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獅陀等人走後不久,蘇晨曦費了好大的力氣,將四個長老扶了起來,坐在地上,讓他們運功療傷,此時四人都已筋疲力盡,臉色蒼白。
此時茶棚老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蘇晨曦倒來茶水,每人都餵了一碗水,蘇晨曦守護在四人身邊,面有憂色。
這時,從路的相反方向走過來五六個人,蘇晨曦警覺的站了起來,定睛一看,原來過來的正是在飲馬鎮見過的華山弟子景濤,這景濤帶著幾人在外面閒逛了一圈回來了。
蘇晨曦一看是華山弟子,心理上頓時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感覺安全了許多,跑過去道「景師兄,請你們幫幫我!」
景濤一看是蘇晨曦,欣喜之餘也是驚訝道「蘇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蘇晨曦來不及細說,焦急的道「四位長老被一個番僧打傷了,還請景師兄幫幫忙。」
景濤故作心驚道「是何人這麼大膽,竟然對四位長老下手。」
蘇晨曦急得語無倫次,眼淚都下來了,道「我也不知道。」
景濤有意在蘇晨曦面前賣弄,一副沉穩的樣子,道「此處離華山不遠,不如將四位長老接到山上調理,如何?」
蘇晨曦也是急得沒辦法,想也不想道「太好了,謝謝景師兄。」
景濤笑道「蘇姑娘言重了,這都是我等應該做的。」景濤對身後的幾人道「你們四人背四位長老上山。」又對另一個弟子道「你趕快回山稟報掌門師兄,派人來接應。」那弟子應聲而去。
四位長老看著景濤道「多謝了。」
景濤笑道「前輩言重了,不到之處,還請前輩多擔待。」一邊的蘇晨曦見景濤言行客氣周到,頓覺這景濤沒那麼討厭了,反而多了一絲感激,少了一絲偏見。
大約走了半日路程,已經到了華山腳下,只見向風在前,程錦泉等幾位華山長老在後,已經在華山腳下接應了。
向風等人迎了上去,查看四位長老的傷勢,此時四位長老一路顛簸,已經是口不能言,看來傷的的確很重。
蘇晨曦上前見過向風等幾位華山長老,那向風欣喜的道「蘇姑娘不必擔心,華山一定會盡全力相助。」
蘇晨曦看著向風,心中湧出一陣感激,道「多謝向掌門。」
向風笑道「蘇姑娘不必如此,都是武林同道。」
一行人上了華山,來到大殿,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闞蘇宜四人扶到椅子上,程錦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被何人所傷?」
蘇晨曦緊張的道「是被金獅陀所傷!」
程錦泉大驚,道「難道這個金獅陀回來了?」在場的除了幾位年長的知道這個金獅陀之外,年輕一輩的弟子都不知道這個金獅陀的來歷。
向風道「這個金獅陀是何許人也?」
蘇晨曦道「是一個番僧,他就是出現在向掌門典禮上的薩克陀的師父,此人陰險惡毒,武功高的可怕。」
程錦泉眉頭緊皺道「這個金獅陀曾經在武林胡作非為,後來被道衍所擊敗,然後就不知所蹤了,此番他重回武林目的絕不單純!」
蘇晨曦道「程長老向掌門,剛剛在山下,這個金獅陀親口承認他殺了道衍還有少林的宏光大師。」此話一出,頓時驚的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程錦泉更是激動的道「此話當真?」
蘇晨曦肯定的道「千真萬確,剛開始我師父他們也沒認出他就是金獅陀,是他的徒弟薩克陀無意中說漏了嘴。」
程錦泉道「這件事看來少林是封鎖了消息,不想驚動武林。」
向風道「如此少林怎能罷休?」
程錦泉道「江湖上傳聞這金獅陀是被道衍所擊敗,可他為什麼又為何要殺宏光呢?」
程錦泉想不明白,於是也就不想了。
立馬又為九華山的四位長老運功療傷,華山的四位長老將闞蘇宜四人扶正,坐在地上,開始運功療傷,向風等人則出了大殿,拽上門。
蘇晨曦焦急的來回走動,生怕四位長老有什麼閃失,也不知道花閣主和張孝霆現在在哪裡,一時間蘇晨曦心裡開始發慌起來,顯得有些無助。
向風景濤等人也守候在殿外,見蘇晨曦一副緊張擔心的神情,向風走上前道「蘇姑娘不要擔心,會好起來的。」
蘇晨曦微微一笑道「但願不要出事。」
向風一見蘇晨曦微笑,立馬直勾勾的兩眼放光,盯著蘇晨曦看,對向風來說,再一次見到蘇晨曦讓他很是興奮,明明是數天前才見過,現在再次見到仿佛隔好幾年,怎能不讓她心潮澎湃?
