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槐夏的話,木森先是為空離默哀一陣,然後再次明確一件事,那就是運氣真的是實力的一部分。
同時,他開始疑惑,難道老天還沒有拋棄他?其實他的氣運還有救?
不過剛剛想個開頭,他就趕緊剎車,這種車不能開,一開就會出事,蠻荒這地邪性的很。要是繼續想下去的話,說不準九連山就被蹦出一個真正分神期的老老祖。
「拿命來!」在剎車之後,木森就手持長刀向著空離殺去,宜將剩勇追窮寇,在空離未徹底嗝屁之前,便不能有任何的鬆懈。反轉這種事情,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會發生,而且還有很大一部分人喜歡反轉的劇情。
但不好意思,有我木某人在,想要反轉,下輩子吧!
見木森悍勇殺來,空離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鬱之色。但不過轉瞬,他就同樣悍勇地迎向木森,兩人再次戰鬥在一起。蒼穹晃動,遙遠的星辰就如被風吹拂一般,有轟鳴聲就像是洪水大浪,整片天地的能量都在沸騰。
該死!在跟木森交戰了一會後,空離面越發難看,跟他絕靈一式差不多的虛空禁制被木森接連打出,讓他有些左支右拙。
如果說空離沒有受傷,那槐夏的禁錮的確奈何不了他幾分。但問題是他已經被自己的絕靈所反噬,體內氣血翻湧,正處於虛弱期,所以在槐夏的禁錮下,他已經險象環生好幾次。
「老祖!」空離的表現,讓眾多九連盜匪生無可戀。很多九連盜匪在臨死前大聲呼喊,喊聲中憂傷和悲憤相加,每聽到一聲這樣的呼喊,空離的臉色就會差一分。
但空離也很無奈,他是真的搞不定體內住著一棵槐樹的木森。
「神機的兒郎們,給我殺!一個不留!」
「乞活軍,沖陣!」
……
李胖子和七寨同時下達著命令,他們聲音郎朗,裡面夾雜著無可匹敵的自信和威嚴。
「喏!」神機營和乞活軍士兵同時應道,亦如猛虎下山,氣勢巍峨。
「九連山完了!」
「是啊,完了!除非九連山還有其他後手,否則誰都無法阻止它的滅亡。」
「其他後手?呵呵,連九連老祖都被按在地上摩擦,九連山還能有什麼後手?沒想到啊,我竟然能親眼驗證九連山這種龐然大物的轟然倒塌。」
「我就想知道哪種自殺方法沒有痛苦?」
「諸位告辭,我先去料理一下後事。」
「哈哈,我要發了!神機營這次大獲全勝,我也跟著沾光,後半輩子的養老錢有了!」
「回頭我請客,大家放開了吃!」
……
同在人間,心情卻如天堂地獄,各不相同。
和這些現場圍觀武者相同的是那些在蠻荒各地也參與賭局的武者,他們也在議論。
參與賭局武者大多只是議論,而那些開賭的武者勢力則在想著如何跑路。不跑路沒法啊,這九連山的轟然倒塌讓他們賠的底掉,不跑的話難道等債主追上門?
但這些開賭的武者勢力並沒有跑掉,因為當他們準備逃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大門已經被銀衣銀甲的戰團給團團圍住。
神機營!
這時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之前大規模流入賭局壓神機營贏的勢力竟然是鴟夷子皮!這特麼就不要臉了,自己壓自己贏,這到底是自信,還是有內幕?
