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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韶元的話,一下子引得眾人對梁菲菲側目而視,那目光精彩極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梁菲菲氣急,咋就紀韶元這麼快就出來了?鬱悶的是自己現在不可以得罪她。
「公主……」梁菲菲嘴巴上下一張,愣是老半天沒說出所以然。
紀韶元平靜地掃了一眼梁菲菲,眼神中的深意,不知為何使梁菲菲瑟瑟發抖。
一直以來,梁菲菲對紀韶元屬於討厭嫉妒不屑的。
不屑的是她堂堂千金之體,卻委身生活在一侯府里當庶女,一過就是十四年,完全沒有皇家公主的風光體面。眼下認祖歸宗了,看似苦盡甘來,實際上,她這個公主也不如壽安公主惠康公主玉華公主這些正經成長在宮中的。
說白了,梁菲菲那是嫉妒紀韶元原來是隆泰帝的女兒,身份比她高了一大截,不再是過去那個讓她俯瞰的平凡庶女。
梁菲菲被奪去封號,說來還和紀韶元有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梁菲菲的心情可想而知。
滿意地欣賞著梁菲菲臉上的畏懼神情,紀韶元言辭犀利地說道,「德賢夫人當年是服侍在母后身邊的姑姑,深得母后信任,更別提,德賢夫人無怨無悔地撫養本公主,賢良淑德,父皇仁義,論功行賞,封她為德賢夫人,天下人也挑不出錯。梁鄉君是質疑父皇的決策,認為父皇昏聵,隨便封了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奴婢為一品夫人嗎?」
藺文馨這個德賢夫人,在紀韶元看來那還是吃虧了,畢竟藺文馨不是男子,無法入仕從軍,自是難以憑藉養育皇嗣之功封爵升官。
德賢夫人這個名號再好聽,也不過是虛名,沒有實權,勝在俸銀多。
梁菲菲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胡言亂語,還真是不知死活。
「我……」梁菲菲被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紀韶元句句在理,且她的所作所為,也落了下乘。
這時候,曲閏東替梁菲菲說話了,「公主殿下,梁鄉君素來心直口快,直腸子了點,她也不是故意貶低德賢夫人的,德賢夫人之舉天下皆知,她昔日服侍昭德皇后的功,同樣有目共睹。梁鄉君也是有感而發。」
三言兩語,便把事情焦點模糊為梁菲菲心思單純,藺文馨出身微賤,本就不值一提了。
紀韶元挑了挑眉,曲閏東前世今生都是這樣,伶牙俐齒,擅長打擊他人弱點,不愧是曲家鼎鼎大名的二公子,只可惜了,她紀韶元不吃這一套。
「按照曲二公子的說法,德賢夫人只不過是母后身邊的侍女,得梁鄉君一句評價算是高看她了,那麼,太祖皇帝作為本公主的祖宗,曾經也是舊朝的養馬奴,這段經歷人盡皆知,梁鄉君也是否有感而發呢?」
語罷,紀韶元看也不看曲閏東,直勾勾地盯著梁菲菲。
梁菲菲大驚失色,太祖皇帝那是什麼人?她又不是得了失心瘋,敢對太祖皇帝指指點點。
至於曲閏東,神色未變,好像沒被紀韶元問住一樣,不過那面色咋看都很勉強。
掛在嘴邊的微笑有些尷尬,「梁鄉君與太祖皇帝素昧平生,怎可議論呢?」
「好一個素昧平生,」紀韶元冷冷一笑,「德賢夫人也與她素昧平生,怎麼?她就可以隨便辱罵了?曲二公子。」
反正紀韶元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梁菲菲輕易過關,敢給梁菲菲說話並暗地裡抹黑藺文馨的前世丈夫,哼!新仇舊恨一起算。
曲閏東被紀韶元這樣咄咄逼人地詢問,一開始的從容不迫不知不覺中散去了些許。
他望著紀韶元,「襄黎公主,梁鄉君對德賢夫人口出惡言,實乃不敬,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梁鄉君不過是一介小女子……」
「行了,」紀韶元很不耐煩地打斷曲閏東的話面色漠然,「本公主若斤斤計較,你是不是要說本公主心胸狹窄,容不得人了?」
開什麼玩笑?曲閏東有什麼資格教她做事?
