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紅蕊聽了暗衛的話驚聲而起,而色憤然恨不能擇人而食。
「怎麼了這是?」頭次見紅蕊大動肝火怒色上臉的情況,剛進門的徐勉驚了一跳。
「那些蠢貨莫不是昨夜被鬼取了腦子讓屎給糊住了,懷疑誰不好偏偏沒有腦子的往主子身上潑髒水。」紅蕊那個氣,雙眼直往外噴火星,要不是礙於主子的計劃早就上門去,將一個個豬腦子開了瓢,瞧瞧裡面裝的是什麼。
「在說誰?」燕蘇意走到門前就聽到紅蕊極怒而發的驚聲,又聽到同翼王有關張口便問。
「還能有誰!」紅蕊沉著張臉負氣道,「軍中那些酒囊飯袋,眼睛了懷疑主子與外族勾結,意圖不軌。」
「是腦子不靈光。」徐勉像是聽到極大的笑話一樣嘲諷,「巧合與故意都分辨不出來,長那雙眼睛留著何用。」
「你說的正合我意。」紅蕊真想立即動手收拾那幫子無腦之人。
「翼王手段了得哪用聯合外族演一出,多大人了連這點常識也不清楚。」徐勉大致可以接著出紅蕊生氣的原因。
「翼王呢?」燕蘇意環視一周沒見到人,心裡有那麼一小點失望。
「主子累了,還未醒。」紅蕊剛自主子房中出來,見主子睡的正香便沒有打擾,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哪想聽到令人怒不可揭的消息,當場發飆。
汐朝累及,一向自律的自己不知怎麼就是睡不夠,渾身上下懶懶的不想動,聽到門響知悉紅蕊進來過,仍沒有要起的意思,迷迷糊糊間又睡了過去。
「就常家那點能耐,何須主子設計動手,他們也配!」紅蕊痛恨常家人不識抬舉,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分析情勢,偏要不走正道假設出本身不存在的事。到底是光長了年紀不長腦子,聽風就是雨,不切實際的猜想聽著就讓人作嘔。
「確實不配。」徐勉見過翼王的手段,整垮一個由內已經開始腐敗的常家。不過一念之間的事根本無須放在眼中。
「常氏父子看來得請翼王過去一趟解釋解釋昨晚的突發意外。」這一趟躲不過,當然徐勉自覺只要翼王不想去沒誰能強迫的了。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紅蕊余怒上涌,「那些人也醒讓主子開口,本身沒有的事偏要往主子身上套,是看主子好欺負。成心的!」
徐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可從來不認為翼王好欺負,但凡有這念頭的到最後沒一個好下場,血淋淋的教訓告訴自己寧得罪閻王不得罪翼王。
「不去的話,那些人不定編排出什麼往翼王頭上扣。」能想出質疑翼王的心思,這腦子得有多水,徐勉猜保不齊真給翼王扣屎盆子,同朝中那些巴不得翼王倒霉的官員一起拖翼王下水。
「大概是怕此戰失敗,所有的罪責都得自己來承擔,一力擔下這話說的好聽真要落到實處就不那麼痛快了。」燕蘇意不用細想即知那些人打什麼主意。
「卑鄙無恥!」紅蕊恨的牙根痒痒。「惹急了派人去一個個宰了多省事。」
「消消氣,翼王的計劃為先。」徐勉出方安撫,「何必為那些不是人的東西大發雷霆,生氣傷肝,為那些個垃圾氣壞了身體多不值當。」
「說的也的。」紅蕊深呼吸數次平復心下翻騰的怒濤。
「翼王應有新的打算,在懷疑未擴大前將事情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不然軍中人心不穩外族又虎視眈眈,時局對我們不利。」徐勉道出自己的看法。
「軍中多少將士受主子當年恩惠,不知感恩也罷,反過來倒打一耙有臉活在這世上。」紅蕊平生最恨白眼狼。
「你不也說是當年。時間承載著除了希望之外還有消亡。」燕蘇意插了一句,「軍中將士清楚自己現活在誰人之手,哪怕是一點不該有的心思被上面窺出一樣活不下去,翼王所給予的恩澤隨現實的侵蝕煙消雲散。亦在情理之中。」
「屁的情理!」紅蕊飲盡一盞茶降火,「敢對不起主子萬死難辭其咎,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日討回來。」
汐朝睡到午飯將起,飯桌上氣氛詭異不用想也知有事情發生,還是不好的事。
紅蕊一直憋著沒敢將事情抖出來,怕影響到主子用飯。自己反到食不下咽,光顧著扒拉碗裡的白飯,桌上的菜沒動幾筷子。
「何事?」如此氣氛弄得汐朝食慾大減,微蹙著眉頭看向一臉不憤寫於臉上的紅蕊。
「這事用過飯再說。」燕蘇意善解人意的替猶豫不決的紅蕊開口,「不是好事,聽了倒胃口。」
「我看你們沒一個吃的下去。」掃過眾人手邊的碗,汐朝抬眼示意紅蕊把話說了,否則這飯還能咽下去多少。
「事情是這樣的。」紅蕊心知主子脾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訴說事件,不夾帶任何私人的感情,這樣可使主子更好的從中判斷出需要的內容。
「常家慌了神,已然猜到我有可能借外族的手消弱其手中的兵權,才會口不擇言的不過腦子順著某些人的話往下想。」汐朝可以預見常平的內心有多麼不平靜。
「主子要去嗎?」紅蕊心下憤然,憑什麼叫主子去就去,當主子是什麼人,呼之即來揮之則去!
