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終於找到一枚黃字令牌了!」
千古從一處峭壁上取下一塊令牌,今日已經是進入遺蹟的第二天了,雖然眼下得到的只是一塊黃字令牌,但是聊勝於無嗎!
「黃字令牌擱在峭壁上,只要是名武師,都能夠攀岩得到,沒有什麼危險。黃字令牌之上便是玄字令牌,玄字令牌又會放在哪呢?」
千古微微蹙眉,如果就這般推斷下去,玄字令牌所放置的地方應該存在某種危險,畢竟玄字令牌只有一千枚,不可能讓人輕易得到。
「算了,還是先下去!」
千古當下鬆開手掌,腳步迅速連蹬岩壁,如此片刻,他輕鬆落在地上。這般飛檐走壁,倒是與俠客小說中所寫的一模一樣。
經過昨日的連續趕路,他已經走進了山脈,不過蹊蹺的是,這裡一個人影都沒有。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山峰。這麼大的一片區域,別說扔進一百萬的學生,就算再送來十倍的學生,也很難在數里內碰到。
「若是萬事通在……」
千古有些想念胖子了,跟胖子相處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每天他都會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陡然離開,他還有些不適應了。可是這傳送陣是隨機傳送,他雖與胖子都是同一撥進入陣法,所以最後分開了。
他本來就是個路痴,所以在這麼大的一片地域而且還是山脈連綿的地方,他更是找不著北。若非他知道宗門往往都是建立在山上,他還不一定就往山脈之中走,說不得就走完全相反的方向。
如果胖子在這兒自然是件好事,以他那滿腦子都是點子,他肯定知道該去往何處,又如何才能找到那些令牌。可惜的是,胖子不在這裡。他也沒有提前打聽會遇到什麼情況,所以最後落到這步田地了。
搖了搖頭,他沿著山谷深處走去,一路之上,處處留心。如此走了半個時辰,已經看不到回頭方向,山谷變得愈發開闊,四下雜草叢生,林木也漸漸多了起來。而沒有絲毫意外,他發現了蛛絲馬跡。
在雜草叢生之地,他發現了幾塊碎裂的磚瓦,想來很久以前那裡多半有處房屋。這就更加證明了他心中想法,宗門遺蹟必然在山脈最深處!
千古當下加快步伐,除了先前發現的碎裂磚瓦,他還發現了更多的房屋碎片,甚至還發現了激烈的打鬥痕跡,就算過了數萬年依舊存在。等他走了將近二十里之後,他終於發現了其他的學生,不過聽聲音似乎正進行一場大戰。
「終於碰到學生了!」
千古心裡大喜,前方既然傳來交戰的聲音,肯定是學生在大戰。只要有人,總好過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在這荒山野嶺隨意走著。倒不是他一個人寂寞,而是他心裡終於踏實了,至少能更加確定自己前進的方向是對的。
他於是放快腳速,朝著聲音來源之地趕去。
三里地之處,十數名學生圍著一道火紅的身影迅速打出攻擊。芒光接連不斷地飛射向正中的火紅妖獸,只是打入火紅區域之後如同流水投入烈火之中,眨眼間就蒸發了,根本無法造成傷害!
「撼…地…式!」
就在這時,空中赫然多出一道手持大錘的人影,急速下落,而那厚重大錘直接砸向這火紅妖獸的頭顱,呼嘯的勁風破開空氣,直逼而去!
「吼!」
妖獸當即張開獠牙一聲大吼,一道實質化的氣浪飛速撞向大錘。只聽「砰」地一聲,人影瞬間倒飛,空中灑下一口鮮血,最後砸在地上。
「何東!」
一名少年眼見那人砸在地上生死不知,直接收了長劍,直奔那人而去。這持劍之人正是同源自泗水縣的呂蒙,而之前倒地之人便是何東!
