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高手振完夫綱神清氣爽,往沙發上一坐,開始泡茶:「做魚就交給小野了!」
蘇野麻溜提著水桶去廚房,開始殺魚。
趙姨起身準備去幫忙:「小野去玩吧,阿姨做飯。」
老冷呵呵一笑:「你又不會殺魚,去舔什麼亂啊!你會剖魚嗎?你會片魚片嗎?而且,你做飯又不好吃,瞎積極什麼……」
冷覓安狂踹老爸的小腿,求求你別作死了行嗎?
惹怒了媽媽,咱倆都沒好日子過!
趙姨忍了一手,瞪一眼老冷,然後沖女兒冷笑:「還是我家安安命好啊!」
冷覓安頓時戰戰兢兢:「我,我……寫作業去了。」
老冷:「你昨晚不是寫完了嗎?那些作業,爸爸還給你檢查過。」
冷覓安嘆息:「老冷,你別說話了行嗎?」
老冷又道:「那當然是我家安安命好,安安是小公主。」
趙姨:「小公主?呵!人家可是女菩薩。」
冷覓安:「……」
老冷:「什么女菩薩?」
蘇野一邊剖魚,一邊喊道:「就是天使面孔菩薩心腸的女菩薩呀!」
老冷:「我家安安確實是心地善良小天使……誒?安安幹什麼去?安安,你同學來做客,你多陪陪人家啊。」
冷覓安更是羞恥難耐,一頭扎進自己臥室去了,不敢出來。
趙姨搖頭冷笑:「你長點心吧!野豬都比你精明。」
一語雙關。
屋裡的冷覓安瑟瑟發抖。
老冷卻渾然不覺:「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一個博士生蠢?」
小野豬不要臉,說道:「阿姨,我老家有句話叫『面帶豬像心頭嘹亮』,要是叔叔真不聰明,怎麼可能娶到這麼年輕漂亮溫柔賢惠的妻子?所以說,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此話一出,不僅完美反攻,還把冷爸冷媽都夸上了天。
老冷嘿嘿直笑,罵我笨?
那你當年又是怎麼落入我的魔爪的?
趙姨:「對!他也是一隻野豬。」
曾經是。
蘇野道:「阿姨啊,野豬不得不聰明起來,農民伯伯家的菜園子可是看得很嚴實的,但凡蠢一點的,都被打死吃肉了,活下來的能不聰明?」
趙姨:「鵝鵝鵝……」
想起了當年老冷追求她時的各種花式操作,從不要臉那種。
蘇野繼續吹:「野豬通常都是清晨和傍晚外出覓食,膽大心細從不走老路……」
咔噠。
臥室房門開,冷覓安臉紅成了蘋果,大吼:「蘇野!你給我閉嘴!」
蘇野臉笑嘻了:「哦,好滴呀。」
老冷:「安安,怎麼能這樣跟同學說話呢?」
「老冷,你也別說話了。」
砰,冷覓安關門繼續當鴕鳥。
老冷才不理她呢,扭頭就跟蘇野聊起來:「小野懂得挺多啊,連野豬生活習性都知道?你們老家現在還有野豬嗎?」
蘇野片著魚片:「有啊,我不在這半個月,它們可就慘了,我老漢肯定還藏著不少雷管……」
趙姨看電視去了,偶爾瞥一眼老冷。
她心道,這一頭實在是退化嚴重,連同類都認不出來了,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
西南寧靜的小鄉村。
轟隆——
一聲巨響,驚飛無數麻雀。
幾分鐘之後。
砰~
又一聲炸響。
半小時後,樹哥被村長帶人用籮兜抬回來,原本有點瘸但還能勉強走路的左腿,也被野豬拱斷了。並且,滿臉都是鐵砂子,血糊糊一片。
但……張承和李俊哲抬著一頭炸死的野豬。
雖然跑了幾頭,但至少有收穫。
樹哥yue在籮兜里,滿臉是血,卻叼著葉子煙跟村長擺龍門陣。
該死的大佬氣質,撲面而來。
張承和李俊哲對樹哥佩服不已,真男人從不掉眼淚。
半個小時前炸塌野豬洞後,我樹哥被一頭野豬按在地上反覆摩擦了小十分鐘,愣是一聲不吭,沉著冷靜地指揮。樹哥讓他倆拿火藥槍沖他開槍,只有開槍嚇跑野豬,樹哥才能活,不然大概率被獠牙戳死。
跑是跑不了的,畢竟,樹哥已經沒有腿了。
張承嚇尿了,李俊哲還算冷靜,打了樹哥一槍。
野豬被鐵砂子所傷,讓槍聲嚇跑了。
樹哥雖然也中了幾十顆,但從容脫險,槍隔得比較遠,鐵砂子殺傷力比較小,樹哥還不清楚嗎?
脫險後,樹哥拖著斷腿坐在田埂上,用僅剩的一隻手裹了一支葉子煙點上。
當時,張承和李俊哲六神無主。
樹哥卻淡定的吞雲吐霧:「急個錘子邁?等哈就有人來抬老子咯。」
值得一提的是,節目組的兩個資深攝像師,愣是躲在土坡上拍下了整個事件始末。但凡心理素質差點的,都被熊孩子們氣走了,能留下的攝像師都是心如磐石之輩。
回到家,村長拿出手機打電話。
樹哥一邊摳臉上的鐵砂子,一邊道:「不要麻煩張隊了,等我腳杆好了就去自首。不就是拘留邁?袍哥人家,為民除害在所不惜!」
村長沒好氣道:「老子給你娃打電話。」
樹哥一激靈,差點把洗傷口的白酒打翻,哀求道:「莫打,莫打!小野忙著讀書……」
張承:「今天周六,明天我們也回去了。」
樹哥:「……」
很快電話就通了,打的是蘇野的手機號。
卻是上午蘇野拿到新手機後,就給樹哥打了過來,又信不過老漢,順便給村長也打了一個電話。
村長把樹哥炸野豬的事情說了一遍,把電話遞給蘇樹。
樹哥手顫抖著接過電話,聲音更抖:「餵……餵~小野,我,我……啊,好的。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節目在播放到這一段的時候,用粗體紅字標註著:
私藏炸藥是嚴重違法行為!蘇樹已到派出所自首,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不過,還是剪掉了很多慘烈的鏡頭,太血腥暴力了。
彈幕:
「好傢夥!我特麼服了……」
「樹哥威武。」
「不愧是穩哥的老漢。」
「神他媽為民除害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
「穩哥兩父子,皆是神人啊!」
「要是能打賞樹哥就好了,嘖嘖……」
「我原本以為蘇野把文藝匯演開成演唱會已經天下無敵了,沒想到最後竟被自己老漢搶了風頭。」
「騷還是樹哥更騷。」
「鐵骨錚錚!向我開槍!哈哈哈!」
「錄完節目就去坐牢,我草。」
「野哥穩,樹哥浪。果然不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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