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孝霆身上一兩銀子都沒有,只有幾個銅板,還有幾塊劉氏臨走時做的乾糧。
張孝霆見蘇晨曦如此大方,救自己脫困,又不要自己付錢,心裡頓時寬鬆了許多,加上自己確實是餓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大快朵頤,引來了周圍食客陣陣指點。
蘇晨曦畢竟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又是女兒家,只是捻起筷子各嘗了幾口,見張孝霆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立馬笑得前仰後合。
張孝霆見蘇晨曦如此看著自己笑,也覺略失聖人之禮,也立馬斯文了許多。
酒足飯飽之後,二人出了酒樓,四處遊玩了一番,來到一間茶館,茶館內散座著幾桌茶客。此時太陽已經偏西,這間茶館斜對著知府老爺府邸,張孝霆不解道「幹嘛來這裡?」
蘇晨曦道「先過來踩點呀!要不然怎麼動手呀?」
張孝霆道「你打算怎麼去拿銀子?銀子放哪你知道嗎?」
蘇晨曦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著張孝霆笑道「本姑娘自有辦法,先看看再說。」
張孝霆本來就不想做梁上君子,索性也就不問了,看看她怎麼辦。
只見此時府邸大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正是緱冠西。身後又跟出數個家奴,手裡都拿著棍子,還有拿著繩子和捕獵用的網。
那緱冠西不知說了什麼,然後數個家奴點了點頭,四下散開,又返身進入府邸。
蘇晨曦和張孝霆一邊喝茶,一邊靜靜的看著。蘇晨曦表情一直很輕鬆,好像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一樣,張孝霆心想,她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做?
二人終於熬到晚上,只見蘇晨曦拉著張孝霆的衣衫出了茶館,來到府邸旁邊的一個巷子裡,裡面一片漆黑,頂著朦朧月光,勉強看見對方,兩邊都是圍牆,張孝霆不解其意道「到這裡來幹嘛?」
蘇晨曦神秘的道「你在這裡等我,別亂跑,我去去就來。」
說完從腰間抽出一條手帕,蒙在臉上,張孝霆頓時聞到一股自己從沒有聞到的少女芳香,就覺得渾身很舒服。蘇晨曦也沒注意,沒等張孝霆回過神來,就看蘇晨曦縱身一躍,已經站在圍牆上,再一躍,消失在朦朧夜空中。
張孝霆心想,沒想到她身手這樣好,她師姐一定很厲害,自己的秘密一定不能讓她知道,要不然就憑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就完了。
張孝霆一個人躲在黑巷子裡,大概有一柱香的功夫,見蘇晨曦還沒有回來,心裡開始有點擔心,探頭探腦的在巷子口張望。忽然就覺一個朦朧身影落入進來,正是蘇晨曦。
張孝霆被她一驚,繼而小聲道「怎麼樣?」
蘇晨曦笑道「那狗官正在家裡和他幾個姨太太還有他那兒子緱冠西喝酒吃飯呢!」
張孝霆道「你知道銀子放哪裡啦!沒有人看守嗎?」
蘇晨曦道「我貓進那狗官的臥室,發現床下面有隻箱子,可是院子裡有數十個家丁看守,不好的手。」
張孝霆道「那怎麼辦?不如還是算了吧!萬一被抓住了,就不好了。」
蘇晨曦臉一冷道「原來你是個四肢發達的膽小鬼,早知道今日就不救你了。」
張孝霆見她說自己是膽小鬼,又羞又怒,立馬爭辯道「我才不是膽小鬼。」
蘇晨曦心裡好笑道「好呀!那你證明給我看。」
張孝霆鼓足勇氣道「好,你說怎麼辦吧!」
蘇晨曦笑著看張孝霆道「你去把院裡的家丁引開,讓我去搬箱子。」
張孝霆頓呼上當,不知不覺間又掉進這丫頭片子的圈套里了,還待要爭辯,只見蘇晨曦投來鄙夷的目光,好像在說「你就是膽小鬼。」
張孝霆見此,也只能硬著頭皮,索性心一橫道「你有把握嗎?」
蘇晨曦見張孝霆一副上了賊船,雖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裡好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引開那些家丁,銀子本姑娘手到擒來。」
張孝霆見蘇晨曦自信的樣子,提醒道「是非之地,咱們還是小心點好。」
蘇晨曦笑道「你就看我的吧!走。」
