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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可能出現變故,真會道人看到了雁雨樓然後出手,這就是變故。本來這個計劃就充滿了風險,所以陳羲才會讓魔,玄武,白虎這三個藍星城裡目前最強大的修行者照顧其他人。展青的事也是變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差就有可能造成災難。
展青的失蹤陳羲十分自責,這其實怪不得展青,陳羲只能怪自己。明知道展青性子有些衝動,當時就不應該讓展青一起來的。
就在陳羲背著寧集朝著集合點趕過來的時候,感覺到了狂暴的天元波動。那是魔,陳羲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那是屬於魔的特殊的修為之力。所以陳羲的心猛的抽緊起來,國師還在皓月城裡,魔這樣的修行者一旦被國師現的話,國師絕不可能不出手。
此時的國師已經瘋了,他似乎變得越急切起來。如果說之前國師吸收誰的修為之力還很挑剔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有一種飢不擇食的感覺。只要是到了洞藏境九品左右的修行者,他就要吸收。
所以陳羲立刻將自己的度提升到了極致,離著還遠就喊了一聲:「你們先走!」
魔愣了一下,傷重的雁雨樓卻反應了過來。他掙扎著往前沖,朝著魔喊:「扭曲空間!」
魔雖然憨厚但並不是愚笨,片刻之後明白過來隨即張開手將面前的空間撕開。這次撕開的是扭曲空間,即便是洞藏境巔峰的修行者也不敢輕易進入的扭曲空間。可就在魔將要進入扭曲空間的那一瞬間,遠處的國師隨手抹了一下,扭曲空間隨即消失不見。
魔撕開,國師抹平。
陳羲一瞬間到了魔身前,然後魔和雁雨樓便消失不見了。國師出手的時候距離還遠,抹平了扭曲空間之後驟然現自己的目標沒了。國師微微皺眉,看了看那獨自一個人站在大街上看著自己的年輕男人。
「陳羲。」
國師叫了一聲,緩步走過來。他看著陳羲的時候眼神似乎有些奇怪,那張黑色面巾之下的表情想必也有些彆扭吧。陳羲看到他這個眼神這個表情的時候就知道國師一定對自己不是一無所知,而且十之七八勾陳已經找到了國師。
國師緩步走到距離陳羲不到兩米的地方站住,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陳羲幾眼:「倒是第一次看到你,原來如此的年少有為。你的名字不止一次出現在我的耳朵里,最近的一次是在不到一個時辰之前。」
陳羲笑了笑,臉色坦然:「勾陳?」
國師也笑:「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談話,這樣不費腦子。所以說話簡單直接些你剛才是用了什麼法器吧?將那個黑大個和雁雨樓收進了你的法器里,應該是一個很奇怪的空間法器,不過只不過是個存儲空間而已,倒是很大。從氣息上判斷,莫非是來自無盡深淵的東西?」
陳羲點了點頭:「猜的真准,一點兒都沒錯。」
國師問:「那麼你可以一輩子藏在他們嗎?」
陳羲回答:「當然不可以,不過哪裡需要一輩子那麼久,我猜就算是幾天你也等不及吧。」
國師嘆息:「原來和太聰明的人交談也不是特別舒服的事既然你提到了勾陳,所以你心裡必然想到的是,反正勾陳不讓你死,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殺死你。可是你想過沒有,勾陳現在可不在這。如果我現在殺了你的話,勾陳會殺了我嗎?」
陳羲搖頭:「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勾陳唯一在意的人了,所以當然不會殺你。」
國師笑的明媚起來:「所以你我都是在抗爭的人,如果說一個時辰之前我還是為了追求人類修行者的極限而活著,為了達到誰也不曾達到過的境界而活著。那麼從勾陳對我說了那些話之後,我就是為自己能活著而活著了。勾陳那樣的人很無聊啊,直接告訴我,他看上了我的肉身,你說這樣有意思嗎?」
陳羲道:「確實聽沒意思的,就好像你在苦讀十年,知道以你的才學一定可以高中狀元,然後就在考試的前一天有個大人物告訴你,不管你考的有多好其實都沒意義了,因為他會把他的名字寫在你的卷面上。」
國師嗯了一聲:「比你說的還要惡劣些,畢竟他要的是我的命。」
陳羲道:「所以呢,你覺得自己必須儘快提升修為,儘快逃離勾陳的掌控。」
國師做了個請的手勢:「所以呢,請你把你的朋友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就先殺了你,反正我殺了你之後勾陳是絕對不會殺我的。」
陳羲忽然笑:「要不我自己來?」
國師的眼神顯然又變了變,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敢讓你死?」
陳羲指了指國師身後:「因為你根本沒有機會出手。」
陳羲指向了國師身後,說了一句你根本沒有機會出手。國師忍不住笑起來:「這樣江湖上小混混打架用的手段,你用不覺得有些丟臉?再說,你以為我回頭看一眼,你就真的能逃走?」
陳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看不看是你的事,我只是在認真的告訴你,千萬不要出手殺我。」
