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燮雖然語氣輕狂,但表情卻顯得異常的冷靜。帶著令人畏懼的殺氣,白燮緩緩解開手腕上的繃帶,似乎意有所圖。
「既然你如此狂妄,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兩——」李徒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有人上門挑釁挑釁,那自己根本就無需手下留情。李徒拔出腰間的短刀,一個迅影低身劃步至白燮和周興通的身前。
別看江湖「四大惡丑」令人唾棄的名號,他們的武功倒是厲害得很。李徒的出招極為迅猛,一瞬之間便移至白燮的下身,見白燮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李徒嘲笑道:「哼,就這點反應,還想向我們挑釁?」
說完,李徒的短刀已然而上,想要直接以迅影之勢砍斷白燮的雙手。而白燮這邊似乎看到沒有看李徒一眼,表面上他像是沒有跟上李徒的速度,實際上白燮的表情十分淡定,似乎並沒有把李徒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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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已然而至,正中白燮解開繃帶的手腕之上……然而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李徒的刀砍在白燮的手腕上,一點反應也沒有,不但沒能砍斷白燮的手,李徒的刀似乎是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給卡住了,暫時無法立拔。
「可惡,那是什麼東西……」李徒一邊驚訝著,一邊試圖拔回自己的短刀。
然而白燮依舊是剛才一副冷淡的表情,他的動作依舊是很慢,似乎並不像即刻就出手,因為在他眼裡,李徒根本就是一個無能之輩。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
「你就只有這點力道嗎?」。白燮輕笑了一句。
「什麼?」李徒有些驚訝,然而近身的他已然落入白燮的攻擊範圍。根本無法立刻逃脫。
「這回該我了——」白燮一邊繼續解著手腕上的繃帶,一邊冷冷地說道。也沒有在意砍在自己手腕上的刀。
■地,如疾風閃電般,白燮下盤就是一道陰腳,李徒還沒反應是怎沒回事,自己的身子就硬生生吃了這一擊重擊。白燮的腳力還不小,一腳便將李徒踢飛老遠。李徒打吐了一口鮮血,遭受重擊的他,十分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李兄——」托托兒和韓古見了,有些驚慌地喊道。他們沒想到僅僅只是一腳,便將李徒給踢得沾不起身。
「看來你們也沒什麼本事嘛,一腳踢成這樣……」白燮繼續冷笑著嘲諷道。
「你少得意,我會讓你再也笑不出來——」一向殺氣十足的托托兒,外號「冷血殺手」,自然看不慣白燮這樣狂妄的年輕之輩繼續囂張下去。托托兒拔出刀,兩腳一踮,飛身便朝白燮撲去。當然這一次托托兒吸取了李徒的教訓,進攻之時不忘注意白燮隨時可能的反擊。
然而白燮依舊是不放在眼裡。面對托托兒的進攻,白燮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而是繼續解著手腕上的繃帶,剛剛李徒砍在自己手上的刀。還沒有拔出。終於,繃帶已然全部解開……
托托兒這個時候才衝到白燮的跟前,卻是看到了驚悚的一幕——只見白燮解開繃帶的手腕自袖間。冒出了令人膽寒的東西。白燮的手臂至手腕處,廄如同龜甲一般用刀刃連接起來的「護臂」。護臂向來是用於防禦之用,然而白燮手上的護臂。卻是刺滿鋒利的刀刃,兩隻手上皆有,遠近看來,就如同一個滿身是刀的怪物一般。剛才李徒砍在白燮手腕上的刀,正好卡在護臂的刀刃間,所以沒能立刻拔出。…
「那是什麼東西?」托托兒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護臂和出招,樣子又是讓人看了膽寒無比,這不禁拖慢了托托兒進攻的速度。
但是托托兒已經停不下來了,來至身前,豈有收招之理?托托兒手起刀落,伴著陰暗廳堂里的一道刀光,托托兒的刀由上而下,朝白燮的身前猛劈而去。
白燮卻是擺出一副很冷靜的姿態,面對江湖上的「四大惡丑」,絲毫沒有任何遲疑和慌張。只見白燮看準了托托兒的刀路,披滿刀刃的左手臂微微向上抬起,不偏不倚地將托托兒的刀給攔下了。
