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怎麼樣了?」燕蘇意見到展紜飛詢問傷情,他同展紜飛忙了一夜顧不上好好休息,待一切收尾工作完成,在心驚膽戰中躲過今日朝會燕皇缺席一事,時至中午剛用過飯小歇一下。
「無大礙,幸虧翼王避開了要害,要不然就得腸穿肚爛。」展紜飛到現在仍心有餘悸,翼王真是翻臉無情說動手就動手。
「那就好,翼王手中有那樣快過內力的武器,無怪乎有恃無恐。」燕蘇意越是接近了解翼王越是無從所獲,眼前薄如蟬翼的迷霧未有一絲消散跡象,翼王每每給自己帶來新的驚喜甚至是驚嚇。
「翼王那人成了沐國的寶,上得了戰場入得了朝堂,入則為相出則良將,太有能耐得多少人頭疼。」展紜飛有感而發,思緒悵然飄離。
這時阿九帶著人進了院內,燕蘇意剛要接展紜飛的話見來了人收裝頭,見到暗衛扛著@無@錯@ ..個布袋挺納悶。
「這是路衡的供詞,以及主子的推斷。」阿九自懷中取出三張紙奉上,「我家主子說真路衡送到,不予參合進燕國的內亂中,將於三日後離開返回衛城。
展紜飛頓時拉著張驢臉暗誹翼王路的到挺快,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捅出天大的禍事,拍拍手丟下就走,什麼人哪!不知道要幫幫忙,總得為自己做下的事彌補一二才是。
阿九交待了事情帶著人離開,展紜飛示意影衛將布袋中的路衡放出來。趁著這個時候審一審好做下一步部署。
形的路衡狼狽不堪的樣子驚了展紜飛一跳,好傢夥翼王夠狠的,審問就審問吧偏將路衡的一隻手廢了。雖說經過包紮看上去死不了人但也挺觸目驚心的,翼王怎生是個閻羅不見血難受。
∴蘇意正在翻看紙上內容,遞給展紜飛掃了一眼形容慘澹的路衡,以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做派消失無蹤剩下的僅有些許懼意留存。
「我的天,難怪了。」紙上翼王寫明斷路一手原委,展紜飛看得是嘖嘖稱奇,「老傢伙膽子肥。敢對翼王動手動腳,估計要不是看在人還有用的份上早就大卸八塊丟去餵狗。」占翼王便宜的人活不長。
沒見著燕皇僅是以眼神視|奸|了一下下,露出色相便被翼王毫不留情的射殺。路衡比燕皇更近一步至少是摸到手了,現在活著在眼前簡直堪稱奇蹟。
「他真的是翼王!」路衡剛自震驚當中回神就聽展紜飛一口一個翼王的,原本不相信的神情轟然數變。
「怎麼她沒說?」不應該啊,展紜飛詫異道。「以翼王的個性不可能藏頭露尾。會讓某些人在死前清楚一切。」
說了,是自己沒信,路衡沉默不言,自身現在的處境更加艱難,落到燕蘇意手中怕是難有回去的希望,心中隱隱有預感。
「身為燕國皇子居然同沐國翼王勾結,是何居心?」路衡現在要做的是先唬字中無權的燕蘇意,以求脫身。
「又不是沒有結盟過。」展紜飛笑得一口白牙亮閃閃。不用猜即看得出路衡打的是什麼樣的如意算盤。
「此一時彼一時,大皇子一意孤行就不怕別人指出大皇子不甘屈居人下意圖勾結沐國犯上作亂!」路衡大話一套。不信燕蘇意有膽子動自己,兩兄弟是不被朝臣看好的。
「呦,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只許你路大人犯上欺君不許我等圍個觀?」展紜飛說出的話直戳路衡心窩子,叫這老不死的裝。…
路衡聽了氣怒交加顯些咬牙碎一口黃牙,梗在心口處的火氣燒得人呼吸困難,臉色醬紫一片氣得不輕。
燕蘇意這邊審著路衡,汐朝那邊閒適的發慌,計劃明日去城中轉轉,還不知何時再來。
