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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許勁松這一陣一點都不輕鬆,先是為了在太子身邊安插眼目,竟然將李虎田安等人的家屬扣住,做為要挾。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幸虧事出有因,要不然人頭不保。錦衣衛這些天四處收集情報,最為要緊的就是盯防城外的那三千怯薛軍。
此時許勁松正在鎮府司衙門內焦急的等待著什麼,這時一個校尉火急火燎的跑進來,正是陳剛,道:「大人,緊急密報。」
許勁松連忙起身,走下來道:「怎麼樣?」
陳剛在許勁松的耳邊密語幾句,許勁松點點頭,若有所思,道:「看來霸州那邊馬上就會有動靜了。」
陳剛道:「那我們怎麼辦?」
許勁松皺著眉頭,道:「你立馬跑一趟大理寺,再到內閣,將這個消息通報給宮中。」又道:「記住,千萬不能走漏了消息。」
陳剛道:「是大人。」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許勁松到了此時反而緊張了起來,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深呼一口氣,在堂中走來走去,神色焦急。
與此同時,鎮府司衙門外旁邊一條街道邊,正站著一個人,那人面無表情,身背寶刀,只是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怒氣。
那人抬起腳步向衙門口走去,門口的校尉,大喝一聲,道:「什麼人?」
那人不回答,腳步不停,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向衙門內走去。那校尉拔出佩刀,怒道:「什麼人?也不睜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那人抬頭,盯著校尉看了一眼,那校尉頓時身體一怔,僵在原地,只感覺那人的目光中燃燒著兩團火焰,熾熱難當,猶如地獄出來惡鬼。
那校尉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的看著那人,那人依舊不說話,邁開腳步進了衙門。
許勁松坐在案上,低頭在寫著什麼,感覺有人進來,頭也不抬的道:「出去,沒叫你們不許進來。」
忽然許勁松只感覺一道寒光映入眼帘,猛地一抬頭,立馬嚇得愣在椅子上,看著來人,驚恐的有些意外道:「是…是你?」
那人逼視著許勁松,目光透著怒火,道:「狗賊,你還認得我嗎?」
許勁松嚇得後背貼著椅背,道:「你想幹什麼?」
來人咬牙切齒,道:「殺了你,為我那數百口家人報仇雪恨。」
許勁松完全感受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那殺氣仿佛要焚燒一切。
許勁松看著那人道:「我也是奉命辦事,怪不得我。」
那人緩緩抬起寶刀,架在許勁松的脖子上,刀身上熾熱難當,散發著熾熱的溫度,許勁松冷汗直流,汗水順著脖頸滴到刀口上,頓時被汽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浴火重生的趙尊,趙尊此時怒火攻心,恨恨的道:「殺了你,再進宮殺了狗皇帝。」
許勁松咽了一口口水,緊張的道:「你不要亂來。」
趙尊怒火中燒,目光像刀子一般,直插許勁松的心臟,道:「狗賊,你也怕了嗎?」
許勁松道:「鐵刀門有今日,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那死去的老爹。」許勁松忽然一個轉身,後退一步,一腳踢翻書案,趙尊反手一刀,將書案劈成兩半。
許勁松趁隙飛起一腳踢向趙尊小腹,趙尊大怒,加上此時趙尊已在落鷹谷內機緣巧合之下煉成神功,挺起身板迎著許勁松,許勁松頓時被彈飛數丈,趙尊一躍而起,舞起火凌刀照著許勁松就砍,凌厲的刀鋒裹挾的巨熱的氣浪,焚燒一切,融化一切,隱隱的竟然有股鬼哭之聲。
嚇得許勁松就地一滾,大吼道:「來人吶!快來人吶!」
說時遲那時快,趙尊功力大增,一刀插入地底沒有砍到,於是順勢一腳,踢在許勁松後背,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就在這時,趙尊感覺到眼前一晃,數十人從天而降,手持利刃,個個橫眉立目,怒視著趙尊。
許勁松被人從地上架起來,有氣無力的指著趙尊,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趙尊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面前數十人,如同螻蟻,那數十人迅速將趙尊圍在核心,越圍越緊,趙尊冷笑道:「錦衣衛大陣?小孩子把戲。」忽然趙尊瞬間出手,身法極快,火凌刀忽明忽暗,在數十人中間晃了幾晃,來到許勁松面前,怒視著許勁松。
許勁松被眼前的一幕驚的面如死灰,只見剛剛還殺氣騰騰的數十人,竟然被趙尊一瞬間斃命,簡直就是魔鬼一般。
許勁松嘴唇顫顫巍巍,指著趙尊道:「你…你…你是人是鬼?」他感覺到趙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氣與殺氣混為一體,仿佛就是來自地獄。
趙尊伸手抓住許勁松衣領,道:「現在我送你一程。」一把抓住許勁松的脖子。
許勁松絕望的閉目待死,忽然許勁松目光看著門外,聲音嘶啞的道:「救我,救我。」
趙尊本能的看向門外,只見門外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青衣,面容英俊,但是卻透露著冰冷,趙尊面色一擰,道:「花閣主,是你?」
花宇看著趙尊,道:「你果然在這裡。」
趙尊緊緊抓住許勁松的脖子,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意外嗎?」