和李徒一樣,這一回是白燮主動出擊,托托兒的刀砍在白燮刀刃手臂上,絲毫不起作用,而且自己的武器也卡在其中無法拔出。白燮看準時機,也和剛才一樣,一招陰腳便朝托托兒下身而去。
而這一次,托托兒吸取了李徒的教訓,看準了白燮的突然反擊,見白燮突施陰腳,托托兒兩腳躍起相出,躲過了這一擊。避開了偷襲,托托兒甚至有些暗自高興。
「光注意下面可不行哦——」然而,白燮冷冷的一句一下子把托托兒拉回了現實。托托兒剛想抬頭望去,只見剛才滿是刀刃的手臂突然有了動靜。
白燮如迅影一般,橫手一揮,刀刃護臂就如同疾風利刃一般,朝著托托兒全身突襲而去。這托托兒也倒是反應迅速,抬頭的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看見了護臂上無數的刀芒朝自己侵襲而來,托托兒又是用盡全身力氣向後傾斜而去,果然這一下突襲又被托托兒躲過去了。
「什麼破招式,也不過如此嘛——」托托兒見自己連續躲過白燮的偷襲,有些自滿道。
「是嗎?」。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在白燮預料之中,白燮冷笑一句,暗藏在殺氣中令人迷茫不知的詭異,才是白燮讓人最為害怕的東西。
托托兒自以為躲過了白燮的攻擊,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白燮手上的刀刃護臂又有了異動。只見刀刃護臂如同有靈性一般,臂上的刀刃忽地身長數分,無數的刀刃如同尖銳的毒刺一般,根本不等托托兒反應,這是詭異中狠毒的一招。
托托兒做夢也不會相信。天下竟有如此詭異招數。護臂的刀刃轉而變為長而尖銳的毒刺,刀刃的突然伸長。這一回托托兒的身體已是極度傾斜,已經躲不過了。密密麻麻的毒刺劃傷了托托兒的身前。很快伴著一身慘叫,托托兒受傷倒地,汩汩鮮血緩緩滲出。雖然這些都只是皮外傷,但是強烈的劇痛已經讓托托兒無法起身。
白燮施完了招,護臂上的毒刺又縮了回去,重新變成防禦用的刀刃。而李徒和托托兒的刀,還卡在護臂之上。看見托托兒已經毫無還擊之力,白燮拔出了手腕上的刀,將其扔在地上。冷冷地回了一句:「不過就這點本事,也想要做老大……」
托托兒和李徒一樣,被白燮不費吹灰之力擊倒,剩下的吳通和韓古,雖然心中不服,但是已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
白燮重新將目光正視在「四大惡丑」剩下的兩人之上,並用殺氣逼人的語氣說道:「好了,下一個是誰?」
作為老大的吳通還在猶豫不決,韓古在一旁已經按捺不住了。見自己的師兄弟紛紛倒下,他可不能袖手旁觀。韓古亮出自己的鐵拳,上前幾步,對著白燮怒聲道:「哼。臭小子,你別得意,如此狂妄。讓爺爺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話音剛落,韓古便舉起拳頭飛身而去。和剛才的李徒。托托兒不一樣,韓古的手中並沒有兵器。但也正是因為這點,韓古便可不用過於在乎白燮手臂上那詭異的「東西」。
白燮自然還是一樣,一臉冷傲的神情,前面兩人自不用說,現在上來的韓古,在他眼裡看來,也不過如此。
「啊——」韓古大吼一句,飛身而下,鐵拳猶有開山破斧之勢,橫衝而下。
白燮和周興通還不知韓古要如何出招,於是二人先靜觀其變。見韓古如同一頭野獸一般猛衝過來,二人還是先躍起向後暫退而去。
韓古重重一拳而下,砸向剛才白燮、周興通二人所站的地方,只聽得一聲巨響,地板直接被擊穿一個窟窿。整個會議廳發出不小的震動,震盪的碎屑和塵土飄得滿屋皆是。
在一旁「觀戰」的仇千安從未見過如此「震撼」的場景,有些害怕地向書桌的後面躲了躲。
「啊——」韓古再一次大吼一句,起身又一次飛拳而出,這一次是看準了二人所在的方向,以更加迅猛的力道加以突襲,準備一招將其斃命。
白燮見了,緩緩抬起滿是刀刃的護臂手腕,準備予以還擊。可就在這時,周興通卻在一旁阻止道:「師弟,這個沒頭腦的傢伙就交給我吧,反正你也對付兩個了,該換我動動筋骨了……」
白燮聽了,側身應道:「師兄想要出招?哼,反正都是些無能的傢伙,用來熱手也罷,那就交給師兄了……」
兩人說得如此輕鬆,只見白燮放下了手臂,改用腳提起身旁的一張木桌,表面上像是要將韓古的拳頭攔下。
韓古自然不知道二人有何打算,白燮提起的木桌擋住了自己俯衝的視線,韓古自然是二話不說,一拳將其打成木渣。可就在韓古準備繼續攻下時,幾道閃光差點讓自己沒有反應過來。
只見幾道暗器冷不丁地便朝韓古的面門襲來。「是暗器——」韓古的反應還是挺快的,眼疾手快的他一個翻身,直接繞過了飛來的暗器。緊接著,韓古怕再有偷襲,先暫時收回了拳頭,穩穩落在了二人的身前。
再看二人時,剛才的站位有了少許的變化——兩人一前一後,白燮站在了後面,而擋在自己身前的,卻是年紀少長的周興通,看來這一次韓古的對手,變成了周興通。
