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謀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任何辦法,感到十分無奈。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掌宮和師兄都不贊成自己的意見,自己孤木難支,僅憑一己之力,又怎麼能勸得動神劍仙呢
吳謀有些惋惜地看著壇上的四人,既然天命如此,那或許,這就是淙南四俠的劫吧。
蘊笙被眼前雷霆萬鈞的這一幕嚇得魂不守舍,眉頭緊皺,眼睛都不敢睜開,雙手來回撫摸自己的兩隻臂膀,差點就要縮成一團。
本來每每天上雷聲大作之時,自己就害怕得瑟瑟發抖,現在居然有幾道荼白的閃電徑直劈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叫一個女子如何能承受得起。
於是,蘊笙直接撲到了慕功的懷裡,背對著四象重壇,緊貼在慕功的胸脯上,只覺得大師兄的胸脯甚是溫暖,仿佛能讓人忘卻天寒地坼,忘卻雷聲轟轟,忘卻恐懼和驚嚇。
二人卿卿我我,相依相偎,慕功也沒有拒絕她,而是一手搭在她的一隻胳膊上,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將她摟在了懷裡。
就是不知道蘊笙對慕功究竟是真心實意的愛慕之情,還是另有所圖的虛情假意
不知是何緣故,妖杞囊在觀戰的同時,也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蘊笙,似乎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格外地關注,可能是瞧上了蘊笙的絕世容顏,也可能是因為二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慕功則沒有顧這麼多,還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令人震驚的一幕,覺得場上那個來歷不明的神秘人一定不同凡響,大有文章。
至於他是正是邪,這也不是慕功所能知曉的,即便他是邪,慕功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這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場面,不過慕功見師父遲遲沒有出手阻攔,想必師父一定識得此人身份,並且與這位前輩頗有淵源。
淙南四俠猶如步入秋荼,飽受雷電之刑,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場面顯得十分殘忍,吳謀是個愛才惜才之人,實在是看不下去,徑直將頭扭了過去,不忍直視。
高諧看到這一幕,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這四個徒弟的安危,而是在想,這個不速之客竟然會有如此強勁的實力,逼得自己的弟子使出四駒反芻,而且四駒反芻拿他還沒有任何辦法。
他用內功硬拼硬,強行抵擋,可見此人的內功有多麼霸道,他的實力遠在自己的預料之上,接下來,就看陳伍常如何了。
莫充顧在後面擔心地向陳伍常問道:「師父,您真的要上去和這個魔教妖人一較高下嗎」
說實話,在這個時候見證了這麼令人震驚的一幕後,陳伍常的心中也有了一絲動搖。
即便自己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對付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他也沒想到這個神秘人竟然會這種招數,直到現在才看清楚他的真正實力。
不過陳伍常看到的還是片面的,神劍仙對付他們不知留了多少餘地,他已經儘可能的手下留情了。
而陳伍常根本不知道,他面臨的是一個怎樣的對手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還請師父三思」莫充裘也雙手作揖懇求道,十分擔心陳伍常的安危。
陳伍常面露難色,心裡很是糾結,畢竟剛才自己都已經誇下海口了,現在又出爾反爾,違反諾言,如此之舉,實在有損自己的名譽。
而那人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即便是真的與他交手,或許會被打得滿地找牙
現在退場,損的尚且只是名譽,若是上場,恐怕會有性命之虞。
陳伍常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正想開口答應,高諧卻突然竄出來說道:「你們這兩小孩子懂什麼陳掌門武功蓋世,非比尋常,他的逐影拳更是名震江湖,威震八方,任憑那人再怎麼強大,又豈會是陳掌門的對手況且陳掌門一言九鼎,一諾千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言而無信,打退堂鼓呢」
高諧為了讓陳伍常上去消耗神秘人的內力,可謂是絞盡腦汁,費勁了心思。
這樣一說,更是讓陳伍常下不來台,人靠衣裝馬靠鞍,堂堂一代掌門,豈能有不要臉的道理
「師父,您別聽他危言聳聽。」莫充顧下意識地開口道,完全沒有顧及高諧是何等身份,竟敢如此與他唱反調。
高諧先是怔了一下,似乎也是被這小弟子的膽量所嚇到,隨即瞳孔放大,怒目而視,臉上滿是不悅。
