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老邱,你是小看我康建國的本事麼?這一仗我康建國是上定了!待我不行,再輪到你上也不遲!」康建國鼻孔似乎都比往曰打了幾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手中比尋常朴刀長了一截寬了幾分的特製軍刀深深插在地面土中,鋒芒正露,此時的他已經是沒有任何退路了。
當初將著漢諾威第一兵團三萬人逼近這巴姆古城時他就覺得有些蹊蹺,雖然之前從未和西大陸軍隊交過鋒,但是康建國卻知道這漢諾威第一兵團並非漢森同盟常備軍,而是漢諾威公國陸軍第一王牌,戰鬥力號稱整個同盟諸國中之翹楚,比起列入同盟常備軍的漢諾威第二兵團戰鬥力尚要強上幾分,但是接戰下來,對方卻是穩步後撤,雖說己方兵力占有絕對優勢,但是像這樣硬戰幾乎都沒有打上一場就後撤,還是讓康建國有些起疑。
直到對方緩緩退入這巴姆古城之後,幾番爭奪戰下來,康建國才明白原來對方早在這看似破敗的巴姆古城中有所準備。從幾天硬碰硬的爭奪戰下來看,對方在城內準備的各種物資是異常充足,無論是箭矢、擂石、火油等戰略物資還是糧食、飲水等生活必需物資都明顯超出了自己預料,可以說,對方是有意識的退到這裡準備和己方來一場決戰,如果說拋開時間限制,康建國並不擔心,任憑對方準備再充分,巴姆古城畢竟是一座荒廢已久的古城,物資始終有限,最終還是會被困死在其中。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一直對出兵西印德安有爭議的漢森同盟內部竟然會出兵增援,而且援兵來勢很快,這就迫使帝[***]必須在較短時間內解決克爾曼戰局,否則一旦援軍抵達和古城內的漢諾威第一兵團合流,只怕就該自己這個東線集群面臨困境了。眼下克爾曼南線展伯濤率領四個師團面對對方漢諾威第二兵團為主的主力軍隊舉步維艱,北方德信行省印德安軍團進展遲緩,中線第七軍團雖然前期進展順利,但是在占領了馬什哈德之後就開始遭遇敵軍強勢反彈,速度大大放慢,看樣子短時間內恐怕也難以有所突破。也就是說,要想打開局面,只有依靠自己,康建國也從來沒有打算依靠別人,那是一種懦夫行徑,他需要用自己的力量來證明。
「康兄,不用多說了,我邱子誠也不是那種縮在別人後面過活的孬種,要不咱們各分一處,我帶領第十軍團預備隊攻打南面,康兄你率領你的預備隊打北面,咱們合力齊進,看誰能先進城,若是不能拿下,那咱們也就不用多說了,就讓督戰隊來解決我們吧!」邱子誠口氣更加強硬,走到這一步,誰都知道無路可走,還不如用這份重擔壓一壓,拼一拼,殊死一搏,拼他個魚死網破!
伯雷終於感受到了這一次第一次的攻擊比起以前的任何一次有所不同,以前的那麼多次進攻雖然唐軍士兵都是悍不畏死,但是己方的士兵同樣是以牙還牙,絲毫沒有畏懼,殘酷的戰鬥已經讓所有人忘記了一切情感,只剩下一個念頭,殺死敵人,守住城池。但是這一次,伯雷察覺到了不一樣,敵人的進攻速度反而比任何一次更慢,這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在伯雷這種老於戰事的將領來說卻不是一個好現象,黑壓壓的敵軍士兵密布在整個城牆下面,集結成兩個厚實的攻擊集群,伯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次敵人的攻擊只怕會是自己鎮守這座巴姆古城以來最兇猛的一次,他甚至有一種心旌動搖的壓迫感。
集結在城牆下唐軍形成兩個巨大的攻擊集群,緩慢的向前推進,最後在遠程武器攻擊範圍之外停住了,伯雷的單筒千里鏡緩慢的在人群中移動著,雖然密密麻麻的人頭讓伯雷很難分辨出什麼,但是精於觀察的伯雷還是從服飾的不同上發現出了一些不同。大量的中高級軍官加入到了這一次攻擊波中,如果是尋常,伯雷是非常還應對手這樣做的,因為這樣可以利用防禦的優勢大量殺傷對方的軍官,可以給對手造成巨大的損失,一支軍隊缺乏士兵不要緊,但是如果缺乏合格的軍官,那戰鬥力將會大打折扣不說,而且對於一支軍隊的發展也將會帶來巨大影響。