二人趁著夜色溜出巷子,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倆遠去的後面。隨之這個身影快速的閃入知府大人的府邸。
這個身影正是緱冠西白天安排下的家丁,只見這個家丁跑進府中,在緱冠西耳邊密語數句,家丁退下,緱冠西奸笑道「爹,來了。」
那狗官緱勇道「好,竟然敢敲詐到我的頭上了,我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緱冠西淫笑道「爹,那臭小子扒皮抽筋就可以了,那女的您就讓孩兒處理吧!」
緱勇道「怎麼?你還真看上那丫頭了?」
緱冠西無恥道「爹,孩兒見過無數女人,從沒有讓孩兒如此心動過的,還請爹手下留情呀!」
緱勇見兒子如此,笑道「也好,那丫頭就給你了。」
那緱冠西心裡直痒痒,恨不得立刻就要抓住蘇晨曦。
此時張孝霆和蘇晨曦繞著知府緱勇的府邸,來到後院一堵牆跟下。蘇晨曦道「你在這等著,我打開後門,你進來。」
只見蘇晨曦如巷子裡一般,縱身一躍,跳過牆頭,張孝霆挨到後門口,只聽裡面腳步聲,蘇晨曦悄悄打開門,張孝霆閃身而入。二人輕手輕腳的摸到一個院子,張孝霆輕聲道「臥室在哪裡?」
蘇晨曦輕聲道「穿過前面那個柴房就是了。」
二人借著朦朧月色,穿過柴房,柴房門旁有一口水井,杏仁般的銀月倒映在井裡,顯得有點孤寂。
蘇晨曦和張孝霆來到臥室的後面,拐過牆角,二人緊挨著躲在臥室外圍欄杆下邊,此時那些家丁正在巡邏。
張孝霆又聞到一股淡淡的少女玉體芳香,頓覺一股沁人心脾的舒爽感覺傳遍全身,一時沉浸其中。蘇晨曦見張孝霆奇怪的樣子,也是少女春心萌動,頓時向一邊挪了一步,嬌羞紅了臉,用手使勁捏了張孝霆一下。
張孝霆失聲大叫,痛的跳了起來,頓時那些家丁一驚,個個拖著棍子大叫「賊人在這裡,抓住他。」張孝霆見自己就這樣暴露了,又氣又急,又是危急關頭,避無可避,無處可藏,撒腿就跑。那幫家丁個個如狼似虎,對張孝霆圍追堵截,場面頓時大亂。
蘇晨曦趁著混亂,迅速閃入臥室,將床底下的箱子拖出來,打開一看,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白花花的銀子,還有幾根金條和一些珠寶。蘇晨曦將箱子抱在懷裡,出了臥室,對張孝霆大喊,快跑。
張孝霆被家丁追的滿院子亂跑,可就是抓不到他。原來張孝霆學了華山的《天麟劍》,劍法中暗合了一些躲閃騰挪的步法,加上身上又有了聶從雲數十年的深厚內功。所以靠著劍法中隱含的步法,周旋於數十個家丁之見,就有被抓到,也被張孝霆摔了狗啃泥、倒栽蔥。
此時張孝霆見蘇晨曦抱著一個大箱子,知道得手了。於是靠著靈活的身法,連續摔番數個家丁,跑到蘇晨曦的身邊,接過箱子,抱在懷裡。那蘇晨曦笑道「怎麼樣?厲害吧!」
張孝霆急道「不快走,等著挨抓呀!」
眼看那些家丁追了上來,二人快速的向後門跑去,跑過一面牆,到柴房牆角。就在這時,突然從二人頭頂落下數張網,張孝霆眼疾腳快翻身一滾,已到井邊。而此時蘇晨曦躲避不及,已然被網罩住,正在拼力掙扎,張孝霆大呼不好,但為時已晚。
後面追趕的家丁已經趕到,將他倆圍住。
蘇晨曦在網裡掙扎不脫,急得直冒汗,喊道「張孝霆快救我。」
只聽一個奸笑的聲音道「白天請你來,你不來,偏偏晚上自投羅網。」
來人正是緱冠西,只見走在緱冠西前面的人,正是緱勇,二人身後也跟著數十家丁,舉著火把。
緱勇怒道「你們這兩個小毛賊,敢偷到我的家裡來了。」
蘇晨曦「哼」的一聲道「你這狗官,只會盤剝百姓,人人得而誅之,有本事你放了我。」
緱勇大怒道「大膽,竟敢辱罵本官,來呀!給我打。」
一邊的緱冠西急道「爹,別打,讓我來處置她。」
說著臉上露出一副淫笑的樣子,向蘇晨曦走過來,盯著蘇晨曦,蘇晨曦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心想落入他手裡,必將受到羞辱,想到這裡眼淚快要掉下來,甚至想到了一死了之。
那緱冠西向身邊的家丁道「把她帶下去。」
就在這時,張孝霆大聲道「住手。」
眾人一驚,紛紛看向井邊的張孝霆,緱勇「哼」的一聲道「乖乖的把我的銀子放下,免得受皮肉之苦。」
張孝霆舉起手中的箱子道「放開她,否則我就箱子扔到井裡去。」
那緱勇是愛財如命之人,見張孝霆如此,也是頗為忌憚,頓時轉怒為喜道「本官知道,你只不過是她的同夥,她才是主謀,只要你把銀子交給我,我就放了你。」
張孝霆凜然道「你放了她,我留下隨你處置。」
蘇晨曦聽張孝霆如此說,心裡一愣,再是驚訝,隨即就是感動與歡喜。先前以為張孝霆是膽小鬼,現在反而對張孝霆有了一種淡淡的,說不出來的敬仰感覺,好像此時有他在就特別有安全感。水汪汪帶有紅暈的大眼睛,看著正義凜然的張孝霆。
