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她和江北淵之間的距離,就像是這一百多米的的樓梯間距,隔著萬丈橫溝,隔著層層屏障,遙不可及,她努力追趕一輩子都追不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原來的原來。
機會一直在眼前,他一直都在那裡,只是她從來都不肯轉身去看他。
那擺在現實中的相差甚遠的差距,其實不過就是咫尺的距離。
只要她肯回頭看。
她終於明白,那天晚上他為什麼發瘋似的,要讓她叫他一聲「哥哥」。
她終於明白,第一次相親見面,他為什麼欲言又止,面容陰冷,卻用那般悲哀沉痛的目光瞧著她,一字一句一低沉
「因為,你長得像我前女友。」
她終於明白,他第一次醉酒,薄唇滑落到她的耳,矢口叫出的那聲「念念」到底承擔了多少辛酸和想念。
她終於明白
他的所有好,跨越了十年來,他獨自一人承受的晦澀時光。
他說「我前女友學習很差,脾氣很壞。」
他說「你和我前女友,簡直一模一樣。」
他說「念念,我好想你。」
他說「呆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要走。」
他說「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前女友是誰嗎」
他說,「在你眼裡或許我很複雜,但在感情方面,我喜歡你,就只是喜歡你,沒有人比我的感情更純粹。」
是了。
他喜歡她,就只是喜歡她。
十年的感情,她何德何能,竟然讓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默默地等她十年
心口千瘡百孔,所有疼痛一併襲來,她一邊哭一邊跑,終於跑到了第一層,來往的人都在打量她,根本就顧不得那麼多。
她忽然想起盛夏的某個夜晚,江北淵抱著她坐在陽台的藤椅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蹭啊蹭的,像個依賴大人的孩子。
而她瞧著頭頂的燈光,一隻飛蛾在撞擊燈泡。
她指著燈,輕悠悠地問身後的男人「為什麼飛蛾那麼喜歡燈光呢」
「笨蛋,這是逐光效應。」
他貼著她的耳,不解風情地解釋。
「飛蛾誤以為燈光是月光,用假月光來辨別方向,這樣就可以保持一定的方向飛行,直到最後精疲力竭地死去。」
「啊」
她是個感性的人,一聽這話莫名有些心酸
「那我們關上燈就好了吧,它就不用撞燈了,就可以活著了。」
「這是它的追求。」
當時他聲音沉沉地說,神情難辨,染上幾分令她晦澀難懂的情緒。
「飛蛾也和人一樣,沒有追求,就沒有活著的意義。」
「你也有追求嗎」
她來了興致,扭頭瞧他問道。
不得不說,這廝生來一張得天獨厚的好臉,五官線條鬼斧神工,俊逸的輪廓匿藏在大片光影之中,一半是明,一半是暗。
而這個處在黑白交界的男人,啞著嗓子「嗯」了一聲,低頭持續蹭她的髮絲。
「現在已經得到了。」
已經得到了。
言念腦子裡想著這件事,潰不成聲。
原來那句古話是對的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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