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集訓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難,因為上午的輕鬆活動,下午的訓練無需回歸常態逼的太緊,一張一弛是有必要的,訓練減半後是暗語的學習,最後的階段盡數教給親衛,至於下一次的考核,就看天氣允不允許。
輕眼間時間過的飛快,年節前下了兩次中雪,雪的厚度莫過人的小腿,又厚又粘,踩進去拔出來有點費勁。
訓練場的地面經由暗衛打掃,儘可能保持訓練的進度,強度應天氣原因減半,防止腳下打滑不幸摔傷,大冬天摔骨折,那日子可有的受,傷筋動骨一百天,躺在床上早發霉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年節臨近,大家期盼的回家日子到來,休假的前一日上午訓練過後,紅明留下了大家有事要說。
眾人記著那處神秘的地方,立時來了精神,搓手暖耳朵的停下來專心聽接下來的驚人之喜。
「中午大家回去吃飯,下午不用訓練,收拾收拾東西,明早集合分派人數後就可以分批下山回家。」紅明說道,「有無去處可以來我這裡報名,最遲在明早集合前告訴我要留下的人。」
「地方是不方便透露?」有人不甘心的發問,這都一個月了拖這麼久的時間,憋的人心裡不舒服,就不能痛快一點。
「不是說非不好的去處,為什麼不能說。」有人跟著起鬨,自己是要回家的順嘴跟著說一句聽個趣事。
「這個地方有點特殊,現在說出來萬一大家不信或是結伴大批探險可不行。」紅明利用調笑的口吻給出答案。「最盡明早集合前告訴大家。」
一個特殊二字勾起不少人的無盡遐思,到底什麼地方堪稱特殊,具體又特殊到哪裡?一腦袋問號。算了,一個月都等來了,不差短短的半天。
「那我們年節後能去湊份熱鬧嗎?」都是隊友,一起苦熬好幾個月的難兄難弟,節下總該找個良成吉日聚上一聚。
「這個可以,具體的明早再說。」紅明痛快的答應下來。
「我們的寶物什麼時候可以拿到?」有人是個急性子,一等一個月還以為被坑了呢?
「已經加緊趕製。有些東西因是手畫稿的問題需要時間久,大家不必擔心年節前萊西會送到大家手中。」紅明毫不在意問事的人魯莽,「待會遣人去問。看能否先拿到做好的,大家耐心等待,東西均為精品。」就算那人不提走之前這件事是要預先交待一聲的免得有人多想。
大家一聽安心了,仔細想來也對。翼王出手哪用得著去買現成的糊弄他們。又不是沒長眼睛不識貨,再說四千號人確實多,加班加點一個月勉強做出一半,大多數人均選擇了兵器難度上自然加大這在常理之中。
事情說完了,大家該散的散,回去整理行囊,高高興興鬆快一下午,等待明天與家人團聚。不對,明天一大早起來。和來時一樣分批回去,時間肯定富餘,不如帶些銀子去買些年貨什麼的回家。
路上孟舟沒好意思開口問,等回到帳內,憋不住話對吳越開口:「你有改變主意嗎?」回家還是去特殊地,明天答案即將揭曉,肯定是在報名之後,要是無人報名是不是此事作廢。
「嗯,一會去報名。」吳越已經想好了,家裡不歡迎自己,何必回去看人臉色鬧得大家均不愉快,反正每年也是找個地方自己過,現在翼王提供地方,又那麼神秘不去覺得太可惜,在哪不是過,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記得聯繫,過完年我們一起去瞧瞧。」孟舟滿臉興奮。
張奇到沒什麼,反正早晚能去,也沒說限制人數,地方應該夠大,說到這不免要說起相關的另一件事。
「我們這麼多人浩浩蕩蕩前去不怎麼好吧?」容易被人當成靶子,張奇不免擔心起來,「難道說地方和這山里一樣偏僻或者實行分批進入?」
「那要看地方。」鄭苛說,「如果是在京外的一處莊子裡應該不用。」
「你覺得是在莊子上?」那有什麼特殊的?孟舟大為不解。
「放得下四千人的地方除了莊子上還能有哪?」鄭苛想了一夜得出的結論,「京里可沒有這麼大的地方,翼王權勢再大沒那個能耐占大片地方。」