蘇晨曦見向風的舉止有些輕浮,不知所措的含羞微怒,側過身子,面朝立柱,向風也意識到自己舉止失態,立馬正經起來,對身後的景濤道「立馬給蘇姑娘收拾一間安靜的屋子,讓蘇姑娘休息一下。」
景濤會意,道「是,掌門。」
蘇晨曦轉過臉道「不用了,我不累。」
向風笑道「你的臉色不對,還是先休息下,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
蘇晨曦堅持道「沒事的。」
剛說完,只見蘇晨曦面露苦澀之狀,面部扭曲,花容失色,顯得很是痛苦,一下倒向身邊的立柱,向風見狀,立馬上前扶住,道「蘇姑娘,你怎麼了?」
原來蘇晨曦被薩克陀餵了火霜丹,毒性開始發作,只見蘇晨曦緊閉雙眼,口不能言,神志不清,身體酥軟,向風抱起蘇晨曦向後堂跑去。
也不知道過了許久,蘇晨曦漸漸醒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屋裡昏暗,想必已經是到了晚上,屋裡一人也無,蘇晨曦只感覺身體被掏空一般,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體內難受至極,想要喊人卻怎麼也喊不出聲。
蘇晨曦忽然感覺體內有一股滾燙的熱流在亂撞,渾身燥熱難耐,汗水順著額頭滾滾而下,真是難受至極,蘇晨曦不知道怎麼了,又忽然想起白天薩克陀給自己餵了火霜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定是中了毒。
此時已經容不得她多想,只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置身於煉丹爐里一樣,如此有半個時辰,那股熾熱的感覺才漸漸的消失,蘇晨曦這才緩和一下,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沒想到沒多久,剛剛好受一點,身體又開始發涼,慢慢的只感覺身體猶如置身於冰窟一般,澀澀發抖,加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先前汗水侵濕,此時更加的冰冷無比。
蘇晨曦難受的裹緊被子,蜷縮著身體,全身開始發抖,就像從煉丹爐里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窿。蘇晨曦難受的流下了眼淚,她又想起了張孝霆,心中一句一句的問自己,他在哪裡?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分開了。
就在這時,門開了,向風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湯,向風見蘇晨曦蜷縮身體,裹著棉被,身體瑟瑟發抖,好像非常冷的樣子,向風覺得奇怪,此時正好是金秋時節,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蘇晨曦怎麼會如此冷呢?
向風放下手中的湯碗,走過去輕輕的道「蘇姑娘,你怎麼了?」只見蘇晨曦面色蒼白,猶如一向白紙,嘴唇發紫,瑟瑟發抖,無論向風怎麼問,蘇晨曦仿佛沒聽見一般。
蘇晨曦此時眼神空洞,顯得很虛弱,這讓向風很是奇怪,本來向風以為蘇晨曦就是累著了,也沒當真,休息下調理一番就會沒事,沒想到會是如此,一時間向風也是搞不清楚,於是向風將手放在蘇晨曦的額頭試探一下,還沒碰到就感覺一股寒意直逼而來,向風大驚,立馬想要扶起蘇晨曦,剛要伸手,只聽蘇晨曦一聲呻吟,眉頭緊皺,只見蘇晨曦蹬掉身上棉被,在床上翻滾,向風被驚呆了,向後退了幾步。
只見蘇晨曦的臉色由先前的蒼白又變得通紅,額頭上的汗水像珍珠一般,一邊難受至極的左右翻滾,一般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脖頸,口裡不停的道「熱,好熱。」
向風緊張的道「蘇姑娘,你怎麼了?」
蘇晨曦好像沒聽見一般,口裡只是喊熱,此時蘇晨曦的意識已經處在半清醒半迷糊狀態,對外界的感知十分的微弱,甚至是沒有。