一旁緱冠西道「爹,不能放。」
緱勇怒道「你閉嘴,那麼多的女人你不要,你非要她?」
緱冠西哀求道「爹,我求你,把她給我好不好。」
張孝霆怒道「我數三下,再不放了她,我立馬將箱子扔下去。」說著就把箱子往井口裡放。
緱勇立馬道「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張孝霆又道「放了她。」
緱勇道「好,我放,我放。」
說著向一邊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上前弄掉蘇晨曦身上的網。蘇晨曦解脫出來,迅速靠近張孝霆的身邊。
緱勇道「人我放了,你把箱子給我。」
蘇晨曦道「除非我們離開這裡,才能把箱子給你。」
緱勇怒道「不要得寸進尺,你以為把箱子扔進井裡我行了嗎?我會把它挖出來。」
一邊的緱冠西道「對,挖出來。」對眾家丁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們拿下。」那眾家丁紛紛圍了上來。
張孝霆蘇晨曦二人見投鼠忌器的法子沒用了,索性拼了,只見蘇晨曦對張孝霆悄悄的道「對付這幫烏合之眾我沒問題,你行嗎?」
張孝霆看了蘇晨曦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你不是說我力氣大嗎?」
蘇晨曦道「那好,咱倆殺出去。」
只見蘇晨曦迎著一個家丁飛起一腳踢翻,凌空一躍,繡拳生風,一套拳法臨危不亂,早打倒數人。眾家丁一擁而上,張孝霆一手抱著箱子,一手練起一根樹枝,舞起《天麟劍法》,左衝右突,一個家丁期身而上,被張孝霆連打三下,左腳一台,踢向那家丁腹部,那家丁吃痛,又被張孝霆帶到一邊,迎著衝過來的幾個家丁,順勢一扔,頓時撞到數人,借著步法與深厚內力,一根樹枝將眾家丁手中木棍盡皆打落。而一邊的蘇晨曦,也是臨危不懼,一個後空翻讓過對方棍棒,一拳打中對方胸膛,頓時飛了出去,三個家丁將蘇晨曦圍在中間,只見蘇晨曦一隻手抓住一人,凌空而起,連踢數人。
沒過一會,一眾家丁就被打的躺在地上哀嚎,那緱勇和緱冠西嚇的面無人色,見情況不妙,想要溜之大吉,早被張孝霆攔住,蘇晨曦上前將一張網套在父子二人身上,裹得緊緊的,一腳踢翻緱冠西,怒道「打死你這個敗類。」嚇得緱冠西磕頭如搗蒜,聲聲求饒。
張孝霆看著緱勇道「做為朝廷命官,我希望你多為老百姓做點好事。」
那緱勇也是諾諾連聲。
二人見狗官父子被打的求饒這才罷手,出了府邸,一路狂奔,來到一條河邊,看四下無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對於張孝霆來說,這恐怕是自己做的最瘋狂的事了,不過想想剛才也特別的危險。
蘇晨曦看著張孝霆道「今晚謝謝你了。」
張孝霆道「你也救過我,咱倆扯平了。」
蘇晨曦看著張孝霆心裡一陣莫名的感覺,一抹紅霞染紅雙頰,好在天黑難以察覺。張孝霆道「你怎麼了?」
蘇晨曦回過神來道「沒什麼。」
張孝霆把箱子打開,二人看著滿滿一箱子黃白之物,少說也有幾千兩。張孝霆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一時眼都看直了,而蘇晨曦卻是見怪不怪道「咱們分了吧!」
張孝霆撓撓頭道「怎麼分?」
蘇晨曦道「反正師姐後天就可能來找我了,我留這麼多銀子在身邊也不方便,我只拿一點,剩下的都給你了。」
張孝霆大驚道「都給我?不行,我也用不了,拿在身上又累人。」
蘇晨曦道「那怎麼辦?」
張孝霆靈光一閃道「這些錢都是民脂民膏,理當還給百姓,你說呢?」
蘇晨曦看著張孝霆道「隨便你吧!我無所謂。」
張孝霆驚道「你無所謂?那你冒那麼大的險為什麼?」
蘇晨曦眼睛一眯,笑道「一來是為了好玩,二來就是想教訓教訓那無恥之徒。」
張孝霆徹底被蘇晨曦鬼靈精怪給折服了。
蘇晨曦看著張孝霆道「我看你的身手不錯嗎?你會劍法嗎?」
張孝霆以為他看出來,立馬緊張道「沒有,我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
蘇晨曦也沒在意,反正她就是一個天真爛漫的愛玩的丫頭,心裡什麼都不想。
蘇晨曦笑著看著張孝霆不說話,張孝霆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躲避著她的目光。蘇晨曦就是盯著他看。笑道「你剛剛救我的樣子好有正義感,你好高大。」
