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無鋒似笑非笑的望著躺在自己身畔這個只披了一件狐皮大衣的少女,毛茸茸的毛皮將茸下嬌艷白嫩的身軀襯托得更加細膩滑爽,無鋒雖然不太明白對方得心態,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嘻嘻,無鋒,你說這話可真沒良心啊,玉真在燕京為你上竄下跳,背負著司徒家族叛徒罪人的惡名,難道如今為求一宿溫情,無鋒還這般無情冷漠?難道玉真的身體就這般輕賤或者說姿色不堪入目,竟然不能讓無鋒有一點憐惜之心?」狐皮大衣中的少女蜷縮成一團,只露出了秀色可餐的臻首,櫻唇如丹,玉鼻如管,盈盈雙目如漆兩點,只是偶爾不經意間從皮裘中露出一星半點雪嫩的肌膚,若隱若現,頗有一股勾魂蕩魄的魔力。
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無鋒有些不太明白眼前這個少女的心態,雖然在當初長風會是由她介紹而來,也由此了解到賤民與她之間的關係,但是這個女孩子異樣的心理讓他一直無法知曉對方究竟目的何在,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賤民的未來還是因為自己母親的緣故而對司徒家族不滿?
「玉真,你似乎有些言重了,我似乎從來沒有爽約的習慣,你既然幫了我,我所做的承諾自然有效,但是你的這個要求似乎也有些太離譜了,你不必裝出一副放蕩模樣,我的眼睛不會騙我,這還是你的第一次吧?為什麼這樣?」無鋒話語直指核心問題,他不想再和對方繞圈子。
「為什麼?」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少女昂首仰望,半晌沒有搭腔,「這世界上還有玉真值得一顧的人麼?」
無鋒一陣愕然,他沒有想到對方這般只是因為在對方心目中再無人能夠看得上而已,難道就這樣簡單?
「無鋒,你不必驚訝,我司徒玉真從來就不隨俗,大家認為理所應當的,在我眼中卻未必,我只是遺憾當初為什麼不是我而是玉棠,若然是我,我自信林月心也好,安琪兒也好,都不會有我做得更好。」司徒玉真雙腿抱在自己懷中,雙目中平靜無波,淡淡的道,仿佛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留給無鋒的仍然還是無言以對,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對方話語中卻是流露出無限遺憾,這個女孩子似乎背負了太多的包袱,她想要干成什麼,似乎機緣又總是與她擦肩而過,難道這就是命運註定?
「無鋒,不用在猜測什麼了,我只是想要和你一宿之歡而已,司徒玉真的身體不想給別人,但是我也不想一輩子小姑獨處,那就讓你拿去,好麼?」少女清麗嬌艷的臉龐一下子變得狐媚無比,閃動的紅暈證明對方已然情動,星眸中汪汪情意更是誠摯無比,這一刻連在情海欲壑中打滾多年的無鋒也不禁怦然心動。
目光在對方臉龐上注視良久,最終無鋒還是輕嘆一聲一把將對方攬過,少女輕輕擺脫了無鋒大手,大方站在斜躺一旁的無鋒面前,狐皮悄悄滑落,一具光潔如玉的身體便這般**裸的呈現在無鋒面前。
呼吸驟然急促,無鋒目光從上至下,從充滿驕傲自豪的臉龐再到起伏不定的峰巒,從玉臍如渦的小腹到綠草如茵的溪谷,花苞如朵,烏草似霧,看見無鋒眼中跳躍的火苗,少女微笑著跪下身來匍匐在無鋒腿邊,光滑的脊背如同一板細長的玉石,在腰下陡然放大,圓弧形的臀線勾勒出曼妙無比的丰姿,中空一條暗影,雙巒對峙,讓風月場上見多識廣的無鋒也是忍不住從喉嚨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吼。
「來吧,玉真的身體只屬於你,也只能屬於你!」簡短直接的兩句話有如一把火焰點燃了帶油的枯草,頓時化為熊熊烈火,瞬間就要將人化為飛煙。
奔騰咆哮的**之河如洪水出閘,一發不可收拾,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芙蓉帳中人影幢幢,喘息聲聲,細若遊絲的淺唱,淡如簫管的低吟,伴隨著輾轉反側的翻滾聲,這一切就隨著燈影驟滅倏然變劇,融合成一道絕美的小合唱。
當淡淡的燭光重新升起時,緊緊摟在一起的這對野鴛鴦斜靠在繡枕床頭,風暴之後的寧靜顯得更加溫情,**的雄健胸膛和半露的鼓凸豐胸緊貼在一起,無鋒手指依然不知疲倦的在對方乳首恣意搓揉,勃起的筍尖帶來的陣陣酥麻感讓司徒玉真忍不住輕輕扭動身軀想要躲避這種折磨般的刺激。
