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同齊叔一起,先後走出了辦公室,然後來到樓梯的拐角處準備下樓。
而就在此時,我們迎面遇上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是陳汐茜。
我本能地愣了一下,陳汐茜很明顯也已經看到了我,她也愣住了。
但是就在我準備開口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轉過臉去沖齊叔說了一句話。
「爸,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啊?」
我擦!
我想要說的話頓時就被噎了回去,就這樣干張著嘴,有些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陳汐茜,又看了看齊叔,再打量下陳汐茜,再打量下齊叔……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我現在的狀態的話,那就是——「呆若木雞」。
爸?
這是什麼鬼啊?
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我絕對沒有聽錯,陳汐茜居然管齊叔叫爸。
可是不論是從姓氏還是從長相上來看,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關聯啊?
齊叔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然後伸出手來在我後背上拍了一巴掌,我一時不察差一點沒從樓梯上滾下去,站穩身子之後,回過身來指著他們兩個結巴地說道:「你們……你們兩個……」
齊叔似乎並不想跟我解釋,開口說道:「你們倆我就不用再費力互相介紹了,小茜,我們現在要去送送美國使館的工作人員,然後我要帶小樓去見一個人,這期間你就先去我的辦公室呆會兒吧。」
陳汐茜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搖了搖頭,然後拉住齊叔的胳膊搖晃著,用撒嬌的口氣說道:「爸,我不嘛,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不好?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大使館的人長得什麼樣呢。」
齊叔似乎很寵著陳汐茜,連忙點頭,同時把陳汐茜抓著自己的手拿開,指著她的鼻子說道:「好好好,去可以,但是不許給我添麻煩!」
陳汐茜佯裝生氣地說道:「爸,你什麼意思啊?就好像你女兒天生就會在外面給您闖禍一樣。」
齊叔的臉色頓時就「晴轉多雲」,沉下臉來訓斥道:「你還說?你在江城市捅下的婁子還小嗎?」
陳汐茜一看齊叔有些生氣了,頓時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委屈地站在一邊,齊叔也沒有搭理她,「哼」了一聲,然後帶頭繼續往樓下走。
我站在當場,此時還處在一個痴傻的狀態,陳汐茜過來拉了拉我,說道:「你還在這裡傻站著幹什麼啊?快走啊。」
「你……你……你……」
我一連用了好幾個「你」,都沒有想要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
但是陳汐茜很明顯知道我要問什麼,於是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道:「先辦正事兒,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哈。」
說完他也不管我的想法,直接就生拉硬拽把我從樓上拽了下去。
在一樓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專門用來待客的房間,此時待客的房間裡面已經有六個人在裡面了,其中兩名身穿著制服的警察,另外四名身穿西裝,顯得文質彬彬的男子,其中有一名是外國人,看樣子這位就是美國駐華使館的代表了。
見齊叔走進來之後,一名警察開口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局的局長,齊宇馳。」
在那名美國人的身邊有一位年輕的中國小伙,是一名翻譯,等到警員的話以後立刻就準備給那名美國人翻譯。
但是齊叔抬手示意,打斷了他的動作,然後開口用一口標準的美式英語回答道:「no,。」
那名美國人原本坐在座位上一臉嚴肅,但是聽到齊叔的話以後,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放鬆了下來,然後站起身,同齊叔很友好地握了握手。
我再一次對齊叔有些刮目相看了,真沒想到他的英文口語能力居然能夠這麼強悍,通過他們二人之間交流時候的表情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交談的十分的愉悅。
要知道這種人與人之間涉外的交流,只要語言溝通方面不成問題,不管什麼大事小情基本上都能解決一半。
我站在一旁旁聽,原本是打算偷偷詢問一下陳汐茜,她和齊叔的關係,但是就現在的這個場面來看,一是不合時宜,二來也沒有機會。
齊叔和美國人的對話,我雖然說不能聽到全懂,但是其中的部分內容我還是能夠聽明白的,他是代表美國使館來這裡同辦案的警方先進行一個初步的交涉,使館方面也會同外交部協商。
所謂的初步交涉,在我的眼中看來無非就是一種變相的威脅,內容不過就是一些保證該國公民人權等內容,這種話不用他說我們也會做,但是現在聽到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仿佛是在說我們警方蠻不講理,只會嚴刑逼供一樣。
也許是我想像的太過於極端了吧,畢竟關於外交領域這方面,我根本就不熟悉,可能有些場面上的話在一些場合是必須要說的,場面上的行為必須要做一樣,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就好比一個國家元首在媒體面前接見另外一名國家元首,都要笑著握手讓媒體拍照是一個性質的。
齊叔和美國人的交談很快就結束了,後半段的內容,一來是我真的不怎麼感興趣,二來我也的確聽不太懂,畢竟語速太快,加之我從警校畢業之後很少有練習口語的機會,所以我也就沒太注意去聽。
送走美國使館的工作人員,等到他們的車輛駛出院子拐彎消失在視野範圍內之後,齊叔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後說道:「這幫美國佬,狡猾狡猾地。」
原本嚴肅的氣氛,被齊叔這一句話給衝散了。
我和陳汐茜,包括身邊跟著的幾名警員都不約而同地抿嘴偷笑了起來,齊叔轉回身,沉著臉打量我們幾個人一眼,問道:「你們笑什麼?」
我努力地收起了笑容,回答道:「太君,接下來地,什麼地幹活?」
聽到我的話,齊叔儼然已經察覺我們在笑什麼了,抬手想要揍我,我連忙告饒:「哎哎哎,齊叔齊叔,我錯了,我錯了。」
齊叔其實也並沒有想真打,見我告饒便放下了手,對我說道:「別貧了,你不是想見徐婷嗎?跟我來。」
「哎!」我答應了一聲,跟在齊叔的後面,走到了一樓的一間審訊室門口。
透過門旁邊的大玻璃向裡面看去,徐婷此時正坐在審訊室內,她的側身正好對著我們現在面前的這面玻璃。
透過玻璃往裡面看去,光線有些暗淡,而且徐婷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們站在窗外,根據經驗的判斷,這面玻璃一定是特殊定製的,單方面透光,只能從外面看到裡面,卻無法從裡面看到外面的情況。
徐婷面前的桌子上此時放著一盒紙抽,徐婷時不時地從紙抽裡面抽出一張面巾紙擦拭著眼淚,看起來似乎是很傷心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之前自己內心猜測的緣故,此時對於徐婷的這個舉動,我居然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甚至覺得她有些做得太過了。
七叔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自己進去?還是我陪你一起進去?」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自己去吧。」
齊叔點點頭,然後往後退了一步,給我讓開了路,讓我過去。
我快步走到了門口,抬手剛想要去開門,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人拉了我一下,然後我聽到陳汐茜的聲音:「重樓,我和你一起進去,你看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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