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站在河邊,抬頭看著天上明月,在他眼中那天人共賞的明月,已經早不原先的模樣。
它的運轉,它的律動,這讓這輪明月對於陸也而言,是一團不斷蠕動的引力團。
常人如果擁有陸也此時看到的明月圖,那麼第一時間便是噁心,然後覺得這噁心的圖片,有種難以言喻的美。
到最後,或許會成立一個什麼拜明月教一類的邪教。
甚至陸也看腳下的大地,都能感覺到大地那蘊含在平靜下的磅礴大力,能夠越來越感知到大地的脈動,他雖然可以藉助這種脈動獲取各種異能,並且就此開創出三門以上的神話武學。
微風拂面,對於陸也來說,則像是一隻龐大到接連天地,充斥萬物的生物,在微微蠕動。
由小見大,甚至能夠感知名為「空氣」的怪物那包裹著地球的身姿。
於是陸也落下了自己的最後一筆。
一副攬風江月圖便出現在畫紙上。
學生時期的陸也還是很喜歡畫畫這門課外活動,可惜後來慢慢的放棄了。
今天難得有興趣,於是便畫了這樣一副畫。
張珂來到河邊時,便看到這樣一副圖畫,在他眼中,那副圖畫仿佛活了過來一般,江月不動,但是風卻在動,等再次來看時,那江月卻仿佛要從水面躍出來一般,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出現在張珂的心中。
他想後退離開,但是卻想到了神秘簡訊中,父親死亡的真相,於是反而咬咬牙走進了一步。
便是這一步,他仿佛走入了畫中一般。
他站在畫中的江邊。
而那江河之中,水流涌動,天上明月倒映在上面,明明月球比江河大那麼多,但是此刻的張珂卻毫不懷疑那龐然大物能從水中躍出。
那種和現實有著相反差異的怪異認知,令張珂感覺到惶恐。
然而在那層惶恐之下,張珂還能感覺到一陣的不自在。
是風,那吹拂而來的風將他包裹,給他的感覺便是被一隻怪物,張嘴吃了進去一樣。
於是一種反正我已經被吃了,有這層風,哪怕是月球跳出來,也傷不了我的新怪異認知從他心頭升起來。
這更是令張珂難受到吐血。
然後這個時候,張珂感知到兩個怪物在靠近他,他艱難的轉過頭去,便看到不遠處有著一座橋。
「之前畫裡不是沒有橋麼?為什麼這裡會有橋。」張珂轉動這個念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這個念頭已經脫離了正常人。
那靠近他的怪物,一個五短身材,渾身長滿了眼睛,但是在它腳下,卻有著無數如同淤泥一般的東西托著他,讓他變得十分高。
另一個怪物是正常人身材,但是渾身滿是淤泥,背後有著數條線直衝天際,每次都是線先動,這個怪物才會動。
「明天,這裡需要發生一場車禍,然後將後面的校車推入河中。」
「明白,明白!」短小身材的怪物連連點頭。
然後張珂便看到背後有線的怪物,背後突然湧出一大股淤泥,藉由這個怪物,轉移到這短小身材的怪物身上。
「看看吧,這是定金,嘴巴嚴一點,我可不想到時候去將你滅口。」
「明白,明白!」短小身材的怪物說完這一句話,嘴巴便被淤泥徹底覆蓋轉身離開了。
「明天你則看準機會,從那校車上奪取這個女孩,要活的,別留下痕跡,明白麼?」另一隻怪物卻沒有離開,而是轉頭向著一處樹下說道。
這個時候,張珂才發現,並不是兩隻怪物,而是三隻怪物,還有一個高大的怪物,隱藏在樹邊,而他的背後卻背負著一個巨大的包袱,那個包袱十分巨大,壓得那個人渾身動彈不得,只能點頭答應。
然後三隻怪物都離開了這裡。
張珂渾身冷汗,他抬頭看向那座橋,那上面的護欄還是完好的,他想要跑過去,一步踏出,卻發現自己還站在畫的前面,而那三隻怪物只是畫一角的三個墨點。
張珂再一次抬起頭,看向另一邊,橋那裡護欄有著一個缺口,並貼了封禁的帶子。
「父親的死亡並不是意外。」張珂向著父親的慘狀眼淚便掉了下來,他父親辛辛苦苦的勤勞工作,就為了養好這個家,結果無緣無故,這樣一個意外就砸在了他父親的腦袋上。
他看向那三個墨點,情緒激盪,他必須要找到那三個怪物,為父親報仇。
然後便發現那三個墨點從畫裡飄了出來,落在了他的手掌心上,如同肉中刺一般的疼痛,讓張珂銘記了這種感覺。
他左右看看,沒有看到人,便鞠了一躬,將那一幅畫收了起來,離開了這裡。
另一邊劉薇急匆匆出門,會和了仁光堂的人。
「這一次發現的是這個人。」仁光堂調出了一個畫面,裡面方丕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
「當初入侵我們基地的人是兩人,可以確定,這個人和那個紙牌人是一夥的。」仁光堂口中的紙牌人指的便是陸也,這是他在這邊的新代號。
「我們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只要抓住他,交給我們,便一定能夠審問出那紙牌人的位置。」
「我會抓住他的!」劉薇眼睛死死盯著方丕,身上的靈性涌動。
為了對付陸也,這段時間她可不是什麼都沒有做。
雖然急切報仇,但是劉薇之前和陸也交過手,也從仁光堂那裡獲得了一些陸也的資料,明白自己的實力,想要戰勝陸也有著一些難度。
於是她不顧靈性提高的風險,強行對銘刻師這個超凡傳承進行了修煉,專門針對陸也表現出來的能力,進行了紋路銘刻。
她相信,再一次遇到陸也,一定能夠將這個傢伙抓住,為自己女兒報仇。
一邊的王乃皺了皺眉頭,劉薇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同樣是超凡傳承者的他,能夠察覺到劉薇身上那異常的靈光波動。
已經將劉薇視作仁光堂財產的他,甚至有著一種心疼的感覺。
「等到這件事結束,再看看她的情況會不會好轉吧!」王乃想到:「實在不行,就把她當做母體算了,或許以後還會需要的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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