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一行人在半月之後到達風城,在此住一晚明早洛長青一行人將同大部隊分開來一個往西一個往東。
此次汐朝命紅明帶隊,帥洛長青一眾人前往衛地,當然途經衛城有些事需要交待許嚴二人,洛長青在怎麼說也是個新手,事情的處理問題上還得許嚴二人抽空指點一二,萬事開頭難希望將來能出個好成績。
洛長青此次出行,一路上多呆在馬車上看書了解衛地的情況,對每停留一處之地的所見抽聞滿懷興奮的用雙眼印刻在腦海里,此行收穫良多,難怪書上寫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話之精髓所在。
出門在外雖然疲累,掩不住第一次出門的喜悅,枝蘭看到別處的景致驚嘆之餘又有幾分欣喜,看什麼都好奇,沒有如土包子一樣問東問西,那樣自己都覺丟臉。
好在紅蕊是個機靈的,見洛長青主僕二人大開眼界的表情偷笑不止,為那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笑到肚子疼,好心前去作兩人的嚮導,一路上解說個不停,充分印證紅蕊話嘮的本性。
紅明由著紅蕊逗弄洛長青主僕,自己負責主子這邊的事,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燕蘇意厚臉皮到同徐勉看齊的地步,徐勉已經習慣與翼王同車而行,燕蘇意則強行擠上車坐在翼王對面,有一句沒一句的自找話題聊,一點不嫌無趣。
徐勉只作個看客當個聽眾別的事一概不管,明眼人一看即知燕蘇意這是在對翼王無事獻殷勤,討好翼王邁出首要的一步,嘖嘖也夠不容易的。
汐朝一路上沒閒著,隔三差五就有各地的奏報送達,挑挑揀揀加以分析判斷定下接下來的計劃。
燕蘇意只在馬車上同翼王呆的時間長,路過城鎮住客棧則同翼王分開來,畢竟人多一個客棧不一定全部住的下,除此之外從燕國來往的書信接到不少,多是燕鴻逸抱怨自己在外逍遙獨留其一人充當苦力。滿是牢騷的寫了一大堆,最後一頁上才提近期發生的事,不免好笑於燕鴻逸每回不重樣的話,對其行徑不加理會的由著他去。
翼王府內。溫羅二人的初步設想得到了家裡人的一致贊同,有些地方需要改進,不適用於一開始,非到萬不得已再行此法,依舊以尋找證據為先覺條件。
兩人坐到一起交換手中各自府上傳回的信。默默的看完又默默的沉吟,然後同時抬頭看向對方,自對方眼中看到了滿溢的無可奈何。
片刻之後兩人商量著要先去探洛長青過得如何,給其下點暗示,先一步設好了套,等到萬一那會怕是來不及。
說做就做,兩人收拾好之後前往偏殿,腦子裡尋思怎樣騙到洛長青,為自己等罪行背黑鍋。
來到偏殿前,習以為常的被洛長青的小廝攔下。並沒有說前去能為,而是直接了當回絕,理由是洛長青病了,翼王發下話來不見外客虧心養病,所以兩人白跑一趟,連面都沒見著。
回去的路上,羅鑫一臉的不憤,「什麼時候不病,偏偏這個時候,你說洛長青有沒可能是裝的。為了徹底的將你我排除在外,眼不見心不煩?」
溫浩很是頭痛,沒有接羅鑫的話,擔心的是洛長青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又哪來即將栽贓陷害的途徑,眼下愁死人了!
