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的眉眼在忽然間變得有些黯淡,一抹失落從他眼底滑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過往一幕在腦海浮現,歷歷在目。
失望也來,於這一刻充斥他的心。
那失望只在一瞬,再次抬眼,他的聲音依然清淡自持,「她就是不嫌棄,不然也不會跟我結婚這麼長時間,要不你問問你身旁的這個,她嫌不嫌棄我不行」
他怡然自得,運籌帷幄,眉尖斜飛朝上挑起,揶揄畢顯。
「我我」
許安晴摳著手指,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一旁,裴金玲氣得臉都綠了,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寐夜酒吧。
燈紅酒綠,浮動著旖旎的夜色。
靠近吧檯的右邊拐角,昏暗的角落,兩道倩影。
其中一個,宛若明珠秀氣照人,借著酒勁,小嘴跟開了機關槍似的嘚不嘚。
「說他兒子高貴得我無法想像,我真特麼地呵呵呵了」
「他兒子是阿聯國王散落在外的王子,還是英國皇室貴族啊,我高攀不起」
「你是沒聽聽她那語氣,搞得就跟我只能給他兒子提鞋一樣」
「啊呸、這年頭,誰比誰高貴了不都是一個頭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
「你說是不是」
「誰特麼的還不是個小公主了,不就是欠了他兒子二十萬,我這個月保准就還上」
「話說,我當時真應該扇她兩巴掌再讓她走大清都亡多少年了,竟然還有這種把自己當慈禧太后的老妖婆,靠,氣死我了」
「」
聽著言念無厘頭的抱怨,丁寶怡搖頭嘆氣,一把奪過言念手裡的杯子。
「別喝了」
「哎呀,我沒醉,我酒量沒江北淵那麼差」
江北淵
江北淵
這個名字在她心頭滾了一圈又一圈,泛起絲絲縷縷的疼意。
疼得她呼吸有些急促了,心臟某處悶得難受,喘不過氣來。
她鬆了手,任由杯子被丁寶怡奪去,悲傷將她整個人籠罩個徹底。
「我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
「啥啊,你不喜歡江北淵」
「我喜歡江北淵。」
言念一字一句。
乾脆的、利索的,承認了。
她的眼底泛起一道迷離的光亮,又很快被斂下,取而代之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是不是兩個人呆的時間長了,另一個,就會同其中一個很像
不然,為何她現在學得了江北淵的那份平靜和淡然,像是大徹大悟了似的。
「但是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一點都不喜歡。」
「」
丁寶怡沒說話,定定看著言念。
「我已經已經,不會再奮不顧身愛一個人,然後再被傷得遍體鱗傷。」
丁寶怡重重嘆了口氣。
之前那段失敗的感情,對言念打擊太大了
她的心裡有一道傷口,一直都沒有癒合。
而現在出現的江北淵,讓她心動,卻沒有給她想要的安全感,沒有讓她真正明白,這個人是值得叫她託付終生的。
「溫玉回國了。」
丁寶怡說。
「好像是昨天剛回來的,我聽咱班同學說的。」
溫玉
言念冷嗤,拿過身旁另一個杯子,繼續喝酒,「他回不回來關我什麼事,我不在乎他,我不在乎任何人。」
「餵言念,你知道嗎,天底下的男人總共分三種。」
丁寶怡笑著聳了聳肩膀。
「一種是渣男,就像是溫玉,你懂得。另一種是同性戀,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還有一種,就是世間少有的好男人,大千世界誘惑那麼多,他唯獨可以做到對一個女人,情有獨鍾。」
情有獨鍾。
多麼動聽的一個詞語。
言念苦笑一聲,搖晃著手裡的杯托,杯口泛起的霧氣模糊她的眼睛。
「姐妹兒,你是想暗示我什麼呢,江北淵是第三種」
「他是哪一種,看你心裡把他歸於哪一種。」
「他是情有獨鍾。」
言念眼圈驀地紅了。
「但是,他情有獨鐘的那個人,不是我。」
是他的前女友。
他很愛她。
她一直都知道。
言念忽然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一個人嫉妒另一個人的時機,真的好難說。
就在這一刻,她恨不得將這些年積攢的眼淚,通通流個乾淨才好。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544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