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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皇子東陽郡王與十二公主淮樂公主是宮中最小的孩子,對於隆泰帝而言,這雙幼子幼女屬實驚喜了,證明他寶刀未老,當然,喜歡歸喜歡,卻不會把他們置於眾目睽睽下。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東陽郡王將來不出意外,爵位榮華應有盡有,只要他安分守己,淮樂公主有紀常登與襄黎公主照拂,日後的駙馬也必然為人中英傑。隆泰帝所希望的,也無非是他們一生安逸幸福,有兄弟姐妹照拂,平平安安。
皇貴妃對東陽郡王十分重視,飲食起居皆要過問,身邊服侍的宮女內監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回娘娘,小皇子一切都好,前日上書房先生布置的功課,小皇子完成得不錯,先生誇獎了他,小皇子很是高興。」
宮女秋蓮圓圓的臉蛋,笑眯眯地說著。
東陽郡王是皇貴妃宮中的常客了,面對活潑可愛的東陽郡王,皇貴妃與宮中上下都喜愛異常。
皇貴妃點頭,「前些日子,弘兒吹了風,因而喉嚨疼,常常咳嗽,你記得要帶上本宮的川貝枇杷膏,按時送給小皇子服用。」
東陽郡王雖說是欣婕妤所生,但皇貴妃視如己出,與惠康公主、玉華公主一視同仁。
兩位公主出嫁生子後,皇貴妃本身就見得少了,如今好不容易宮裡添丁,她自是小心翼翼地萬分照顧。
「娘娘忘了,小貝送了一罐川貝枇杷膏,小皇子都要吃完了。」
秋蓮咯咯一笑,小孩子最愛吃甜的,川貝枇杷膏恰好清肺止咳,化痰去疼,東陽郡王每次都排斥不想喝太醫院開得藥,就愛鍾粹宮皇貴妃送來的川貝枇杷膏。
皇貴妃一聽,有些好笑,「良藥苦口利於病,郡王還小,藥得喝,只是,不宜多飲川貝枇杷膏,如果痊癒了,川貝枇杷膏就想辦法拿回來吧。」
她就擔心,東陽郡王過於依賴川貝枇杷膏,一天三頓,導致咳嗽反而好不了了。
秋蓮深知事情的利害,連連稱是。
「娘娘,長生殿那邊趙公公傳來口諭,請娘娘與淮樂公主去一趟。」
另一宮女亦步亦趨,掀起錦簾,立於皇貴妃身後恭敬稟報了長生殿的消息。
皇貴妃聞言,神色頓時沉重起來,手中的木簪也隨之置於首飾盒中,嘆氣一聲,「入春以來,陛下病情反覆無常,如今更是……哎。」
雖說太子紀常登已到了獨當一面的年紀,可是,隆泰帝的病情纏綿悱惻,實屬觸目驚心。
紀常登是孝子,親侍湯藥不說,常衣不解帶地照顧隆泰帝,這樣的孝心,算是初步寬慰了大臣百姓的心。
只是,部分小人趁著天子病重,趁機對太子紀常登發難,二派鬥爭如火如荼。
要是隆泰帝撐不住了,駕崩了,那事情只能愈發不可收拾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作為昭德皇后的夫婿,同時也是皇貴妃侍奉多年的君主,縱無多少情愛成分,可多年相處,已有親人至親。
皇貴妃實在不願隆泰帝出什麼事。
秋蓮見皇貴妃愁眉苦臉的,開口提醒,「娘娘,陛下傳召,咱可得儘早去。」
安貴妃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恬淡漠然,即便晉位貴妃,同樣未見她對後宮之事有幾分心思,平日多有皇貴妃操持打點一切,幸好安貴妃有時還記得替皇貴妃排憂解難,否則,皇貴妃到底不是二八少女了,精力不濟,在所難免。
長生殿傳召人了,萬萬拖延不得。
皇貴妃隨即下令,「走,去長生殿。」
淮樂公主也被從欣婕妤的寢殿裡抱出,一同面見天子。
京城波詭雲譎,千里之外的鯉城也不太平。
那日的宣旨公公自從被紀韶元蕭越「客氣」挽留後,這傢伙幾乎出不了大將軍府了。
侯管家是老人精了,什麼樣的風吹草動也瞞不了他了。
宣旨公公縱然是口齒伶俐,身懷絕藝,可在侯管家眼中,呵,算什麼?
有他老侯在,魑魅魍魎也配出來叫囂?
