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謎 五S連

    中國的國防力量，被外界猜測的秘密甚多。現在被猜測得最多的，大概是神秘的航天兵大隊了吧。可是幾乎全世界都不知道，在中國軍隊裡，有一支只有幾位軍委主席副主席才知道且由軍委主席直接領導的連隊。

    這是一支無形的連隊，在中央生命科學研究院、國家人體基因實驗室和全國各處頂級的動、植、水產、野生、微生物研究所實驗室里，有一些作風嚴謹起著骨幹作用的年輕人。他們的領導都不知道其實他們是不穿軍裝的軍人，他們的共同點就是被稱為「s連」。

    s連的人數也就百來人，他們的任務，絕對沒有多餘的第二人知道！

    莫朗，s連s5小隊隊長，自小被稱為神童的他自從十二歲考上清華大學後，一些神秘的人就找到了他，然後，他就在社會上消失了，然後他就來到這太行山的隧洞群中……

    昨天，那台特意為他所處的s連s5小隊研製的基於龍芯六號的矚光s9500型75兆次超級計算機才調試完畢，他正得意著哪。從此以後那海量的基因片段計算要快很多了，那就有多一些時間來陪狐孬玩了。

    狐孬是上面特意送小隊的一隻藏獒，鐵包金，個頭比他還大，哇咔咔！

    聽說藏獒對陌生人很兇，他也沒親自見過，只為這裡只有他s5小隊的五個人，其它能叫「人」的就是百來個機器人了，呵呵。

    為何給威猛無比的藏獒取狐孬這個很軟蛋的名字呢？還不是仲索那小子的鬼主意，說名字賤了好養，沒辦法，川淼、堂蘭和小皮這三個鬼傢伙也一贊成，他也只好少數服從多數了。

    對了，s5小隊的隧洞裡，除了狗狗狐孬外，其它的動物簡單多得數不過來，對此五人一齊說這裡是軍區最大的動物園。不過嘛，只有狐孬是自由的，它可以在自己可以活動的區域裡隨便瘋跑，儘管它很少亂跑。如果沒有那些極有效率的機器人當動物保姆，光他們五個啊，只是掃糞就掃不過來。

    軍里生活真幸福啊，他們不用出操不用訓練，每天就是和動物們在一起做最愛的研究課題，還有各種好吃的。所以嘛，除了堂蘭這個女兵外，其餘四個男兵全都是一肥二胖白白嫩嫩的。

    對此堂蘭經常指著她收集在私人電腦里別的部隊的威風凜凜的阿兵哥的照片數落他們，四個難兄難弟全當耳旁風。

    悠哉生活終於打破的一天。

    先說一下他們在軍中的地位。雖然s連只是一個連的建制，莫朗這個s5小隊隊長僅是個中尉而已，但整個小隊擁有連軍區司令也沒有的兩項特權。

    與軍委醫學、生物有關的絕密情報的共享與全國內自由調配任何物資的權力！就是極為敏感的情報與物資，也僅僅跟不知身處哪裡的連長作個匯報就是了。

    正當超級矚光計算機正在作最後調試時，一條簡短的情報引起了莫朗的關注：江南兩省突然出現一種奇怪的疾情，症狀為病人免疫機能喪失，暴露在外的黏膜和部分皮膚長出一些白色的霉斑。

    但他們每天要處理的信息數量之巨，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所以這條簡短的情報並沒有讓莫朗多掛在心上，但堂蘭卻表示了憂慮。

