韓銘隱藏著許許多多的秘密,這些秘密李笑天並沒有多問過一句。
他隱隱的感覺到,或許正是這種秘密,才使得韓銘對於變強,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渴望,有著常人竭盡全力都無法攀登到的高度。
那應該是一種責任。一種重大的責任,一種能讓自己捨生忘死,即便扛不起來,也要扛的責任。
李笑天如此猜測。
為了讓韓銘不至於太快的趕上白凱,李笑天也不時的會指點白凱一些關於武道上的知識。
有人說,時間是最鋒利的刀,他能將一個人刻畫成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摸樣。
也有人說,時間是一把最好的堅石。他能將一個稜角分明的人,磨的圓潤光滑。
通過很長一段時間跟韓銘的對戰,白凱的心思也漸漸產生了變化。
從加入密宗門以來,白凱這還是第一次,如此長的時間裡,只沉溺於武道一途。而不用去想其他雜七雜八的瑣事,他不用去向如何勾引漂亮的兩家婦女,因為他出不去。他也不用去向如何討好師傅,而不至於被同門陷害。他甚至不用去向自己的前途,因為對於他來說,或許已經沒有了前途。一年的期限到了之後,是生是死,他無法預料。
這也就導致他一心一意的與韓銘每天從早戰鬥到晚。
他漸漸的對韓銘的想法產生了一絲變化。
這個在他看來,與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韓銘,身上有著許多值得稱讚的閃光點。
例如韓銘從來沒有對他辱罵過任何一句難聽的話。例如每次戰敗,韓銘都會誠懇的向他鞠一躬,說一聲謝謝指教。
而李笑天對於白凱的指點,也讓白凱有種回歸於質樸的感覺。他也曾經是一個有著夢想的少年,他也曾夢想過有朝一日能夠等上武道的巔峰,成為萬人敬仰的大英雄。
只是密宗門,給了他這個機會,卻又將他的夢想狠狠的捏碎。他曾一心想要追求變強的道路,卻被妖姬扼殺在了搖籃里,變成了妖姬的一個工具。一個為非作歹,胡作非為的惡人。
白凱知道,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計其數,被他陷害過的男人也數不過來。
他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他不期望自己能夠洗清自己的罪孽,也不期望能還清那無數的債。
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或許,他活不過一年了。但這一切都不要緊了。
就讓自己,在這最後的時光里,好好體驗一下自己年少時,曾無數次憧憬過的一幕吧。
每天醒來便開始修煉,與人對戰。直到累的滿身大汗,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靜靜的躺在地上,回想一天來,對於武道的理解和收穫。不管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沉溺於武道之中。
這才是他最初的夢想啊。
白凱躺在地上,遙望著那高高的洞頂,此時他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星辰。仿佛看到了他年幼之時,美艷驚人的妖姬第一次走到他眼前,對他說:你想變強嗎?
那時他是如此的激動,甚至連續幾天都興奮的難以入眠。
白凱的眼角,悄悄的滑落兩滴晶瑩的淚水。
他的心性,在逐漸的發生著變化。這一點,無論是李笑天,還是韓銘,都看的出來。
「為什麼加入密宗門,為什麼替妖姬做那些草菅人命的勾當。」
韓銘雙手枕在腦後,他毫無防備的躺在白凱身側,低聲問道。
白凱被韓銘的行為感動著,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人肯放下戒備之心,靜靜的跟自己呆在一切。有多少人肯摘下面具面對自己了?
白凱無奈的笑笑,沒有說話。
這一夜,白凱想了很多。從小時候剛有記憶,一直迴響到現在落到這種地步。他不知道如何能回頭,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
扭頭看了看已經在自己身旁熟睡的韓銘,白凱笑了。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看著韓銘,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他默默的走向遠處,在山壁下靜靜的躺下,遠離韓銘。
他知道,一個人的心性是難以磨滅的。這麼多年了,他從來都是在想著要害人,他怕自己堅持不住,偷偷對韓銘下殺手。
而韓銘肯放下任何防備,甚至在自己身邊熟睡。
白凱下不去手,也不願意下手。
或許悄悄殺死韓銘,他能夠偷偷逃離這個地方。但是那又如何呢?出去幹什麼?
繼續干傷天害理的事嗎?
白凱覺得沒勁,真的很沒勁。
他累了。
時光荏苒,歲月穿梭。
轉眼,一年的時間已到。
爆!!
山谷中傳來一聲震天的巨吼!
