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三皇子四皇子帶著兩萬兵力剛停下歇腳未來得及喘口氣的功夫遭遇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敵軍突襲,慌亂的拿起武器迎戰,疲累的身體慢半拍的反應造就了一片倒的慘烈,喊殺聲震天。

    兩位從未上過戰場的皇子,看到眼前血肉翻飛猶如地獄現世的場景,五內俱焚臉上血色退盡很沒骨氣的勒住韁繩往後退,失了主帥的指揮權大腦更是一片空白,身體本能的反應此時展現,除了逃離再沒有別的辦法。

    太可怕了,與之前自己在腦海中事先描繪的畫面完全大相徑庭,兩位皇子現在有共同的心聲,連握韁繩的手止不住顫抖,滿手心的冷汗差點抓握不住。

    突襲非常順利兩萬對兩萬損失在預估範圍內,壓倒性的勝利,生擒了兩位皇子,燕鴻逸那邊的戰況同樣斐然,擒住一位皇子,另一位皇子倉惶逃跑時被亂箭射中掉下馬背被暴動的馬匹踩踏而亡,死狀極其慘烈。

    三位皇子被丟到一處屋裡看押起來,兩方正在打掃戰場沒空管虛張聲勢叫囂不已的傻缺。

    士兵最高興萬-書$吧- .NSB. COM的莫過於打掃戰場,不僅有兵器可撿還有剛死不久的戰馬可食,沾沾葷腥總令人高興。

    此戰勝利並不能說明什麼,燕鴻逸與翼王商議是否要在向前行進,不能等援軍趕來再行開戰,汐朝點頭同意,休整一晚後繼續開拔,向著下一個城鎮進發。

    汐朝要做的工作比燕軍那邊多的多,安撫城內民眾至關重要。還有一些被俘虜的士兵處理問題,與燕氏兄弟打了個照面便去忙自己的事,必須留下沒有後患的領土。免於腹背受敵之險。

    當燕軍又一次功下一座城,衛國皇室朝堂上下才驚覺不妙的預感襲上心頭,報信的探子送來兩份消息,一則沐軍現如今的進程,二則是四位皇子領兵前去慘遭敗落被擒一事。

    消息報出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不敢確認輸的這麼快這麼慘,四萬兵力全軍覆沒,這才幾日的功夫。沐軍又不是銅牆鐵壁為什麼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對於老邁的衛國皇帝,自己只得四子如今三子尚存一子身死,可謂晴天霹靂渾濁的雙眼空洞無神的望向殿外。四周的一切像是被突然隔絕開,無知無覺沉靜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沐軍若再狠一些將三位皇子斬殺屍首掛於城門之上示眾,衛國大廈將傾如今只能寄希望於授軍。

    沒等朝臣開口勸解出主意,另一則消息傳回。燕國已經占領了衛國五座城池。也不知用了何種手法繞過邊關大軍無聲無息的侵入城內城中官員無一人倖免於難。

    燕國典型的背信棄義之舉再次向衛國朝堂扔下驚雷,衛國皇帝聽之當即怒火攻心噴出血來昏厥過去,朝臣見此頓時慌了手腳亂成一團。

    燕鴻逸吸取之前的教訓做起事來更加用心,又拿下一座城時遇到了前來支援的衛軍,戰事拉開因交戰的是有經驗的將士此戰不比先前的小打小鬧,好在有兵力上的優勢,到不必過於緊張。

    汐朝處理完手頭的事,去瞧了瞧被關起來的衛國皇子。身邊跟著湊熱鬧的徐勉。

    房門被打開,久不見光的屋內迎來刺目的光亮。三位皇子被光一閃下意識閉上雙眼,等適應後再度睜開,就見一身雪白狐裘包裹著冷麵少年進入屋內。

    汐朝在搬進屋的椅子上坐下,徐勉沾翼王的便宜也弄了個座,懶散的興頭坐下來看戲。…

    因一日只給一頓飯,三位皇子臉色蒼白無力,身上更沒有力氣,剛被丟進屋裡的那會,大喊大叫消耗了不少力氣,又見端來的飯菜像豬食打破了飯碗發了一頓脾氣,原先屋中有桌椅不過都被脾氣暴戾的三位皇子打砸一通早不能用,就讓人撤了下去,屋裡除了一張床外沒有別的物件。

    在連續餓了有三天,以往養尊處優的三位皇子哪受過這等罪,實在餓的沒法,第四天中午送來的飯菜被分食一空,仍不覺有飽腹感,再問要飯屋外沒人應答,不管怎樣折騰都沒有回音,這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根本沒用平白消耗體力,沒一會又覺得餓,日子一長三人才發現每日只有一頓飯,依如第一次的飯菜不變樣,想要大魚大肉省省吧,估計只有晚上睡著夢裡才有。