    「相信別的單位很快能把這種怪病病源和機理搞清楚。」莫朗一句話讓堂蘭不再多言。

    但她一直關注著這種被專家稱為聯合性真菌寄生敗血病的疫情發展，隨著短短三四天內病人激增到四萬餘人，s5小隊所有人的注意力也不得不被吸引了過來。

    大量有關疫情的情報源源不斷的被調出來，莫朗命仲索、川淼和小皮繼續正常的工作，而他，不得不在堂蘭的要求下一起對那種攜帶全新奇異病毒的黴菌體作分析研究。

    菌斑樣本很快就送到了隧洞中，莫朗和堂蘭花了一整天時間破譯出共生的病毒的rna與真菌體dna遺傳密碼，然後對著出乎意料的海量信息一時不知從哪下手。

    「這快和老鼠的dna一樣複雜了，僅僅是一種病毒和真菌啊！」堂蘭驚嘆。

    「你注意到沒，病毒和真菌有很多片段是相同的。」莫朗憑他過人的記憶力和超強的業務能力，迅速在從沒有進行比對的海量信息中找出關健點。

    「啊？」堂蘭迅速操作，進行了兩者的曲線比較。

    果然如莫朗所言，病毒的rna與真菌的dna曲線，有好幾處完全吻合在一起。

    「有沒有注意到，病毒的rna真正負責其特徵的只占不到萬分之一？甚至說它的特徵完全不像rna而更接近dna！」莫朗又提醒堂蘭。

    堂蘭出現了很少的無比嚴肅的表情，咬著下唇將剛才的操作又進行了一遍，然後抬頭，緩緩地說：「我初步進行推測，是這種病毒攜帶的rna片段傳遞給了真菌體，而讓真菌體產生了無法預料的變異，甚至……」她的臉色幾乎變得完全青了，馬上撲到專線電話前與連長聯繫。

    連長是個神秘的人，一副標準的兵馬俑長相，就是s連最精英s5小隊也不知道他的多餘的情況，甚至連他的姓名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s連的連長。但他的醫學、生物知識之豐富，業務能力之強，指揮手段之高明，甚至連第六感都是奇准，讓莫朗他們不得不從心裡佩服，有什麼拿不定的主意，就問連長啦，他能搞定。

    「喂，小蘭啊……」連長那低沉又有一些鼻音的聲音傳來，堂蘭迅速給他作了匯報。

    「……我們也注意到了共生病毒影響黴菌體的關係，你們馬上著手進行研究吞食黴菌體的天敵的工作，我們也在進行研究，信息馬上與你們共享，估計明天事態會發展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地步。」

    絕無第二個多餘的字，連長話說完馬上掛斷了專線電話。

    「呼——」堂蘭望著天花板上的人造天空景色長吐了一口氣，馬上跳起來嚷嚷著：「巧克力，我的榛子巧克力在哪裡？」

    莫朗抬抬眉，每次堂蘭到處找吃的時候，就是她要全力以赴拼搏沒日沒夜地工作的開端。

    馬上整個s5小隊的工作重心全部轉移到對菌情工作的研究上了，又過了不到十個小時，各的地噩耗不斷傳來，黴菌的變異之快，漫延範圍之廣，國民死亡之慘烈，如一把鉗子緊緊夾住了每一個人的心，又用刀猛猛地割一樣。

    五人飯也沒吃，熬紅了眼連續工作二十小時以後，莫朗作出了一個決定：到抗菌最前線去作最直接的對策研究。

    「作好決定就去！」連長直接同意了他的請求。

    「將地瓜也帶上！」堂蘭在一旁大聲叫起來，「我有感覺，你還是將地瓜帶上以防萬一的好！」

    「地瓜？」連長奇怪地問。

    「就是月蝕九代，堂蘭她老是愛給實驗動物取暱稱的。」莫朗無奈地向連長解釋。

    「……」連長沉默了三秒馬上道，「同意你帶上月蝕九代，面對國民的慘重災難，保密的事已無關重要。」

    「啊？真的要帶？」

    「堂蘭的直覺一向很準。」連長又用這句話來命令他。

    「是！」莫朗少有地在電話前一個立正，擱下電話，一臉的沉重。

    「馬上開啟月蝕九代的釋放程序！」他丟下這一句話，打開辦公桌抽屜抓起一個特製的掛墜戴上，飛快地奔出門向停車場跑去。

    一個機器人駕駛著一輛小巧的電動車已在停車場等著他，他一躥就上了車，身形之輕巧，一點也不像是個胖子。

    一通程序飛快的執行，不到二十分鐘，裝著地瓜的巨大鐵籠就上了專屬於s5小隊的專機，載著莫朗迅速消失在黃昏的天空裡。

    兩個防化戰士與兩個直升機飛行員的犧牲讓抗菌指揮部的首長們非常悲痛，但從二醫院搶出來的那份珍貴文件與試樣還好完整無缺地到了手中。他們沒有將悲痛表現在臉上，至少在他們風風吼吼地發出一條條指揮命令上來看不出來。

