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招吧。」
看著面目略顯猙獰的越空,木森知道這一戰是躲不過去了。既然如此,那就沒得說,懟。
木森踏步回到平台,抽出長刀,氣機如狼煙升騰,擊碎天雲。
越空也重回平台,他把那名土族一劍梟首,而後滴血的長劍直指木森,有令人無法呼吸的氣機粘稠,整片天地風起雲湧。
兩人還未交手,所碰撞的氣機就令山河失色。
眾多圍觀的群眾又開始議論,「這名神族是什麼來歷,感覺好厲害!」
「這次雙方可謂是龍爭虎鬥,就是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
「我猜是越空,畢竟這些天他的戰績在這擺著,至今都沒有人摸出他的水。」
「我倒是看好這名神族,單憑他的氣勢就知道他不是弱茬。」
……
「殺!」越空率先出手,這一劍就如倒掛銀河,每一寸空氣都充斥著劍光,把木森籠罩在內。
「哼!」木森冷哼出聲,然後長刀翻轉,狠狠砍向越空,這一招就如大浪滔天,以鋪天蓋地的勁頭粉碎山川。
木森和越空甫一交手,就是如此力度。直讓眾多觀眾目眩神馳,他們貪婪地看著木森和越空的每一次碰撞。
來角斗場的觀眾一般只有兩個心理,一就是閒的蛋疼,來找刺激。二就是想在別人的廝殺中學習點什麼。
因此,越是高品質的戰鬥越能吸引人氣。就比如說現在的木森和越空,他們交手拳拳到肉,各種奇絕的招式如江水連綿不絕。不僅能滿足一部分武者找刺激的需求,還能讓那些來學習的觀眾揣摩到什麼東西。
……
就在木森和越空殺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神肅正駕著一座飛舟橫穿虛空,他還在滿世界找木森的身影。
不是他執著,而是神拓的懲罰太過銳利。
在這次出發前,神拓看著神肅淡漠地說道,「我把這座飛舟暫時賜你使用,它能一日十萬里,我給你一月的時間,如果你找不到神棍,你就自裁吧。」
當時神肅就想反駁,你給我一座能日行十萬的飛舟有個什麼用?我又不是去追神棍那個王八蛋,而是要找神經那個不要臉。
找和追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好嗎?
所以,就算飛舟能日行一百萬也沒有任何卵用。
當然,和以往一樣,這種想法神肅只敢在心中想想,並不敢表露出來分毫,畢竟神拓真的會殺人。
最後神肅心中委屈的就像是一個小媳婦,表面卻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樣,接受了這個他根本無法拒絕的要求。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蠻荒各地打轉,並瘋狂地砸出重金,去打探各種消息。但神棍就像是泥龍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他很扎心。
現在離神拓的一月期限還有七日時光,神肅已經在琢磨哪個地方藏身比較安全,以及被神拓發現後哪種死法比較舒服。
「唉,世事咋就艱難到這種地步呢?」在飛舟中,神肅面色悽慘地感嘆道。
「轟!」在神肅感嘆的同時,虛空忽然掀起巨大的漣漪,無數隕石就如煙花一般破碎,絢爛至極。
「咦,有人交手?」神肅通過船舷看向虛空低於道。
看了一會,「反正也找不到神棍,那就去看看?」
很快,神肅就下定決心,他催動飛舟,在狂暴的亂流中橫衝直撞,向著波動始發的地方衝去。
……
木森和越空的交手越發激烈。
木森已經不記得自己揮出多少刀,狸瀾挑選的出戰者果然有幾把刷子,一把長劍劍氣縱橫十萬里,劍光寒頭十九州,絕對一等一的狠人。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木森的長安刀得到了很好的淬鍊。
木森覺得自己已經長大成人,畢竟明天就要加冠,不能再像以前那麼幼稚。以前的時候,覺得長安刀起的名字越多越好,比如說起他個長安一百刀,看上去就威武霸氣,讓敵人一聽就心驚膽寒。
但現在不會了,木森不再給他的長安刀起多少招多少式,也不再在大戰的時候喊出招式的名字。他現在只是不斷地出刀,出刀,再出刀,很有一種社會我森哥,人狠話不多的風範。
木森的刀法越發圓融,各種元素在相互碰撞匯合間,爆發著強大的力量。蒼穹漸漸變色,有大風颳開,呼嘯萬里。不時夾雜著雷霆雨露,還有冰雹寒霜,就像是四季輪換,歲月無常。
越空的面色越來越凝重,他發現這名神族的戰鬥力遠遠超乎他的想像。他本身就是能夠越階挑戰的狠人,但是面對低於自己兩三個小階的神族卻並不占優勢。
不,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不是不占優勢的問題,而是慢慢處於劣勢。
獅爾從哪找的如此絕艷神族?!
