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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野手裡攥著江北澤的尤克里里,復又乾脆的轉過了身去。
「我還有事,先走了。下午也不送你了,一路順風。」
說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吊兒郎當走遠了。
誰都沒有看到,這個向來桀驁放蕩的少年,在轉身的那一刻默默流下兩行清淚,眼睛裡面細碎的閃亮晶片,瘋一般從他眼眶落下來,砸到地上,綻開了一朵失語花。
第一次見面,他被黃毛追趕,飛奔著從後面跑過來,然後看到了江北澤。
四目相對,那個看上去清瘦的白皙少年,踢了一個易拉罐正中黃毛的臉,間接救了他的命。
他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或許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去問一個人叫什麼名字。
從你的名字開始,宋南野和江北澤,便有了交集。
可是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就像是兩條原本就沒有交點的平行線,重新回到彼此原來的軌道上。
他是上帝寵愛的兒子,活在光明萬丈之中。
而他,是地獄深處滿手沾血的修羅,黑暗才是他的本色。
他有太多不能同他坦白的秘密。
也有太多無法告訴他的過去傷疤。
世界上本就有那麼多的不公,這一點委屈,不需要說得多麼透徹。
一切,到此為止了。
下午的機場,人來人往。
所有人都在急急忙忙地趕路,步履匆匆,為了自己的人生奔波前行。
無論你是悲傷,難過還是喜悅,對於其他人而言,都無所謂,每一具軀殼都盛著不同程度的悲傷,每一處靈魂都有他自己不為人知的往事。
無論是誰。
可是除了你自己以外,沒人可以感同身受。
江北澤靜靜站在大廳的中間,拖著行李箱,目送著人來人往。
他忽然發覺,貌似人生就是由無數的擦肩而過組成。
除了至親的人之外,無人會在你身邊停留太長時間。
「好了,你的票。」
言念親自去給江北澤取了飛機票。
今天江北淵有事情要忙,所以沒時間來送江北澤,只有她來送機。
「臨走之前,你哥該對你說的都說了對吧」
「嗯,嫂子放心,該囑咐的二哥都囑咐了。」
昨晚上在房,江北淵說的足夠了。
言念嗯了聲,伸手主動擁抱了一下江北澤。
江北澤很快推開她。
「二哥會生氣的,還是別抱了吧。」
「還真是個孩子呢。」
言念搖頭失笑。
「北澤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難想像現在這個世上還有你這樣的人,單純的時候非常單純,全身心去相信一個人,根本就不會去想萬一這個人在背地裡捅你刀子會怎麼樣。」
「二哥不是那種人。」江北澤下意識反駁。
言念繼續笑,「我還沒說是誰呢,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你二哥啊」
「唔」
江北澤趕忙捂住嘴巴,不說話了。
言多必失。
「說實在的,作為你的嫂子,甚至可以說你的姐姐,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弟弟,沒有壞心眼,對親近的人很好很好,恨不得投入百分之二百的感情去對他好。」
言念說著,頓了頓。
「但是作為情敵,我還是有點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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