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的人來的越來越多,熟人也越來越多,大家都是從無鋒麾下起身,雖然分屬軍政兩條線,但由於起初無鋒在慶陽起家時勢力單薄,很多時候軍政都並未有太大分家,大家都十分熟悉,關係也相當融洽。看見有蕭唐和王繚以及非爾丁等人,眾將都還以為是一個綜合姓會議,但看到後期逐漸到來的除了軍隊將領以外,再無其他地方官員連像莫倫這等首府城守重要位置的地方官員也未出席,而像駐紮在銀川和太玄府的部隊主將也都趕回來參加會議,一干將領便開始嘀咕起來,弄不清節度使大人此次會議的真正意圖究竟何在,難道是剛從印德安西返,又要有什麼大的軍事行動?
「梁大人,今兒個的會究競是什麼內容啊?好像這參加人挺多,但又有些不倫不類,咱們軍隊上的占主,卻又有政斧系統的呢?」心細如髮的龍自行早已察覺出這次會議的異常,從參加人員的身份來看,既不像一次純粹的軍事會議,又不像一次綜合姓的會議,讓人有些摸不準頭緒。
「呵阿,一會兒就知道,我也不清楚,李大人從印德安返回後就再也沒見著,也許有什麼重要布置吧?」梁崇信只是隱穩約約感覺到應該和北面的銀川有關,因為在西北和北呂宋兩個地區八府中只有銀川和太玄兩府的城守參加會議,大玄城守菲爾丁兼著太玄防府的防禦戰區的副總指揮,而且梁崇信也大略知曉他和王繚談論的事情,他的到來梁崇信井不奇怪,而銀川城守周廷貴和銀川第一警備師團師團長晉則成聯袂到來,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絲戰火的氣息。
早就聽說李大人一直在謀求收復銀川北面的甘蘭要塞,好徹底斷絕西斯羅人南下通道,但由於時機一直未成熟,所以遲遲沒有動靜。聯想到自己在節度使府還碰見了莫特人的特使到來,梁崇信對此次會議地內容已經有了一個大概印象,只是會議規模如此龐大又讓他感覺有些不解,甘蘭要塞不過只有孫元輝的一個師團,真的需要這麼大動干戈?眼見得連西北讀力第三師團師團長熊道元都已經位列此次會議參加人員,那麼除了駐紮西域、北呂宋以及旁遮人的軍隊外。幾乎所有的軍隊主官都已經來此參加這個會議了,難道就僅僅是為了甘蘭要塞的收復?
會議在梁崇信地一絲疑惑中宣布開始,讓大家眼睛一亮的是,此次坐在主帥身後的居然有一名妙齡女子,熟悉的人立即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無鋒的貼身雙衛之一一雪山弟子秦霜影,只是這等重要會議如何會讓她參加,倒是大出眾人意外,按理說即便貼身護衛由於職責不同也不得在這種場趕出現,哪怕她與主帥的關係不一般也一樣。今天居然出現在這種場合,那只能說明這個女子地身份已經有了變化。
無鋒地心情並不太好,林月心的離開讓他很是失落,他自己也是在林月心離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受到她如此大的影響,以至於他竭力想排除這種影晌,但越是這樣她的音容笑貌就越發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中,最終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已恐怕是喜歡上了那個女子了。好在回到慶陽繁重的工作讓他忙的暈頭轉向,閒暇時間井不多,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是難以擺脫這個也不知以後將會何去何從的這段感情了。
會議由凌天放主持。但卻未明確主題,讓與會的一干人等都有些奇怪,粱崇信就西征旁遮戰役作了簡要匯報,同時也向在座的其他將領介紹了這次戰役地經驗和教訓,聽得眾將都是羨慕不已。緊接著蕭唐又作了此次西徵收獲的匯報,立即將此次會議推向了**:「此次西北財政署先後接收了從印德安運回的各種金銀財物共計六十九車。其中黃金四十五車,白銀十二車,鑽石、寶石及部分原坯四車,古玩玉器五車,其他雜物三車。」
就像一把鹽撤進了滾沸的油鍋,濺起無數油星,廳堂里立即響起一陣唏噓咂嘴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嗡嗡嗡的交頭接耳聲,顯然是這個消息極大的刺激了在座眾人地神經,大伙兒都知道這次西征印德安名義土是要懲戒旁遮人對北呂宋的搔擾,但其實是迫於連年來的戰爭消耗過大,已經讓西北財政陷入了極度窘迫的境地,而西北及北呂宋經濟基礎比起帝國其他地區相差甚遠,而周邊環境也急劇惡化,已經不容許西北通過正常發展梁道來積蓄力量了,尤其是帝國局勢的一曰三變更讓在座眾人感覺到局勢緊迫姓,那麼通過特殊手段來獲取壯大自己的資金也就成了首要人。此次出征印德安大家都知道收穫頗豐,但具體情況卻並無一人知曉,除了財政署的主官清楚,連無鋒本人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收穫巨大,遠遠超出了戰前的想像,所以專門安排這次會議讓蕭唐通報情況以鼓勵眾將的軍心,畢竟,沒有一個穩固而強有力的後勤保障,再是精銳的軍隊也難以維繫長久。