「你沒事吧?」
呂蒙扶起受傷的何東,雖說二人是競爭關係,但是畢竟出自同一個縣,而且還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根本犯不著為了一塊令牌爭得你死我活。何況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實力,能夠得到黃字令牌就是一件幸事了。
須知他們兩家在過去都有後輩進入這入門考核,但是最後全部都杳無音訊,估計多半是死了。二人現在的修為已經突破到武師三階,這樣的實力在學生當中可以排在中下游的水準,爭奪黃字令牌肯定沒有問題。
可是黃字令牌畢竟也代表著一個名額,即便是實力強如四公子也不會嫌棄,畢竟送給旁人就相當於送出一個人情。換句話說,所有的令牌早已經被那些世家子弟給內定了,背後沒有勢力的學生想要爭奪一塊黃字令牌真的很難。
兩家老家主也意識到他們無法爭過這些世家子弟,無奈送出眾多的天材地寶,最後搭上了一個世家。何東與呂蒙二人資質堪稱他們兩家數百年來最好的兩個後輩,他們不求能夠得到名額,只求能夠從考核中活著走出來就行了。
「俺沒事,你別管俺!」
何東說著咳出了兩口鮮血,整個人的精神都在一瞬間萎靡了下來。之前硬生生接了那妖獸的一擊,他的五臟六腑已經被震傷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呂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傷勢,臉色蒼白如紙,這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他正想留在這裡照顧何東,不過隨後傳出一道催促聲,「呂蒙,別管那何東了,趕緊過來,這妖獸脖子上戴著一塊玄字令牌!」
「媽的!」
呂蒙登時氣的攥緊拳頭,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從未受過這等鳥氣,望著那正在一旁掠陣的富家公子,怒道:「也不知道祖爺爺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搭上了這種世家,還不是讓我們拼死拼命?」
「咳……」
何東又是咳了兩口鮮血,搖了搖頭。他雖然看起來長得方頭方腦,但是心如明鏡一般,這種世家在收了好處之後,根本就不會去管他們的死活。甚至就如現在這樣,讓他們當馬前卒,為他們賣命。
呂蒙拳頭攥的「嘎嘎」發響,心裡異常不忿,但是下一刻又聽見了那富家子弟的催促,「呂蒙,你他們死了沒有?還不趕緊滾過來,別管那廢物了!」
「去吧!」
何東無力地揚了揚手,道:「俺恐怕是活不成了,如果你這次真的能活著出去了,不要忘了給俺燒紙錢!」
「狗日的陳家,若是活著出去,我一定要滅了他們!」
呂蒙看著這與自己一起長大的玩伴被無情地拋棄,雙目欲裂,仿佛要滴出血淚,這可是穿著開襠褲就跟自己一塊兒玩的人啊!他真的忍心就看著何東在這兒等死嗎?
「呂蒙,趕緊給本少滾過來!」
呂蒙又是聽到那可惡的催促聲,牙關死死地咬在一塊兒。他發誓若是自己真的能活著出去,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滅了陳家!
他輕輕地將何東放在地上,感覺一瞬間心裡失去了最為重要的東西。他握緊了拳頭,緩緩地站起身,腳上似是綁著萬斤巨石,怎麼也邁不開!
「玄字令牌!」
一道驚訝聲這時突兀地在眾人耳邊炸響,話音正落,一名黑衫少年直接從天而降,牢牢地落在妖獸的背上,不論它如何甩動都無法甩開背上的少年,而這出現之人不是千古還能有誰?
千古雙腳陡然發力,身體瞬間像是化作了十萬斤巨石。而那隻逼得眾人手忙腳亂的妖獸立刻變成了溫順的小貓,不再像之前那般狂躁暴動,安安靜靜地等著對方從它脖子上取下那枚玄字令牌。
「沒想到玄字令牌竟然放在妖獸身上!」
千古點了點頭,玄字令牌比黃字令牌要高上一個層次,自然不可能就放在峭壁上,那般輕易地讓人將其取下。
「這位兄弟,這枚令牌是我們發現的,你這樣做有點不好吧?」
那富家子弟對著千古客氣地說道,他倒是有眼力勁,看見對方輕輕鬆鬆地制服了妖獸,知道對方的實力肯定不俗!
「哈……哈……」
呂蒙這時突然大笑,手指著這富家公子,叫道:「陳飛,老子忍你很久了,就搶你手中的令牌,你能把人家怎麼樣?」
他說著望向千古,心裡大喜。沒料到竟然在這裡遇到千古,眼見對方一腳震懾住妖獸,他知道千古的實力肯定又上升了數個層次。所幸他不再忍受,一股腦地將氣撒出去,他知道千古不會不管他們的。
「呂蒙,你竟然敢罵本少,你他媽活的不耐煩了!」陳飛怒瞪著呂蒙說道。
呂蒙也是無所顧忌了,直接爆了粗口:「老子就罵你,就罵你,你他媽能把老子怎麼樣?你來殺老子啊?」
千古望著爭吵的二人,一瞬間就想到了什麼。這二人肯定是積怨已久,呂蒙畏懼對方的實力,所以不敢爆發。現在自己來了,他自然不想在忍了。
他隨後抬頭望著那躺在地上的何東,從妖獸的背上躍下,十數人無一敢攔,各個神色不解。他走到何東身邊,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餵其服下。見對方服下丹藥之後,身體明顯有了好轉,他道:「還能走路吧?」
「好多了!」
何東點了點頭,用力地從地上站起來。能夠見到千古,他心裡也是興奮,畢竟大家都是從一個地方走出來的。
「哈……哈……原來兄弟是何東的朋友,這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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