莫充顧給他這麼一盯,直接顫了顫身子,向後小退一步,把頭低了下去,從未見過如此犀利的目光,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伍常最終還是顧及自己的情面,伸出一隻手,示意充顧不要再講,客氣地對高諧說:「高掌門說得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有所擔當,我身為一派掌門,就應該以匡扶正道為己任,又怎麼能在這種場合臨陣退縮,儘管此人高深莫測,我陳某人也不能畏懼生死,勢必要儘自己的綿薄之力,與他一較高下」
「好哈哈」見陳伍常的決心如此之大,高諧才放下心來,心中暗喜,有人為自己打頭陣,掃除重重阻礙,不怕拿不到牌匾
「只是」陳伍常突然有所顧慮地說。
高諧迫不及待地問:「只是什麼陳掌門但說無妨。」
陳伍常一臉凝重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只是陳某人若是也敗下陣來,那就煩請高掌門挺身而出,勢必要將這魔教妖人拿下」
高諧遲疑了一下,心想:「哼,這老東西倒也沒有那麼傻,還知道要把我拖下水,不過等你跟他打完,我看那傢伙還能剩多少實力跟我斗,屆時,我只需趁人之危,漁翁得利便可」
隨後,高諧露出了坦蕩的笑容,義正言辭地說:「陳掌門放心倘若你真的敗下陣來,無論如何,我也一定會讓這妖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剛一說完,神劍仙的雙手就捏緊了拳頭,猛地向外震了一道內力,淙南四俠大叫一聲,連人帶劍被震了出去,口吐鮮血,捂住胸口,疼痛難忍,倒地不起。
高諧派幾名弟子上去將他們帶了下來,吳謀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比高諧還擔心他們的安危。
轉念一想,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讓他們打退堂鼓下山去,於是,便開口道:「高掌門速速下山去吧你的四個徒弟都已經身受重傷,若不將他們帶回去及時救治性命堪憂啊」
高諧豈是吳謀三言兩語就能勸下山去的,今日不取到牌匾,誓不下山
「吳謀兄這魔教妖人傷我四位愛徒不說,現在還占據你們神宗的領地,我這可是在替你除掉禍患,以免有後顧之憂啊」高諧假仁假義地說道。
其實他心裡清楚,眼前的神秘人並非一定是魔教妖人,故意顛倒他的身份,只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對付他,取得牌匾。
根據他的種種跡象表明,他一直都站在神宗這邊,說不定只是神宗請的世外高人而已。
吳謀大聲回答道:「讓高掌門勞心啦神宗的事,神宗內部會處理,高掌門不必多慮」
高諧露出詭異的笑容,變本加厲地說:「吳謀兄,你如此偏袒這個魔教妖人,莫非他與你們神宗是一夥兒的神宗現在連召開論劍大會都不邀請各門各派,難道真的已經勾結異族,與他們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同流合污了」
「這」吳謀欲言又止,明知他是誣衊,可自己就是說不出話來。
「師弟」方戰岩叫道,「我都說了,讓你不要管他們的事既然他們想尋死,我們又怎麼攔得住呢」
妖杞囊也苦口婆心地說:「是啊,吳謀師弟,你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偏偏不要,這又能怨得了誰呢你幫他說話,他反而反咬你一口,你早該料到高諧這種卑鄙小人會這樣做了。」
「我」吳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終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巴,不再插手此事。
陳伍場是個相當自覺的人,沒等高諧喊他,他便自己一躍而起,跳了上去。
神劍仙雖然剛剛經過一場大戰,但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狀態,並非是故作輕鬆,而是淙南四俠真的沒有傷到他一分一毫,剛才所消耗的內力,也僅僅只是九牛一毛。
只聽他自言自語,輕聲說道:「哦又來一個不怕死的麼」
陳伍常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神劍仙面前,沒有絲毫怯敵的意思,雙腿彎曲半蹲著,目視前方,握緊雙拳,一拳置於左胸前,另一拳置於前方半臂距離,已經擺足了架勢。
神劍仙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這一頓操作,就跟看變戲法似的看著他,覺得很是滑稽,嘴角微微上揚,最終意味深長地吐出六個字:「峒川派,逐影拳」
陳伍常輕蔑地笑了笑,但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並不是神劍仙見多識廣,而是覺得他之所以認識,果真是因為自家的拳法名揚天下,人人皆知。
「不錯」陳伍常自信滿滿地說道,「正是峒川派,逐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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