「言之有理。」張奇點了點頭頗為贊同鄭苛的觀點。
「要是在莊子上多無趣。」孟舟的好心情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
「我不這樣覺得。」吳越笑道,「能被稱作特殊,一定有其特殊的道理。」
「管他呢反正吳越先去探路,好的話大家一起去。」孟舟不耐煩說這些,一切要等到謎題揭曉的時刻。
「明天鄭苛要的銀子能下來嗎?」張奇說起寶箱的事,兵器慢那是肯定的,銀子慢恐怕有點說不過去。
「不是說要問問的?」孟舟挑眉,「肯定是問翼王銀子是否先給。」
「等著吧,翼王是不會食言的。」鄭苛對此頗有耐心,即說要給肯定言出必行。
「我非常非常希望下午東西就能到。」孟舟有意給好友一個驚喜,這個當口是最合適的,一旦回了家再見面還不知是猴年馬月,聚在一起不容易,儘快解決為先。
「不光你盼著,所有等了一個月的人差不多望眼欲穿了。」張奇這回沒說風涼話,自己心裡也急,家裡正等著野山參救命,越到這個時候越淡定不下來。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孟舟一歇下來略帶茫然不知自己該幹什麼,以往累的跟死狗似的就想有個休息的時間,這下有了卻不知怎麼分配。完全沒有計劃。
「要不去打獵?」孟舟提議,實在想不出浪費時間的好辦法。
「林子裡的雪那麼厚,真要遇上兒狼等大型猛獸。腳都拔不出來跑都來不急。」張奇刺了一句孟舟異想天開的意見。
「那你說,我們幹什麼?」孟舟將問題踢給張奇,看他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要不出去走走,山間的景色還是格外迷人的?」張奇也沒什麼好的意見。
「呵,這回你就不嫌有猛獸了?」孟舟逮著機會反諷,「大冬天的多冷。」
張奇不願跟孟舟爭這些沒用的廢話,扭過頭不搭理孟舟。
「哼。」孟舟直接甩白眼。
吳越和鄭苛要笑不笑的好生無語。這兩人湊一塊沒個能安靜說話的地方,總是斗個沒完。
「主子。」紅明帶了午飯進來,問及四千人盼著的東西一事。
「奴婢差暗衛回去一趟。東西已經做出一多半,能否先發下去大家等急了。」紅明開口,「還有要銀子的。」是不是也該發下去。
「銀子先給。」汐朝開口,「做出來的先發現各人手中。」領東西也是件麻煩事。架不住人多。一個一個來時間上會很長。
「人參的事。」忘了問,時隔這麼久剛想起來,汐朝自己也忙,徐勉那日回來沒顧得上問,兩相差開了,日子一久就給忘了。…
「奴婢去問問。」這事原是紅蕊管的,後來接了紅明的任務忙起來顧不上這等小事。
紅明出去一會兒又回來道:「徐小太醫說病人用不了野山參,虛不受補。又給開了藥,吃三劑調養氣血。等用完後再去診一次脈另行配藥。」
「這人參?」給還是不給?紅明難住了,給了萬一用了那不就前功盡棄,白讓徐小太醫跑一趟,吃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你去送人參,到時說一下。」沒什麼不好辦的,宮裡又不缺人參,有年份的不少,汐朝不心疼。
「是。」紅明聽吩咐,主要是怕張奇想歪覺得主子是在收買人心,抬眼看主子的神情,算了還是別說了,主子不在意,這事要看張奇的心態如何。
紅明忙完手頭上的事,正準備拿了銀子和人參去一趟張奇那邊,不想剛出門就見張奇等人正向這邊走來,這到省了自己跑一趟。
張奇四人結伴而來,是為了陪吳越來報名的,順便看看能不能事先探聽到消息,一解心裡的疑惑。
前面的紅衣人站在帳外,好似在等人,張奇四人見此正納悶,走上前去打了聲招呼。
「紅姑娘,我們是來報名的。」張奇率先開口。
「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說。」紅明道,「跟上。」大帳外非說話的地方,換個僻靜的地方。
「我?」張奇驚訝非常,怎麼牽扯到自己身上,這是唱的哪一出?