    其實睡覺也是個奢侈的想法,晚上只給一床被子,一開始三人為爭搶床褥大打出手,等嘗到了飢餓的滋味再好鬥手上沒力氣最多是平手,再有晚上一個人睡加上一床薄薄的被子根本不擋風,一月的天氣格外阻塞刺骨,穿著衣服裹著被子照樣半夜凍醒牙齒打顫。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三人各自體驗了一回寒凍的滋味,突然想通了,在這個地方也只有兄弟三人彼此相依才能活下去,要是被凍死那得多丟人,要想活下去須放棄一些無多用處的芥蒂。

    想到了一人睡冷,三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會好些,互相依偎著總算睡了個囫圇覺,真不容易。夢裡每每幻想著援軍的到來將下賤的沐軍一網打盡,自己得到自己。可惜夢終究是夢,在一連過去半個月的時間內三人可謂渡日如年,各種打發時間的方法都想出來仍覺得過的太慢。

    這日已經過了中午送飯的點,突然聽到腳步聲停在門外,緊接著刺目的光照射進來,突然給粗陋的室內憑添一抹暖意。

    汐朝打量著坐在床上圍著被狼狽的三人,感到有些冷命人添兩個爐子,談話要進行一段時間,總不能委屈自己受凍。

    兩爐炭火被點燃放置在屋中,突然來的暖意讓三人不禁多看了少年一眼,稍稍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身體。依舊坐在床上沒有下地的意思。

    汐朝不在意規矩不規矩,面前的三人是階下囚沒必要套上假惺惺的嘴臉,再說自己也不擅長。

    機靈的紅蕊拿來了熱茶和乾果。供主子取用,其實吃的人也就閒著沒事的徐勉。

    當著吃不飽的三人面前吃乾果那叫一個香,徐勉有意撩撥床上偷咽口水的三人,心裡別提多暢快。

    汐朝對徐勉表現出來的惡趣味抿嘴一笑,接過紅蕊遞上來的溫茶入口。

    三位皇子沒有開口,他們看出來做主的是那位年歲不大的少年,自小學會的察言觀色用到這裡。秉承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耐下性子等待。

    「皇宮的布局誰能說出來或者畫出來?」汐朝擱下茶盞直言不諱的道出來意。

    三人一聽互相對視一眼,一人開口:「憑什麼告訴你,你是沐軍的走狗還是說客?」在不明少年身份前妄加開口被人套出的東西會更多。

    「你們沒有能力同我談條件。更沒有權力說不。」汐朝一手揭了眼前三人意欲遮掩的傷疤,明確的告訴三人除了乖乖合作以外其他的想也不用想,那都是不必要的多餘。

    「你是誰?」三人氣的脹紅了眼,血色儘是以這種形式回歸。…


    「你們不配知道我是誰。」反正是個死人說了有何用。汐朝從來不對死人浪費口舌。

    「放肆。你這個賤民!」氣得不輕的皇子不知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激憤。

    「我非衛國百姓,賤民一說著實不當。」汐朝掃了眼沒有腦子只會呵罵的三人,「況且在過不久衛國一半的領土將歸與沐國所有,其上居住的百姓也將成為沐國的子民,你所言的賤民日後再不會存在,衛國將亡視為大勢所趨,認清事實吧。」

    一針見血的話刺痛了三位皇子的心,眼中無一不露陰翳狠毒之色。恨不能將眼前信口雌黃的少年碎屍萬段,難解心頭之恨。

    「按我的要求做興許還可留你們一個全屍。」汐朝從來不是個慈悲為懷的善人。即下了侵吞衛國的準備就不會讓衛國皇室中人留存,萬一有些人打著衛國皇室子嗣的身份招搖撞騙或是暗地裡培值勢力與沐國做對,敵人在暗像住在地底的老鼠一樣惹人心煩,不如一併滅個乾淨解決心腹大患。

    「賤人休想!」皇子們氣得咬牙切齒,知道自己衝上去也奈何不了眼前之人,反到要受皮肉之苦,識時務者為俊傑,壓下心中洶湧的怒濤以待來日捲土重來,回報今日之仇。

    「識相些說了還可有幾日好活,在攻下皇城前你們會活的好好的,待那之後送你們去見衛國的列祖列宗,與族人團聚。」汐朝平和的話音中滿是淡淡的寒涼,將殺人的話說到這種境界怎能不叫人嘔血。

    「不用苦等援軍的到來。」汐朝微揚了唇角點出三人的痴心妄想,「現在與之交戰的便是你們日也盼夜也盼的援軍,可惜人數兵力上是沐軍占了優勢,況且又打了援軍一個措手不及,你們三人也該體會到那種被人掌控全局求而不得的無力感。」

    三人心下一凜,他們就是被用心險惡的沐軍打了個措手不及才慘遭敗北被擒的。

    「卑鄙!」三人異口同聲咒罵,「無恥。」

    只在言辭上占些口舌之利的三人汐朝並不放在眼中,「要說卑鄙無恥當屬衛國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想當初無因出兵攻打沐國就不卑鄙了,有野心是好的,可也要掂量掂量自身的實力,到頭來照舊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何必呢,三足鼎立不好嗎,非要打破不該有的心思,即然做了就得承擔後果,反到顛倒是非黑白辱罵受害的一方,衛國皇室的涵養不過如此。」