「換了一個人……是害怕爺爺了嗎?」。韓古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道。
「小子,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過於執迷於眼前的一切,因為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事實……」周興通見自己的年紀比韓古要大,於是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說道。
「哼,少廢話,你要真有本事,剛才為什麼要躲開我的拳頭?打完我的兩個師兄,現在就想逃避,這算什麼本事?」韓古說這話,很明顯是針對周興通身後的白燮。
白燮倒是沒說什麼,他只是和剛才一樣,一臉冷笑地望著韓古。而周興通也依舊是不變的表情和口氣,繼續說道:「我說過了,不要執迷於眼前的一切,那不一定是事實……真正的東西,總歸是你眼睛看不見的……」
「哼,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韓古卻是一臉的不屑,這一次在眾人面前,反倒是他顯出一副狂妄的姿態。
「小心——」然而,就在這時,韓古的身後傳來了吳通的聲音。韓古還不知道怎麼回是,因為他並沒有看見周興通接下來有任何的出招,於是不知所云。…
可是他錯了,就在一瞬間,還沒來得及反應,應該說根本就沒有反應,韓古的背後一涼,似乎是火辣辣的疼痛讓自己無法站穩。
「這是……暗器?」韓古忍著痛,不敢相信地回頭望去——只見剛才躲過的那幾發暗器,如同幽靈一般繞了回來,不知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擊中了自己的背後。
暗器打中韓古重要的穴位,韓古暫時無法出招應戰。「為什麼,這到底是……」韓古還是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不甘心道。
幾發暗器落地,看清楚後,韓古才發現,這些暗器都是周興通手中的圍棋棋子,而在每一串旗子上,都有很細很細的銀線串聯,肉眼很難發現。
「原來……如此……」韓古終於知道了真相,可是一切都已晚了。
「這樣的身手,也根本不夠我們熱手的,就這樣結束吧……」周興通也冷冷說了一句,隨即兩眼殺氣頓起,修建的暗器如落雨般飛射而出。
只聽得韓古身前的「蹦蹦——」幾聲,韓古被飛來的強擊暗器直接彈至半空,可見周興通暗器的力道之強。最後毫無反擊之力的韓古,被周興通很普通的暗器招式,給直接打回了原地……
廳堂處比武的一切,躲在房梁之上的田栩全都看得一清二楚。田栩見著白燮和周興通詭異無比的招式,心中暗暗道:「果然還是中原之人小覷了西域武林,沒想到西域的高手出招儘是如此詭異,而且毫無紕漏……」
樓下的對決,「四大惡丑」已經倒了其三,剩下的老大吳通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但是面對招式詭異且武功不淺的白燮和周興通二人,吳通也心知自己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怎麼樣,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誰才是這裡的老大?」白燮依舊是不改自己情況的口氣,冷笑著朝吳通問道。
吳通知道二人的厲害,但是自己卻是一點都不害怕。他抽出自己身間的鐵鉤,緩緩向前兩步,似乎是要替自己師弟「報仇」的樣子,滿眼儘是憤怒和不甘。
「看樣子我們還得多打一場了,師弟……」周興通望著殺氣而來的吳通,對身後的白燮悄聲道。
「看來這傢伙也是冥頑不顧啊……」白燮繼續冷笑了一句,走回周興通的身前,當著吳通和其他三人的面嘲諷道。
「你們打傷我的三個師弟,你們覺得我會就此罷休嗎?」。吳通提起手中的鐵鉤,冷言道,「想要做老大,先過我吳通這關再說!」
吳通倒是說得義正言辭,可在白燮和周興通看來,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白燮想了想,剛才的冷傲中卻是夾雜了一些痛苦的話語:「哼,本想要來中原武林找到自己的意義,沒想到儘是對上這些無能之輩……也罷,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白燮眼中的殺氣又起三分,和剛才的輕狂不屑比起來,全然有些不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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