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冰凝那閃閃發亮的眼光,他被看得有點兒發懵,繼而又有點兒發慌。難道說他的臉上有什麼異常嗎?繼而又自我解嘲道:她又不是第一次見他,有什麼可瞧來瞧去的?難道說看了九年多都沒有看夠?
不過沒一會兒他又覺得她好笑: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兩天前她可是倉皇逃竄地衝到床上,用裝病來躲他,而且是唯恐避之不急,這才過了兩天,性情居然大變成這樣了?滿腹狐疑之際,他不解地問道:
「怎麼?有什麼情況嗎?」
「嗯,爺穿朝服的樣子,真是,真是……」
「真是什麼?」
真是什麼?冰凝既是沒有想好選擇一個什麼樣的詞語來正確表達她的意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真是」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他開始還沒有猜出來她想說什麼,但是當他注意到冰凝臉上又開始悄悄泛起的紅暈,讓他有些不敢相信,難道說,她竟然會認為?
感覺自己的判斷應該沒有錯,她的本意一定是這個意思!面對這麼一個大好機會,他當然不肯放過,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過這樣的話來呢,於是死活糾纏,非要冰凝親口說出來。
冰凝被他逼得無奈,氣惱他總是欺負她,氣惱自己的臉龐總是泄露心中的秘密,於是半是嬌嗔,半是沒好氣兒地摞給他一句:
「好看唄!」
果然猜得沒有錯,她心裡想的就是這句話!他想要聽的也就是這句話!
冰凝的這句「好看唄」雖然說得聲音又小,語氣又很是不屑,但他怎麼聽不出來她的弦外之音?禁不住心中暗想:不過就是一個朝服,就好看了?那若是戎裝豈不是更要好看?
冰凝確實沒有見過他穿戎裝的模樣,唯一的一次塞外隨行,還是天天在德妃娘娘的面前報到,哪裡有機會見得到?不過平心而論,事實上還真是似他說的那樣,戎裝的他,當然了不只是他,對於所有的男人而言,戎裝都是最好看的服裝。
冰凝那個貌似不屑一顧,實則格外讚賞的一句「好看唄」,有一小部分確實是因為穿在他身上而讓冰凝覺得好看,另外有很大一部分是出於對自己勞動成果的由衷自我欣賞,畢竟這是她昨天辛辛苦苦勤學苦練的巨大成果,面對自己的心血之作,她當然是要喜滋滋、美滋滋。
可是王爺卻不是這麼看待這件事件,他有他的出發點和視角。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她第一次開口說出如此極具曖昧、極具誘惑力的語言,因此在他的耳朵聽來,竟然帶上一絲打情罵俏的成分。
由於冰凝以往留給他的印象全都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姿態,端莊有餘活潑不足,但是通過這三、四天的朝夕相處,竟然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適時調節氣氛、享受生活情趣,這個新發現令他格外欣喜。他當然不想兩個人永遠都像前兩天那樣客客氣氣、彬彬有禮地共處一室屋檐下,他當然希望他們能像一對正常的夫妻那樣親親熱熱、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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