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的話讓我頓時就來了興趣,心裡想道:「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可以說一些正經的話題了。」
但是齊叔卻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將手伸進了自己衣服內側的口袋,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摞疊的工工整整的紙張出來,放在了我的面前,對我說道:「小樓,你們先互相傳閱著看看這個東西。」
我現在坐在齊叔的右手邊,陳赫坐在我的對面,玲瓏坐在陳赫的左手邊,山槐坐在我的左手邊。
我拿起齊叔遞過來的那一摞紙張,然後將其展開觀看,當我看完之後,頓時就大吃一驚。
這是兩份保險合同的複印件,雖然是英文版面,但是我經過仔細閱讀之後還是能夠看懂上面的意思,這是兩份總共金額高達一百萬美元的保險合同,上面的投保人分別是懷特·史密斯和徐婷,而保險合同的受益人是程倩。
憑藉我的直觀翻譯來看,這兩份合同是相同性質的,都是人身意外傷害險,現在懷特已經死於一場兇殺案,那麼根據上面的條例還規定,保險公司將會賠付給程倩一大筆錢。
而我看了一下保險合同上面登記的時間,這兩份合同在法律上生效的時間為相同的一天,就是他們乘坐飛機來到中國的兩天前。
國外的人都很注重保險這一塊兒,外出旅行之前都會不惜重金為自己買上一份保險,更有甚者一些富豪級別的人物都要買上幾份保險,如果大夥看過《泰坦尼克號》這部電影的話,裡面那個名叫「海洋之心」的項鍊,大夥應該都有印象吧?
沒有錯,就是在電影最後一幕被老「羅絲·迪威特·布克特」丟到海里的那串項鍊,而那串項鍊原有的主人卡爾·霍克利就曾經為這串項鍊上了巨額的保險,沉船過後,卡爾也為此收到了一大筆的賠償金。
所以說懷特和徐婷兩個人,在乘坐飛機來到中國之前,給自己買上一份保險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感覺到奇怪的地方,但是從本質上一推敲的話,疑點就出來了。
根據先前徐婷的說法,程倩從老早開始就已經嚷著要回國見自己的親生父親,那麼徐婷和懷特回國肯定不可能是臨時起意,做得匆忙的安排。
那麼既然不是匆忙的安排,為什麼會突然在兩天前簽訂這份保險合同呢?
這難道只是一個巧合?
我可不這麼想,如果是巧合的話,那麼這也實在是太巧了吧?
而且我再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更大膽的假設,那就是這兩份保險合同,其實就是兩份死亡證明,其中懷特已經死了,那麼下一個死亡的人,就是……徐婷?
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已經將手裡的文件複印件交給了山槐,山槐也已經看完了,並將這份文件交給了陳赫和蘇玲瓏。
我一邊琢磨著這些問題,一邊突然想到了之前徐婷給我的那個郵箱賬號,於是我掏出手機,問山槐:「老四,你的ipad帶了嗎?」
山槐點了點頭,回答道:「帶了,怎麼了?」
我將手機里的備忘錄打開,徐婷先前留下的那個賬號密碼還在,然後我將手機遞給山槐,說道:「你現在馬上幫我查一下這個郵箱賬號,把裡面近期的郵件都給我調取出來。」
山槐點頭答應了一聲「好」,然後從齊叔的口中要來了他家的wifi密碼,ipad鏈接上了網絡之後,山槐很快便通過賬號密碼登錄了徐婷提供的郵箱。
那是谷歌公司提供的個人郵箱,裡面的郵件寥寥無幾,山槐看了一下,說道:「二哥,郵箱已經打開了,裡面最近的一封郵件是五天前的,這個發件人的地址……」
山槐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就不往下說下去了,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的眉頭緊鎖,似乎是很疑惑。
於是我急忙問道:「老四,你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山槐沖我擺擺手,對我說道:「二哥,你先別打斷我。」
說完他快速地按下了ipad上的「home」鍵,將ipad的程序退回到了桌面上,然後打開了另外一個瀏覽器,再一次熟練且又快速地操作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一來一回的對話頓時就引起了在場的所有人的注意,齊叔、陳赫和玲瓏的目光也都同我一樣聚焦到了山槐的身上。
山槐操作手裡的ipad,鼓搗了半天,最終搖搖頭說道:「不行,ipad上沒有理想的操作環境,我根本無法驗證我自己的猜測。」
齊叔明顯意識到山槐是想要一部台式電腦,於是站起身來,繞到了山槐的身後,拍了拍山槐的肩膀,對他說道:「來,你跟我到書房來。」
齊叔家的房子,屬於三室一廳的結構,除了主臥和次臥以外,還有一個空閒的房間,別齊叔改造成了書房。
我隨著山槐起身,跟著他和齊叔來到了齊叔的書房,不為別的,只為能夠第一時間得到山槐確定下來的結論。
進入書房之後,我看到齊叔的書房布置的很古樸,頗有一些古代的書香大家的風範,牆壁上還掛著一幅裝裱好的「字」,我對書法並不是很了解,也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我並不知道這副字究竟出自於哪個書法家,不過這字裡行間當中的痕跡,讓我感覺這應該是齊叔自己手寫的吧?
齊叔將山槐帶到的書房的電腦旁邊,示意山槐坐下,山槐毫不客氣地就打開了齊叔的電腦,齊叔在一旁說道:「我這破電腦,肯定不能和你們專案組的那些專用的辦公電腦相媲美了,你就湊合湊合用吧。」
山槐急忙在一邊說道:「齊叔,您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用台式,只不過是為了操作方便而已。」
在他們說話的過程當中,電腦已經啟動完成了,齊叔的話很明顯是謙虛了,依照電腦十幾秒的啟動速度來看,齊叔的電腦配置應當不低,況且我們調查工作當中所使用到的程序又不是像玩兒大型遊戲那樣吃電腦的配置。
齊叔安頓好了山槐,才注意到跟在後面的我,我發現齊叔注意到我之後,指了指旁邊,對齊叔說道:「齊叔,我隨便看看可以嗎?」
齊叔點點頭,對我說道:「看吧,隨便看。」
我微笑著點頭回應了齊叔,然後走進了書房,開始四下里觀摩著齊叔書房裡的擺設,突然間,我在齊叔書房當中的一個書架上,看到了一個相框。
這個相框是面朝下平擺著放在書架的隔層上方的,我有些不解,但是書架的櫃門打開著,於是我便抬手,伸過去將相框拿了起來,然後看到裡面果然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共有三個人,最中間站著的那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別人,正是劍君白,只不過照片上的劍君白,看起來要比現在年輕得多,照片上有拍攝日期,是在2000年的四月份。
而已我的視線看到的為參考基準,劍君白的左側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我同樣也認了出來,是齊叔,齊叔那個時候也是相當的年輕,看起來有些地方比劍君白還要英俊瀟灑的多。
但是劍君白右側站著的那個人,我並不認識,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但這三個人身上的穿著都是相當統一的,而且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相當自信的笑容,或是抬著左手,或是抬著右手放在胸前做一個豎起大拇指的動作。
而這三個人的上衣就是類似於特警的服裝,但是三個人衣服上的英文標誌,全部都是「g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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