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聖戰結束了,罪血軍團的戰士們,於戰場中燃燒自己,留下了滿地的機械殘肢,斷臂。筆神閣 m.bishenge.com
本以為送走了黑暗,迎來了黎明,他們可以得到這個世界的認可。
但金髮老頭的話,卻依舊沒有任何尊重,這深深刺痛了經歷扭曲,「個性執拗」的東尼。
他沒有違背自己加入罪血軍團時的誓言,他的戰刀將砍碎一切不公與歧視,為自己的族群贏得尊重。
所以,他的出刀不是衝動,而是兌現誓言。
童戰跑過來,看著地上的金髮老頭,目光驚愕,扭頭沖東尼說道「你不該……!」
「我會為此承擔後果。」東尼收刀,果斷轉身離去。
……
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已經被烈日烘烤了一天。
當夜幕降臨,冷風吹拂著大地,晶瑩的沙粒上,還殘存著陽光的溫熱。
三台燃油動力的越野車,停滯在了一處背風的岩石後面,車上下來十餘名男子,開始原地紮營。
當日月交替,殘存的餘暉下,還能看清楚眾人的面龐,他們正是從賽爾瓦城逃出來的王室一家。
這片戈壁灘坐落在非北地區,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然沙漠,目光所及之處,完全望不到黃沙的盡頭。
佩恩帶著眾人逃來這裡,主要是為了得到一位被流放貴族的庇護。
那人叫傑登,是卡戴珊王后的親哥哥。他在幾十年前,參加了賽爾瓦城的至高權力爭奪,最終落敗,被國王卡昂流放。其本人和家族子弟,永世不得進入賽爾瓦城,更不能離開這片沙漠,不然會遭到耶拿王室最血腥的報復。
傑登之所以能苟延殘喘,倒不是因為卡昂的仁慈。事實上,當時卡昂是沒有能力滅門卡戴珊母系全族的,甚至還需要他們的支持。所以,他娶了卡戴珊,流放了傑登,在那個時期穩固了政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卡戴珊的出嫁,也算是救了這位親哥哥一命。
現如今,耶拿的王后走投無路,只能來這裡尋求哥哥的庇護。
一行人為了不暴露行程,佩恩在進入荒漠之前,就遣散了絕大部分的隨從,只帶了幾名誓死效忠的近衛同行。
……
銀月緩緩升空,卡戴珊裹著厚厚的衣服,戴著擋風的頭巾,宛若一位小女孩一樣,端坐在岩石之上,輕輕地盪著雙腳。
她凝望著泛著幽光的沙灘,回憶起宴會那天的景象,就宛若做夢一樣。
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她衣著華貴,有著位臨極致的尊貴身份,一揮手,山呼海嘯,萬人跪伏,再一揮手,夢卻醒了……
卡戴珊與她兒子洛倫不同,她前半生是在隱忍和克制中度過。她小心翼翼的求活,經營著自己的勢力,以至於讓後期沉溺於酒色的卡昂,不敢輕易動她。
她忍受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像蛆一樣遊動在自己的身體上,還要罵自己是骯髒家族出身的表子……
光環之下的屈辱,只有這個女人自己能懂,所以她不甘心,不甘心失去那一切。
越不甘心,就越憤恨,只不過她表現得很平靜而已。
坐在岩石上,卡戴珊看著眾人搭起了營帳,她緩緩跳下來,走到一位壯碩的男子身邊「埃里克。」
「是的,王后,您有什麼吩咐嗎?」
「我想去旁邊轉轉。」卡戴珊面無表情地回應著。
「我保護您。」埃里克毫不猶豫地拿起了武器,故意讓後一步,在後面跟上了卡戴珊。
……
明亮的星空下,一男一女,一主一仆,走向了遠處。
「王后殿下,我沒有在沙漠居住的經歷。天已經黑了,我們走得太遠,會喪失方向的。」埃里克在後面提醒了一句。
卡戴珊邁步前行,冷風吹拂著她的衣襟「……我已經沒了王冠和權力,還會是你的王后嗎?」
埃里克聞言很惶恐,他是一名孤兒,六歲就進了佩恩的兵團,他感激王室給予自己的一切,所以立馬單膝跪地回應道「王后殿下,我從未忘記過誓言。」
卡戴珊停下腳步,回過神,主動伸出手掌「我很感激你們,沒了王宮,依然願意與我行走在沙漠之中。」
埃里克緩緩起身,略顯滄桑的臉頰上,也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我想讓你離開。」卡戴珊與其對視,聲音輕柔「單獨離開。」
埃里克怔了一下,沒有詢問緣由「我願意聽從您的安排。」
卡戴珊從寬厚的腰帶縫隙中,取出一瓶用金屬瓶裝載的藥劑,輕聲說道「這裡也並不安全,或許……很多人都會找過來。」
「您是說超管局嘛?」
「不,他們或許不想讓我死。」卡戴珊搖頭「當你落魄時,更容易得到朋友的背叛,反而你的對手,或許還有一絲憐憫。」