「跟上去瞧瞧。」孟舟樂意湊熱鬧,唯恐天下大亂。
四人莫名其妙,跟著紅明來到僻靜處,聽紅明開口:「誰來報名?」看得出四個人並非全部有意向。
「是我。」吳越站前一步開口,「他們是陪我來的。」
「行。」紅明沒說什麼,看向張奇道,「稍等一會。」說著離開了。
「怎麼走了?」孟舟一頭霧水,不是要說事嗎?
「看上去像是拿東西。」鄭苛聽出幾分話意,「我們的寶貝。」
「真的!」孟舟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快,不,不對,我們是不是第一個拿到東西的。」簡直太值了。
「應該。」鄭苛心下高興,面上不表怕被人瞧去,說自己見錢眼開那該多鬱悶。
紅明拿著東西回來,將銀子和野山參分別交給鄭苛和張奇。
孟舟看看張奇,怎麼回事他和吳越的呢?看只有鄭苛和張奇有,臉上疑惑漸生,看向紅明,那表情似在說我的呢?
紅明見此失笑道:「下午有一批先制好的送來,他二人的比較好找。」
確實,一個是銀子一個是人參,孟舟和吳越接受了這樣的解釋,反正下午東西就到了。
「張奇,有件事情在此說明。」紅明說道,「你要野山參的原因主子看過了。未免你家裡人用錯藥已經派徐太醫前去看過,開了三劑調養的藥,先把身體元氣補回來。之後再去診脈另行開方,人參乃大補之物,你母親身體虛,虛不受補這山參還是留著吧,莫亂用。」
張奇聽了吃驚不小,很難想像會是這樣的事,翼王想的太周到了。簡直出乎意料,天上掉餡餅,不。該說天上掉金磚,砸的自己暈暈乎乎完全不在狀態。
鄭苛三人同樣詫異,翼王盡能想到細處,跟翼王那第冷漠的臉高貴的身份使然不相符。
「希望爺們別多想。主子對自己人一向大方。並非為了籠絡人心。」紅明覺得話要說明白,萬一想歪了怎麼辦。…
「不,不會。」張奇乍然回神結巴道,「謝謝,謝謝。」實在太感動,請太醫在翼王那裡也就抬抬手的功夫,對於自己來說難於登天,能得太醫看診母親的病看來有望。
張奇赫然覺見手中的參盒重於千斤。雖然沒有打開盒子看山參的品質,他清楚有年份的野山參往往有價無市極難得到。母親的病有望手裡的野山參用不上了,再拿這麼貴重的東西難免有得寸進尺之嫌。
「這參我母親既然用不上放在我這裡多有浪費。」張奇捧著參盒的手往前一遞,「還請收回。」臉皮厚這東西也燙手,放在自己家裡得當寶貝供著,真要有個閃失那還了得,做藥用了進肚子裡到少了擔心。
「這事我做不了主。」紅明確實無權收回,心裡轉著彎,眼前四人品性不錯,多提攜說不定日後大家一同共事。
「那,翼王有空嗎?」張奇決定當面感謝翼王對自己的恩情。
「有空。」紅明點頭,「一會你們自去便是。」
「對了。」紅明看向孟舟,「你要的兵書現在拿不到,因為你沒寫清楚,是要一本的還是成套的。」正好事情聚到一塊一起解決。
「兵書!」張奇、吳越、鄭苛三人眼神奇怪的看向孟舟,心裡已然有了初步定論。
「呃,呵呵。」孟舟侷促的摸了摸後腦勺,怎麼辦漏了底這要如何解釋。
紅明瞧出這裡面有內情,正事要緊又道:「要哪種?」
孟舟聽到紅明問話趕忙答道:「哪種全有內含要哪種。」他自己對兵書不了解不清楚要怎麼選,本來的驚喜差點變成驚嚇,計劃好的泡湯了。
「要不這樣,休假期間抽個空,自己去選,選中哪個算哪個。」紅明本身不沾兵書這玩意,拿錯了多丟人,主子到是偶爾看,總不能勞乏主子去找吧,絕對不行,思來想去讓他們自己選得了。
「啊?」孟舟聞言張大了嘴,眼珠子驚掉了,不是說兵書不外傳,不容易弄到,怎麼在翼王這裡像大白菜一樣任人挑來選去。
不是真的吧,鄭苛三人不比孟舟好多少,他們是知道兵書的珍貴,哪有讓人去挑的,不會是自己昨晚沒睡好,耳朵沒帶來,腦子不夠用。
「那什麼。」孟舟緊張萬分的搓著手,小心翼翼問:「真的?」都不好意思問出口,丟人哪!
