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程程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下意識的伸手將門鎖上,瞪著眼睛看著柳飛絮暴躁的樣子,十分的茫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她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心氣兒大,過一會兒就好了。」
對著謝程程解釋完,馮綿綿扯著柳飛絮坐下,毫不手軟的朝著她的頭敲了兩下,「你再抽風信不信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這句威脅果然是管事,柳飛絮當即便冷靜下來,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別提多乖巧了。
見狀謝程程覺得更加的茫然了。
怎麼感覺柳飛絮就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樣?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心裡所想,柳飛絮扭頭朝著她瞪了一眼,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謝程程,你說說你,成天就知道對著我吱哇亂叫的,顯得多牛逼一樣,結果對上其他人,你就像是個兔子,被人揪著耳朵都不敢反抗,你說你還有什麼出息。」
「你說什麼屁話呢,我怎麼沒反抗了?」
涉及到尊嚴問題的時候,謝程程蹦的尤其歡實,「剛才你沒看到我在和她講道理嗎,就算你不出現,我也……」
「我要是不及時出現,你丫的現在就跪在江墨面前懺悔自己對著同事口吐芬芳的罪過了,哪裡還有機會對著我大呼小叫,真是搞笑。」
一番冷嘲熱諷,將謝程程堵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誠然方才確實是因為柳飛絮的出手相助,她才沒有犯錯,不然事情真的不好說。
無論事情怎麼解決,至少她在柳飛絮的面前是抬不起頭來了。
磨了磨牙,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謝程程終究還是低下了頭。
見狀柳飛絮無聲的勾起唇角,對著馮綿綿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眼神交互,彼此心領神會。
這時馮綿綿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現在都相安無事就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吵了,有那個精力,還是先想想一會兒回去怎麼面對護士長吧。」
「還,還有什麼事啊?」謝程程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面露不解。
馮綿綿對她倒還算是客氣,笑著解釋道:「雖然那個韓雲月找茬的事情擺平了,但是你們三個在辦公室裡面爭吵的事情,卻是不爭的事實。按照醫院的規定,估計還要手寫五千字的檢討吧。」
「什麼,又要寫檢討?!」
聞言謝程程簡直快要崩潰了。
而柳飛絮聽到她說到「又」的時候,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
輕咳了一聲,她慢條斯理的調侃道:「手寫檢討啊,謝程程同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距離你上次手寫檢討,應該還沒過去多久吧?想想其實也還不錯,上學的時候就沒少寫,以為畢了業,就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結果一次接著一次的回憶往昔,滋味一定相當不錯。」
看著柳飛絮那個幸災樂禍的樣子,謝程程磨了磨牙,嗤笑一聲:「那又如何,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難道你就不用寫嗎?柳飛絮,現在估計連字都不會寫了吧,用不用教教你怎麼拿筆啊?」
「呵呵,不用,你的字太醜了,我怕把我帶歪了。」
「你說誰字丑,我可是專門請過書法老師的。」
「後來不是你自己坐不住,結果都是你姐姐學的嗎?你現在寫的那個破字,還不如一個小學生。」
「那也比你搶,你描個字帖算什麼本事!」
……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馮綿綿只覺得感到一陣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忍不住發出一聲河東獅吼——
「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當下,兩人齊齊閉嘴,面露驚恐的看著馮綿綿,覺得下一秒就會被她吃掉一樣。
世界重新恢復了安靜,馮綿綿這才覺得神清氣爽。
扯著嘴角想要笑一笑,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結果笑容沒出來,臉皮卻是抽抽的像是要中了風一樣。
於是馮綿綿也就不再勉強自己,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伸手朝著門外一指:「你們兩個要是沒事了,就滾回去上班,不要再在這裡打擾我午休。」
「綿綿,我……」
柳飛絮剛準備討好一下,結果話還沒說出口,馮綿綿一個眼神兒射過來,當時便銷聲匿跡,躥的比兔子還快。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惹怒她,不然醫保就可以用了。