「去,正好見證那些人貪生怕死的嘴臉。」汐朝到要聽聽常平如何自圓其說。
「太給那些不知恥的人臉了。」紅蕊憤憤不平,「自己沒本事怪到主子頭上是何道理?」
「早晚步上三家後塵,無須在意這一時。」汐朝要看常家如何在自己面前垂死掙扎。
「敬酒不吃吃罰酒。」紅蕊迫切的要看到那些愚人奮力掙扎終究難逃一死的情景,該是多麼的大快人心。
「外族那邊怎麼回事?」汐朝問起昨晚夜襲,事發突然料定了無大事的情形便沒放在心上安心入睡。
「還不是常家出了內鬼,向外族透露了太多的布防,外族兵馬聞風而動,先殺幾個解解氣,搶東西到在其次,主要是為練手,回去用以炫耀什麼的。」紅蕊將暗衛帶回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說出。
「其他無用之人按主子要求殺了,現在估計發現個別失蹤人口。找不找人到在其次,重點在於常氏父子已無心力在意這件小事。」忙著鋪後路誰能顧得上其他,紅蕊料定整個事情的後續發展。
「真希望外族快點開戰,趁早解決掉膈應人的玩意。」省得見一次吐一次。多有礙觀瞻,紅蕊如是腹誹。
「快了,最多三五日,外族那邊散播的謠言一出,為了達成目的必然發起進攻。」人都快跑沒影了。拿什麼同沐國開戰,自是等不到做好充足的準備,在尚存兵力時搏上一回,輸贏已無多重要,反正以往不也是過著劫掠的生活,還能在入冬之前減少不必要人員的口糧問題損失他族之人,留存自己部族的實力,修身養息個幾年再度凝聚起來,再戰也是可以的,一點不虧本。汐朝腦子裡將事情過了一遍得出結論。
「主子晚上去軍營?」紅蕊特意問過,心裡仍舊憋氣,想找人撒氣。
「嗯。」汐朝給出確切答覆,「再添一把火,要讓常氏等人徹底瘋狂,亂了心神便於之後出手。」
「用飯吧,要涼了。」事情談論到此為止,汐朝視線收回看向桌面上的飯菜重新動筷。
紅蕊略作思量不在糾結,反正結局已定只等過程中再行清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在無實證面前潑主子髒水,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沒誰上嘴皮碰下嘴皮說過即忘全然不當回事,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逃不掉該有的罪責。等著瞧好戲。
見到翼王來到的那一刻,常平說不上來心底泛起一臉愁緒,明知道昨夜的揣測並非真相,仍按捺了住往下想,難道說自己老了,考慮事情的方向出了問題。事前家族生死存亡難免失了平常心。
大帳之內眾將領也在,汐朝目光自眾人臉上一掃而過,走上前坐到空下的位置上,身後跟著徐勉和燕蘇意,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側,紅蕊站在身後眼觀鼻鼻觀心。
一時眾人皆未開口,沉默以對眼神飄忽不定,心裡另有自己的想法,只待加以印證。
常平冷靜下來就昨夜之事開口提及,細心觀察翼王面色神情,註定要讓眾人失望的是翼王一張冷臉古井無波,連眼神都未有絲毫變動,此種表現弄得眾人心裡沒底。
要說全無異樣也不對,至少翼王太過平靜的面容值得懷疑,常平不清楚翼王是真對此事無多驚訝認為大戰在即實屬平常,還是一早得知有夜襲,所以才這般平靜無波?