「我們的計劃怎麼辦,洛長青不配合,嫁禍這事眼看要沒戲了,一個生病的病人是無論如何也沒空放把火的。」羅鑫痛恨洛長青在這個當口壞自己的好事,之前的計劃得推翻新重打算。
「洛長青不行。他的丫環也算一個。」溫浩的本意就是要讓洛長青陷進去,找誰不過一個途徑而已。
「我們連洛長青都見不到,那個整日陪在洛長青身為寸步不離的丫環更難找機會見到。」羅鑫當下否決掉溫浩拉人頭的隨意念頭。
「一個丫環憑她也配你我二人同去。」溫浩冷下臉道,「叫身邊的丫環去,我們不出面。」同等地位的人再多的戒心說幾句見個面很正常。
「隨你便。」羅鑫根本不信此事能夠達成,溫浩一點腦子也沒有看到時撞了南牆是何神情。
溫浩同羅鑫之間面和心不和,各人有各自的小心思小算計互有防備,都擔心最後對方冷不丁的對自己下黑手,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就是這麼個理。
翼王府像個鐵桶一樣無堅不摧,要想自外設法侵入府內可謂難於登天,有意挖翼王秘密的官員不在少數,尤顯大皇子一派為最,試了幾種不打眼的方法均未如意。
外面不行就只有自內里攻破,才會拉攏地位低下的溫羅兩家,再其子身邊安插眼線,時時報務翼王府內動靜,然而傳回的消息太普通,沒有一點建樹性的驚人消息,暗嘆翼王藏的可夠深,連進府的人都防著。
單靠兩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不用指望幹得了大事,翼王的面都難見到,明顯這兩顆棋子要廢了,正好趕上外族來犯,翼王不在府上,大好的機會來了,興奮莫名的同時著手布置。
羅鑫料定了丫環會無功而返,連嘲笑溫浩的心情也無,這件事如果成不了一直拖著擱在心裡是塊心病。
羅鑫不願意一輩子待在翼王府孤獨終老,當初打算好的是迷住翼王讓翼王生下子嗣,將來繼承翼王的一切,不曾想預想化為了泡影,翼王連正眼都不屑留下,自己大好的人生虛度就比寺廟裡的和尚好那麼一點點,有肉吃,苦行僧的日子非自己所想,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想女人才奇怪,再呆下去自己遲早有一日不是瘋掉就是憋死。
只要完成大皇子交代下來的任務,待翼王退下高位,大皇子榮登大寶,自己也就可以自這牢籠中得到自由,是以這件事越早完成對自己越有益處,羅鑫心下焦急難耐,自是沒功夫搭理溫浩,滿腦子都在想正殿該怎樣進去才不會被發現。
溫浩同羅鑫同樣的處境同樣的想法,比羅鑫多一籌的是出去之後想混個一官半職噹噹,自己家幫大皇子除去翼王這個巨大的障礙。怎麼說也得拿到應有的好處,雖然談不上從龍之功,在這件事上同樣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光是脫離翼王府這點還不足夠。
溫浩要比羅鑫貪心的多。心裡打著小九九,考慮如何在這件事上取得頭功,壓羅鑫一籌,這樣在得大皇子獎賞時得益更多。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互相堤防互相算計,傳回家中消息尋求幫助。
在外面的人無法進入翼王府進行接應的情況下。只能靠溫羅二人自行想辦法解決,因為計劃再周詳也需要人力來調動,得引開守衛聲東擊西之類的算計,沒有幫手再周全的計劃無以實施,還不如從最簡單的方法進行。
得到家中的回覆,儘是這個結果,溫羅二人一時相顧無言,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將由他二人外加兩名丫環實施,怎麼想怎麼覺得人身安全沒有絕對保障。
現在已是騎虎難下。進退不得溫羅二人只好硬著頭皮義無反顧往前沖,沒剩下多少時日了,翼王到底在不在上京還沒個定數,萬一錯過了這次再難有下次機會。
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上就行動,溫浩決定夜探翼王府,尋一條小路避開洛長青所在的偏殿,前往正殿。
羅鑫仔細思量同意溫浩的作法,又叫來丫環當接應。一人引開守衛,一人在他二人進入書房時守在外邊放風。
是夜萬籟俱寂,溫羅二人特意找出一件適合於晚上穿的深色衣衫,身上多餘的配飾全部棄掉。一人身上揣個火摺子,到時後不便點燈,吹亮借光。
外頭的月亮又圓又亮,給出行的主僕四人提供了很好的方便,小心翼翼按照選好的路線行徑,暗自竊喜虧得王府內下人少。一到晚上就更少了,碰上的機率微乎其微,對他二人來說最好不過。
殊不知此四人的一舉一動早在暗衛的監控之下,看四人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夜半出了品芳閣向著正殿的方向去,暗自輕嘲一群傻子,真以為翼王府無人。
府內的暗衛興奮異常,看戲的時刻到來,靜候傻缺如何得手,為守夜的暗衛提供樂子。
一路上極其安靜,除了四人的腳步聲外只余蟲鳴,四人還是格外放輕腳步生怕被人聽到前功盡棄。
一路提心弔膽的走到路的盡頭見到前面的正殿所在,緩了緩神接著上前,正殿比想像中要大不少,要找到書房位置黑燈瞎火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羅鑫提議分開找,找到後學貓叫,然後匯合一起進去,這樣比較快,拖的時間越久風險越高。
溫浩略一思忖點頭同意,兩人各帶著自己的丫環分開左右方向找尋。
暗衛閒著無聊時不時落到地上,放重腳步聲扮演起巡視的下人,嚇唬一下不安好心的四人。
溫羅四人顯些嚇出個好歹,一口氣憋在心口喘不過氣,每每在自己轉身尋下一處地方時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像幽靈一樣綴在身後時不時來個突然襲擊,跳快的心臟顯現出此時的緊張害怕。
溫浩都要懷疑這些下人是故意的,他們已經發現了有人夜闖,不然怎會一會有聲音一會沒聲音,好似只差幾步就能碰上一樣,弄得人心驚肉跳滋味實在不好受。
不知過了多久猛的聽到一聲貓叫,嚇得溫浩一個激靈,暗罵羅鑫不長腦子,突然一聲貓叫巡視的下人會怎麼想?
