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木森有些狼狽地抵擋著執法隊的攻擊,他在心中對著小刀大喊,「刀爺,不是沒有問題嗎?!」
小刀很是振振有詞,「這鐵鑽我的確能搞定啊,不過一刀的事。但誰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有?!刀爺我儲存的能量有限,又攤上個沒卵用的搭檔,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聽到小刀話,本來是想興師問罪的木森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小刀說的對啊,他現在之所以還能在執法隊的攻擊下勉強支撐,完全是依靠小刀這把刀,要是憑藉他自己的力量,早就天上找列祖列宗喝茶去了。
「木兄弟!」見木森落入下風,長候喊道。在他大喊的同時,碎星戰團開始結陣,肅殺的氣息迅速蔓延,空中水汽凝結成冰,簌簌落下。
但就在碎星戰團剛動的時候,夕林戰團便同樣開動起來,殺機凝聚,如大漠孤煙,直指碎星戰團。
柳石擋在王今面前,臉如寒霜,體內的靈力翻滾有聲。
王今眸中精光閃爍,呼吸粗細不定。同時,老安和老慕兩支隊伍緊緊盯著王今,隨時等待著他的指令。
原本已經停止的混戰此刻竟然有再次開啟的趨勢。
對於外界的變化,木森分神查看後,只覺得憂慮苦多。就照目前的架勢來看,自己這方很難堪啊。
肯為自己動手的也就是碎星戰團這個小弱雞,至於王今,他雖然有出手的打算,但在未出手前一切都還不好說。他會為了自己這個忽然蹦出來的傢伙而同時開罪瀚海鎮戎府和執法隊嗎?
自己的臉好像沒有這麼白。所以,自己再次陷入了危局之中嗎?
見王今雖然躍躍欲試,但始終沒有出手,柳石便覺得大局已定,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蹦出來撒野,真以為執法隊的刀不利嗎?」
那些執法隊員也跟著附和,「我們手中的刀足以斬下所有不服的頭顱。」
看著已經判定自己死刑和柳石和執法隊員,木森只得長嘆一口氣,最終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啊。
「我夏,刀爺,我要放大招了。」木森對著槐夏和小刀傳音道。
「早就該放了,再不放,我們都得跪。」小刀顯然知道木森要放什麼大招,在那沒好氣地說道。
「我原本不是還想著刀爺能力挽狂瀾嘛。」
「少給我帶高帽,趕緊的,我快支撐不住了。這群執法隊的崽子修為一般般,但也有股子狠勁,尤其是他們手中的法器,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品。」
……
滿陽澤和紅楓戰團一直沒有動,顯然他們並不想趟這趟渾水。畢竟這要是出手,可不比之前分開碎星戰團和夕林戰團,牽扯到浩瀚鎮戎府和執法隊,一不小心就可能惹火上身。更何況,連潮水關守將王今此刻都沒有出手,紅楓戰團就更沒有出頭的理由。
但,突然,滿陽澤如萬年冰山靜止的身軀忽然一動,他身上驀地迸發出強烈的氣機,這股氣機直通雲霄,蹦碎虛空。
隨著滿陽澤氣勢的陡然爆發,紅楓戰團的士兵也盡皆凝聚氣勢,眸光激盪間照亮一片星河。
所有人都被滿陽澤和紅楓戰團的忽然變故嚇了一大跳,柳石面色晦暗地看向滿陽澤,執法隊那邊的攻擊力度也稍有減弱,留出一部分精力防備紅楓戰團。
「滿陽澤校尉,你意欲何為?」柳石向著滿陽澤問道。
所有人都在等待滿陽澤的回答,包括紅楓戰團的士兵。
但滿陽澤沒有說話,他的氣機上下起伏著,就像被風吹涌著的波濤。
他的心中就如地震肆虐,「祭酒,是你嗎?」
「廢話,不是我,還是鬼啊?!」
「不是,不是,祭酒,我沒想到,我……」滿陽澤的話有些語無倫次,這幾年,木森一系的武者一直在尋找木森的下落,但撒出去大量的人手和金錢都沒有任何回報,木森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完全找不到絲毫痕跡。
有些木森一系的武者有時候甚至在想,木森是不是已經隕落?雖然這些念頭被大家強行掐滅,但它就像是跗骨之蛆,時不時地就會蹦出來。
而現在好了,大家知道祭酒活著,一定很開心。滿陽澤想到。
想到這,滿陽澤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這讓眾多盯著他的武者很是奇怪,看的一愣一愣的。滿陽澤可是有名的冷酷臉,很少有人看到他笑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看見滿陽澤笑,木森就很扎心地說道,「我說老滿,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沒有啊!」滿陽澤連忙回道。