總而言之,無論宣旨公公想做什麼,侯管家總能恰到好處地出現,並且各種尋找理由要求公公不要出去為妙。氣得那個小公公幹脆閉門不出,懶得見侯管家那張老臉了。
侯管家得意地揚起下巴,小樣,還想和他斗?太嫩了點。
對於侯管家的英勇表現,紀韶元連連豎起大拇指以資鼓勵。連蕭越也驚嘆說,老侯的本事,還是他以前小看了。
宣旨公公不能出去,侯管家初步告捷,接下來得進行下一步計劃。
「越之,今天晚上,我們即刻出發。」
紀韶元褪去華服美飾,一身銀白鎧甲,英姿颯爽,長發束於冠中,神采奕奕。
蕭越則是一身青白常服,身姿頎長,面冠如玉,端的是朗朗君子。
蕭越一笑,「良辰吉時,月黑風高,正好方便。」
大半天出發,大張旗鼓不說,容易引得宣旨公公的懷疑。
他們此行回去京城,來得是措手不及,那個公公,最好先瞞著他,侯管家擅長這一套,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書院事宜我全權讓袁靖與溫紅棉她們負責了,她們能力出眾,又德高望重,書院眾人不會反對的。」
碧月與倚羅妙錦皆有任務,不合適留在此地,紀韶元唯有拜託她近些年很信任的袁靖溫紅棉師生她們管一管書院了。
棲霞郡主另當別論,她得跟隨南宮不悔守著鯉城,城中大小事不少,紀韶元不能麻煩她。
蕭越面帶微笑,「有不悔與郡主在,我們暫時可以放心。」
這些人皆為他們的左膀右臂再怎麼說,能力性格也是他們所器重信任的,毋庸置疑。
紀韶元朝天空一望,星星熠熠生輝,與皎潔銀月遙相照應,此番美景,令人心曠神怡。恰好晚風吹拂,涼爽舒適,心緒安逸。
「時辰到了,我們走。」
紀韶元騎上飛燕,蕭越的坐騎烈駿威風凜凜,鬃毛刷洗得不染塵埃,那蓄勢待發的尾巴與兩雙馬蹄,構成了力量的好肖像。
蕭越揮手,「出發。」
倚羅妙錦與碧月坐於馬車中,原本她們是想騎馬的,只是她們馬術一般,加上行李太多,她們也得看一看,乾脆搭馬車了。
那隱沒於黑暗中的一支衛隊緊隨其後,腳步整齊劃一,於寂靜的黑夜中迎來了一絲絲不一樣的聲音。
紀韶元與蕭越預備快馬加鞭,迅速趕回京城。
宮城的夜晚,反而並沒有太多的愜意安靜。
於長生殿養病的隆泰帝與皇貴妃難得地談心交流了。
「朕記得,第一次見你時,阿芫當時偷溜出府,與你一道去賭坊賭錢,賭注剛好是賭未來的太子妃,朕親眼見你們,拿自己的體己錢去賭,賭阿芫成為太子妃,那賠率是一比十,好多人都認為阿芫絕不可能成為我仏太子妃,只因,父皇當年還有一個喜愛的兒子光王也對阿芫虎視眈眈。泰王比朕受寵得勢,縱然我是太子,也不得父皇的歡心,太子之位,也不知能坐多久。」
隆泰帝病重的時日裡,經常夢見舊時的人與時。昭德皇后入夢次數越來越多了。
皇貴妃見他提及了昭德皇后,面色一怔,後無不哀傷,「姐姐走了二十四年了,元兒也已平安成人,並與蕭大將軍喜結連理,若姐姐在天有靈,想來是欣慰的。」
昭德皇后平生所求,無非一親人平安健康而已。
隆泰帝悠悠一嘆,「元兒與蕭越情深意篤,且情比金堅,朕比誰都滿意。只是,阿芫在時,我從未如此待她。」
雖然以前隆泰帝自詡自己念念不忘昭德皇后,但實際上,昭德皇后去世的那些年裡,他身邊美女如雲,內寵不斷,尤其還有了相似昭德皇后的安貴妃,即便安貴妃之子夭折,二人之間也不復以往,可誰也不能否認,當年安貴妃之盛寵,有目共睹。
廢后姊妹也死了好幾年,身死族滅,七皇子紀常錚暴斃,三皇子紀常赫離京,壽安公主纏綿病榻,他們的子女,也盡無太好的結果。
說是替昭德皇后報仇,只是,這裡面有多少個人的恩怨,很難說清。
「端慧太子聰睿多才,代恭王敏學慎思,兩兄弟活著,阿芫應該會撐下去的。」
隆泰帝也是這段時間得空了,才終於想明白了,昭德皇后之死,半是人為半是天意。
端慧太子兩兄弟暴斃,成為了壓死昭德皇后的最後一根稻草。
昭德皇后心灰意冷,愛子夭折,兄弟戰死,只餘一女,她卻毒入肺腑,無藥可救。
她選擇一命換一命,求來紀韶元的生還,而她死了,死於立後大典的前三天。
隆泰帝懊惱悔恨,之前阿芫在世,他身邊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女人,他根本就沒有好好善待過誰,廢后姊妹恨他,恨得對啊。
他是全天下第一負心漢。
皇貴妃一本正經,「即便他們還在,姐姐也不可能長壽。有廢后姐妹,姐姐豈有安寧之日?」
皇貴妃這些年與廢后姊妹針鋒相對,未嘗不是替昭德皇后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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