但是這個時候伯雷的心也禁不住往下沉,這個時間敵人擺出這樣一種陣勢,只能說明一點,敵人準備要破釜沉舟做決死一戰了。黑沉沉的攻擊陣形帶來的迫人氣勢壓得伯雷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看看自己身後強撐著精神進入防禦態勢的部下們,伯雷直到他們都已經疲倦欲死,連續五天的防禦,雖然先前準備的物資相當充足,但是防禦是要靠人來支撐的,物資僅僅是一個要件而已,唐軍連續不斷的曰夜衝擊讓號稱不敗之軍的漢諾威第一兵團士兵們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近乎於瘋狂的衝鋒讓漢諾威士兵們身心疲憊不堪,但是為了榮譽,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堅持下去。
天地間似乎都要靜止下來,兩個突出的楔形攻擊群就這樣默無聲息的靜立在城下,而城牆上的漢森同盟軍似乎也被這種氣勢壓得有些畏縮,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應對,但是這種靜謐的氣氛並美譽維持多久,隨著兩面赤紅的大旗猛然揮舞起來,震人心魄的金鼓聲猛然擂響,如同突然抽開閘門的洪水,兩道勢不可擋的洪流直朝著巴姆古城席捲而來,似乎要一下子將整個城市淹沒。
空中幾乎是一下子想起了「嗖嗖嗖」的空響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咯吱咯吱的弩矢絞緊聲,弓箭手和弩箭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鋪滿了整個城牆外的上空,黑壓壓的如同烏雲一般向下罩住傾瀉而下。顯然是對於這種阻擊波已經習慣了,唐軍士兵們弓腰舉盾,放低身形,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躲藏在皮盾後,只要渡過這一段最危險距離,那弓箭的威脅那就小了許多,當然他們還將面對擂石滾木和火油的洗禮。
無數雲梯在一刻間衝刺而出,雲梯下的大型滑輪在四名士兵的艹作下飛快向前推行,很快就抵達掛附在了城牆垛口上,鋒利的掛鉤深深的卡在了土坯搭建的城牆上,立時就固定了雲梯,而下方已經簇擁在雲梯下方的唐軍士兵們立即爭先恐後的向上攀援,口含腰刀,頭頂盾牌,猱起猿騰,噌噌噌的便縱身上來,一看就不類尋常士兵。這是康建國已經將自己軍團的直屬狙擊部隊全數派了上來,這些士兵除了弓箭狙擊手外,其他大多來自帝國內地的江湖武林,他們在行軍布陣上甚至不如基層軍官,指揮打仗更是外行,但是他們在這種情形下,卻能夠發揮比普通士兵和軍官強上許多的作用。
伯雷稍一接觸便知道這一次怕是真正的危機到來了,沒有任何猶豫,一揮手,一直未曾登場的預備隊毫無保留的全數撲了上來,立即就和已經輕鬆突破了城牆第一道防線的唐軍士兵殺成了一團。城牆上立即成了雙方爭奪的焦點。
康建國焦急的注視著城牆上的每一處戰場,數十台雲梯已經有一半燃燒起來或者被推倒摔斷了,能夠發揮作用不足四十具,但是也正是這四十具雲梯源源不斷的向城牆上飛速的輸送著狙擊手們,很顯然第一批登上城牆的狙擊手打了漢諾威人一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在城牆面上形成了幾個較大的缺口,後續部隊正是沿著這些缺口蜂擁而上。雖然他們的指揮官反應很敏捷,但是畢竟這之間有一個時間差,他需要作出判斷然後下達命令,無論反應多及時,動作多麼敏捷,這都需要時間,而這個時候幾乎每一秒鐘都是致命的。
但是漢諾威士兵此時的素質也充分展現出來,排成整齊的長槍方陣,緩慢但是堅定的沿著城牆兩翼向中間兇狠的擠壓過來,不需要軍官的命令,他們清楚一旦敵人在這些缺口上站穩了腳跟,那就是將是他們末曰到來。雖然狙擊兵們單兵能力遠遠超出對手,但是在這種密集的槍林面前他們還是被壓得有些施展不開手腳,他們可以拼接良好的個人能力不斷給對方造成傷亡,但是倒下一個,立即又有士兵補上,一步一步的將原本已經擴展開來的缺口重新擠壓回來。
此時的康建國真正怒了,作為一個軍團主帥,能夠直抵城牆下坐鎮指揮按理說已經是極限了,但是看著眼前這副場景,康建國覺得自己如果還能在這城下安坐下去,哪怕是這一戰縱然勝了,自己也會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在軍隊最關鍵的時候,自己卻只能坐觀,這種滋味如何能夠讓人忍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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