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昭雲與諸位嬪妃們一起談笑,相處愉快,其樂融融,並聚在一起用午膳。在此宴席中,竇紅線出現妊娠反應,作嘔跑出了房。
看到了這一幕,羅昭雲嘴角露出苦笑,沒想到兩個月期間,這個竇紅線就真的有孕了。
如何面對她,羅昭雲也有些頭疼,暫時她還沒有主動說出身份,是否就這樣彼此裝作糊塗,一起生活下去?
當然,羅昭雲也能感受到,竇紅線對他也沒有了仇恨,有時候相處,那目光還是變得柔和了。
散席的時候,羅昭雲拉住竇紅線的手臂,溫柔道:「吳妃,朕凱旋迴來,得知你有了身孕,甚為欣慰,以後在宮內好生休養身子,平平安安為朕誕下子嗣,一家人和睦在宮內生活。」
竇紅線仍以『吳小艾』的名字示人,此時聽到羅昭雲這般安慰,內心湧起了一股特殊的情感。
說是喜歡,也談不上,說是憎恨,也沒有。但是,不得不承認,相處久了,竇紅線對著羅昭雲漸漸有一些依賴,感覺也發生變化,似乎內心深處,也有了一點點情愫。
尤其是有了身孕之後,她的心情更加複雜,如果是以前,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也可以面對身份暴露,自己受罰,打入掖幽冷宮無所謂。但是,如今有了自己的親骨肉,女性的母愛泛濫,肯定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享受富貴,健康成長。
「回陛下,妾身明白了。」竇紅線微低下了頭,心中有一些暖意。
雖然兩個人彼此沒有太多感情,但自相識在宮廷之後,竇紅線讀了他寫下不少的詩文,從其它嬪妃那裡聽聞不少關於他少年起兵、奮鬥的事情,對這個丈夫,大華天子,了解更深了,那輪廓烙印在心中。
「恩,過些時候,去你宮內看望你。」羅昭雲對她特別上心一些,因為其她女子跟自己感情深厚,唯獨這個竇紅線,身份無法暴露出來,所以內心肯定備受煎熬,加上有孕在身,突如其來,令等會使得竇紅線內心不安,情緒有波動。
在前世,羅昭雲也從許多報道看到,一孕傻三年,許多女人懷孕之後,情商變低,而且情緒不穩定,經常忽喜忽憂,耍一些小脾氣,無緣無故地失落等等,需要呵護。
在眾多嬪妃面前,羅昭雲主動拉住竇紅線,跟她溫柔關心幾句,倒是令其女子都有些好奇和意外,當然也有人露出幾分羨慕,覺得這個竇紅線自入宮以後,倒是挺受恩寵的。
唯有長孫皇后明白其中的深意,微微一笑,走過來道:「陛下放心,這些日子你出征在外,妾身也經常去吳妃那裡走動,陪她說說話,聊天解悶,她的身子反應都挺好的。」
竇紅線點頭,盈盈道:「嗯,皇后頗多照顧,妾身甚為感激。」
「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嘛!儘管在皇宮,但我們全是陛下的女人,當彼此照應。」長孫皇后微笑。
羅昭雲心情舒坦不少,因為有長孫皇后這個蘭質蕙心的人,總覽後宮大局,往往處事妥當,後宮比較和諧,倒是省去不少煩心事。
諸妃帶著宮娥各自散去之後,羅昭雲陪著長孫坐下來說話。
皇后作為後宮之主,享受的恩寵肯定要多一些,也能跟陛下多說一些事。
「陛下,這些日子你不在宮內,大家都很壓抑,生怕前線吃了敗仗,一發不可收拾。」
羅昭雲聞言後,也有些感慨:「恩,這次壓力的確大,我們面對雙倍的敵兵,如果依靠兵力人數,還有單兵實力,突厥占有絕對優勢,能夠勝這一場,非常不容易啊!」
長孫皇后起身,站在羅昭雲身後,用素手輕輕為羅昭雲按摩起來,放鬆肩膀,手法倒是有模有樣。
「新學的手藝?」羅昭雲好奇詢問。
長孫皇后輕笑了起來:「嘻嘻,是的,跟隨宮娥學的推拿、按摩手法,妾身在想,陛下在前線馳騁疆場,身心疲憊,回宮之後,做妻子的,自然要親自為夫君放鬆一下,讓下人們做,和妻子做的,意義不同嘛。」
「哈哈,你們做妻子的,要讓丈夫放鬆的方式很多,不一定非按摩。」羅昭雲插科打諢地調侃了一句。
長孫無蓉臉頰一紅,頗有幾分羞澀神情,素手在他臂膀上擰了一下,眼波流出異彩。
「對了,陛下打算什麼時候跟吳妃攤牌,難道就這樣掩蓋身份下去嗎?」長孫皇后有些不解地詢問。
羅昭雲猶豫一下,說道:「容我與她相談一下吧,看她是否會主動交代,如今這個假身份,如果一直不說開,恐怕吳妃也會有所煎熬,不利於養胎。其實,哪怕她說出來,朕也不會怪她,甚至不打算她公布於眾,否則御史台、政事堂、吏部、內務府等,都會納諫,徒增許多麻煩。」
長孫皇后想了想,深以為然道:「那倒是,畢竟竇建德之女,身份過于敏感,不宜公開,一旦被滿朝文武大臣知道了,肯定會擔心陛下安危,認為吳妃的動機不懷好意,以此納諫,的確是麻煩事。」
羅昭雲拉住了她的手臂,目光看著長孫清麗的雙眸,嘆了口氣:「所以啊,這件事,難得糊塗,只要你知我知她知,就可以了,不想擴大化。」
「明白了。」長孫皇后深明此理,自然會夫唱婦隨,遵從陛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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