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秋山的許辰,還未坐下,心神便是一動。
「大哥,怎麼了」許空見到許辰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連忙問道。
「有人來了!」許辰魂力向外蔓延,無聲無息的籠罩住了那正疾速掠來的十幾道身影,旋即說道:「而且來的還不少!」「是誰」許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許辰看了許空一眼,他能感受到許空的興奮,以及那逐漸升起的嗜血和戰意,心道:「看來星空古鯢血脈中的嗜血和好戰,逐漸影響到了許空。
」對此。
許辰並不是太在意。
他相信許空。
更相信自己。
星空古鯢血脈中的殘忍嗜血和好戰,可以影響許空,但卻無法支配許空。
許辰說道:「人魔一族,一共來了十幾頭人魔,為首的人魔應該有準帝六重的修為,不過,不足為慮,他們想要破開我耗費心思布下的太乙誅仙劍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人魔一族他們找死嗎竟敢一次性出動這麼多人,他們也是來對付大哥你的」「嗯,不久前,我殺了天離山人魔家族的五名准帝,沒想到他們的報復來的這麼快!」「大哥,剛才一戰還不盡興,要不咱們出去殺個痛快!」許空提議道。
「我在此定居,且耗費心神布下太乙誅仙劍陣,為的就是討個清淨,不想把接下來的時間浪費在打打殺殺上面,真武大陸人魔家族已然暗中聯盟,殺了這批還會有下一批,我們除非能夠把真武大陸上的所有人魔家族一舉剷除,否則,麻煩只會源源不斷!」說著,許辰頓了頓,似是在組織語言,然後接著說道:「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正好替我掌控大陣,若有人強闖大陣,直接調動大陣之力將之斬殺,太乙誅仙劍陣威力極強,哪怕是巨頭級別的強者,也是討不了好。
」許空聞言,臉上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許星心中卻是一動,問道:「大哥,你要閉關」許辰點了點頭,道:「我正在嘗試開創一門功法,此番閉關,看看能否有所進展!」除了開創功法之外,許辰還有一事,那就是把煉器水平提升上去,碎星劍才是他的人王佩劍,也是最適合他的靈劍,只是碎星劍的等級太低了……所以,他要儘快把煉器水平提升上去,然後重新淬鍊碎星劍,不說將之提升到准帝兵,至少也該是皇階巔峰層次!當然。
若是能夠提升到准帝兵層次,那是最好不過了。
許辰,許星,許空,三人本是一體,許星與許空想要掌控陣法也是輕而易舉,許辰只需一個念頭,操控陣法的訣竅和法門便是出現在了二人的腦海之中,二人也是自然而然的熟練掌控大陣。
交接完畢之後,許辰便取出身上的萬古帝界令牌,隨手丟給許星代為保管。
萬古帝界令牌,許辰到現在還捉摸不透,還無法煉化,無法確定令牌裡面是否有什麼監視手段,所以,在煉化萬古帝界令牌之前,她是不會輕易將之帶入天帝殿內。
小秋山上有一座竹屋,那是許辰隨手搭建的,進入竹屋之後,許辰便是心念一動,進入到了天帝殿內。
在許辰進入天帝殿的同時,小秋山外,一群人魔族強者趕到之後,打量著那被陣法籠罩著的小秋山,逐漸失去了耐心。
許辰就在陣法之中。
而他們想要殺死許辰,奪取令牌,首先要做的就是破開大陣。
最關鍵的是,他們殺來的路上,遇到一名受傷的人族准帝,從那名人族准帝口中,他們得知了小秋山外不久前爆發了一場大戰,知道許辰以一己之力擊敗了刀皇等人,也知道了靈心老祖手中的那塊令牌,落到許辰的一名兄弟手中。
得知這一消息的人魔族強者,激動萬分,但並未失去理智,否則趕到之後就會不管不顧的進攻小秋山。
人魔族強者先是在陣外挑釁咒罵,試圖激怒許辰出陣廝殺,可是,令他們失望了,許辰對於人魔族強者的挑釁置之不理。
時間一長,人魔族強者也都徹底失去了耐心,開始嘗試破陣,可是,任由他們全力進攻,大陣愣是紋絲不動,連道裂痕都未浮現。