白凱被韓銘一拳重重的轟在胸前,像個破口袋一樣遙遙的飛了出去。
韓銘微笑著上前,向白凱伸出了右手。
韓銘從來都是一個尊重強者的人,正如當初在水神殿中,最後一層。他對著那具已經被他砍死的紅色巨型骷髏兵深深的鞠躬。
正如他對這個一無所知,卻肯將畢生所學,全部教授給自己的李笑天。
也正如眼前,他對這個曾經加害於他的白凱。
他的這種氣概,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裡,將李笑天和白凱全都感染了。
李笑天笑著伸出手,讓韓銘把自己拉起來。他笑的如此輕鬆,沒有任何的雜念。
「韓銘,你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了。雙腳不動,背著一隻右手,只用左右就能將我打到。而且,這還是在我使用了鬥氣的情況下。」
韓銘聞言,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低聲道:「雖然我們沒有正式拜老頭為師,但我看的出來,他確實也將你當做了他的徒弟。」
白凱笑道:「我的天賦確實比你強。但是我的意志,真的比不上你。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每次當大家都睡去之後,你一邊一邊的對著山壁刻苦鍛煉,一邊一邊的將拳頭轟響天空嗎?韓銘,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憑空得來的,我真的很敬佩你。」
韓銘沉默不語,他知道。是離開的時候了。
前段時間,李笑天已經表示,不會殺掉白凱,會放他離開。但白凱卻拒絕了。
他說,他早已將李笑天當做了自己的師傅,他想在這裡陪李笑天過完餘生。
因為李笑天曾這樣說過:「韓銘,白凱。我的時日不多了。恐怕只能再堅持個一年半載,就要離開人世。而妖姬出關,只怕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韓銘,你不用勸我,我不會跟你離開的。我的一生,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但我已經將你們兩個小子,當成了我最後的徒弟。至於和妖姬的恩怨,我已經放下了。」
李笑天慈祥的看著眼前兩個英俊的小伙子,開心的笑道:「或許上天真的是公平的,我的第一個被視為自己親女兒的徒弟背叛了我。卻讓我在臨終前,收穫了兩個這麼好的徒弟。我不恨了,也不怨了。我已經知足了。」
「師傅!!」
韓銘和白凱二人同時重重的跪在李笑天跟前。
韓銘流著淚,哽咽道:「師傅,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你是我第一個師傅,我不會給您丟臉的。您跟我走吧,呆在這裡的話,等妖姬找上門來,你會被她殺死的。就算您時間不多了,在外面讓我給您盡一盡孝道也好啊。」
白凱也淚流滿面,同樣勸說。但無論兩人怎麼勸,李笑天都不肯離開。
最後兩人只能作罷,而白凱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決定同樣不走,守候李笑天的餘生。
「你們兩個!怎麼能這樣!」韓銘難過的對著白凱咆哮。
「一個不走,另一個也不走!既然你們都不走,那我就去將那妖姬給宰了!大家誰都別走!」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師傅的決定我們無法更改,我的決定,你也無法更改。韓銘,你還有很多事要做。走吧,或許,將來有一天,我還會去找你。如果我還活著的話。你是我唯一一個真正承認的師弟。」
白凱微微笑著,將一物塞進韓銘手中,道:「裡面是妖姬的手諭,和地形圖。按著地圖走,你會離開密宗門的。韓銘,世間險惡,這點我比你更清楚。好好活著,不要相信任何人。」
李笑天也微笑著塞給韓銘一個東西,慈祥的撫摸著韓銘的腦袋,道:「這裡面,是我藏在黃天大陸某一處的東西,談不上是寶藏,但是對你也許有些用處。假如某天,你正好路過,可以取了。就算是為師留給你最後的一點念想吧。」
韓銘這一刻哭的像個嬰兒,他控制不住眼裡洶湧而出的淚水,他也不想控制。
重重的在地上給李笑天磕了九個響頭,道:「師傅!我這一走,怕是沒有再相見之日了。希望您老人家保重身體。」
說完,韓銘邁著大步,朝那條隧道走去。
離別總是悲傷的,韓銘不想再多說什麼。恩情要永遠記在心裡。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肩上的重擔,預示著他不能兒女情長,不能只為自己著想。
韓銘走到隧道口上,又過頭來,跪在地上,再次對著李笑天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韓銘,接著!」
白凱高喊一聲,拋過來一個物件。
韓銘打開來,見是那日自己抓獲到的雪駒。
「呵呵」
韓銘微微一笑。彎腰鑽進了隧道。
ps:呵呵,錯別字非常多。這點作者很清楚。
只是每天更新一萬字,數量真的很巨大,作者沒辦法去一一檢查。因為作者還有工作要做。每天幹完工作就是碼字,碼完字,還要趕緊繼續加班
作者自己在做自己的小生意,談不上賺錢。卻不能放下。希望各位讀者朋友多多擔待。
實在是沒時間檢查修改。
也許某一天,作者不用再為了生計如此奔波勞累,一定會認認真真的修改錯別字,和那些不通順的語句的。
在這裡給各位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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