蘇晨曦依舊在撕扯這身上的衣物,慢慢的露出了粉紅色的肚兜,肌膚如冬雪一般,發育豐滿的少女玉體,如初雨中的睡蓮,嬌艷欲滴,玲瓏不可方物,酥胸隨著呼吸氣喘而此起彼伏著。陣陣體香隨著體內的燥熱被蒸發出來,一邊的向風看的目瞪口呆,心癢如螞蟻在爬,喉嚨里的口水在流動著,仿佛他也燥熱難耐一般,向風的心狂跳,一陣陣的胡思亂想,面對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此刻竟然以這種方式呈現在自己面前。
向風心裡百爪撓心,心癢難耐,是向風此時的心裡真實寫照,他的手心開始出汗,心跳加快,雖然心裡有一萬個願意撲上去,但是他似乎是有所顧忌,因為他是掌門,如此乘人之危,不但是不恥,還有損自己華山聲明,此時向風能有這樣的想法,可見他還有一絲清醒。
可是此時面對著這麼大的誘惑,縱使向風再有定力也是把持不住,看著蘇晨曦還在不斷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眼看著肚兜也要扯了下來,向風又咽了口口水,一種緊張的刺激感在驅動著他,使他慢慢的向床邊走去,此時在向風的眼前,是一個自己怎麼也無法抗拒的誘惑,向風走到床邊。
剛要伸出手行去解晨曦的衣帶,忽然只聽外面有異響,一個石子砸到門框上,發出「啪」的聲響,驚的向風連忙後退,慌張的轉身看著房門,房門被石子砸裂一條門縫,向風做賊心虛,臉上帶著一絲驚恐,生怕被人撞見,於是向風趕快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走到門口,通過門縫向外張望,發現外面一人也無,不絕心寬了許多,再次轉身向床邊走去,剛到床邊又一顆石子砸到門框之上,「啪」的一聲,向風心中大怒,走到門口,開門伸出頭來輕聲道「是誰?」沒有回答。
向風開始警覺,回頭看著床上的蘇晨曦,喉嚨里又咽了幾口口水,顯然不甘心,這時只見景濤走了過來,那景濤見向風在蘇晨曦房間門縫中一閃,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淫笑,走過來道「掌門,程長老叫你過去。」那向風隨即走出房間,不大高興的道「什麼事情?」
景濤道「不知道,反正叫你過去。」向風帶上房門,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前面大殿走去。
景濤跟在後面,不時的回頭看著蘇晨曦的房間,又看看向風奇怪的表情,心知肚明。
二人走遠,只見從不遠處,一個身影從樹影后面轉出,正是金平。
原來金平白天的時候看見九華山四位長老被抬到華山,又得知蘇晨曦暈倒,不省人事。
金平時常聽到向風鍾情於蘇晨曦的流言,於是心中就留了個心眼,金平深知向風等人的為人,心裡起疑開始小心提防。
方才看見向風端著湯碗向蘇晨曦的房間走去,心中驚疑,尾隨其後,通過窗戶縫隙,果然那向風心懷不軌,欲行那不恥之事,金平大驚,只好略施小計,才沒有讓向風得逞,剛好景濤過來,將向風叫走了。
金平走到門口,推開門,閉著眼睛,將蘇晨曦的棉被蓋好,睜開眼看著蘇晨曦,此時蘇晨曦面色蒼白,經過幾番冰里火里的折騰,蘇晨曦精疲力盡的睡去,金平不知道蘇晨曦犯了什麼病,一陣嘆息,轉身走出房間,帶上門。
向風景濤來到大殿,此時九華山的四位長老元氣已經恢復大半,正在與華山的幾位長老在交談。
向風走過去,笑道「四位長老感覺如何?」
闞蘇宜四人道「多謝向掌門與四位長老鼎力相助,已無大礙。」
向風笑道「如此最好。」
闞蘇宜四人道「真的是不勝感激,他日必當湧泉相報。」
程錦泉笑道「幾位不必如此,我等也是盡力而為。」
闞蘇宜四人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闞蘇宜道「不知我那徒兒在哪裡?」
向風道「闞長老不必擔心,蘇姑娘正在房中休息,只是蘇姑娘好像是中了什麼毒。」
闞蘇宜顯得有些焦急,吃驚道「晨曦被那該死的薩克陀餵了南疆的火霜丹,也不知道這個火霜丹是什麼東西?」
程錦泉面露狐疑的道「可否去看看。」
闞蘇宜迫不及待的道「她在哪裡?」
向風道「在後面的房間裡。」向風領著眾人朝後面走去。
