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眷說錯了一件事。
她說登仙路定居修真界,從此仙人能下界,修士能飛升,而且是隨時。
她錯了。
雖然修士來到登仙路,只要走到盡頭,便是仙界,但仙人並不能下界。
故而,修真界裡,還算平靜。
若是有仙人插手,這些人,可不一定能活得這麼痛快。
陸星脈愉快地飛升了,回不來;
唐承念愉快地飛升了,回不來。
但這兩個人,卻是震懾整個修真界的人物,當她們離開以後,輔天教的確曾遭遇過不小的麻煩。
覬覦輔天教利益的幾大宗門聯手攻打輔天教,然而並沒有什麼[嗶——]用。
陸星脈走了,卻給陸秋恩留下一座劍陣。
每一柄劍,都是陸星脈親手鑄造,每一柄劍的劍法,都是他親自設計。
來一個,斬一個;
來兩個,斬一雙。
以為來成千上萬陸秋恩就沒轍了嗎?可組成這劍陣的,一共三千柄劍。
一劍一招斬一個,每劍只需要「刷刷刷」三下就把敵人全滅了。
宗門各掌門氣哭,什麼都沒得到,賠了長老與精英弟子無數。
完了陸秋恩還跟他們要賠款,不給不讓走。
為了面子也為了命,這些掌門也只好舍錢割肉了。
輔天教小小波動了一番,最終還是平穩收場。
……
任玄御聽聞登仙路的消息,甩下日月教飛奔而去。
於是任自在匆匆上陣,本來是個閒散少主,突然就被壓下一副重擔,成了一教之主。
任自在堅持不當教主,他要當掌門,再不濟宗主也行。
於是日月教改名為日月宗。
此事令許多長老暗暗不爽,但這些長老之間又有齟齬。
除非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否則誰都不願意當對抗宗主的出頭鳥。
故而日月宗還算穩定。
「那些老傢伙們,是不是覺得我很蠢,看不出他們覬覦我的位置呢?」任自在和妻子說真心話,「他們當著我的面勾心鬥角,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任夫人林惜月在織毛衣,雙手上下翻飛,根本連頭都不抬。
任自在問:「你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林惜月不語。
任自在接著問:「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與我說話了?」
林惜月織好一排,換行。
「罷了!」任自在拂袖而去。
林惜月勤勤懇懇翻飛針線,聽到關門聲,也面無表情。
……
「日月教教主跑啦!」明月晉在第一天興奮地跑回來將打聽的消息告訴明月初。
明月初在看唐承念的劍書。
「新日月教教主是個細別愣子!」明月晉在第二天用楚地方言興奮地通知明月初。
明月初在思考某個問題。
「日月教改名日月宗啦!」明月晉在第三天送了個新消息,依舊十分激動。
明月初就問一句話:「這個筍子你吃不吃?」
明月晉道:「吃!」
第四天,明月晉說:「我看日月宗多半要完蛋,大哥,我們去端了它吧!」
「我們兩個人去端了日月宗?」明月初問。
「呃……」
「這個火腿你吃不吃?」
明月晉默默地伸碗接過明月初用筷子夾給他的火腿片,又舀了一勺湯,慢吞吞地喝。
一室寂靜。
過了一會兒,明月初問:「你怎麼不對那登仙路感興趣?」
明月晉道:「誰知道那古怪地方有沒有什麼問題……當然,小念兒肯定沒事。」
明月初已經吃完,擱了筷子,道:「明天,我們去彎岸谷吧。」
「去那裡幹嘛?」明月晉問。
明月初笑:「小倩在那。」
……
酆都城。
風塵僕僕歸來的雲長信聽說了林惜月的事,二話不說要找上日月宗的門。
林逸岳無奈拉住她:「師父,您確定要自己一個人上門去?」
「區區一個日月宗罷了。你放心,帶回惜月,並不難。」雲長信保證道。
林逸岳實在不希望雲長信為了他冒險。
然而雲長信相當堅定。
「你不去?那是你妹妹,你不想救她脫離苦海?那個任自在算不得良配!」
林逸岳道:「但怎麼也不能搭上您的性命!」
雲長信直接將劍搭在林逸岳脖子上,威脅他:「你去不去?」
「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
「不後悔。」
「我不是問那個。」
「那是什麼?」
「我問的是,如果我答應,您能放開這劍嗎?」
於是林逸岳踏上了拯救林惜月之旅,被迫。
他們真的要殺上日月宗?
……
飛魚大俠盛翡,是傳說中那位唐承念的徒弟,後來她也成了傳說。
她有許多莫名其妙的朋友,也有許多莫名其妙的敵人。
有人受了她恩惠,她不知道;
有人被她得罪,她也不知道。
盛翡很久之後都想不通,究竟那些人,為何那麼瘋?
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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