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紀韶元瞧得出來,春雨與紀常登之間似是轉變了情況,不可以過去的眼光看待他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春雨是廢后的人,當年待紀常登也是那樣,按理來說,紀常登不是那種姑息養奸的仁慈之輩,為何一個小小的春雨,便讓他大發惻隱之心?
根據紀韶元調查到的情況,春雨和紀常登日後可能還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想到這裡,紀韶元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紀常登不知紀韶元的內心活動,他見到姐姐心情是很好的,「姐姐,弟弟是你的弟弟,東宮此地你想來就來,春雨是孤的侍女,你要用得到她,想必春雨不會多嘴反對的。」
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春雨。
春雨低聲細語,「承蒙殿下厚愛,方有奴婢的今天。公主有事儘管吩咐奴婢,奴婢必定照辦。」
紀韶元見在眼裡,心裡嘖嘖稱奇。
「哦,這樣啊,以後再說吧,現在不急。」
紀韶元嘴角微微上揚。
入宮的宮女無非是那幾種命運,端看春雨有沒有那個運道,走在康莊大道上了。
再怎麼說,她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在壽昌侯府的生活從未缺衣少食,比起絕大多數人,她是無比幸運的。
紀常登擺了擺手,示意春雨退下。
春雨會意,不一會兒,殿中宮娥內侍魚貫而出,一時之間,大殿內只剩下紀韶元與紀常登。
紀韶元頓時斂起笑容,「弟弟,惠康與玉華兩位公主的未來駙馬,那是父皇的心腹大臣。」
皇貴妃曾與隆泰帝提過,為惠康公主玉華公主賜婚方將軍長子方敖與劉大人家的幼子劉之淵。
方敖不用多說,小小年紀虎父無犬子,直接得了一個小戰神的雅號,當真是響噹噹的英雄好漢。
劉之淵文雅厚重,文採風流,翰林學士們皆稱讚其才高八斗。
二人的父親同為擁護隆泰帝、有從龍之功的保皇黨,惠康玉華貴為公主,賜婚到這樣的人家裡,那是雙方的無上榮耀了。
紀常登點頭,「有所耳聞。方敖與劉之淵,皆是有才之士,將來他們尚主,那是天然地站在孤與父皇這一邊。」
隆泰帝眼下是大權獨攬,紀常登雖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太子,但根基不穩,相對太淺,加上年紀等因素,經驗不足,朝堂上某些大臣待他也是有待商榷。
紀常登自是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使朝中上下心服口服。
不過,在此之前,栽培追隨自己的班底,是十分重要的。
「注重體統規矩的大臣你可以想想辦法拉一拉,可別太急,父皇在,你有的是機會。」
紀韶元好心提醒紀常登,切勿為了蠅頭小利,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隆泰帝再怎麼說也是大興天子,紀常登充其量是未來的皇帝,還只是一個太子。
隨時隨地,隆泰帝會廢了他。若不謹言慎行,紀常登這個儲君當不久。
皇帝的心思琢磨不透,也估量不起殺伐果斷的皇帝有多少情分。
紀韶元的話,紀常登深以為然,「姐姐這番話,太傅也對我說過。孤銘記於心。」
太子太傅與劉大人是堂兄弟,兩家人關係也比較近。
太子太傅年事已高,家中小輩才能平庸,遠不如劉大人家的子輩人才輩出。將來太子太傅駕鶴西歸太子太傅這一脈必然沒落衰敗。
或許是這個因素,劉大人才想著要把自己的幼子過繼給堂兄,一是蒙恩尚主,有意抬高地位(劉大人是尚書左丞,正四品),二來幫助堂兄再續一代繁榮。
劉大人夫妻早已商定,決定把劉之淵過繼到太子太傅這一脈。
太子太傅婉拒了,他有妻有子有女,也不需要過繼,況且,劉家也不宜太過惹眼,就這樣剛剛好。
雖然太子太傅拒絕了劉大人的提議,但是,劉之淵進出太傅府的次數越來越多,由此可見,太子太傅待劉之淵是十分關懷的。
紀韶元憶起太子太傅的高風亮節,不禁粲然一笑,「太子太傅和文定公一樣,一心一意為大興,弟弟可要好好善待老臣與忠臣。」
太子太傅與文定公是故交,兩家人的來往也頗為頻繁。霍家舉家回京後,太子太傅府第一個上門造訪。
「對孤與大興找忠心耿耿的能幹之士,孤以禮相待。」
紀常登初具一個天子威嚴凝練的雛形。
紀韶元敏銳地捕捉到一些消息,笑了笑,「三哥當了這麼久都太子,聲威人心是不能比擬的。弟弟無需掛懷,日久天長,弟弟做得好,那些老頑固,必然承認弟弟。」
紀常赫本身就是無過被廢,完全是被廢後廢妃的關系所連累引得部分人一陣同情支持。
這會兒隆泰帝廢了紀常赫,改立紀常登,有心人認為那是隆泰帝年老昏聵,聽信讒言,更換儲君。
是以,紀常登這個新任太子,並不是外表看上去那般春風得意與一呼百應。
一聽到紀常赫的名號,紀常登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渤海王逍遙快活了,孤這得費心費力。姐姐,你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竟有些試探的意味。
紀韶元心裡一咯噔。紀常登比常人還要來得更難搞,他的內心緊緊封閉著,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她這個有恩的姐姐。
也是,在此之前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幾次,哪裡來的姐弟情深?