花宇目光緊緊盯著趙尊的手,道:「你大難不死,應該好好的活著,你為什麼回來?」
趙尊所答非所問,冷笑一聲,道:「你出現在這裡,讓我很意外。」
花宇道:「你的殺氣瀰漫整條街道,三歲小孩都能感覺得到。」
趙尊看了一眼許勁松,道:「怎麼?你要救他?」
花宇也是所答非所問,仿佛二人都不關心對方的真實目的,道:「晨曦一直以為你沒死,你果然還是回來了。」
趙尊一聽說「晨曦」二字,神情頓時變得柔和了許多,殺氣也減弱了許多,手中火凌刀變得暗淡下來,道:「她現在在哪裡?」
花宇看著趙尊道:「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她。」
趙尊沒有說話,腦海里出現了她的影子,帶走了他的思緒,花宇接著道:「如果她知道你隻身犯險,回到這裡來報仇,她會怎麼想嗎?」
趙尊搖搖頭,情緒的波動使他嘴角微微抽動,道:「她心中根本沒有我的位置,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我只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眼裡只有仇恨。」
花宇嘆口氣,指著許勁松,道:「就算你殺了他,又能怎麼樣?你的刀下也只是多了一個陰魂而已,並不能改變什麼。」
趙尊怒視著花宇,道:「在你們眼裡,我鐵刀門到底算什麼?我連滅門之仇都報不了,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豈不是讓天下人更加輕視我鐵刀門?」趙尊被花宇擊中內心中的痛處,激動的手指花宇,道:「你花宇說來說去,還是想要救他,沒想到你花宇也做了朝廷的走狗。」
花宇面色緊繃,道:「我是不想讓你越陷越深,如果你殺了他,你將永無立錐之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武林已經不是從前的武林了,朝廷是不會放過你的。」
趙尊大怒,道:「真是沒想到,從你花宇嘴裡,也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可笑,你別忘了,當年朝廷是如何對付武林的。」
花宇深呼一口氣,道:「我來不是與你講恩怨、說道理的。」
趙尊冷冷的道:「那你可以走了。」
花宇道:「晨曦知道你還活著,她四處找你,要不是為了你,她也不會一聲不響就下山出走。」
趙尊顯然被晨曦再一次觸動,喃喃的道:「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已經不是之前的趙尊了。」
花宇道:「放下你手中的刀,我花宇可以擔保,沒人會再去追究你。」說完看著許勁松,道:「是不是許大人?」
許勁松道:「我錦衣衛將不會再追捕你,你大可放心。」
趙尊大怒,大吼一聲,道:「別要再說了,此仇不報,我有何面目面對那數百條人命。」
花宇大聲道:「你別執迷不悟。」
趙尊手起一刀,一道凌厲火焰將花宇腳下的青石板砍成粉碎,道:「如果我今天不聽你的,你就會出手與我作對,是不是?」
花宇道:「你要想清楚,鐵刀門如今就剩下你一個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鐵刀門豈不是絕了後?這樣你就有臉面對那些死去的冤魂?」
趙尊大怒,目光銳利,怒火呼之欲出,道:「不要再說了,花閣主,看來今日你我必有一戰了。」
花宇默然的搖搖頭,他心裡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趙尊都聽不進去。花宇抬起腳步,一步一步走到趙尊的面前,道:「你到底在落鷹谷內經歷了什麼?」
趙尊一腳踏住許勁松的胸脯,一手拿刀指著花宇道:「想知道嗎?那就出手吧!」
花宇無奈,只好力灌全身,暗暗將功力提高到最強,隨時準備出手,趙尊冷笑道:「太虛功?今日就讓我領教一番。」
花宇道:「你別逼我。」
趙尊冷笑道:「看看你自己,為了朝廷一個鷹犬,連你九華山的原則都不要了,你還用我逼嗎?」
花宇心中大怒,忽然伸手,想要扣住趙尊的火凌刀,趙尊刀身一轉,刀鋒從花宇腰際划過,火花四濺,將花宇的衣服燒出一條口子,花宇立馬後退,心驚道:「好快的刀法。」
趙尊冷笑道:「不要試探我,使出你的全力吧!」
花宇運掌當胸,凝視著趙尊,忽然一隻手探出,趙尊一腳踢開許勁松,一個刀背藏身,避開花宇,花宇後手又到,一把按住火凌刀背,頓覺一陣燙手,立馬縮回,趙尊飛起一刀向花宇砍下,這一刀非同小可,花宇大驚,隱約從刀鋒中傳出一串鬼哭之聲,陰氣逼人。
花宇後退一步,雙掌齊出,頓時身前形成一道氣牆,那火凌刀砍中氣牆,巨大的衝擊力,將氣牆砍出一個缺口,再次傳來一陣鬼哭之聲。
花宇心驚道:「這是什麼刀法?這不是火凌刀法。」
趙尊手握火凌刀,冷冷的道:「這就是我在落鷹谷內悟出的鬼哭刀法。」
花宇大驚道:「鬼哭刀法?」
趙尊看著花宇,道:「花閣主看好了。」大叫一聲:「接著。」
只見趙尊,一手握住火凌刀柄,一手按住刀背,大喝一聲,頓時將花宇的氣牆瞬間撕裂,花宇被逼的連連後退,趙尊欺身而上,道:「太虛功難道就是如此嗎?」
花宇大怒,使出全力,一把抓住火凌刀背,運功一按,刀鋒貼著地面,頓時陷入地底,趙尊大喝一聲,一掌拍向花宇,花宇一閃,接著凌空而起,半空中來個反擊,一掌拍向趙尊,趙尊揮刀抵擋,只聽沉悶的一聲響,火凌刀發生一陣鬼哭狼嚎之聲,生生將花宇逼退數步。花宇更加驚駭,只見趙尊順勢一刀揮出,頓時火光四濺,裡面似乎有陰魂野鬼在嘶吼呼喊,令人毛骨悚然,花宇不及細想,運起太虛功,使出最大功力。
只聽「哄」的一聲,四周立馬瀰漫著一股熾熱氣浪與鬼哭之聲,身周數丈之內地上的青石板,都被烈焰燒紅,碎成小塊。
花宇頓時感到一股胸悶,有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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