紀韶元的話逼得曲閏東臉色漲紅起來,他結結巴巴,「不……不、不是……」
「不是什麼?是什麼?」
紀韶元雙手抱胸,「此地是藺宅,可不是阿貓阿狗撒野的地盤。本公主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了,誰敢對德賢夫人不敬,口出惡語,甚至搞小動作,本公主那是不介意讓她和家中的小姐妹們一塊到皇宮敘敘舊。」
充滿威脅的話語,刺激得在場所有人再度對藺文馨在紀韶元心目中的地位有了全新的認識——到底曾為母女,情分非同一般。遇見德賢夫人,大家警醒著自己,別任性妄為,得罪了襄黎公主。
梁菲菲這下子不樂意了,「憑什麼啊?你不就是……」
「不就是什麼啊?」
紀韶元當下發話,「既然梁鄉君如此心高氣傲,看不上藺宅,那麼從今以後,本公主也斷斷請不了你來做客了。」
梁菲菲聞言,面色煞白,「不,你不可以的!」
如果被紀韶元排斥在外,日後哪個貴族小姐夫人會把她放在眼裡?紀韶元可是天子的愛女,誰敢和她作對?
日後嫁進曲家,曲夫人會喜歡一個被襄黎公主排斥在外的兒媳婦嗎?
想到這裡,梁菲菲的心頓時被各種情緒填滿,後悔、懊惱、憤恨……
使梁菲菲更後悔的事情還在後頭,紀韶元語氣冰冷地發出通告,「但凡本公主出現的地方,曲家二公子和梁鄉君都不允許出現在我的視野範圍內。」
梁菲菲囂張,紀韶元教訓她,也不會忘記替她求情的曲閏東,正所謂夫妻一體,一塊吃苦受累,也是伉儷情深的體現。
曲閏東大怒,「襄黎公主,你別太過分了。」
他雖然和紀韶元的交集圈子不會過於重疊,但是,紀韶元所在的圈子那都是天潢貴胄和頂級貴族,一旦紀韶元今日說出的話傳了出去,很明顯,那幫皇室宗親根本就不會看上他了。
——為襄黎公主厭棄的人,談何前途?
隆泰帝是襄黎公主的父親,一旦紀韶元到隆泰帝面前吹枕邊風,那麼不好意思,曲閏東的前途只能是到此為止,而曲太良十之八九會被連累貶官罷官。
襄黎公主,那不單單是隆泰帝的愛女,更甚至,昇平大長公主也是她的靠山。有誰敢和昇平大長公主過不去?
想清楚一切的曲閏東突然後悔自己鬼迷心竅,給梁菲菲說情得罪了紀韶元,從今以後,他的仕途會越來越坎坷的!
紀韶元不以為意,「本公主過分,過分得過曲二公子口口聲聲的一句有感而發嗎?本公主計較,一是她目無君上,否認父皇欽封的德賢夫人,二是她不敬皇后,昭德皇后是我的母后,本公主不允許有人隨意羞辱她,德賢夫人是她生前最為倚重的姑姑,也是她臨終前託付她照顧本公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公主這個理,到哪都說得過去。曲二公子說本公主過分,請問是過得是哪家的分?」
說到最後,拉長尾音,「哦,我明白了,可能是梁鄉君的分吧。畢竟,你們二位前不久被父皇賜婚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公主曉得,情人眼裡出西施,梁鄉君對曲二公子而言那是千好萬好,堪比九天玄女。」
在場的有的人偷偷笑了起來。
都說曲閏東文採風流,前途有望,但是論口才,遠遠不如紀韶元伶牙俐齒。
曲閏東和梁菲菲定親,替未婚妻說話也沒什麼,只不過,他忒不識好歹了,襄黎公主何許人也?也敢隨便說話,這不,得罪了襄黎公主,日後平京還有沒有曲閏東這號人物,那還真是值得疑惑了。
曲閏東的臉青紅交錯,煞是精彩。
柳馥玉笑著湊趣,「曲二公子重情重義,梁鄉君得此夫婿,實屬三生有幸。」
噗嗤!
有紀韶元前面那些話在,誰也不會認為柳馥玉的話是真情實感。
梁菲菲哇的一聲哭出來,「你們太過分了!」頭也不回地跑開了,跟在後面的還有她的未婚夫曲閏東,二人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丑,再怎麼厚臉皮,也待不下去。
大家笑得更歡快了。
紀韶元見狀,心滿意足。沒有了討人厭的人,空氣清新。
藺文馨微微一笑,「本夫人有幸請到諸位小姐公子們赴宴,荷花池中的荷花競相開放,美景當共賞,今日這賞花宴,大家請自由行動。」
眾人福了福身,表示自己榮幸之至。
藺文馨面帶微笑,不置一詞。藺宅的奴婢們有序地引領小姐公子們欣賞荷花,倒是不用擔心出了亂子。
「殿下不用陪我,隨便走走吧。」
藺文馨眸光溫柔。疼了紀韶元十四年,早已視她為親女,只是,昭德皇后隆泰帝在那,她怎敢僭越呢?
紀韶元可以記住她,她已然心滿意足了。
紀韶元招來碧月紫嫣,抬起下巴,「咱們去竹林走走,藺姨這多擔待點。」
「是。」府中配備的侍衛不是吃素的,當然不會讓藺文馨出事。
紀韶元點了點頭,跟著侍女去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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