羅鑫也不想的,他同溫浩一樣經歷過不少驚嚇,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在躲避下人的時候誤打誤撞找到了貌似書房的地方,是以才叫溫浩趕緊來,並將丫環遣出去吸引那些下人。
溫浩等了一會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這才提著膽子往羅鑫那邊去,心裡將羅鑫問候了百遍,也在祈禱別在碰上巡視之人,自己真經不起一再的驚嚇。
羅鑫等了有一會正在念叨溫浩怎麼還不來,忽聽耳後腳步聲臨近,差點嚇得驚呼出聲,還好下意識捂住了嘴避免一場騷動的發生。
看清來人後羅鑫對溫浩甩出一記眼刀,暗恨人嚇人是會嚇死的!來了也不出個聲誠心的!
溫浩很是無辜,現在要做的是進去找東西。其他的事等以後再說,留丫環守在門外,扯著羅鑫進去。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兩人拿出火摺子照亮。心道早知道這麼麻煩就該拿夜明珠來,家裡沒有大皇子手裡必然不缺,總好過火摺子這點零星光亮。
兩人一左一右分頭開始翻找自己覺得有用或是重要的東西,片刻之後兩人再次聚頭,乾瞪眼瞧著對方。屋中除了書外沒有重要的信件一類的東西,書還是市面上常見的,翻動的時候格外小心,短時間內只翻了上層的幾本,一手拿著火摺子另一隻手翻找很是不便,效率才會低。
「怎麼辦,什麼都沒有?」羅鑫心裡那個急,這可怎麼辦,別是白來一回,這折騰勁得少活多少年。
「一不作二不休。燒了。」溫浩眼底划過利茫,「這裡應該不是書房重地,燒了之後引起下人注意,我們只要適當的時候站出來試問此處是否書房。」到時候再判斷下一步如何行事。
「聽你的。」羅鑫乾脆利落的點頭,兩人分頭去點書冊,在火摺子剛要接觸到書頁時,頓覺後頸一痛,眼前立時發黑,人事不知的倒下。
暗衛出手先奪火摺子,免得燒了主子的書。雖無多貴重也不該任人胡為,打昏兩人捆結實了堵上嘴,在此之前收遍全身,沒有危險物伯將人關到位於另一側偏殿的地牢內。那兩名丫環如法炮製,同溫羅二人分別關押在地牢內,連夜寫信發往主子所在地,等待如何處置四人的結果。
整個翼王府這下徹底安靜了,沒有了老鼠的搗亂心情格外輕鬆。
汐朝接到消息已經快要到達東面邊關的路上,看到內容毫不意外的露出冷笑。「沉不住氣,難怪件件失敗。」
「何事如此開心?」徐勉習慣了去問,等著按過信件來看。
「府里兩個不安分的人動了手,可惜一事無成。」汐朝說著將信交由徐勉,上面詳細的記錄溫羅二人的談話以及當晚的表現。
燕蘇意看著兩人極為默契的談話方式,翼王又從不避諱傳回消息的內容,深深的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不如徐勉,至少徐勉得翼王信任。
「你來前的計劃是什麼?」徐勉有記得不舉藥的事,當時紅蕊就曾透露翼王另有打算,如今事情已定好像偏離了翼王之前的計劃。
「之前打算等兩人耐不住寂寞找身邊的丫環紓解,一回生二回熟待到丫環在毫無準備下懷孕,背著我這個正主偷|情,以至於珠胎暗結。」汐朝臉上露出若有似無的深意,「正當的理由將兩人送回各自的府上。」
「不光如此吧?」以徐勉對翼王的了解,敢在翼王的地盤上撒野,哪怕是為清除礙眼之人同樣得付出相當的代價,翼王可從未吃過虧。
「當然,弄髒了我的地方,自然要留下足夠的擔當。」汐朝對不喜者眨眼間便可決定其生死毫不留情。
「會是怎樣的代價?」徐勉皺眉尋思,「該不會藉此警告大皇子,再次溫羅兩家自朝中連根拔除,給你中意的新人挪地方?」
「豈能如此輕易放進。」汐朝漫不經心道,「換個情形若府中小妾給丈夫帶了綠帽子當如何?」
「浸豬籠,活活淹死,有可能一屍兩命。」徐勉接過話頭驚道,「你該不是要效仿以上動用私刑?還以為你會將人送入刑部大牢,那裡面可專管刑訊。」什麼樣的刑具沒有,只需翼王私下交待一聲,保管溫羅二人渾身上下舒爽無比。
「死了一了百了無趣。」汐朝輕彈指尖戲謔道,「活著飽嘗痛苦方為懲罰之道,削去身下孽根就不會再有偷|腥的事情發生。」
話音一落徐勉和燕蘇意頓覺遍體生寒腹下一緊,有種感同身受的驚悚,乖乖翼王還是那麼的慘無人道,心中時刻提點自己千萬不可觸了翼王的忌諱,否則想死都是奢侈,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活受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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