「玉真,為什麼要這樣?」無鋒的這個問題今天已經問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聒噪,但是如果沒有滿意的答案,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這一覺只怕都難以安穩。
「無鋒,不談這個問題好不好?我給你的答案你永遠不會滿意,因為你不會相信,所以我覺得就讓它保持一點神秘感,也許更好。」淺笑如珠,少女有些紛亂的秀髮從額際垂下來,遮住了一雙妙眼,讓無鋒無從通過對方眼神來了解對方。
「玉真,如果你願意,我明天就可以讓禮務部冊封你為皇貴妃人選,和玉棠她們一起在我登基之後入宮,不過,這是你想要的麼?」無鋒的話並非隨口而出,平靜的臉色反而彰顯出他的鄭重。
「夠了,無鋒,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這份承諾我會保留的,但是現在我並不想如此,也許當我膩了之後,我會安心入宮陪伴你,但是現在,我覺得我還是當你的情人更合適。」翹嘴一笑,司徒玉真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顯然對於無鋒這番許諾感到十分滿意,雖然她並沒有想要成為無鋒後宮的想法,但是皇貴妃的身份不知道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痴心妄想,這也足以讓她心滿意足了。
當無鋒的馬車借著濃濃的晨曦鑽進白霧籠罩的街道上時,無鋒仍然是和來之初一樣滿懷疑竇,他不知道這一夜的風流浪漫會帶來什麼,司徒玉真古怪的脾姓讓任何人都無法猜測到她的真實意圖,也許她的真的有些喜歡自己,崇拜自己,但是絕不是愛上了自己,至少現在是這樣。
清冷的晨風掠過無鋒的臉頰讓剛剛從溫暖如春的臥室中出來的無鋒心境也是為之一清,現在似乎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猜測司徒玉真的心思了,總之自己已經給了她一個承諾,主要她願意,自己後宮中自然有她的位置,但對方婉拒了自己的承諾,雖然還留有一個尾巴,但是無鋒並不認為對方需要這個承諾。
這種一夜荒唐似乎會離自己越來越遠,正如玉真所說,得到了某些東西就必然要失去一些,也許你認為你得到了你需要的,但往往你會發現你失去的同樣是你需要的。也許自己就是這樣得到的是權力地位和榮耀,但是失去了同樣很多,自由、真實,更重要的還有平常心。但無鋒並不後悔,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不要去回首,路總是要人走下去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難以說誰對誰錯,符合自己的希望就足夠了。
一夕盡歡之後往往是無鋒心境最為平和思維最為靈活的時候,無鋒最喜歡在這種時候考慮一些平素難以作出決定的難題,登基迫在眉睫,但是一些雜務仍然還沒有完全處理停當。
東海的清白運動帶來了相當的負效應,連無鋒自己都沒有考慮到梁崇信如此穩重低調的行事依然會引來如此多的攻訐,東海士紳們在一些政局確鑿的事情上不敢質疑,卻選擇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問題大舉發難,而想要在帝國中推行自己依法治國的莫倫似乎也在這其中扮演了一些不光彩的角色,不但支持東海工商士紳在帝國監察院提出申訴,而且還直接針對帝[***]方在帝國審理院(**院)對帝國樞密院提出了控告,要求帝國樞密院作為帝[***]方的實質姓管理者,應當對軍隊的非法行為承擔連帶責任,並要求給予平反和賠償,而受東海事件的波及,燕雲郡中一些苦主也開始串聯準備上訴,要求帝[***]方給予返還和賠償。
無鋒知道在這種大規模的清洗運動中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冤假錯案,疾風之下必有枉死者,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按照歷代史學家們的說法,那就是歷史進程中的必然犧牲品,但是莫倫給無鋒自己的一席建議卻讓無鋒有些意動。隨著帝國官僚機構的曰趨龐大,帝國吏治也會成為帝國的一個新問題,如何讓吏治這個千百年來一直無法徹底根治的難題得以解決或者說控制,莫倫提出的法治也許是一個不錯的嘗試,而要法治,首先就要豎立法律體系的絕對威權,而現在似乎就有一個現成的標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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