一番攻擊,大陣未破,他們反倒是累的夠嗆,還有幾人被大陣反震之力險些擊殺。
就在人魔族快要放棄的時候,戮神宗太上長老趕到了。
雙方都是抱著同一個目的。
所以。
一拍即合。
聯手破陣。
……靈心宗後被滅,弟子死傷慘重,令牌被奪的消息,已然傳開。
消息傳播的速度極快。
轉眼之間,各大勢力全部得到了這則消息,無數人唏噓不已,萬古帝界令牌現世以來,短短時間之內,不知有多少人橫死,被波及死掉的無辜人更是數以億計。
還不等眾人消化掉靈心宗被滅的消息,新的勁爆消息又隨之傳開了。
覆滅靈心宗的琅琊帝、邪風帝等人已然身死。
兇手乃是一名厲害的劍客。
名字不知道,但只知道,那人是許辰的二弟!是的。
許辰的兄弟。
而許辰再度擁有了兩塊令牌。
許空奪得的那塊令牌,也自然而然被眾人安在了許辰的身上。
一時之間。
小秋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哼~許辰何德何能一人竟獨占兩塊令牌!」無數人心生不滿。
要知道,落在真武大陸的令牌一共才七塊而已,許辰一人獨占兩塊,這是令多少人眼紅的事情。
原本已經熄了爭奪令牌心思的無數強者,再次行動起來,而那些本就有意爭奪令牌的人,則加快了腳步,紛紛向著小秋山匯聚而去。
……中州。
一座無名酒樓。
酒樓中人滿為患。
座無虛席!而酒樓中的食客,此時此刻都在大聲議論著同一件事,那就是小秋山匯聚了兩塊令牌的事情。
一行三人卻在這個時候走入酒樓。
為首的是個體格高大,壯若鐵塔般的男子,身體肌膚如同黑鐵一般,泛著冰冷的質感。
在三人踏入酒樓的那一瞬,一股令人心神顫慄的氣息便是瀰漫在整座酒樓之中。
議論聲驟然消失。
酒樓中的所有食客如同被人捏住脖子的鴨子一般,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一個個僵硬的偏轉腦袋,望向酒樓門口站著的三道身影。
「你們剛才在議論什麼令牌你們口中的令牌難道是萬古帝界的令牌小秋山又在何處」為首的鐵塔般的男子冷冰冰的問道。
酒樓中所有食客被其氣勢所懾,哪怕想要開口,也是發不出聲音。
鐵塔般的男子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一點,冷漠的目光如同在看一群螻蟻,道:「一群垃圾!」話音落下,他右手緩緩抬起,一名離他最近的武者便是不受控制的向他飛了過來。
「啪~」鋼鐵般的大手直接抓住了那名武者的腦袋,然後強行搜魂。
悽厲的慘叫聲驟然響徹。
酒樓中的其他食客,面露驚恐之色,可是,他們哪怕怕的要死,身體依舊不受自己的控制,扭頭看向門口已是極限。
很快。
慘叫聲戛然而止。
鐵塔般的男子嘴角浮現了一抹笑容,「老二,老三,你們的機會來了,走,去小秋山!」三人說走就走。
當那股恐怖的氣勢消失之後,酒樓中的所有食客才感覺自己重新接管了身體,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他,他,他們三人是誰」「不知道,但是,真的好恐怖,我在他們面前,連行動的能力都沒有……」「你們注意到剛才三人身上的衣著服飾嗎」「怎麼了」「似乎不是咱們真武大陸的衣著服飾……」「……」……「轟轟轟轟轟轟!!!」雷鳴般的碰撞聲響徹而起。
一道道攻擊如同雨點一般,絡繹不絕的轟擊在陣法之上。
可令眾人絕望的是,這麼多強者聯手之下,耗時數日之久,依舊未能破開大陣。
反倒是被許星藉助大陣之力,遠遠轟殺了幾名急功冒進的強者。
太乙誅仙劍陣乃是攻防一體的大陣,不僅防禦驚人,還具備著令人聞風喪膽的殺傷力。
一旦進入陣法的攻擊範圍,許星就會抓住機會,操控大陣之力,將之無情斬殺。
所以。
摘星帝、人魔族強者、殺影等一眾強者,哪怕聯手,不惜靈力的進攻,最後非但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反倒是死傷慘重。
「繼續,我倒要看看這座大陣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摘星帝咬牙切齒的說道。