張孝霆憨厚一笑道「我只是不想看見你被無恥之人欺負而已。」
蘇晨曦調皮的笑道「那你是不是還覺得我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呀?」
張孝霆被她問的一時緊張的不好回答,低著頭,蘇晨曦開心的「呵呵」「哈哈」的笑著。
張孝霆的憨厚與土氣,讓蘇晨曦感覺到這個人真誠與實在,不覺間二人竟然有些拘謹與羞澀起來。
蘇晨曦看著張孝霆,道「你會一直在這裡嗎?」
張孝霆抬頭望著月空,搖搖頭道「此番考試沒有趕上,或許我過兩天就會離開。」
蘇晨曦忽然有種落寞的感覺,看著他,道「那你要去哪裡?」
張孝霆心中大有隱情,只是不好說出口,道「我也不知道,也可能回家。」
蘇晨曦低頭不語,嘴裡喃喃的道「那我豈不是看不到你了?」聲音很小,跟蚊子一樣。
張孝霆道「你說什麼?」
蘇晨曦抬頭看著他道「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不好玩了。」
張孝霆一笑道「老實說長這麼大,第一次做出這麼瘋狂的事。」
蘇晨曦哈哈一樂,道「很刺激吧?」
張孝霆道「我只是擔心萬一被抓住了,就慘了。」
蘇晨曦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道「那狗官要想抓我,我師姐知道了,擰下他的狗腦袋。」
張孝霆道「還是小心點好。」
蘇晨曦見他那副膽小的模樣,樂呵呵的道「怕啦?」
張孝霆故作無事的道「我才不怕呢!」
蘇晨曦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身上道「你不怕就好。」又道「好累呀!肩膀借我用一下。」於是靠在張孝霆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張孝霆一怔,生平第一次與女孩如此接觸,不覺心裡痒痒的,於是轉頭看著蘇晨曦的雙眸,她的臉蛋,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呼吸如蘭,那少女體香再一次襲來,那麼的沁人心脾,張孝霆不覺咽了一口口水。
蘇晨曦忽然一抬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張孝霆,道「你咽口水幹嘛?」
張孝霆一驚,以為她真的,頓時一緊張,道「我…我…我沒有。」
蘇晨曦瞪著他,道「你是不是想圖謀不軌?說,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張孝霆嚇得向後一跳,道「你胡說,我苦讀聖賢書,怎能做出那種事來?」表面上據理力爭,但其實面對剛剛零距離般的誘惑,還是有點心猿意馬。
蘇晨曦依舊大眼睛瞪著他,道「你過來。」
張孝霆驚道「幹嘛?」
蘇晨曦道「過來看著我的眼睛。」
張孝霆心裡害怕,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道「你要幹什麼?」
蘇晨曦俊臉一沉,道「我讓你過來。」
張孝霆緊張的依舊站在原地不動,蘇晨曦忽然一個箭步衝過去,將臉貼在他的胸口,驚的張孝霆又向後退一步。
蘇晨曦忽然嘴角一笑,道「你的心跳很快呀!還說你剛剛沒動色心,分明是不懷好意。」
張孝霆一時也是無法辯解,愣在原地,心虛的欲言又止,有些緊張。但是蘇晨曦心裡卻是一陣開心,只見他笑呵呵的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張孝霆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整話,憋的臉色通紅,越是這樣,蘇晨曦笑得越開心,看著他,道「果然是個書呆子,一遇到事情連話都說出全了。」
張孝霆緊張的道「你過兩天不也要走嗎?」
蘇晨曦點點頭,忽然神情暗淡下來,氣氛一下子低沉了許多。
張孝霆見此,忽然笑道「咱們說說開心的是吧!你說那貪官現在在幹嘛?」
蘇晨曦一下子樂了,笑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暴跳如雷。」二人大笑不止。
二人就在河邊,說說笑笑,談天說地,雖然相識一天很短暫,但是二人一天經歷的事情卻是這輩子難以忘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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