見柳飛絮都跑了,謝程程更不好意思留在這裡,慌亂的點了點頭,權當打了招呼,轉身也匆匆的跑了。
人剛走出去,下一秒馮綿綿就將門甩上了。
大姨媽光顧期的女人她們也敢招惹,真是不想活了。
……
果不其然,猶如馮綿綿預言的,傍晚下班的時候開例會。
會上護士長重點的批評了她們三人吵架的事情,責令一人手寫五千字的檢討,第二天早會的時候宣讀。
當時謝程程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差點兒沒忍住想要和護士長再辯解一番。
不過在看到柳飛絮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她突然便反應過來,將到了唇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忍,有什麼不能忍的。
只是看來今天晚上也不用睡覺了,又要熬夜寫檢討了,想想就覺得心酸。
打卡下班,柳飛絮一眼就瞄到剛從電梯裡面走出來的江墨,眼睛一亮,連忙小跑著過去。
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江墨,我又被欺負了。」
謝程程站在江墨的面前,委委屈屈的哭訴著。
柳飛絮悄悄的湊近了,正好聽到她說到韓雲月欺負她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故意難為她。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貨竟然將她在其中的光彩部分全都抹殺了,根本就沒有提到她的幫忙。
眼睛瞥到一旁躲著的柳飛絮,謝程程哽了一下,又委委屈屈的哭訴:「……後來柳飛絮來了,和韓雲月吵了起來,韓雲月沒吵過她,就認輸了。但是因為這件事,我們三個都要寫檢討,我感覺我是被連累了,因為我是最無辜的那一個。五千字,明天就要,我會寫到手斷的吧?」
「你手斷不斷不一定,但是不要臉卻是真的。」
柳飛絮可忍不下這個氣,猛地站了出來,雙手叉腰,眼睛瞪得比燈泡還要圓。
那個氣勢,就差墊著腳罵街了。
「謝程程,咱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喪良心?我好心幫你,結果到了你這裡,竟然成了我連累你?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良心不會痛嗎?」
「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雖然有些心虛,但是仗著江墨在這裡,謝程程也是一臉的無所畏懼,十分的理直氣壯,「本來就是一件小事,那個韓雲月不依不饒,是她不對,但是你態度也不好,大家各退一步,不就相安無事了嘛。」
聞言柳飛絮眨了眨眼睛,氣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各退一步?你還知道各退一步?那我問你,當時沒我攔著你,你都要罵人了,難道那就是你的退讓嗎?」
「你,你少胡說,我是個乖孩子,怎麼會罵人呢。」謝程程垂著眼眉,看起來弱小又無辜,「不信你問江墨,他有聽到過我罵人嗎?」
柳飛絮抬頭看向江墨,後者皺了皺眉,沉聲道:「程程還是個孩子心性,況且家裡管得嚴,怎麼會隨便的就罵人。」
聽到這話,柳飛絮便知道他是站在哪一邊了,當即便笑了。
「好,很好,謝程程,你成功讓我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傻逼。今天幫你,我一定是腦子進水了。不過沒關係,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看我搭不搭理你。」
「呸,什麼東西啊!」
朝著謝程程啐了一口,柳飛絮瞥了江墨一眼,咬了咬牙,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便走。
人家擺明了相信的是謝程程,自己說的再多也不過是廢話罷了。
又何必多費口舌讓自己難堪呢。
多沒意思。
只是一想到江墨毫不猶豫的站在謝程程那邊的模樣,柳飛絮心裡就十分的不好受。
「難不成江墨其實喜歡謝程程?」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頓時便侵占了柳飛絮的大腦,使得她開始懷疑。
畢竟依著江墨那個「生人勿進」的古怪脾氣,向來與人隔著一些距離,尤其是異性。
而對謝程程,他卻是莫名的包容。
雖然聽說他們認識,但是看樣子,應該也不是什麼親戚。
無親無故的,只是因為認識就對謝程程那麼好,擺明了其中有問題。
「沒想到江墨竟然喜歡那樣的?眼睛瞎了不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臉長得也大眾化,扔人堆裡面就找不到,關鍵是脾氣還那麼臭,喜歡她什麼?」
柳飛絮簡直想不明白,為此甚至差點兒將已經快要寫完的檢討都劃壞了。
被這個問題困擾,柳飛絮一夜都沒有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心情複雜的都快要亂成線團了。
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眉頭緊皺,臉色也陰沉的嚇人。
「喜歡誰不好,竟然喜歡那個沒良心的白眼兒狼,也不怕日後她直接把你賣了,畢竟她心裡可只有自己,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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