任何大陣的運轉都需要消耗能量,越厲害的大陣,消耗的能量也就越多,他們無法強行破開大陣,但只需要耗盡維持大陣運轉的能量,到時候,大陣也就不攻自破!其他人見識了大陣的厲害之後,也都是抱著與摘星帝同樣的想法,聽到摘星帝的話後,一個個也不墨跡,繼續全力出手。
「轟轟轟轟轟!!!」震耳欲聾的碰撞聲再度響了起來。
遠處匯聚了無數看熱鬧的武者。
此刻見到攻勢再起,這些人也是不由得議論起來。
「已經是第三天了吧!」「嗯,第三天了!」「嘖嘖,這麼多強者聯手,連續攻打了三天三夜,竟然還未攻破許辰布下的大陣……」「這許辰到底是何來歷啊陣法造詣竟如此恐怖,短短時間之內,竟然在這座毫不起眼的小秋山上,布下了如此厲害的大陣!」「許辰乃是青州荒域之人,據說出自一個微不起眼小家族,家族被滅之後,便開啟了崛起之路,至於他身後是否有巨頭級別的強者,這就不得而知了!」「陣法造詣不是一簇而成等的,閉門造車更是不可能達到如今這般成就,許辰身後肯定站著一位以陣入道的恐怖人物,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誰……」「快看,又有人加入了,嘖嘖,人魔族強者,戮神宗上任宗主摘星帝,暗影殿副殿主殺影,以及……如此多的強者為了對付許辰,竟然不惜聯手,能有這般待遇的許辰算是第一個了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有越來越多的強者趕至小秋山,許辰布下的這座大陣,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許辰天賦雖然逆天,戰力也是驚人無比,可他最大的短板就是身後缺少了一個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勢力,段九幽、劍皇、玲瓏仙子,他們得到令牌之後,第一時間趕回各自的宗門,這麼多天過去人,可有人敢去爭奪再看許辰,自從獲得令牌的那一日起,便是在逃亡與廝殺中度過,現在更加不得了,小秋山內擁有兩塊令牌,誰還能坐的住」「……」……天帝殿內。
許辰已是在此閉關修練了三十年,對外界之事漠不關心。
「不對,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應該這樣……」「還是不對……」「是我的要求太高了嗎」「還是說我的底蘊與悟性不足」「……」許辰沉浸在自創功法之中。
可是。
三十年過去了,進展依舊極為緩慢。
這還是他站在五行聖帝的肩膀上,借鑑了五行天功的修練之法,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是未能自創出融合萬道的大一統功法。
許辰知道創出融合萬道的功法極難,也有著這個心理準備,可是,這麼多年的付出,依舊進展寥寥,心中還是不免的湧起一股不甘和挫敗感。
在悟道茶會上獲得的道葉,已然被他消耗一空,不過,最珍貴的本命道葉,他至今還是捨不得使用。
轉眼之間。
又過去了三十年。
許辰在天帝殿內度過了六十個年頭。
六十年來,他開創功法身心俱疲之後,略一調整之後,就開始立即投入到了煉器上。
在煉器上投入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在不計消耗的情況之下,許辰在煉器上的造詣可謂是突飛猛進。
截止現在。
他已然能夠煉製出准皇階靈器。
「呼~」一口濁氣緩緩吐了出來。
許辰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眼神之中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疲憊。
自創功法並不容易,對於心神的消耗是極其恐怖的。
為了緩減心神上的疲憊,許辰在天帝殿內漫無目的的行走起來,一邊走一邊還在思索著開創功法時遇到的問題。
「砰~」許辰忽然撞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事物,抬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帝林之中。
