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開始交鋒,瞬間就響起了金戈鐵馬的撞擊聲,廝殺聲,慘叫聲,血肉模糊,人仰馬翻,非常的血腥和慘烈。
「殺殺殺!」
雙方的戰士都吼叫著,拼命著,視死如歸,吐谷渾的騎士明知道那些槍林會要他們的命,但義無反顧,還是衝撞上去,而大隋將士,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排山倒海般的攻擊,使他們死傷慘重。
「噹噹鏘鏘——」
不時有人被斬殺、挑落、刺死,血肉戰場,每一個人都在拼命地揮滅這生命,這個時候,仿佛人如草芥一般,好不值錢。戰場更是如此,對方的性命就是自己殺敵的榮耀。
三才陣,在結陣之初,如同品字型,一旦收縮相連,如同一個三角形,鋒尖之處能自動將猛襲過來的騎兵進行分流到兩旁,減少正面的衝擊力。
羅昭雲的兩千騎兵,在萬人甲士的後方半里多地,這次他的排兵布陣有些違背常理,按照常規陣法,是騎兵在前,步兵在後,以騎兵衝擊,然後步兵壓上,進行大戰。
但是羅昭雲反其道而行之,有他的考量,首先是吐谷渾的騎兵非常兇猛,如果他直接帶著兩千騎兵衝上去,以卵擊石,只怕會給衝散、撕碎,所以羅昭雲想到了田忌賽馬,調整了騎兵和步兵的順序。
先以防禦為主的一萬步兵,排列成三才陣,在前方吸引住了吐谷渾的騎兵,這樣可以減少了騎兵衝擊帶來的巨大殺傷力。
三才陣中,寧武飛、長孫超、侯莫陳嬰三人各領三千人馬布陣,他們都是跟著羅昭雲平定漢王時候,曾負責斷後,有這種經驗,而且羅昭雲在與突厥大戰時候,就是負責以步兵吸引騎兵,對此打法很清楚,早就教給了這幾員俾將,如何坐鎮,如何堅守。
中間核心處,是大帥軍旗所在,有一千精銳步成圓陣,裡面有戰鼓,有弓箭手,時刻擂鼓助威,而且放出冷箭,襲擊外圍的騎兵,配合緊密。
「一個,兩個,三個…….」
長孫無忌就躲在中軍核心處,東張西望,拉弓射箭,襲射外圍的敵軍騎士。
他非常興奮,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殺人,又激動又緊張,羅昭雲把他安插在軍陣的核心處,除非整個萬人隊覆滅,否則他暫時不會受到危險,只要小心流矢就行了。
騎兵瞬間團團圍住了一萬人大隋將士,讓他們插翅難飛了,自以為穩操勝算,卻不知七千騎兵一下子被緩衝下來,失去了騎兵衝擊的優勢,只是死死咬住了這一萬兵馬布成銅牆鐵壁般的軍陣,就如同魚兒咬住了誘餌一樣。
不過短時間內,還是拿不下來,撕不破軍陣,越是如此,越是刺激著遊牧騎兵們的貪婪和野心,想要撕碎方陣,然後隨便宰割裡面的步兵綿羊。
谷蠡王慕容拔岳看到了方陣後面的似乎還有數千騎兵,當即吩咐了兩員猛將,分別引了一個千人隊,要推殺過去。
與此同時,羅昭雲在後面早看清形勢,冷冷一笑,喝道:「時機差不多了,吐谷渾的騎兵雁行鋒陣已經減弱,氣勢擱淺,咬上鉤了,侯君集聽令!」
侯君集愣了一下,在一旁抱拳道:「末將在!」
「本將軍命你帶一千騎兵,從左翼殺出迎敵,能否擔當?」
侯君集神色激動,熱血激昂,喝道:「屬下敢!」
「很好,當前形勢緊急,念你精通武藝,一身肝膽,暫時破格任命你為百人長,帶領千人隊,晁威、翟永礫、張海明、梅長峰、拓跋翼五人,暫時提拔為隊頭,帶領百人隊,一同殺出,若能殺敗側翼的敵軍,回去必有提拔!」
梅長峰、翟永礫、張海明等人全都驚喜萬分,他們目前只是兵卒身份,屬於將軍親兵侍衛,地位要比普通兵士高一些,但終究沒有爵位和官職,所以他們都卯足了勁兒,想不到,第一戰,就有了提拔的機會,全都興奮起來。
「去吧!」羅昭雲一揮手,扔出調兵令旗。
「得令——」侯君集接過了一支小令旗,然後調轉身子,直接選了一半的騎兵,與那五人率領千人隊,從左翼殺出去。
這六人都自幼習武,一身悍勇之氣,又是初被任命,被將軍如此器重,破格提拔,心中都清楚,這是一次機會,把握住了,以後就能建功立業,在軍中崛起了。
所以每個人,都表現出大無畏的精神,六馬當先,率領一千鐵騎,迎戰對面席捲而來的吐谷渾千人隊。
羅昭雲則親自帶來剩下的一千多鐵騎,殺向了右翼,的盧馬,斷魂槍,英雄年少,神采飛揚!
這是屬於羅昭雲的舞台,金盔銀鎧,長槍在手,無敵氣概!
「殺——」
主帥親自衝殺,三十鐵衛追隨,然後是一千邊疆騎兵,激動在後,這樣的大戰,他們少見,以往都是縮在城內,偶然去追擊一些零散的吐谷渾百人隊、馬賊而已,如此大戰,令人激動,感到了軍人的榮耀。
很快交鋒了,殘肢亂飛,鮮血迸濺,首級滾動,無頭的屍體噴著血柱,摔下馬背去。
就在剛剛還在捨生忘死的屠殺著別人的勇士,可能下一秒,已是別人馬蹄下的一堆肉泥,就是這麼殘酷。
如此硬仗,最終勝負,取決於雙方兵力的強弱、士氣地高低。
羅昭雲槍法超群,體能如牛,殺傷力比以前更強,出槍速度更快,唰唰唰槍鋒閃爍,幾乎一兩個照面,就有一名吐谷渾的騎兵被刺死,如同一尊殺神,哪怕被二十多人圍住,仍遊刃有餘,大殺四方。
廝殺又過去了一刻的時間,羅昭雲覺得時機成熟,朝著一名親衛大吼一聲:「放出信號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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