    「什麼？中央軍委派出的生化戰專家的專機馬上就要抵達了？知道了，馬上安排！」最高指揮，滿嘴都打起了水泡的徐方中將放下電話，狠狠地喝了一口濃茶，念道：「現在正處在成功的希望和失敗的絕望的邊緣啊。」說罷戴上軍帽大步向帳篷外走去：「走，跟我一起接機！」

    專家的專機是國內最先進的中型運輸機運15，著陸後僅僅滑跑了兩百多米就穩穩地停在緊急開闢出來的臨時機場上。機門開了，徐方在心裡作好上前與一群老頭握手的準備，沒想到，探出頭來的竟是一個年紀不會超過二十五，白白胖胖的戴著眼鏡的胖子。若不是他穿著筆挺的中尉軍服，還以為是個無聊的文學青年。

    「哦，忘了忘了。」胖中尉掃視了一下飛機外的一群戴著防毒面具的軍人，馬上縮回頭去，再次探出頭時已將防毒面具戴好。

    「中將同志，馬上派一隊人來卸一個大鐵籠。」莫朗剛站到地面上就向徐方敬個軍禮大喊起來。

    徐方滿腹狐疑地回了個軍禮，下令道：「派兩個班去。」

    很快地，一個十米長，三米高，三米寬的大鐵籠被從機艙內推了出來，裡面裝的什麼東西還看不出來，因為整個蒙著一層鐵皮，只開了一些通氣孔。

    「噓！」莫朗伸出食指在唇上向大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周圍百來個軍人馬上鴉雀無聲。

    一聲聲低沉的嚕嚕聲從鐵籠里傳出，作為軍人的徐方只感到從鐵籠里傳出一陣陣強大的氣勢，這不是他熟悉的軍人的氣勢，而更像是野獸……

    中尉打開鐵籠側面一個小門走了進去，然後他像哄小孩子的笑呵呵聲音從裡面傳來：「乖，累了吧，馬上就放你出來啊。啊，別吱牙，小地瓜乖，哥哥專門給你準備了一噸的新鮮牛肉。好了好了，出來吧。啊，你怎麼啦，是覺得外面的味道不太好吧，那是兵哥哥們消毒灑的好多漂白粉，習慣一下就好了，呵呵……」

    鐵籠前端的門向兩側打開，然後，一個巨大的金黃的爪子探了出來，嚇得一些新兵蛋子渾身一抖。

    好傢夥，一個爪子就像一輛小車一樣大啊，這是什麼怪物在裡面。

    「好了好了，慢慢爬出來，要不是飛機太小我才捨不得把我們的小地瓜關在這個小籠子裡的。」莫朗倒退著從鐵籠大門走出，那鐵籠里的巨大生物也困難地，一點一點地爬出。

    如史前時代巨獸的難言氣勢，月蝕九代的整個身軀爬出鐵籠並站起伸展身體時，在場除莫朗的所有人從心裡都生出這個感覺。

    一隻連尾有近十五米長，肩高五米的巨型老虎！它有著一身金黃底色深灰綠色斑紋的毛皮，瞪著一雙灰綠色的巨眼，可以一口咬住一隻大象的巨嘴裡是一人高的長牙，身上批著一件造型威猛印著八一軍徽的鎧甲，乖乖聽著莫朗的指揮。

    「吼！」月蝕九代揚起頭，使勁吼出了這趟飛行積壓的憋悶，強烈的氣勢混著攝人的殺氣撲向了周圍的軍人。

    咕咚，一直緊跟著徐方的市長白眼一翻，很乾脆地暈倒在地。

    莫朗看著當兵的全都如臨大敵的樣子，無奈地笑笑。

    畢竟s連是軍委直屬用以生物研究的連隊，而他的s5小隊，就是將全國各地連里的同志的研究成果最終匯集進行實戰研究的。所以嘛，拿出來亮相的成果，也是太驚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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