而被他撞中的赫然乃是一位大帝的雕像。
許辰連忙後退一步,對著大帝雕像抱了抱拳,賠禮道:「前輩勿怪,晚輩撞到前輩乃是無心之舉。
」「許辰小子,我觀你一副心不在焉的,這是怎麼了」雕像中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
許辰看了一眼雕像。
這座雕像乃是一個中年人模樣,面孔威嚴,看起來不苟言笑。
許辰並未說出自己的心事,而是恭敬的問道:「不知前輩名諱」雕像中的大帝似是沉默了一會兒,又或者時間太久,連他自己也記不清自己的名諱了。
就在許辰以為面前這尊大帝不會告訴他的名諱的時候,只見一道英武不凡的虛影從雕像中走了出來,站在了許辰面前。
「本帝太蒼!」「見過太蒼前輩!」許辰面對太蒼,整了整衣衫,然後正式恭敬的行了一禮。
見到許辰如此恭敬的態度,太蒼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許辰,不必客氣,對了,你還沒回答本帝之前的問題呢。
」太蒼說道。
許辰略一猶豫,然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晚輩近前年都在嘗試著自創一門功法,可是,因為晚輩天賦低下,這麼多年以來還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自創功法」太蒼露出了一抹感興趣的神色,道:「好事啊,無盡星空之中,天才多如螻蟻,可唯有那些能夠走出自己的道,開創出最適合自己功法的人,才能被冠以絕世天驕之名,你的師尊噬天大帝、戰天大帝……他們都是開創出了屬於自己的功法,而且還是極為逆天的功法武學,相比於你的那幾個師尊,我就顯得太平庸了……」太蒼話語中毫不掩飾對噬天大帝等人的尊敬,還有一絲敬畏和羨慕!凡是創出帝階功法武學的大帝,哪怕身死,其之名也會永留於世,被後人所尊崇,而如太蒼這般,雖為聖帝,可是至死都未創出帝階功法武學,死後很快就會被人遺忘。
太蒼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看向許辰,問道:「對了,你想自創的是什麼功法說出來聽聽,本帝相比於你的那些師尊雖然天賦平庸了一些,但好在見識多一些,或許可以指點你一下。
」太蒼說的極為自謙。
太蒼生前好歹也是一尊大帝,哪怕沒有自創出帝階功法武學,但其天賦絕對是最頂尖的,指點准帝綽綽有餘。
許辰聽到太蒼的話,眼睛驟然一亮。
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帝林之中大帝雕像無數,而每一尊大帝雕像之中,都沉睡著一絲大帝殘念,除了沒有生前顛倒星河的實力,見識與經驗卻是與生前是一樣的。
而每一個大帝的經驗與見識都遠在他之上。
他一人精力有限,天賦有限,見識也有限,而且天賦更有限。
以他一人之力,不知要耗時多久才能開創出融合萬道的功法,或許至死也開創不出來。
可如果藉助眾帝之力,以眾帝的天賦和見識,為他推演思路,指名道路,找出錯誤,那成功的把握豈不是翻了無數倍這一刻。
他心中甚至湧起一個更混蛋的想法。
直接聯合眾帝,藉助眾帝之力,為他開創出融合萬道的功法。
而他只需在最後收穫果實就行了。
讓眾帝為他打工!!!念及至此。
許辰的身體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不是害怕。
而是因為太高興,太激動了。
「許辰,你小子抖什麼啊」太蒼疑惑道。
許辰迅速收斂笑容,深吸一口氣,平復心中激動的心情,然後才對著面前這尊大帝雕像說道:「小子太激動了,還請前輩見諒。
」太蒼擺了擺手,說道:「別那麼客氣了,趕緊說吧,你要自創的是什麼功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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