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府在東都洛陽的立行坊內,這個裡坊,處於安喜門大道與上東門大道的交匯口,宇文述的府邸占據了半個坊的面積,門庭開闊,九進九出,還有相配套的別院,樓閣成群,假山、小湖、修竹、梧桐、長廊等相見相錯,彼此掩映,園林的規劃極有講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青磚黛瓦,紅樓朱閣,玉石鋪路,古色古香,除卻楊素府外,宇文府已經算是第二大府宅了,跟裴府、晉王府規模相當。
宇文述被赦免了,官復原職,除了爵位暫時沒有恢復,他仍是左翊衛大將軍,被魚城都、虞世基、封德彝、獨孤機、獨孤盛、宇文化及等人迎接回到了宇文府。
「這次老朽能出來全靠諸位幫忙,很是感激,請入府內小敘,我宇文家必定當成座上賓。」宇文述對獨孤機、虞世基很是客氣。
「宇文大人太客氣了,我們一直是盟友關係,唇亡齒寒,以後我們還需要宇文大人多照應。」虞世基身為內史侍郎,家族勢力單薄,所以,需要依靠宇文閥的勢力,才能在朝中繼續站穩、弄權。
獨孤機則道:「咱老哥倆都是老交情,就不必客套了。」
宇文述道:「這次栽個大跟頭,差一點被執行軍法,這個羅成,翅膀硬了,下手也狠了,在邊關之地,手握兵權,竟然不把我宇文家放在眼裡,欲置我於死地,這個仇怨不能不報。」
虞世基微笑道:「宇文大人,你還不知道吧?羅成被人設計坑害了,也不知什麼勢力,假傳聖旨,把他誆騙出了遼東城,途中伏擊,隨行三四百侍衛全部遇難,他的坐騎也在閃耀找到,亂箭射死,只是他下落不明,或許死了,屍體被帶走。」
「竟有此事!」宇文述吃了一驚,臉色大喜,現在羅昭雲已經二十四五歲,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十五歲的少年了,在軍方威望甚高,武藝高強,帶兵有道,不好對付,只能藉助聖上的刀,才能斬了此人。
對付武將,最好的辦法,就是狀告他擁兵自重,蓄意謀反,一旦坐實,以楊廣的猜忌性格,肯定寧枉勿縱,不殺了他,也得廢掉他的職權,掉回京城閒置,到時候,困住了他,在京城內,宇文述要對付他就容易了。
「這個小崽子,成長起來,不易對付,希望這次他在劫難逃,省得我親自出手了。」宇文述冷哼,這一次吃了大虧,顏面掃地,讓他憋了一肚子怨恨。
宇文化及也咬牙道:「爹爹放心,哪怕他回著出現,我們可搜羅他擁兵自重、企圖謀反的罪證,他和他老子羅藝,都逃不掉。」
「走,進府再說。」宇文述把這些老交情和歸附的下屬,請入宅院內,設宴款待,表示感激。
夜幕降臨,一番酒宴後,宇文述醉醺醺的,把魚城都單獨召入書房密談。
「城都啊,雖然你是我的女婿,但是我把你當成了自己兒子一般,化及、智及他們,性格頑劣,不成氣候,唯獨你,武功超群,成熟穩重,能成為我家族的領頭人物,待我百年之後,希望你能挑起宇文家族的擔子,能夠保持我家族不衰。」宇文述經過此劫,突然想到自己萬一死了,就這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宇文家族肯定要衰落,被排擠,甚至能否健在都是個未知數,所以,對魚城都寄託厚望。
魚城都抱拳道:「岳丈,您這話說的客氣了,我本是孤兒,被義父魚懼羅撫養長大,少年時候跟隨師傅去修行,根本沒有體會過家庭冷暖,在這府宅內,有我的愛妻,有一家人對我的照顧,城都很感激岳丈的賞識,宇文家也是我的立足之地,我的家業,絕不會任由它衰敗。」
「說得好!我希望你能改姓宇文,真正加入我宇文家,以後你也不是什麼贅婿,就是我的第四子了,我待你,會比親子還親,你可願意?」
魚城都錯愕一下,尋思一下,抱拳跪地,向宇文述叩頭道:「宇文城都給父親大人叩頭了。」
「好,以後你就是宇文城都,我宇文述的兒子!」宇文述扶起了魚城都有些激動,加上酒色上涌,整個臉面帶紅光,嘆道:「我會為你尋一個出外帶兵的機會,咱不能總在陛下身邊當差,出去歷練一番,攢一攢軍功再回來,樹立威信,到時候話語權就更重了,出將入相,那才威風。」
「一切聽從父親大人安排!」宇文城都點頭,他也不想一直做御前護衛將軍,若是能夠帶兵出去打幾場仗,施展胸中才學,才沒有遺憾。
……….
羅昭雲在農家小院內盤膝練功,加上中藥配合,恢復得很快,傷口都已經結疤,內傷也在痊癒,普通人傷筋動骨一百天,對於這等習武一流高手,每天以綿綿化勁真氣去淤血,加速骨質癒合,一個月就能完全康復。
青霜也在吐納練氣,身上的傷勢也在好轉中,兩人相處了十餘日,從開始的設防、拌嘴,到現在已經習慣了結伴練功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除了睡覺不在一個屋子,其它大部分時間,都相隔不遠,睜眼就能看到。
「青霜,我餓了,你去燒飯吧。」羅昭雲直接提出發話了。
「怎麼又是我啊?」青霜嘟起性感的小嘴。
「因為你燒的飯,我比做的好吃,你能者多勞嘛。」
青霜眼眸瞪著羅昭雲,水靈閃亮,月光瀉下來,照在她的側臉上,晶瑩如雪,幾綹秀髮輕輕垂在頰上,有些零散微亂,但結合那清美的容貌,卻顯得比平時的清冷,多出幾分柔媚的味道。
「噗嗤!」青霜忽然笑了一聲,大概是覺得自己做飯有人喜歡吃,或是對方的表情有些怪異,瞪了片刻後,忍不住笑了一聲,笑完後,又板起臉道:「早飯你負責,聽到沒?」
「知道了。」羅昭雲答了一句,心下想:你不就想多睡一會懶覺嘛。
顧青霜站起了身子,盈盈走向了屋子,很快,屋內點了油燈,橘黃如豆,光線將她窈窕修長的身影影映在窗欞上,疏影浮動,玲瓏浮凸。
「上得房梁,下得廚房,出行必帶的賢內助啊!」羅昭雲微微一笑,若是能說服她加入自己的陣營,對自己籌謀的許多事,也許能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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