「撕拉……」越空不再留手,全力以赴,每一次揮動長劍,虛空都會發出裂帛被撕裂的聲音。狂暴的能量從他的體內洶湧而出,就如怒濤般拍打著蒼穹。他以泰山壓頂的姿勢向著木森劈去,威勢滔天。
木森目光一凝,然後長刀上撩。
轟!震耳欲聾的咆哮從兩人的碰撞出發出,連綿的氣浪就像是漲潮的時日,一望無際。
在短暫的碰撞後,木森腳踏虛空,不知道從哪借力,身形猛轉,以斜身向著越空捅去。刀尖森寒,慘白一片月色。
越空迅速抽劍遮擋,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下一刻,越空後退,每一步都把虛空踩裂,使其出現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紋的裂縫。
木森得勢不饒人,長刀繼續突進,就如猛虎撲食,狠狠 地殺向越空。
越空一步失措,後面就狼狽跌出。
「這名神族是過獎的猛龍啊!越空已經落入下風。」
「是啊,我還以為越空會像之前的百餘場一般,保持連勝,沒想到現在竟然有落敗的趨勢。可伶我的賭注啊。」
「所以說不要賭,十賭九輸。」
「那還有一分幾率呢。」
「不,那一分是家破人亡。」
……
眾多圍觀群眾有人欣喜有人愁。而對於角斗場的工作人員而言,他們就是愁、再愁、非常愁。因為這家角斗場為狸瀾所有,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向狸瀾效忠,所以他們當然不希望越空輸掉比賽。
但就目前的狀況來看,贏好像是不可能的。
「場主,要不然……」一名角斗場的工作人員對著負責人低聲說道,語中滿是寒芒,同時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角斗場場主是一名光頭大漢,滿臉的狠厲剽悍,但他拒絕了手下的提議。這可是大乘之間約戰的延續,可不是他們能隨便插手的。雖說獅爾早就坐化,但天知道他有沒有留下後手,而如此獅爾真的留下後手,那整個角斗場覆滅也是在瞬息之間。
所以,現在他只能期盼越空不要這麼廢物,能夠最終戰而勝之。否則就算狸瀾老祖不找他的事,他也得好好跟他說叨說叨這幾天他在角斗場所消耗的資源。
空中平台的戰鬥越發不利于越空,雖說中間他好幾次試圖反擊,但最終都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木森打算結束戰鬥了,原來他不想打,是因為怕打不過越空。
但後來打了一陣後,發現自己還是很厲害的,就跟越空你來我往起來。在你來我往的過程中,還能順便磨鍊一下自己的刀法,很完美。
不過隨著越空的節節後退,木森覺得他已經起不到磨鍊自己的效果,就準備早點把他打發掉。
呵,男人。
隨著木森攻勢的加大,越空愈發左支右絀,感到壓力很大。
「噗!」越空被刺中手臂,鮮血飈濺,他更加慌亂,手中長劍揮舞的有些凌亂。
越空要敗了!這是所有圍觀群眾的想法。
「場主……」又有角斗場的工作人員面露狠厲地對光頭場主說道。
光頭場主雖然很想出手干預,但怯於獅爾的名頭,他還是壓下了下屬的請戰。他冷冷地說道,「生死有命。」
「啊!」就在角斗場工作人員和光頭場主對話的時候,天空平台上的形式再次發生變化。越空這次被長刀劈中腹部,一道道猙獰萬分的長長疤痕顯露著慘烈。
越空用手摸了摸腹部直流的鮮血,他輕輕放入嘴唇嘗了一下,然後有孤注一擲的兇狠在他的眼眸中浮現。
他身上猛然爆發出強大的威勢,這股威勢是如此兇猛,就像是噴發的火山,將欲焚燒一切。
「燃燒精血生命嗎?」看著忽然變強的越空,木森面色不驚。
他再次出刀,這一刀劈出,整片蒼穹都在震顫,一條漆黑如墨的龐大裂縫在空中浮現,毀滅的氣息蔓延,摧毀著它遇到的所有。
越空出劍抵擋,這一劍的威勢也是格外強盛,劍光洶湧如海,一朵朵化為實質的劍花向著木森扑打而去。
無數圍觀群眾眼都不眨,看著這次碰撞。
誰能勝呢?
下一刻,有清越的聲音響徹,「越空,來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九天十地都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神棍,原來你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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