闞蘇宜來到門外,推門而進,只見蘇晨曦眉頭緊皺,面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只是此時已經陷入沉睡。
闞蘇宜焦急的看著吳成峰道「老吳,你過來看看。」
吳成峰精通醫理,走到床邊,用手探了脈相,又翻看了蘇晨曦的眼睛,闞蘇宜焦急的道「怎麼樣?」
吳成峰眉頭緊皺的搖搖頭道「奇怪,脈相均勻平穩,眼中也無濁氣,問題應該出在體內。」
闞蘇宜急道道「哎呀!你說清楚一點。」
吳成峰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晨曦的病因出自於體內,所謂內氣外血,血遊走在人的體表,氣循環於人的體內,這樣氣血相通,相輔相成。」
吳成峰轉身看著向風道「向掌門,晨曦白天發病時是何症狀?」
向風道「蘇姑娘白天在殿外昏迷,送到房間之後就一直昏睡,期間蘇姑娘時冷時熱。」
吳成峰道「時冷時熱?」
向風此時說話顯得有些不大自然,故作無事的道「是的,一會就像掉入了冰窟窿,一會又像是掉入了火爐一般。」
吳成峰點點頭道「這就是了。」
闞蘇宜聽到現在也沒聽個所以然,什麼內外,什麼時冷時熱,闞蘇宜急道「哎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方嚴凌武御風二人勸慰道「老闞你不要著急,吳長老不是在分析病因嘛!」
闞蘇宜只好著急的坐在凳子上,看著愛徒,不住的嘆息。
吳成峰道「將她扶起來。」
闞蘇宜立馬起身揭開被子,只見蘇晨曦衣衫不整,所有人立馬轉身迴避,向風心裡有鬼,不免有些緊張,因為他似乎感覺到有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可是又一想,其實自己根本也沒做什麼,也就自然了許多,真是做賊心虛。
闞蘇宜將蘇晨曦當做女兒一般疼愛,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忌諱。
闞蘇宜將蘇晨曦衣衫整理好,扶著坐了起來,吳成峰走到旁邊,只見他伸出手掌,暗運真力,輕輕的放在蘇晨曦的肩頭,吳成峰立馬感覺到一股刺骨寒流從蘇晨曦的體內向自己奔來,吳成峰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股寒流在吳成峰體內走了一圈又返回蘇晨曦的體內,就在吳成峰大驚之餘,又一股熾熱的熱流湧向自己,猶如岩漿一般順著手臂向自己湧來,吳成峰連忙收手,臉色微紅,手掌熾熱,眾人見此大驚道「怎麼樣?」
吳成峰露出驚訝的表情道「我從沒有見過如此的病狀,她體內有兩股氣流,一股熾熱難當,一股刺骨冰寒。」
闞蘇宜道「那可否將它逼出體外?」
吳成峰搖搖頭道「這兩股氣流異常頑固,我剛剛差點被它所傷,不要說我們四人現在還沒有痊癒,就算把屋裡所有人的內力加在一起也無濟於事。」
在場的所有人聽了吳成峰的話,紛紛面露驚異之色,程錦泉道「真有這麼邪乎?」
吳成峰道「要想將這兩股氣流逼出體外,非內功極其深厚者,否則無濟於事,首先就要能抵禦一冷一熱兩股氣流,所以內功一定要極其深厚。」
闞蘇宜道「花閣主的太虛功一定可以。」
吳成峰道「不妨一試,那就先將晨曦帶回九華山,等閣主回山再說。」
闞蘇宜點點頭道「好,那咱們天亮就回山。」
程錦泉不好挽留,道「既然如此,華山也不便相留,明日一早就送幾位下山。」
向風也道「幾位長老也還有傷勢在身,小心在意。」
吳成峰等道「多謝向掌門與幾位長老的相助,我九華山不勝感激,日後定當報答。」
向風道「吳長老客氣了。」
程錦泉道「既然如此,我等先告退。」說完走出房間,向風看了一眼床上的蘇晨曦,內心一陣嘆息,向四位長老點點頭,也出了房間。
此時就剩下吳成峰四位長老,闞蘇宜道「老吳,晨曦他不會有事吧?」
吳成峰安慰道「現在沒事,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她何時發病,其他的也沒什麼。」闞蘇宜愁眉不展,看著蘇晨曦遭此大難,平時剛強的闞蘇宜也是心如刀絞。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66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