「主子不助燕蘇意一臂之力?」阿九心中有疑大膽問出,怎麼說雙方有口頭上的協定,事關衛地的實施問題總要有所表示,方顯出誠意不是。
「燕國自己的家務事不方便插手。」汐朝可不想將這池水越攪越渾,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不等燕蘇意登基再走?」阿九覺得新皇登位應該近在眼前,主子為何這時候離開,難得有機會見到恢弘壯闊的一幕,各個國家的登基大典各有不同,真想見識燕國的風采。
「哪有那麼快。」汐朝輕笑,「燕國朝堂亂的很一時半會是處理不完的,待到登基稱帝少則半截多則一年,這個時候衛地早整頓出來了。」
「燕皇已死久不上朝露面朝臣必將起疑,這件事紙是包不住火的。」拖個半截屍體都得臭了化為枯骨,還怎麼加以利用,阿九實在不敢去想。
「那是燕蘇意該操心的事。」汐朝直接點出一句,「換種說法倘若沐國出了亂子燕蘇意要橫插一腳,無論是否出於真正的好意,此番舉動帶來的後果只會更加糟糕。」
阿九豁然開朗,不提糟心的事問及主子可要在走之前帶些特產回去,聽聞燕國的藥草有特別的幾類。
經阿九這麼一提汐朝突然記起燕國皇室所用藥物,讓阿九在跑一趟燕蘇意府上,問問有哪些特別的藥回去丟給徐勉研究。
燕蘇意這邊將燕皇的屍體冷凍在冰窖內,另找來一位身形相仿的人帶上人皮面具扮成活著的燕皇,前期只能這麼做,待手邊的布局完成一切塵埃落定。
此舉的漏洞在於燕皇的那位寵妃,凡枕邊人多少知悉一些習性,要騙過去有點冒險,是以燕蘇意以假燕皇的名義將寵妃送到丞相府安胎,人是丞相奉上的如此做並不顯得突兀,至於丞相路衡眼下不正好有個假的,先用著一時半會露不了餡。要是有個萬一正可藉此治路衡的罪,順道把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寵妃一同以連坐的罪名處理掉,解決了這些才好動朝堂那些老狐狸。
阿九過來一趟說明來意。燕蘇意正好借阿九的口將自己的計算傳至翼王耳中,到不是出於炫耀之意,而是想聽翼王對此事上有何高見。
阿九回去後一五一十一字不差的說明,又將要來的藥材單子呈上,「燕蘇意說外頭沒有的宮裡可以出一部分,不過不多。」
「嗯。」汐朝略掃一眼交由暗衛去採買,瞧著有話說的阿九笑道。「怎麼想問何事?」
「此事若換作主子雙當如何處之?」阿九聽到主子曾方屍體有用處,而燕蘇意卻將屍體冰封另換了人代替,完全沒瞧出有善加利用的意向。
「燕皇死在丞相路衡名下的宅院中。栽贓嫁禍給路衡輕而易舉的事,除掉了路衡一眾勢力,朝堂必然人心惶惶主君身死皇位空懸,拿出冊立詔書直接登基為皇。當然這其中有些許細節要做足。那便是朝臣跪求燕蘇意繼位,燕蘇意只需要做出極力反對並揚言對燕皇的死心有疑雲,下命徹查路衡倒了拔出蘿蔔帶出泥,朝堂上又有幾個不沾污濁的官員,只要在朝臣慌亂不明所以之跡拿住某些重臣的把柄不愁日後那些人跳出來添堵,先繼位以承正統,手中有了切實的權力,想做什麼只一句話一道聖旨的事。若有朝臣不識相儘可能恩威並施,讓那些腦袋不夠用的朝臣清楚的知道誰才是主子。老實點辦事自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否則單單甩出證據足夠某些官員把牢底坐穿,或是殺頭滅族都不為過,殺雞儆猴不可或缺,以雷霆之手段控制住朝局比布好所有的局積蓄而發要快,燕蘇意此為重在求穩,少不了瞻前顧後有所顧忌,到也不能說絕對的沒好處。」…
汐朝喜歡快刀斬斷麻不喜歡拖拖拉拉凡事立求完美,那樣會錯過最佳時機打亂太多的部署,使得自己手忙腳亂結局不盡如人意。
