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安寧 17.新人

    一架飛往紐約曼哈頓的航班在平流層平穩飛行。

    空姐帶領，王耀從機頭駕駛艙出來，一路往後走。首先是豪華艙。王耀前進速度並不快，眼睛掃過座位上的每個人。

    有的在看書看報，有的好奇看過來。

    「沒有。」小五將結果告知。

    王耀暗暗點頭，對空姐道：「去商務艙。」

    結果相同，王耀和小五並未發現熟知的角色，也未發現有突然出現的人。

    跟隨空姐繼續前行，很快就返回先前所在的經濟艙。

    「看到了。」小五忽然出聲。

    「在哪。」

    「左手靠通道座位的青年，他叫山姆。你上前搭話，我告訴你該怎麼說。」

    王耀點頭，走上去重複小五的話：「山姆.霍爾？」

    「你是？」山姆神色有些茫然。

    「我認識你父親傑克。」

    「噢你好。」山姆慌亂想要站起，忘了自己還繫著安全帶，被一扯又回到座位。

    王耀示意他不用動：「我現在有事情要處理，一會兒機場見。」

    「啊？哦。」山姆沒反應過來，當他哦了一聲後發現王耀已經走遠了。

    勞拉小聲問道：「他是什麼人？」

    山姆也很茫然：「我不認識……或許是我爸爸的朋友。」

    「可他看上去很年輕。」

    「他的同事不是只有老男人。」

    「他是安全局的人。」

    「總之他認識我。肯定是爸爸的朋友。」

    沒走出多遠，王耀低聲問道：「小五，確定這是哪個世界了？」

    「後天。你之前問話的是男主角山姆。」

    王耀略一思索，關於這部影片的信息便湧入腦海。

    災難類電影。

    「我以為236會將我投放到南極島，而不是去紐約的飛機。」王耀輕笑一聲，感覺心頭重擔輕了幾分。

    災難類電影很可怕。一旦捲入災難之中，面對大自然的力量人類渺小無比。即便是66級別也未必能在災難中活下去。但就是這一類，又被王耀這些個體認為很輕鬆。原因無它，憑藉先知先覺這點。很多災難電影都可以提前避過。除非是降臨全球的災難，諸如《2012》

    王耀成功找到主角。探得名稱。接下來就是找尋其他新人。

    二人來到貨艙，貨艙昏暗，角落紅色警示燈散發紅色熒光。大件箱子對方在過道兩旁。

    方一進入，王耀就聽到貨艙最裡面有動靜傳來。

    他問一旁空姐：「貨艙平時有人看管嗎。」

    「只在外面。」

    那就是了。王耀暗道。讓空姐守在這兒，自己裝作小心翼翼的模樣移動過去。

    離得近了，動靜也越發清晰，那是在急促低聲呢喃的聲音。

    「好使耶和華的話語迅速傳開，得到榮譽。就像在你們那裡的情形一樣。也救我們脫離邪惡害人之徒，因為信心不是人人能有的……」

    「天主教？」王耀眉頭皺了皺，但願不是忠實信徒，不然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王耀不再遲疑，走上前去。

    這是個蜷縮在角落中的女人。紅色熒光下看不清膚色，上半身隱藏在黑暗中。

    聽到腳步聲，她更加害怕。顫抖背誦著教義。

    「聽我說，你是不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我跟你一樣。」

    女人狀若未聞，仍然背誦著教義，妄圖將王耀這隻「魔鬼」驅逐開。

    小五眼珠出現：「她聽不進去你的話。」

    「那就不管她了。」王耀轉身，頭也不回走到空姐身邊。「沒發現什麼。我們回去。」

    幾十分鐘後飛機會落入機場，機組人員會在卸貨時發現這個女人。他們會將她交給警方，然後她會緊緊攥著十字架大哭，聲稱原本在家或者隨便哪裡，突然出現在飛機中，並且遇到了惡魔云云。然而飛機昏暗，她看不清王耀相貌，說不出所以然。

    同時因為胡亂言論會被當做精神失常。不知如何混入飛機的人。

    暴露，她又能暴露什麼。瞬移而來？警方只會發現從公民信息庫中沒有此人，屬於黑戶。用不了多久就會驅逐出境或是什麼。即便查到王耀，他往紐約一鑽，誰能找到？

    「還有多久到曼哈頓？」回到駕駛艙，王耀問副機長。空姐已經回去了。

    曼哈頓是紐約市五個區之一，同時也是核心區。一座紐約港旁高度現代化的小島。

    「四十分鐘。」

    王耀站在作為後面，凝視前方窗外。地面輪廓在雲中若隱若現。

    先前搜尋一圈未果，王耀有幾分確定了內心所想。或許其餘新人個體在被投放進來時，有一部分是直接投放在飛機之外。

    可憐的人。王耀搖頭，轉而問道：「我們現在在哪？」

    「俄亥俄州。」

    看來下機後要查看下有沒有高空墜落的相關新聞了。

    後天主線不算複雜，身為教授的傑克在聯合國理事會提出氣候變暖報告，但沒人重視。結果就在幾天後，災難來襲。

    首先是洛杉磯，遭數團巨大龍捲風襲擊，城市幾乎毀於一旦。各國政府這時要做什麼已經來不及了，災難來得突然，只能儘可能將公民向赤道遷移。

    幾小時後，歐洲、美國被洪水吞沒，隨即溫度驟降，除了赤道周邊，整個世界都是白雪皚皚。地球陷入第二次冰河紀。

    而造成這一切僅僅花了一天時間。

    傑克的兒子山姆在紐約曼哈頓參加競賽，這裡是災難重災區，災難來臨，他和一些人被洪水困在了公共圖書館。然後傑克和兩名同伴前往曼哈頓救援。

    這樣一來，通關條件或許很清楚了。保證山姆活下去，支撐到傑克到來。或者乾脆將山姆送回到傑克那裡。

    後者更貼近王耀的想法。

    「你們家在哪裡？」王耀忽然出聲問兩名機長。

    「紐約。」

    「費城。」

    「人類要有麻煩了，你們要想活下去，趕緊去墨西哥。」

    「哈，你在開玩笑嗎。」

    他們不信，本就隨口提醒的王耀也就不再說話，重歸安靜。

    【叮——機長，豪華艙這裡有些情況……快來看看吧。】

    指示燈亮起，一條通訊傳來。

    副機長看了王耀一眼，接通通訊：「1號，你那裡怎麼了。」

    【呃……有個人憑空出現了。沒錯，是憑空出現。他現在在豪華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