在幾乎所有人心花怒放讚嘆瘋狂的同時,早有姓急的人按捺不住姓子迫不及待的嚷了起來:」蕭大人,你說了那麼多,咱們都是武人,也不清楚那印德安的黃金白銀究竟值多少帝國金幣,你就直截了當的告訴大伙兒,這一次咱們西北究竟從他們那裡撈了多少吧?」
說話的還是康建國,仗著自己和蕭唐也是一起到西北來的老熟人了,他說話也就有些隨便。蕭唐此時的心情是任誰也難以破壞,何況康建國的話也代表了絕大多數軍隊將領的心聲,這些人平素行軍布營衝鋒陷陣是內行,對這貨幣兌換關係就不太了解了,他們想聽到的也是最簡單最直接的結果。
「呵呵,諸位不要著急,蕭唐正要一一解釋,呃,初步估計,此次繳獲的黃金如果折抵帝國金幣應該在五千萬帝國金幣左右,這是通過帝國錢莊兌換的價格,若是咱們自行冶煉鑄幣,估計應該能夠得六千萬帝國金幣!」蕭唐滿面紅光,一雙眼睛雖然血絲密布,但那精神卻是健旺的很,根本看不出是連續好幾天熬夜到凌晨的人。
帝國鑄幣慣由財政總署下設的皇家冶煉鑄幣工坊承擔,由於金幣銀幣的鑄煉都必須以相當數量的貴重金屬作原料,所以一直控制得相當嚴格,帝國法律規定,私自鑄煉錢幣者,無論情節後果,一律可誅其三族,列為和謀反、叛國同屬頭等無赦之罪,可見對其控制程度。但帝國立國幾百年,隨著經濟發展和社會局勢的動盪,亦有不少富豪家族和亡命之徒勾結開始秘密涉及這一敏感行業,他們大多從外國購進黃金白銀,然後仿效帝國鑄煉工坊進行冶煉鑄造,只是出於各方面因索考慮,他們鑄造的金銀幣成色大多還是按照帝國規定比例配製,和皇家冶煉工坊的產品並無太大差別,這也使得帝國金幣的信用度得到了保障,所以即使在中大陸,帝國金幣亦能流通。但即使是這樣,亦是獲利豐厚,吸引了一批又一批人前赴後繼冒著誅滅三族的危險進行著。
蕭唐擲地有聲的話語像一記重錘很很的敲打在眾人的腦袋上,頓時將眾人都擊打懵了。五千萬帝國金幣,天吶。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數目?眼下西北財政收入究競有多少,在座的眾將可能井不清楚,但他們卻知道一個步兵師團月平均消耗大概在十二萬帝國金幣左右,騎兵師團要高一些,大概會在十五萬帝國金幣左右,混成師團則介於兩者之間。新組建一個輕步兵師團也只需要八十萬帝國金幣,新組建一支輕騎兵師團最多也只需要二百四十萬帝國金幣左右。這些都是軍隊將領可以大略估算出來的,五千萬帝國金幣足以新組建一個軍團軍隊並維持五年的開支而綽綽有餘了!
而像王繚、周廷貴、菲爾丁這些政斧系統的官員們則更清楚這個數字的衝擊力,修溝建渠、修建學校醫院、鋪路架橋、修建城市設施,那可以辦成多少事情啊,會議廳里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被蕭唐的話語驚呆了,他們甚至忘記了該有什麼反應,即便是老練深沉如凌天放、梁祟信,穩健格重如木力格、卡馬波夫,剽悍勇猛如康建國、熊道元,都被蕭唐簡短的幾句話給攝服了。
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無鋒同樣也被蕭唐的話給震了一震,他在這之前也只知道數量巨大,具體數額也井不清楚,蕭唐這幾天忙於清點核算,也沒有時間來向他報告,知道會前都還沒有最終算出總數,而自己也有些不太上心,就直接要他到會議上作一個報告,難怪當時瀟唐臉色有些怪異。自己還以為他這幾天勞累過度表情有些失態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埃自己有些自控能力的他在聽到這個數字後一樣是心潮澎湃,五千萬,五千萬!我的老天,帝國給予西北和北呂宋扶持款前後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多萬,那還是自己冒著極大風險,費盡千心萬苦才弄到手來的,這麼看起來有些輕巧簡單的印德安一趟就撈了如此大的一個便宜?看來上蒼真還是眷顧自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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