「您是說……?!」
「眾神聯盟不會放過我們,正如佩恩說的那樣,即使我願意交出一切,他們也還會殺了我們。」卡戴珊捋著發稍,輕笑著說道「我從三歲開始,就接受禮儀訓練。我了解貴族和上流社會……他們是穿著華服的野獸。」
埃里克沉默。
卡戴珊將藥劑遞給他「如果有一天,眾神聯盟的刀,砍斷了我的脖子,你就將這瓶藥劑,砸碎在他們的大本營。那會是……一位可憐女人,最後的報復!」
大約半個小時後,卡戴珊返回營地。
佩恩皺眉看著她「埃里克呢?」
「他不想與我們同行了,走了。」卡戴珊淡淡地回著。
……
兩天後,赤都。
張雲溪等一行人,已經在這裡生活快一周了。在這段時間內,上層依舊沒有下達出發的命令,而被選中的隊員們,除了晚上必須要回基地休息外,其餘時間很自由。
這天下午。
張雲溪使盡渾身解數,最終還是把姜馨成功騙到了電影院,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和兔兔獨處的時間。
最近一段時間,真的是太忙了,泡兔兔的進程,明顯變慢了,而這是髒血無法容忍的。
電影院內,二人躺在鬆軟的皮質躺椅上,腦袋上戴著全息投影頭盔,正在看一部愛情電影。
現在的電影院,已經和一百多年前完全不一樣了。影片有嚴格的分級制度,觀影設備也有多種選擇,甚至有些大片,會提供入幕的觀影功能。
也就是說,觀眾可以通過腦機連接設備,意識直接進入影片之中,可以站在男女主角旁邊,親眼看見他們親嘴,打撲克什麼的。當然,這種功能是自己可視的,其他觀眾看不到。
這種功能可跟vr技術不一樣,它真實感非常強,真就跟實景旅遊差不多。不拘泥於場景限制,不拘泥於固定角度等等,觀眾就像是真的走入畫幕中,觀看影片中的一切。
這種技術,直接讓松井木的老家一度經濟復甦!那種不能說的片子,都踏馬賣到北極了。
今天的電影,是一部青春偶像片,據說男主角會打籃球,長得很帥。
張雲溪看得也很來勁,準確地說是熱血沸騰,因為有不少畫面都帶有一點點小激情,尺度略大。
不過兔兔對這種片子沒什麼興趣。她平時不追星,也不喜歡這種磨磨唧唧,略有點矯情的文藝作品。她更喜歡鑽研機械電子學,比如怎樣才能讓朱老師變成一個完整的男人。
旁邊的鬆軟觀影沙發上,姜馨無聊地打起了哈欠。
張雲溪雙眼看著頭盔內的畫面,小心臟嘭嘭嘭的直跳。電影說的是,女主被誤診了,以為自己得癌症了,而男主在房間裡陪著她,前者說要在死之前,把自己獻給最愛的人。
這種劇情過癮不?就問你過癮不?多刺激啊!
張雲溪看得滿頭是汗,試探著伸出不安的小手,摸向了左側。
黑漆漆的電影院內,大家全都戴著頭盔,也沒人注意到髒血的小動作。他手臂顫抖地往左側挪了挪,抓住了一條白嫩的手腕。
咦?!
兔兔沒有抗拒啊,很安靜,手臂也略帶一點顫抖。
給機會啊,兄弟們!
張雲溪心裡吶喊一聲,不由得加大了動作,摸向了她的手背。
兔兔依舊沒動。
張雲溪鼓起勇氣,故意順著情侶沙發的空隙地帶,往左側坐了坐,輕輕扭過頭說道「……你……我……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嗎?」
對方沒有應答,但張雲溪能感覺到,她白嫩的手背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估計是害羞了。
「其實,我……我早都想……,」張雲溪將臉湊了過去,噘著嘴,柔聲說道「我想吻你!」
說著,張雲溪噘嘴就上,一點機會都不浪費。
「嗯??!」
當張雲溪的臉頰靠近,他突然感覺兔兔的臉,有點扎得慌。
手……好像也不太對啊,有點大啊!
「?!」
張雲溪試探著摘掉頭盔,抬眼就看到,自己左側坐了一個大白胖子,一臉淡定地看著他「你想吻哪兒?」
「……臥槽!」
張雲溪嚇得差點沒跳起來「萊萊……局長!」
萊萊局長坐在沙發上「觀影結束了,準備出發。」
張雲溪瞧著他的大臉,瞬間汗毛孔炸立,有些崩潰地說道「……你這算出軌了,你知道嗎?你考慮過我隊長的感受嗎?!」
萊萊局長起身,整理了一下整潔的西服「你有點口臭。」
「……!」
不遠處的過道上,姜馨,葉止二人,笑得前仰後合。
……
五分鐘後,大57的車廂內,萊萊局長蹺著二郎腿,表情變得嚴肅「沙漠,環境會非常惡劣,而且要搶時間。來不及多說了,你們馬上就要走!」
「沒問題。」張雲溪不停地搓著嘴唇,扭頭衝著葉止說道「這次去多少人啊?」
「我不和你們去。」葉止淡淡地回道「我有別的任務,這一次,你帶隊!」
………………
三章結束,繼續求啊,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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