「真的。」紅明點頭以示肯定,心裡自然清楚四人臉上藏不住的表情下所表現出來的意義。
「真有那麼多。」鄭苛暗自低語,不小心說出口,方覺不對羞成了大紅臉。
紅明也看出來了,要兵書的並非孟舟而是鄭苛,於是道:「是你要兵書,到時安排出時間去選便可。」
鄭苛張了張嘴,咬了咬牙道:「嗯,不過我已經選了別的。」手中沉甸甸的銀子是自己的選擇。
「這是你們內部的問題,你們自己商量。」紅明不插手這類問題。
「去,去。」孟舟突然接口,「那什麼,能不能一起去?」見識見識。
紅明算了一下人數道:「要兵書的共有六十人,到時一起去也可。」
「那,那太好了。」孟舟等人激動不已,能一睹被世家大族奉若珍寶的兵書這輩子值了。
這情況,有點大急轉,四人震驚難抑,事情來的太突然,全然沒有預見性,這麼快就定下來。
事情說完,紅明有事先走,留下四個怔愣的人。…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孟舟兀自低語,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疼的自己嗷嗷直叫,由此判斷事情千真萬確。
「呵,我真服了。」吳越看向孟舟,這傻小子該不是打算給大家一個驚喜吧,要非遇上真就驚喜了一把。
「謝謝。」鄭苛鄭重其事向孟舟道謝。
孟舟傻呵呵的不好意思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別這麼見外。」
「大家是兄弟應該的。」張奇錘了孟舟一拳,瞞的可真緊。
「別說我了,這件事就這樣,大家都可以一起去,得了兵書大家也能一起研習,有什麼不懂的互相討論,多好。」孟舟心緒平靜下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好兄弟。」鄭苛、張奇、吳越三人異口同聲道,拍著孟舟的肩膀嘆慰。
「別說這個了,張奇不是要還人參。」孟舟岔開話題,當不起大家對自己的厚愛。
「走吧,一起去。」是該感謝翼王,吳越開了頭。
四人進了翼王大帳,這是他們四人第二次踏入,規矩的行禮看向翼王。
「何事?」汐朝擱下手中的筆抬頭。
「多謝王爺對家母的照顧。」張奇上前一步站定,將手中的參盒放到桌上,「即是為了家母,已經足夠,人參貴重不當再收。」
「無妨,本王早有言東西人手一份與你母親一事並無衝突。」汐朝對四人觀感十分不錯,懂得分寸貪慾不重。
「委實太貴重。」要了也沒地方放,張奇願意舍掉。
汐朝一聽明白了,伸手打開參盒,其中的人參展示人前,「即覺貴重,也罷,好東西遭人惦記,一會拿去找徐勉,他知道如何炮製,看能否少量含服,應對你母親的病情。」
「這……」張奇沒想到翼王會如此做,當真如夢似幻。
「本王一言九鼎,送出去的東西再沒收回的道理,拿著去吧,東西是用的,放著多可惜。」汐朝對於看順眼的人,不介意多給些寬容。
「謝王爺。」張奇只好欣然接受,再推拒略顯難看,萬一惹惱了翼王就不美了。
「還有事?」汐朝耐心詢問,視線自四人身上一一掠過。
「屬下想知道王爺提供的地方。」吳越開口,「屬下年節不回去。」問翼王或許能得到答案。
「翼王府。」汐朝給出答案。
怎麼會!四人又一次驚呆了,整個人懵了,過於吃驚心臟委實承受不住,剛剛才緩過勁,又來一次,並且是驚天消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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