「沒有我都快死了,你還笑?!」木森語氣中慢慢的憂傷和無奈。
聽到木森的話,滿陽澤臉色驀地猙獰起來,眼中血絲泛起,他渾身煞氣,「祭酒,怎麼回事?有誰對你不利嗎?!」
木森道,「你往左側方看。」
滿陽澤聞言扭頭。
「看到執法隊圍攻的那個帥氣少年嗎?」
「祭酒,那是……」
「沒錯,那就是我。」
看著左支右絀的木森,看著給自己眼神示意的木森,滿陽澤心中的火焰驀地燃燒起來,他高喝,猶如受傷的猛虎,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和狠厲,「給我殺!」
說著滿陽澤一馬當先,沖向執法隊,他身上那股奇異的氣息再次浮現,這股氣息甫一出現,整片星空都在震顫,無數璀璨的星芒打向滿陽澤以及他身後的紅色洪流。
「滿陽澤,你要造反不成?」見滿陽澤率軍攻來,執法隊員連聲咆哮。
「滿陽澤,你竟然敢攻擊執法隊,你這是要叛出人族嗎?還不趕緊停下!」柳石也一臉驚怒莫名。
但對於執法隊員和柳石的怒斥,滿陽澤完全不理不顧。他繼續率軍衝鋒,在衝鋒的過程中,紅楓戰團的氣機徹底融在一起,天地間的能量隨著他們而動,那種沛然的氣機讓眾多其他戰團的士兵頭皮發麻。
老安、老慕面色複雜地看著紅楓戰團,這支成立時間要遠遠少於他們的戰團,戰鬥力已經把他們甩下了一大截。
長候滿是激動,他沒想到紅楓戰團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狠厲、決絕。在激動的同時他又有些疑惑,他想不明白紅楓戰團為何會出手。
林釗則是面色大變,十拿九穩的局面竟然橫生如此枝節。紅楓戰團是一群瘋子嗎?在浩瀚鎮戎府和執法隊達成一致的情況下,連王今都不敢多說什麼,你們跟著湊什麼熱鬧?顯著你們能是吧?
好吧,你們的確很能。林釗不得不頹然地承認,紅楓戰團的戰鬥力的確彪悍異常。在紅楓戰團的衝鋒氣勢壓制下,執法隊就像暴雨中的樹葉,隨時都有被吹落的可能。
「擋住他們!擋住他們!」有執法隊員高呼。
但隨著紅楓戰團的越來越近,已經沒有執法隊員認為能擋住紅楓戰團,即使他們手中有著高配的大殺器,但紅楓戰團顯然也不是白板。單是滿陽澤身上流露出那股奇異氣息就讓執法隊員有些抓瞎。
「退!退!暫時避開!」最終,在即將和紅楓戰團和接觸的時候,執法隊員退往了一邊。
「擊!」就在執法隊退開的那一瞬,滿陽澤嘴中吐出這個冰冷的字眼。傷了祭酒還想全身而退?真當我滿陽澤是泥捏的不成?
隨著滿陽澤的命令,紅楓戰團的衝鋒陣上騰起一片箭雨,這片箭雨呈三角衝擊陣,向著執法隊鋪天蓋地的打去,虛空被刺出一個又一個的黑洞。
感知著箭陣的威力,眾多執法隊員勃然變色。如果是單純的箭雨,他們可能還不是那麼畏懼,但箭陣卻是兩回事。
牲口啊,能把射出的箭矢組成大陣的戰團整個蠻荒總共才有多少?
這些執法隊員在心中憤恨的同時,快速躲避著。但仍舊有不少執法隊員被箭矢射中,雖然由於法器的保護,沒有出現死亡,但令人心悸的傷口卻必不可少。這些被箭矢射中的執法隊員盡皆血肉模糊,因為紅楓戰團射出的這些箭矢在射入人體後都轟然破碎,炸裂開來。
「你們竟然真的敢動手?!」一名執法隊員捂著受傷的手臂陰冷地說道。
滿陽澤的語氣更加冰冷,「我們不僅敢動手,還會要你們的命!」
聽到滿陽澤充滿殺機的話,所有人都凜然,包括長候、王今他們。雖說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場面的變化可謂一波三折,但卻沒有出現死亡。
可現在聽滿陽澤的語氣,似乎是要把執法隊趕盡殺絕。
日,執法隊是隨便能殺的嗎?殺了執法隊還不得遭到整個邊疆,整個人族的通緝?滿陽澤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滿陽澤,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柳石臉色陰沉地都能滴出水來。
對於柳石的文化,滿陽澤露出森寒的牙齒,「不要再逼逼,很快就輪到你了。」
無數人看向滿陽澤的目光就如同看瘋子一般,這個瘋子到底想幹什麼,這是要讓自己徹底無法在邊疆立足嗎?
「好,我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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