    「一派胡言,沐國人狡詐成性休往衛國扣屎盆子!」怒聲打斷格外刺耳的話,不管之前是不是師出有因,衛國乃是自己的國家豈容別人惡語相向。

    「如此是不說了?」汐朝聽煩了三人的呵罵,最後確認一次。

    「休想如意。」三人梗著脖子硬氣道,「早晚沐國會一敗塗地。」

    「呵。」汐朝冷笑,也不知三人哪來的底氣敢說不過腦子的話。

    「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費時間。身為皇子硬氣也在常理。」汐朝站起身視線在每一人身上略作停留意味深長道,「硬氣就該有硬氣的樣,以後每日一頓的飯菜換成清粥。依然如今日硬氣便換成清水吧,只要保證你們有一口氣在即可。」

    三人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扭曲,顫抖的手腳暴露出各自心底深埋的冰寒,落得如今連豬狗不如的田地比死更加備受煎熬。…

    欣賞完三人激憤的面容汐朝施施然的轉身離開,要不要得到衛國皇宮地形圖無多在意,無非在攻打皇城時略有難度罷了。

    徐勉跟著走之前好心的留下所用的乾果,對於日後吃粥的某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來說。留下最後的恩賞給即將忍餓挨動的可憐蟲。

    房門再次合攏,三人愣愣的盯著明亮的光線被阻擋在外,回過神來的三人長嘆不止。沒有下床去動桌上的乾果盤。

    打量屋內,還好這次留下了兩張椅子一張方幾並兩爐燒得正旺的火炭。

    爐子裡的炭火只能維持兩天,等了一會,一人下地將另一個爐子裡的炭火弄滅。另一個爐子裡未燃燒的木炭拿出來。省著用能用五日,之後如何已然管不了那麼多。

    「衛國會贏的,沐國惡賊當受到嚴懲。」這句話是對著門口說的,說給敵人聽也是再為自己打氣,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出去。

    另外兩人默默的聽著不吭聲,長久的消磨不僅僅是自身高傲的性子就連出去的希望也被一點點消耗殆盡。

    那少年很明確的表示出他們只能活到皇城大門被攻破,皇宮被占領的那一刻,平淡的話音中是對既定事實的直白闡述。

    外面的情況如何他們被關在這裡與世隔絕。屋外更是安靜的可怕,即便知道門外有把守的士兵。也難從其口中聽到一絲半點的風聲,精神上身體上的煎熬一點點的啃食掉自己引以為傲的自信,茫然的視線不知往何處停留,一切的一切太過突然,原本還打算爭奪太子之位,如今的境況實在無言訴說。

    路上徐勉微揚眼角對身邊的翼王好奇道:「就這樣完了?」太過簡單輕易,他不信僅憑這點小懲能達成最終目的。

    「嗯。」汐朝邊走邊考慮別的事,於徐勉的話聽了一耳朵應了一聲。

    「萬一餓死了呢?」徐勉從未見過翼王真不著急的辦事方法。

    「那你要怎樣?」汐朝抬眼橫掃,「正常情況下保持原地不動以水為生可活過至少一個月不成問題。」水是生命之源沒什麼都不能沒有水。

    「這麼久!」徐勉大驚,「攻打皇城怎麼辦?」外面正打得熱火朝天用不到半個月絕對解決這幫援軍,至於另外兩處邊關由燕國那邊做牽制想過來救駕可謂鞭長莫及。

    「不是還有展紜飛,在衛國埋下不少釘子,想知道什麼消息猶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不在乎多我們這裡問出的一份。」是以汐朝一點都不急,別人做的到的事自己沒必要死命的攬在身上。

    「他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在皇宮中安插眼線?」徐勉覺得不可思意,又頹然生出濃重的憂慮,「此人不可不防。」

    「不用擔心,展紜飛想插人沒那麼容易,更沒那份手眼通天的本事,這要歸功於沐國千百年來堅持的意志,讓一向油滑如泥鰍的展紜飛無從下手,不然也不會死皮賴臉的一再退讓拉我上賊船。」汐朝心情好,更願意看別人倒霉。

    「是什麼?」徐勉越聽越糊塗,翼王說的哪跟哪,全然驢唇不對馬嘴。

    「排外」汐朝忽然一笑,「沐國人排外外情況非常嚴重,別國的商人前往沐國做生意往往處理完貨物即離,長久的住在沐國經商的那都是背後打點上層關係,允許的地盤大小,適當的範圍內可以,越過界限去任你再有錢,哪怕富可敵國一樣不問原由的驅逐出去,衛國一直有不大不小的內亂而且盜匪橫行,不適合長期生活,至於燕國路太遠來回不夠耗損的,相比較很容易選擇。」

    徐勉聽後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層意思,實在有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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