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安寧 55.第八波

    小五形態百變，出其不意足以讓王耀越級戰鬥，更何況這隻連評級都未夠格的狼人。

    戰鬥輕鬆勝利讓對面絕望瀰漫的狼狽眾人臉上出現些希翼。

    丟棄狼頭，骨碌碌滾至一旁。王耀眉頭一皺，伸手將崩入左肩那顆斷齒拔出。

    傷口沁出血液，染紅一小塊。原本白衣也沾染上血污。來自巨蟒的，來自自己的，來自狼人，來自王猛……

    「狼人毒素……」王耀轉動手上斷齒，凝視其尖那抹身紅，想到了關於被狼人所抓，也會化身狼人的故事和電影。

    「你太敏感了。t病毒舔食者分支不是普通狼人能比的，何況你基因經過幾次攝取強化。」小五看出他心中所想。

    「那就好，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對了王耀，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要開始進化了。」

    「進化？」王耀重複一句，小五用的是進化，而不是強化。這本身就很耐人尋味。

    「再如此強化下去，人類形態無法承擔強大細胞。必定會從基因鏈開始崩壞。所以你的細胞為了生存，會展開自動進化。就像是人類從猴子變成猿類，再由猿類變為猿人。」

    眾人正待王耀繼續領頭，卻見他站在原地不動，與小五對話起來。不由有幾分焦急。只是王耀面色嚴肅，也不好打斷。

    正在此時，前方隱約一片雜亂嚎叫聲響起。正在接近之中。

    前面的一些「東西」被驚動了？

    「你的意思是……我會變得不再是人類？」王耀皺眉，手臂一抖黑刃出現，迅速走在眾人身前。

    「差不多。而且形態還是不可控的。取決於你所攝取的遺傳因子與經歷。」

    「經歷？」王耀疑惑，聽著聲音越來越近。

    沒有退路，能做的只有殺出條路來。

    「就是你本身基因的遺傳因子。猿類離開樹，踏上陸地開始改變身體構造，這一過程花費百萬年。這同樣會發生在你身上，只是百萬年會無限縮短到幾天或者幾小時內。生化危機全集你應該看過吧，那些注射強化t病毒血清的人無一例外變為怪物。你認為那是他們想的嗎？」

    「可我這才十五倍普通人素質。評級98。那些在我之上的人……」王耀眉頭深深皺起。不知是因為小五的話，還是走廊十幾米外。站在正中的那一隻獰笑小丑。

    「咦嘻嘻嘻嘻……」

    「有oftum-236里的世界介入，物理規則對他們能力造成影響不大。換句話說，一切由能力世界世界觀而定。如你上個世界哈利波特。其本身就是不符合現實物理法則的環境。有236強行介入，這種不符規則得以保留。很不幸。生化危機是真實性世界，其中物理法則與現實相同，或者說大同小異。」

    「你保留下來的能力，是基於現實物理法則。現實世界的物理法則中，沒有人能擁有幾十倍普通人的身體素質而毫無負擔。起碼以地球的重力和含氧量，不能。」

    小五穩穩站於右鍵，聲音平淡。王耀腳下一踏，身形再次加速竄至小丑身前，黑刃對準脖頸橫砍。

    小丑毫不在意。只是發出滲人笑聲，手術刀刺向王耀眼眶。亡命架勢。

    如刀切奶油，小丑頭顱沒有任何阻力被割下。骨碌碌滾落地上。可即便如此，那笑聲依舊迴蕩，同時無頭身體依舊行動，手術刀直刺而來。

    王耀不進反退，竟身體靠了過去，將小丑無頭之軀撞得後仰倒地。反而躲過這一刺。

    「王耀你難道沒發現嗎？你的身材不變，但體重已經近200公斤。極限使用力量後身體會酸軟無力？這副身體已經接近承受極限了。水桶只有那麼大。即便用板子再圍高几層，本質不變。」

    「我如果不再攝取基因，就可穩定下來吧？」王耀思索道，腳下那顆小丑透露滾動，發出咦嘻嘻嘻笑聲滾來，蓬鬆頭髮觸及王耀鞋尖，張口欲咬來。失去身體，它竟還未死去。

    王耀眼中閃爍一絲噪意，左腿抬起踩住頭顱，讓後面眾人靠邊站，轉過身腿高抬起，一腿抽出。

    嘭！

    腳下頭顱有如皮球般被王耀暴力踢飛，飛進幽暗走廊深處，不見蹤影。

    「hello……」

    一道小女孩幽幽聲音，忽然在眾人心頭響起，緊接便見一道黑影以先前數倍速度飛來，徑直穿過眾人飛向更前方。

    啪！

    如西瓜爆裂聲從走廊深處迴蕩。那原本還在地上掙扎坐起的無頭之軀，身體一僵徹底死去。

    小五繼續道：「你忘記了嗎，t病毒特性之一，即便什麼都不做，也會自然而然增強身體。只是會很緩慢。一跳跳起數十米高，身體無任何負擔？肌肉骨骼再如何強化，也終究是人類薄弱的底子。」

    「我還有多久時間？」

    「不知道。如果什麼都不做，大概一年。」

    「什麼都不做？」王耀挑眉，小五話語讓他失了平常心，拋棄平常警惕，徑直往前殺去。眾人面面相覷，只好跟上。科特走在最前面手握衝鋒鎗，掩護王耀。

    「話面意思。」

    「如果進行強化呢。」王耀躲過面前劃破空氣襲來箭矢，不死心道。

    一隻持弓箭矮人

    「立刻。」

    「這麼說我不止不能進行強化，連日常鍛煉都不行。即便如此，一年後也會強制進化嗎。」

    「沒錯。」

    王耀沉默，就在失神時，又是一道箭矢尖銳襲來，王耀匆忙偏頭躲避，可還是在臉頰化出一道血痕。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王耀耐心越來越少，內心全部被這些話語充斥。刺痛傳來，見前方矮人拿出箭矢不知死活再次張弓射來，眼眸掠過一道灰線。

    嗖——

    尖銳破空，箭矢轉瞬出現王耀面前。卻見他伸手一撈，輕鬆將箭矢抓住。手臂發力，驟然將其甩出。

    破空聲大作，箭矢劃破空氣，徑直刺穿矮人眼眶，龐大力量帶動它的身體向後倒飛出去。

    「剛成為宿主，你體內很多東西我尚未完全了解。直至先前戰鬥才徹底了解全部。看開點，這是好事。如果你不介意變成怪物。」小五說道，有落井下石之嫌。

    它這一刻就像只小惡魔，肆意挑動著王耀情緒。或許它本來就是。

    「介意！」王耀怒道，眼瞳微縮看向前方，咕嚕嚕好似悶雷的打嗝聲，及緩慢移動來的肥胖身影。

    「r.」(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