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南風眼疾手快,將那毒蟲斬做兩段。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不料那毒蟲殘軀仍在地上扭動,南風又低下身來,用火把灼烤那殘軀,直道將那毒蟲烤成了一碾就碎的黑炭才罷休。
江月梨無暇衝著那一塊黑炭犯噁心,她現在只是害怕——錦寒仍在麻醉之中,尚未甦醒。
雖然江月梨身為天外神醫,知道麻醉後病人並不能那麼快醒來,但她同時身為蕭錦寒的妻子,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恐懼。
會不會是麻醉劑量過大了?不會,自己親手計算調配的劑量,絕對不會有問題!那……難道是錦寒身上還有自己未發現的傷?!
江月梨不敢馬虎,無法顧及在場的南風和鍾良,扒開了蕭錦寒身上的衣物,仔細查看。此時鐘良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幾乎要站不住了。
鍾良不願被江月梨看到自己的不適,低聲道「夫人,如果沒有什麼事,鍾良先告退了。」
此時江月梨滿心滿眼只有蕭錦寒,哪裡聽見了鍾良在說什麼?鍾良見她沒有精力理會自己,便默默退下了。
南風見主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終於松下來一口氣,便下去為蕭錦寒煮藥,只留下江月梨一人陪著蕭錦寒。
仿佛是有所感應一般,幾人剛剛離開,蕭錦寒便緩緩睜開了眼。他看上去並無大礙,可是與他親密非常的江月梨一眼就看出了不對。
蕭錦寒平日對外人冷酷至極,只在作為柳無姬時才顯得風流倜儻,但是現在,他好像有一股憨憨的氣質?
江月梨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還有何不適,便被蕭錦寒搶了白「美人,你長得好漂亮呀!」
一句話將江月梨轟了個措手不及,蕭錦寒平日要麼叫她月梨,要麼叫她娘子,何時叫過自己美人了?
她剛剛眯起眼睛,還沒來得及細細審視,就又聽蕭錦寒說道「美人,等我長大了,娶你做娘子好不好?」
蕭錦寒似乎以為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拽著江月梨的袖子不撒手,似乎有種你不答應我就要哭的架勢。
這下江月梨卻終於放下心來了——看來問題不大,只是麻醉導致的一時譫妄,過上幾個時辰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江月梨好說歹說,終於還是舍了一個吻才勸得蕭錦寒乖乖躺在床上,正巧端著藥碗推門而入的南風紅透了個臉。
江月梨也十分不自在,接過了藥碗「南風,你先出去吧,去看看鐘良還好麼?」
南風低頭應了一聲,幾乎是衝出了屋子,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江月梨低頭看看還不是很清醒的蕭錦寒,無奈地端著藥碗嘆了口氣「錦寒,先吃藥,好不好?」
蕭錦寒並不買賬「不好,藥苦,錦寒不要吃藥。」
她這下是真的沒有耐心了,氣鼓鼓地說道「那你要怎麼辦?你受了很重的傷,不吃藥怎麼能行?」
蕭錦寒低聲道「娘子親一口,我就乖乖吃藥。」
江月梨死死盯著他的臉,哼了一聲「醒了是吧?還想耍我!說,什麼時候醒過來的?」說著,她就作勢要擰蕭錦寒。
蕭錦寒「哎呦哎呦」裝模作樣地叫了兩聲「嘶,還痛著呢……南風進來,我才醒,真不是故意騙你。我這就喝。」
江月梨突然心頭一暖,她知道蕭錦寒對人的防備之心很高,只對她才敢露出真實的一面。蕭錦寒麻醉的勁還沒過,下意識地感受到自己在一個安全的人身邊,才會放心地放棄對麻醉劑的抵抗,陷入譫妄。而南風一進來,便讓他的警報拉響,警惕起來,幾乎是瞬間脫離了常人要幾個時辰才能脫離的譫妄。
想到這,她不禁抱住了蕭錦寒,低聲道「趕緊喝藥,快點好起來。」
蕭錦寒幾乎是將藥一飲而盡,隨手將藥碗丟開,摔了個粉碎,緊緊地環抱著江月梨「娘子……」
「夫人,不好了!」又是南風,這一次他不僅破門而入,大呼小叫著,驚得江月梨趕緊推開了蕭錦寒。
「鍾,鍾……」南風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他主子憤怒的眼神嚇得夠嗆,「鍾良……好像不行了。」
江月梨焦躁地翻閱著各種草藥古籍,試圖找得到合適的方子——她只是怕鍾良有什麼不適,這才讓南風去看望,誰知鍾良一睡不起,險些喪命。
她確實後怕極了,如果不是擔心自己,鍾良也不會命懸一線;而如果自己真的為救錦寒而喪命,錦寒又該如何自責、傷心?
她一邊翻,一邊吩咐這南風「加一味三七,一味白芷……再加二兩芩木,快去熬藥!一刻也不能耽誤!」
南風今日跑來跑去,不是在熬藥就是在熬藥的路上,早已對熬藥的方法爛熟於心。甚至一邊熬著藥,他還能察覺到有人靠近。
「主子,您來這裡做什麼?」南風被蕭錦寒的突然造訪嚇了一跳,「您傷還未好全……」
「我問你,我沒有醒來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蕭錦寒皺著眉,「鍾良又怎麼了?」
南風自然不會瞞著他,一五一十講了出來,包括鍾良因為害怕毒蟲害了江月梨的性命,替她為蕭錦寒做了手術一事。
蕭錦寒聽罷,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待藥熬好,我親自給他送過去。」
南風低頭看了一眼砂鍋,回道「這藥已經好了,主子,可是您恐怕不知道這藥應該怎么喝,還是讓我送去吧。」
「也好,我和你一起去吧。」蕭錦寒答道。
南風將鍾良從床上扶了起來,拿勺子將藥灌進了鍾良嘴裡,不多時,鍾良便悠悠轉醒。他看著床邊的主僕二人,有些迷茫。
蕭錦寒道「南風,你先去告訴夫人,就說鍾良已經好了,讓她不要擔心。」
南風剛剛離開,蕭錦寒便跪在了鍾良床邊,重重地磕了個頭「今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多謝你沒有讓月梨冒生命風險。」
鍾良顧不得身體不適,趕忙將他扶了起來「我是夫人的護衛,為夫人捨棄這條命又如何?我此生只願守護在夫人身邊,為夫人效犬馬之勞。」
蕭錦寒沉默了半晌「話雖如此,我與月梨身邊並不安全,隨時有生命危險,你還是等這件事風平浪靜之後便離開吧。」
鍾良猜到了他的意思,平靜地說「我並無任何非分之想,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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