於是那些賠紅眼的武者勢力就瘋狂抗議,說鴟夷子皮、神機營不講道義,甚至有極大的可能跟九連山做戲,玩黑幕操作。
對於這些武者勢力的胡亂攀咬,鴟夷子皮神機營發表聲明,說這是"chi露o"裸的污衊。像鴟夷子皮這樣奉公守法的存在絕對不會跟九連山這種盜匪勢力扯在一起,神機營和九連山戰鬥的真實性毋庸置疑。
如果誰在往鴟夷子皮身上潑這種毫無水平的髒水,那鴟夷子皮不介意跟他好好聊聊『奉公守法』這幾個字眼的真正含義。
對於奉公守法鴟夷子皮如此"chi露o"裸的威脅,其他的勢力大多保持沉默,有些甚至瘋狂點讚。能開賭的武者勢力哪一個是良善勢力?屁股上多多少少都有點屎,所以見他們被鴟夷子皮給圍住,眾多武者完全找不到為之出頭的理由。
不過奉公守法鴟夷子皮並沒有趕盡殺絕,給了這些開賭武者勢力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先砸鍋賣鐵把錢給補上,能補多少是多少,補不上的就給鴟夷子皮打工。最狠的一個武者要給鴟夷子皮打足足十萬年的工,才能還清所有債務。
通過這件事,蠻荒颳起了一股戒賭風暴,遠離賭博,珍愛生命。
當蠻荒因賭這件事亂成一片的時候,木森已經開始指揮神機營和乞活軍去抄家。在解決了空離和九連山的合體後,普通的九連盜匪哪還有什麼翻盤的機會?他們狼狽逃竄,但最後卻悲傷地發現連逃都逃不掉,幾萬神機大軍把所有的去路給封鎖的嚴嚴實實。
還有那些圍觀的武者,他們見九連山大勢已去,就跟著落井下石,喊著為自己小姐、公子報仇或者弘揚人間正氣的口號,追趕著九連山的殘兵。
就這樣,盛極一時的九連山『砰』的一聲化為虛無。
「世事滄桑,白雲蒼狗啊。」木森感嘆道。
被木森生擒的空離看著縱橫蠻荒無數年的九連山在自己手中走向滅亡,眼珠子紅的發亮。他用吃人的聲音對木森說道,「木山主,你在給你招惹禍根。」
「什麼禍根?」木森無所謂地說道。
「你認為我九連山為何能在蠻荒縱橫那麼久?」空離盯著木森道。
木森依舊無所謂,「我管你們九連山為什麼能縱橫那麼久?我只需要知道你們是如何嗝屁的就行了。記得,你們九連山是被英明神武的木木大人所滅。」
說到這,木森衝著正在掃蕩的眾人喊道,「那個誰,給我立個碑,把我美化一下。」
「喏!」
看著李胖子真的屁顛屁顛去立碑,空離整個人瞬間就覺得不好。這特麼到底是不是在鬧著玩?能不能嚴肅點?
深呼了一口氣,空離對著木森說道,「我上面有人。」
木森瞬間抬頭望天,然後目光警惕,拔刀四顧。
「沒人啊!你騙我!」觀察了一會後,木森沒好氣地對著空離說道。
空離再次深吸一口氣,但他的語氣卻無法再保持平靜,他也沒好氣地說道,「我說的是我背後有人!」
木森噌的一下跳到空離的背後,身上氣勢暴涌,隨時準備著廝殺。
空離有些心如死灰,他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就敗在這樣一個人手中。他不想再跟木森說些什麼,他太累了。
不過木森可沒打算這樣放過空離,他一腳踹在空離的身上,然後居高臨下地說道,「說吧,這些年給你保駕護航的雜碎是誰?」
「你能聽懂我所說的?」空離目光一亮說道。
木森當然聽得明白,他又不是傻缺,他只是覺得偶爾調戲一下敵人還是不錯的,尤其這個敵人是半步分神的巨頭。
「你不會想知道的。」頓了頓,空離繼續說道。
「哦,那就別說了。」木森轉頭準備離開。
這讓空離有些抓瞎,這倒霉武者哪來的?懂不懂江湖規矩?知不知道什麼叫鋪墊?難道你現在不該怒斥我一番讓我不要耍花招嗎?或者用冷酷無情的眼睛逼視我讓我的心理防線崩潰嗎?你這二話不說轉頭就走算什麼回事?
「別走,我說。」空離連忙張口道,在話出口後,空離只覺得自己內心一片淒涼,自己這種行為和街頭賣假貨的小販有什麼區別?成,八十你拿走。日,自己可是半步分神,無限接近分神的存在啊!
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決定向生活妥協的空離對著轉過頭來的木森說道,「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就告訴你我背後站的人是誰。」
木森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說道,「你就不怕被你背後的人物殺人滅口嗎?」
空離臉上露出一抹慘然,「怕啊,可是我要是不說的話,現在就得死。」
木森對著空離挑出一個大拇指,「贊,你看的很開。既然如此那說吧。」
「我希望你發個誓。」空離直視著木森的眼睛說道。
木森再次挑眉,「你坦白,我發什麼誓?」
「我要你保證不殺我。」空離說道。
木森答應的很爽快,對於這種套路他相當輕車熟路,沒問題啊,我不殺你,但是不代表著別人不動手殺你,這種套路不管是電影還是小說都用爛了。
但結果空離不愧是這個老狐狸,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木森心中的小九九。他要求木森發誓的時候把這些情況也加進去,不要搞一些虛假的把式,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這麼幼稚。
被拆穿的木森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大家出來混,多幾個心眼怎麼了?尤其是面對像空離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積年老匪。
木森很認真地在考慮空離的建議,要不要把九連山背後的人物給揪出來。要和不要兩種選項各占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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