國師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如果我身後來了一個至強者,比如說勾陳那樣的人,我不可能察覺不到。所以你這樣的小伎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陳羲嘴角往上勾了勾:「隨你。」
然後陳羲轉身:「反正我要走了,要出手的話你儘快。」
國師的臉色變幻不停,如果不是黑巾遮擋住了的話,他會覺得自己在這樣一個少年面前丟了很大的臉。當然,即便是有黑巾遮擋著臉,他還是覺得自己丟人了。第一次,在一個修為境界在自己眼裡什麼都不是的年輕人面前,他有些進退不定。他知道陳羲一定是在使詐,而且是很低級的使詐。
就好像江湖上兩個不入流的小混混打架,其中一個忽然指向另一個後面喊:「你看你後面有什麼!」一般來說,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眼,然後其實什麼都沒有。使詐的小混混立刻撲上來,照著轉頭的小混混腦袋上來那麼一板磚,搞定。
在陳羲轉身的一瞬間,國師真的準備出手了,也真的差一點就出手了。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敢,因為陳羲這樣小伎倆確實算不得高明,可是陳羲借的勢太大了。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國師見林器平之前不久。正在地宮裡修行的國師忽然覺得自己被什麼力量影響了,然後他找到影響自己的這個人。然後他就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國師確定這個人是個虛影,真正的人不知道在多遠之外。然而即便如此,國師還是嚇得幾乎喊出來。
已經有幾百年了,沒有人能讓他真正的感覺到害怕。佛陀強大,道尊強大,但國師只是沒有把握必殺這兩個人而已。鴉強大,但是國師也只是沒有把握打贏鴉而已。然而這個人能把虛影放在自己面前不遠處,而自己毫無察覺,這種實力上的差距已經顯而易見了。
「你是誰?」
國師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這種小心翼翼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就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他跟在自己哥哥厲蘭封后面,離開那個宗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哥哥,你真的會把我變成一個修行者嗎?」
「我叫勾陳。」
虛影回答的倒是乾脆直接,那張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就連看在國師身上的眼神都沒有任何情感的表達,好像他看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水杯不,國師忽然現自己這種想法是錯的。對方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里,自己絕不是一個水杯,而更像是半個饅頭。
沒錯,眼神的平靜也分成很多種。看見一個水杯的眼神和看到半個饅頭的眼神不一樣,哪怕都不會引起什麼感情上的變化,因為後者是食物。
勾陳看著國師說道:「我從二十年前就準備了解你,不過那個時候身上的傷勢稍稍重了些,所以騰不出時間騰不出手。你把林驥麟變成了一個傀儡,而我靠你的傀儡恢復了生元。然後我救了林驥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現在我的傷好了,時間也多了,所以準備見見你。」
國師問:「前輩見我,有什麼事?」
勾陳的回答讓國師一瞬間有一種憤怒的想要咆哮的衝動勾陳依然面無表情的回答:「看上了你的肉身,你的身體可以吸收融合很多種力量,對於我以後要做的事很有幫助。當然你不是我唯一的選擇,然而卻是第一選擇,因為我的第二個選擇需要等待的時間太久了些,可能幾十年,也可能幾百年。」
國師試探著問:「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多久可活了?」
勾陳道:「我看重的只是你的肉身,如果你覺得可以接受的話,我會為你的靈魂尋找一個不錯的肉身來做替代品。最起碼你不會死,當然修為境界可能會跌落不少。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也不一定不能再回到這個高度。」
國師忍不住譏諷:「需要我說謝謝嗎?」
勾陳認真的回答:「不用客氣,能不殺人,我還是不喜歡殺人的。這次見你,是有兩件事告訴你。第一,以你最快的度達到滿界境,因為你現在境界太低,肉身太弱,容納不了我的靈魂。第二,我的第二個選擇叫陳羲,是個年輕人,如果他死了,我可能就是去最大的希望,所以你殺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殺他。」
國師問:「為什麼我要對你的話那麼相信呢?」
勾陳抬起手指了指國師,國師立刻疼的蹲了下去。丹田氣海里似乎有一個什麼怪獸似的,不停的撕扯著。
「你現在的境界,太低了。」
勾陳道:「如果不是因為有進化成神的可能,我是不會看上的。」
進化成神?
這四個字,就好像炸雷一樣響徹在國師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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