「王爺好似無多驚奇?」沉不住氣的將領看不慣翼王氣定神閒的樣子,好像在隱喻他們自己煩心慌亂。
「夜襲有何不對?」汐朝反問,「戰事將起各種手段頻出,不過一次小小的夜襲,有必要擺在檯面上爭論?」
「死了很多將士,這也算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有將領聽了翼王的話心底的怒火止不住的往外冒。
「打仗豈能沒有傷亡,是你等思慮不周未做全然防範,致使外族來襲猝不及防,將士的死亡不應控制在一個度,其責任在於你等疏忽大意,如今找本王前來興師問罪是何故!」直接揭破在坐諸人那點下作的心思。
常平等人臉色頓時一變,翼王的話雖然刺耳,但事實就是事實無可更改,也確實是自己等人的大意導致傷亡慘重。
「昨夜之事巧合頗多,請王爺前來細緻分析辨識一二。」將領微末的不自在消失後,挑明此次要議的目的。
「懷疑本王?」微揚的聲音中滿是譏嘲,凜冽的視線掃向眾人,汐朝面上不加掩飾心中的鄙夷。
「這僅是對事件的必然分析推斷。」常平昧著良心說出冠冕堂皇的話。
「哦,這麼說來本王也可懷疑軍中有內奸存在,致使外族突襲成功,並造成不可估量的傷亡。」汐朝高深莫測的垂下眼帘。
「我等當然也有這等考量。」將領適時的給自己放台階借坡下,不至於失了顏面。
「看上去怎麼好似本王的嫌疑最大?」汐朝附之冷笑,「本王可沒功夫陪各位玩猜謎遊戲,大戰將至不去想辦法擊潰外族聯軍,只想著窩裡鬥,看來你等也只有這些本事。」
被翼王的話說的臊紅了臉的將領無一不瞬變瞪目以示,無以反駁很是憋屈。
「敢問翼王留在此地的目的何在?」有一名將領豁出去,大膽質問。
「你沒有資格置喙本王的去留。」汐朝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即無尊重談何互等。
「王爺不把話說明白,大家心裡揣著疑問,這事沒法揭過。」大有翼王不說也得說的架式,將領自認自己有理,說話的口吻格外強硬。
「想拿本王墊底未免太高看得起自己。」汐朝風淡雲輕的吐出令人吐血的話,「執意找出替罪羊,主意打到本王身上,本王到要懷疑你等居心。」
常平一聽這話暗叫不妙,自己只是小小失神了一會兒怎麼發展成這副情勢,翼王是誰,殺神一個,手中握有生殺大權,一個不高興很有可能人頭落地,而不需要任何理由,更無須向世人交待,連皇上都奈何不了翼王,更別提將領才幾品大的官職,豈可越過親王的品級。
「誤會,誤會。」常源接到父親的示意,此時開口消減突生的劍拔弩張。
「我看未必。」徐勉開口不急不余道,「眾人臉上可都寫著奸細是何人的字眼,就差指名道姓。」
「雖說我是個太醫但禍從口出的道理還是謹記於心的。」徐勉看夠了樂子,「懷疑翼王要有個限度,無憑無據栽贓陷害當翼王是好欺辱的。」
常平很想讓徐勉閉嘴,這裡有太醫什麼事,幾品的官職就敢在有資歷的老輩人面前囂張,不就仗著翼王在側,扮了回狗腿子,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
「瞪我沒用,我只不過說了句大實話。」徐勉對射來的視線毫無畏懼,大約跟在翼王身邊久了的緣故,對這種小兒科的視線相當的免疫。
「說句不大合適的話,諸位有沒有想過是有心人散播出來的謠言只為動搖軍心,在諸位耳朵邊煽風點火無所不用其及。」當然這僅為徐勉一人的推測,亦在混淆視聽打亂眾人盯著翼王的視線。
有沒有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只有眾人本身知曉,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必將生根發芽,回憶起昨夜的混亂情形,腦海中浮現出更多的疑點。
「翼王留在此處,並非無事一身輕。」徐勉開口加料,「翼王身負重任,現不到揭開的時候,還請諸位莫要多慮,誤入了歧途產生間隙失了理智互相猜忌,眼下禦敵為重,奸細一事慢慢來,此事未有頭緒說不定還有下次,一次抓不住人還有下次不是?」
「王爺?」常平看向翼王,徐勉說的話不可全信,非要翼王這個正主加以確認才安心。
「不必說了,此事本王不深究,希望沒有下一次。」起身連個眼神都欠奉,汐朝對這些人的醜陋嘴臉看得噁心,連一時都不願意呆,帶著人離開不想聽任何虛情假意的解釋。(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54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