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聚頂,神氣精混而為一也。玄關一竅,乃神氣精之穴也。
頂,有其特殊意義,即為天宮內院,所謂「天宮」指腦部,「內院」就是以印堂穴與百會穴垂直線為中心點的腦部內空間。
「三花聚頂」是一種內丹功的上乘狀態,這種狀態的出現必須經過循序漸進的煉養過程。
從本質上看,「三花」的內在意義乃是「三陽」。所謂「三陽」也就是陰中之陽,陽中之陽,陰陽中之陽。
凌雲志依照引龍訣秘笈所闡述,從三花之氣開始修煉,畢竟他學歷不低,對這些闡述倒也能夠很快通透。
所謂「陰中之陽」指的就是代表北方兩個天干之中的「壬」;火在南方為陽方,所對應的天干丙丁,也是一陰一陽,丙為陽而丁為陰。
所謂「陽中之陽」指的是代表南方兩個丙丁中的丙;金在西方為陰方,所對應的肺臟吐故納新,交接內外表里,故有陰陽轉換之性。
所謂「陰陽中之陽」指的是代表西方和肺臟的天干庚辛中的「庚」。
凌雲志一邊研讀逍遙子撰寫的引龍訣秘笈,對其蘊藏的深奧玄機佩服得五體投地。
想不到一個不知是存在與宇宙何處的俠武星系,對於道家參悟也是有這樣的造化,真是不容小覷。
從道家內丹學講究「煉精化氣」就是去腎水中的癸,而升壬。
「鍊氣化神」就是去肺金中的辛,而升庚。
「煉神返虛」,也就是去心火中的丁,而升丙。
其壬、庚、丙,象徵精氣神中的「三陽」,
經過進火而升華,最後聚於泥丸宮,這就叫做「三花聚頂」。
頂者,鼎也。革故鼎新,脫胎換骨,則成聖明境界,到了這樣的境界,則骨體榮華煥,光芒四射。
此時,精氣神已從分的狀態而回歸於「合」的狀態,恍若金花片片自現於空中,這是內功的美好結果,所以,「花」也就是「華」。
凌雲志細細品味其中深意,一路依照圖示修煉心法,感到體內氣流涌動,翻騰著絲絲熱氣。
不多時,他頭頂已經升騰起一股白色煙霧之氣,秦玉羽自是一邊修煉峨眉派內功心法,一邊觀看凌雲志。
見其專心致志,一心參悟引龍訣秘笈,不時又緊皺眉頭,沉思其中的秘笈奧義。
她越是看著凌雲志,越是入迷。
一個專注於做一件事的男子總是那麼讓人著魔,秦玉羽暗自芳心微動,對凌雲志如此苦心造詣,勘破引龍訣的專注,更是增添了一絲傾心之情。
靜坐到達精化為氣的階段。奇經八脈的通暢情況,猶如以往所說,已一步步獲得了實證。
從此漸漸到達忘去身體的感覺,周身如嬰兒似的柔和輕軟,非常安適妥貼,若存若亡。
凌雲志一路修習其中心法,到達這一步的時候,他微微呼出一口氣,因為感到體內凝聚了較強的內勁,而秘笈上已經注釋,想要達到三花聚頂之功,非一朝一夕所成。
三花聚頂,長年累月,勤修苦練,最後以達到這樣的至高境界。
凌雲志也不急功冒進,見好就收,納氣革新,以成丹田。
等三五個時辰過後,凌雲志終於修煉完了一遍,剩下就是五氣朝元的內功心法了。
他非常清楚欲則不達的道理,所以,今天修煉完了三花聚頂之道,便不再修煉。
待收斂最後一絲真氣,緩緩睜開眼來,只見秦玉羽端坐在一旁,雙手托腮看著他。
「嘿嘿,你看什麼呀?沒見過帥哥?」凌雲志咧嘴嘿嘿笑著說道。
「是是是……大帥哥,蟋蟀的蟀!」秦玉羽鬥嘴的功夫可一點也不比凌雲志差,「賊眉鼠眼的小淫.賊……」
凌雲志雙眼盯著秦玉羽那挺拔的胸口前的兩座山峰,吐了吐舌頭,「你就別狡辯了,你都臉紅了。」
「我……我哪有,你太自戀了。」
「哈哈哈,說正經的,我覺得師父留給我的引龍訣秘笈真是好,按照他上面的修煉方法,能夠很快疏通奇經八脈,感到將體內的真氣凝聚于丹田,固本培元!」
「那是自然,引龍訣可非比一般,在江湖上那更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絕世武功。你福緣不淺,能夠得以修習。」
「要不然你也一道隨我修習?」
秦玉羽堅決地搖了搖頭,「門規所限,罷了,以我的根骨未必能夠修煉如此高深的武學。」
凌雲志只好又一次不再勉強,「嗯,好,你決定了,我便不再過問。」
「唉,雲志,我剛才打了一會兒盹,又夢到了那個黑袍神秘人以及那個徽記了。」
「你也別想太多了,估計是你前幾天遇到了黑袍神秘人,一直在你心裡有所殘餘印記。沒事的,別多想。」
「可是,我越來越感到強烈的慾念了,那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總感覺那個徽記很熟悉,就好像我曾經親眼目睹過,或者那就是與我有莫大的關係。」
凌雲志腦海中亦是浮現了那個鐮刀狀、雕刻精美圖案的徽記,又一次湧現那個可怕的念想,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會的,玉羽絕對不可能是那可怕的種族……
想到這裡,他又盯著秦玉羽看上了幾眼,似乎想要從秦玉羽身上看看是否有某些特徵。
可是,他很確定見過那個徽記是在電影裡,那個徽記代表著一個可怕的種族!
如今俠武星系,有異族鐵血戰士、異形怪物,都已經讓人焦頭爛額了。要是再出現那個可怕的種族,只會讓人感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到那時,恐怕俠武星系真正陷入了末世困境,有了那個可怕的種族,對應還有另外的種族……
凌雲志腦袋裡浮現了那些來自國外的電影片段,心中亦是默默地祈禱,希望自己這些擔慮是多餘的,千萬不要出現這些可怕的種族。
「你越是胡思亂想,越是讓那個夢靨不斷地出現,你要克服去想這個夢境,嘗試著杜絕這個夢靨的糾纏。」凌雲志安慰道。
秦玉羽心中不免依舊是陰霾密布,說起這個夢靨,那已經是纏繞了她許多年了,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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