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安寧 36.路途上

    「繼續回先前話題。」

    「嗯。」王耀點頭，他著重留意一眼後視鏡的內容，那輛黑色轎車並沒在出現。王耀定了定神，說道：「你先前說有辦法混入主角之中？他們不是傻子，自己這些陌生人貿然加入，他們會答應才怪。」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小五卻是

    「你是在考驗我嗎。」王耀一翻白眼，分出一部分注意力開車，思考所謂的其他辦法。

    「依靠強橫實力讓他們屈服？可這樣的話，對於劇情扭曲就太大了。而且讓主角產生惡感，是件很愚蠢的事。」

    「為什麼不讓他們主動帶上我們。」

    「主動？」王耀將車速放緩，開始沉思小五的提議。

    誰會無緣無故面對陌生人加入的請求會答應？

    難道說……小五得到了劉易斯心靈控制的能力？！想到此處，王耀面露驚容。

    「好想法，但不現實。劉易斯的力量並非儲存在機體細胞。」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王耀驚愕出聲。

    「你心理活動時表情已經出賣你了。」

    王耀乾咳一聲：「別買官司了，快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

    「但願我們沒開錯路。gps上都沒顯示。全球定位器屁用都沒有。」房車上，一名漂亮的金髮女孩拿著顯示【不在聯網區域】的全球定位器。發出抱怨。

    燦爛波浪形金髮披在腦後，配上如同模特般的立體五官，難得的金髮美女。

    車外景色迅速掠過。道路是一條坑窪的小道，兩邊雜草叢生，樹林茂密。遠處山巒起伏，早已不見人煙。

    「這樣正好，不走尋常路。」房車後座，一名略顯邋遢，棕色長髮凌亂的頹廢青年。用他那沙啞嗓子說道：「沒有手機信號，沒有交通攝像頭。去一個連全球定位系統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他手上不停，將桌上大麻葉卷進捲菸中，沾口水裹好。

    「馬丁，這個社會崩潰了嗎？」金髮女孩抱胸。轉身好笑看著他。

    「不，社會在凝聚。用水泥填滿其中裂縫。人們的一切都被記錄、存檔，寫在博客上。給孩子裝上晶片，以免走丟。社會需要的是離散，但人們沒勇氣這麼做。」

    「我好懷念你的抱怨。」女孩一副被打敗的模樣，歪頭靠在座墊。

    「你總有一天會明白我說的話的。」馬丁將菸捲號，似有深意對她道。

    不過他的四位朋友也只是當做吸食後的幻覺而已，他總這樣。

    十幾分鐘後，房車速度放緩。最終停在路邊一間廢棄加油站前。這是到目前為止他們遇到的唯一有人類跡象的建築。正好油箱中汽油所剩不多。

    稱之為廢棄加油站並不合理。充滿上世紀風格，生鏽的加油器以及後方簡易搭蓋的房屋。高大青年科特與馬丁率先下車，科特忍不住道：「這東西好像不能刷卡。」

    「它恐怕連錢都沒見過。」一旁馬丁嘲諷道：「大概是以物換油。」

    把玩橄欖球的科特嘿了一聲。房車們打開，讓裡面兩位「小姐」下來透氣。

    科特馬丁圍著加油器打轉，研究這東西能從哪裡弄出油來。那名黑人青年邁步進入房屋，想要看有沒有人。

    「hello？」霍登站在門外試探喊了一聲。見沒人應答，小心翼翼踏入其中。

    房屋昏暗陰鬱，窗戶被木板盯死。垃圾與零件散落一地。空氣飄散莫名的味道。唯一一扇透著光亮的窗戶前，擺放幾杯泡在福馬林里的動物標本。牆壁上掛著動物皮毛。

    「霍登？」外面科特喊聲傳進來。

    「霍登！」

    霍登不再停留。轉身欲要離開，卻是一道黑影突然擋在面前，陰冷聲音響起：「你不請自入了。」

    「該死！」霍登一驚，連忙側身從對方身側繞過，和外界朋友們匯合在一起。

    「有歇業的標牌。」那道黑影走出房子，這是個年紀在50歲左右的美國老漢，眉間陰沉讓人感覺並不友善。好在他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我們只想買些油。」科特表示自己等人無害。然而之後的對話，讓兩者間矛盾激增。老漢冷漠態度引起一行人不滿，馬丁不住出聲嘲諷。被對方強硬罵回。就在科特忍不住想要上前教訓他時，被霍登阻止。

    一行人憤然上車，捲起灰塵駛離這裡。

    「真是個混蛋，你不該攔著我。」房車在碎石路上顛簸，開車的科特憤憤道。

    「你想怎麼做，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動手嗎？」霍登斜了他一眼。

    「一個老家……那是什麼？」科特眼尖發現後視鏡中，一片灰塵迅速追趕上來。

    「媽的，那個老傢伙還敢追上來？！」科特頭腦一熱，撿起一旁棒球棍就要踩下剎車。還是霍登將其攔住。

    「動點腦子，那老傢伙可沒有吉普車。」

    而在這時，後方瀰漫灰塵中，那輛吉普車衝出灰塵迅速逼近，徑直從房車一旁疾駛而過。輪胎碾壓石子聲音清晰可聞。

    「哇哦，真是個瘋傢伙。」

    馬丁目光跟隨吉普移動，目送其絕塵而去，直至消失在石子路盡頭。

    ……

    老漢目光跟隨房車移動，目送其絕塵而去，直至消失在石子路盡頭。

    他回到簡陋小屋中，拿起一台破舊電話撥通號碼。

    林中小屋-地下五十米

    「西德森主管，然後呢？」控制台，一名銀灰領帶的中年人對身旁五十多歲的頭髮花白老人道。

    這是間昏暗的大廳，各種精密儀器以及顯示屏讓這裡增添幾抹科幻色彩和神秘色彩。值得注意的是，其中五個顯示器中，正顯示房車三男兩女五個大學生的照片以及具體資料。

    【控制台？】

    儀器上通訊器打斷了中年人的話。

    「是的，說吧。」中年人對西德森聳肩，懶洋洋道。

    【先知在2號線。】

    「噢真是的……」這兩個字似乎讓中年人無比頭疼，忍不住撐在儀器台上扶住額頭。「不能讓他留言嗎？」

    「額……恐怕不行，他聽起來很急。」

    「我該接嗎？」中年人對一旁西德森主管做著口語。

    「最好不要。」西德森同樣口語回答。

    通訊器中聲音還在繼續，對方男聲聽起來有幾分害怕：【阿姆……老實說，他有點嚇到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