「那燕蘇意讓屬下向主子傳答何意?」阿九不認為僅是表面上的計較,畢竟主子對於燕國朝堂的了解並不深,至於適不適用難說。
「自然是想在我這裡獲取一物以增加手中的力量。」汐朝心如明鏡敞亮的很。
「是槍還是十二連星弩?」阿九反應及快的說出,自身更傾向於後者,畢竟主子手上的槍在別人眼裡是個看不懂的物件,殺傷力是大想要估計沒門,退而求其次,為了十二連星鬧出過不少事,主子不予追究事情不了了知,如今局勢難測不得不再起別樣意圖。
「出讓十二連星不是不行,讓燕蘇意準備好大筆銀兩,沐國會趕製一批,質量等價於金銀,端看燕蘇意舍不捨得。」汐朝手頭正缺銀子,賣一批弓弩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反正技藝掌握在沐國手中,想仿製要看真本事完全沒必要藏著掖著不用。
「是,屬下這就去。」阿九成了傳聲筒,得了價錢前往大皇子府促成這筆不小的買賣。
府中展紜飛得知燕蘇意的打算直搖著,「你確定翼王答應賣你一批弓弩,別忘了就為這弓弩出過不少事,翼王沒留下來看你我的笑話已經是難得的燒高香神明保佑,再次惦記上弓弩不會新仇舊恨一塊算,親自殺過來吧?」下意識摸著腰處的傷口,頓覺皮肉一疼,也不知是否心裡作用。
「翼王不會看著我倒下去,熟人做事好商量,翼王知大局頂多在價格上面占占甜頭。」燕蘇意話聲剛落外面下人來報翼王身邊的阿九到了。
展紜飛猛的瞪大眼珠子看向身側坐著的燕蘇意,上上下下打量個遍末了來了一句,「我看你快成仙了,有做神棍的潛質,說曹操曹操就到。」猜測一準差不離。
果然如燕蘇意所料,阿九開門見山說及價錢,燕蘇意聽了直接應下,並給出三分之一的定金,待弓弩到了手中再付剩下餘款,且寫了一式兩份的契約,白紙黑字跑不了。
展紜飛聽著牙根直泛疼,太貴了簡直獅子大開口,燕蘇意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應了,還不計價還價,會不會做生意?不是說坐地起價就地還錢的嗎。還是說腰包里的銀子多了嫌咬手,趕快散出去一部分,燕蘇意直乃敗家子。
兩人處理事情快到展紜飛接話的地步都沒有。只得坐在一旁嘆氣,安慰自己燕蘇意不缺銀子,俗話說的好皇上不急太監急,他即不想當太監也懶得在這事上操心,自知以翼王說一不二的性子要想降低價錢恐怕有些難度,為了免除不必要的爭鋒,這樣也不是不好。就是希望翼王在拿了銀子後,出售的弓弩能同其手上的一模一樣,別是拿破銅爛鐵糊弄他們。
阿九拿了銀票走了。燕蘇意終於得以長出口氣,用過一盞茶後同展紜飛說及下一步該如何走,他沒有翼王那麼雷厲風行,想武力解決就武力解決。國情不同差別尤甚。翼王手中握有的利器太多,別人難以撼動,自己就沒翼王好命,也只能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
談完正事的阿九總感覺好似忘了什麼事?仔細回憶猛然一驚對主子道:「主子,差點把許公子忘了。」一個大活人丟到燕蘇意府上不管不問至今。…
「屬下還是再去一趟吧。」阿九不等主子開口直接去接人,心忖許公子也真是的不就中個迷藥至於昏迷這麼久。
見到阿九的那一刻正喝茶的展紜飛噴了,張口一句,「你怎麼又來了。」這才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再次登門總感覺沒好事。他都有點懼翼王身邊的人。
「我來接許公子,不知醒了沒?」阿九說明來意。心中擔憂別是許晨臨至今還被晾著吧?