紀韶元雲淡風輕地表示,「弟弟是太子,坐擁天下,富貴權勢,應有盡有,弟弟的眼,要放到外面的世界啊。」
南齊西夏虎視眈眈,戎族被打敗,其他小國部落依舊蠢蠢欲動。
大興的邊境並不是非常太平的。
紀常登一聽,哈哈大笑,「姐姐說得對,外面的世界大得很,孤看地圖,總覺得這些地方插上大興的旗幟,想必是一件足夠振奮人心的大好事。」
開疆拓土,名垂青史,歷代帝王的心愿,紀常登同樣也有。
紀韶元回之一笑。
……
自從後宮有了皇貴妃與安貴妃打理後,整個後宮上下氣象一新。
皇貴妃處事公道,安貴妃就事論事,宮中奴婢無不尊敬感激。
走到哪裡,皆有稱讚皇貴妃與安貴妃的聲音。
紀韶元在皇貴妃的寢宮錦繡宮受邀做客時,提過一嘴。
引來皇貴妃的一頓嗤之以鼻,「之前廢后與廢妃在世,他們也是這樣說的。一群牆頭草,不提也罷。」
廢后當了多年皇后,後宮內苑多的是她的人。起初,皇貴妃廢了老大的力氣,才一一拔除廢后黨羽。
當然,也有一些寬大處理了,但那是不得重視未發揮作用或自己有些許本事在身的,才被寬恕。
死性不改、罪孽深重的,皇貴妃選擇了斬草除根。
紀韶元鼓掌,「萬姨說得太對了。之前我回宮時,那些人還在後面議論我是假冒牌公主,根本不如廢后所生的壽安公主尊貴。那群人,見風使舵,談不得真心。萬姨不必太在意。」
見她提及壽安公主,皇貴妃罕見地露出一絲為難。
壽安公主常年抱恙,本身就是活不到三十歲的苦命人,偏生攤上廢后這個生母,硬生生拖死她的病情。
太醫來報,壽安公主可能撐不了兩年了。當年神醫開的藥方,到頭來仍舊挽回不了壽安公主的命。
「壽安這孩子,陛下說,她想要什麼,就滿足她,但她想見廢后,廢后已死,又如何滿足她呢?」
皇貴妃搖了搖頭。
廢后死後,壽安公主的病癒發嚴重。皇貴妃與安貴妃看過一眼,相當於是病去如抽絲,整個精氣神頓時散去大半,三魂六魄也僅存那一魂魄了。
壽安公主對廢后之死,反應很大。
隆泰帝得知後,親自過去照顧壽安公主,似乎有意安撫壽安公主的情緒。
很顯然,沒有太大效果。壽安公主一病不起,連人也見不到,躺在床上湯藥不停,近段時間昏迷不醒。
這會兒,她病重不起,距離油盡燈枯的時候,也差不多了。
紀韶元對壽安公主始終是憐憫心疼的,她說道「能不能再找到那個神醫?讓他救救壽安。」
壽安公主還未來得及體會人生,這麼快就撒手人寰,每個人心裡的滋味都不好受。
神醫?
皇貴妃似嘆非嘆,「那神醫,當初肯救壽安,是大將軍的人情。這會兒,他是不會再來的。」
蕭越認識神醫?
紀韶元一驚,「我去求求蕭越。」
蕭越肯定會同意的。
皇貴妃攔住了她的腳步,「不可,元元。人情難還,也還不清,你與大將軍將來會成為夫妻,夫妻之間欠下太多人情,感情易生分,人心易變。」
皇貴妃是過來人,對這方面的經驗自是多於紀韶元。
紀韶元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皇貴妃直言不諱,「你今天請得動蕭越幫忙,那是你提前透支了你們二人的情誼。元元有沒有想過,日後你們二人想做什麼時,這情誼一旦耗盡,從何做起呢?」
情誼經不起消耗,尤其是夫妻。
皇貴妃擔心紀韶元年少不經事,掰開了碎了主動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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