「啊呀!」展紜飛一拍腦門道,「還真忘了有這麼個人。」燕蘇意剛出府剩自己在府中處理雜事。
「叫上大夫去看看。」別是睡傻了,那可沒法向翼王交待,展紜飛自覺命苦帶著阿九去看許晨臨。
經大夫診過脈說沒事再有一刻就會醒,藥量是大了點不過不會留下後遺症,開了副藥醒了之後用。
許晨臨醒後仍處在半夢半醒的迷濛階段,頭很疼下意識甩了兩下想要找回清明。
「喝了會好。」阿九遞過藥碗,看著許晨臨喝下,又倒了杯茶遞過去漱口,又在大皇子府上用過飯才帶著恢復精神的許晨臨回去。
見到翼王的一剎那許晨臨心中大石一落,笑著調侃自己一句,沒幫上什麼忙就睡了一個最長最呆的覺。
許晨臨詢問當夜的情況,心中好奇不已,汐朝挑挑撿撿的說了一些,剩下的關於燕國皇室秘辛的事等回去再細說,畢竟這裡可是燕國的地盤一切小心為上。
越聽越有趣的許晨臨像是在聽戲文,光這些能說的聽著實在有意思,心裡痒痒的正惦記翼王那些未盡之言,還好回程的日子定了。
擬定好離開燕國的時間,汐朝一行人帶著兩大車的特產回返衛城,一路順風順水抵達。
「主子總算回來了。」憂心許多的心平靜下來,紅蕊一步三回裝潢的看著兩大車特產挪不開眼,那可是燕國的東西。
「快幹活去,東西又跑不了。」紅明好笑道,推著站住不動的紅蕊往外走。
「我得趕快完成任務好回來瞧個新鮮。」紅蕊嘴上嘟囔著眼中亮光閃閃,雖然十分可惜沒能跟著主子到燕國一游,保不齊日後能有機會去,主子這次可是大動作,不行趕緊辦完事回來聽故事,腳步急匆匆的去了。
汐朝一行人回到衛國皇宮好一通梳洗,洗去一路的辛勞先睡一覺緩緩神再提別的。兩馬車東西直接交給紅明處理。
小睡醒來的汐朝見屋中人都到齊了便知是聽事情來的,這事阿九知道的全,許晨臨只講了一半,汐朝親占阿九來當說書先生。
阿九嘴皮子利落沒有別的暗衛說話時一板一眼,繪聲繪色的接著許晨臨的話頭往下說,聽得眾人是一楞一楞盡然還有這等驚天秘文,暗嘆燕氏兄弟夠可憐,古來涉及皇室那都有諸多講不完的真真假假。
「所以衛地日後也是我們的?」紅蕊眼睛直發亮像是貪財的小花貓,舉止神態引人發笑。
「不算是。」汐朝同燕蘇意雙方皆有顧慮,衛地這件事上沒有歸誰一說的道理,而是必須要達成一定的平衡,一旦生亂平衡被打破誰也預料不到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
「去找找有關衛國皇室的書冊。」又對徐勉說了一下燕國皇帝那身怪病,又讓紅明去屋裡取她放在書里的那半頁殘缺的紙。
「我懷疑燕國皇帝的怪病是衛國先皇做的手腳。」汐朝有七成把握認定是衛國幹的好事,真叫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斷燕國皇室香火相當於毀掉燕國的根基,無嗣又無同等血脈至親,不用起兵攻打有的是趁火打劫的人。」徐勉初窺門道笑容裡帶出幾分幸災樂禍。
「你帶回來的藥我會好好研究,如果能拿到確切的藥方或是藥就好了。」不然大海里撈針有的功夫耗,徐勉到是心知兩樣東西燕蘇意做不了主,就就提了一句沒放在心上。
「主子,下次可要帶上奴婢一起走燕國。」紅蕊拿來了東西,手上還拎著個點心包,放桌上拆開來用。
「下次要等到燕皇登基大典,邀請主子前去觀禮。」紅明進屋時聽到紅蕊的撒嬌聲,放下新煮的茶水。
「衛國先皇手段歹毒。」斷子絕孫哪個人家受的了,也就燕國皇帝無知無絕拖到現在演變成這等境域,徐勉覺得當皇帝夠蠢,「燕氏兄弟要真不是燕皇血脈事情鬧開了,別說繼任觀禮了,要想想沐國同燕國的情勢。」
燕國亂起來燕氏兄弟少不了要找翼王當幫手,能不能拿回皇位不重要,就是怕再起兵禍,百姓又要跟著受苦。(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四章。
第三百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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