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痛有很多種,心愛的女人與人劈腿,無疑男人的最痛之一。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或許,在大方向而言,安無風與希麗莎並沒有發生進一步的實質關係,但是,無論是希麗莎,還是安無風,都把對方裝進了心裡,視為愛人。
那麼,問題來了,這眼下場景,又是哪一回事?
日久生情麼?
這也不無可能,人是感性動物,他們共處前後差不多兩年,兩年也許並不很長,卻也是絕對不短,兩年時間,足夠催生很多東西,譬如,感情。
楚天歌四十出頭,所謂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男人魅力最強盛的階段,而且,楚天歌本來就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希麗莎更是性格豪爽,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雖然,她曾經愛的那麼深,當獲悉安無風在六和塔下被夢中游擊落錢塘江,她才不管夢中游是不知情下誤傷了自己的兒子,已悲痛萬分了,她毅然帶上她的人從崆峒入關,南下江南,把夢家的好幾處分店給挑了。似乎完全不知道,比她更厲害的人都不敢這般挑釁夢家。她什麼都不管不顧,只想著,夢中游殺害了她的愛人,別人不敢碰,她就敢。
一直到了後來,楚天歌被安無風從柳家救出,在隨她回波斯途中,二人為安無風何故要營救他而多作討論。雖然,安無風坐上青城派掌門位子是夢中游一力推動,但是,安無風與他楚天歌絕無半個銅板關係,卻是為什麼那麼熱心?甚至更與柳家英俊柳新運聯手,將柳家一干腐蝕毒瘤揪出割去,使得柳家換血洗牌,煥發新生氣機。要知道,對柳家而言,此舉乃涉及整個家族興亡的大事,柳新運雖有過人魄力,但如何會相信一個外人,甚至是一個與柳家叫板的人?
然而,柳新運竟然相信了安無風。
能讓柳新運信任的,又對楚天歌極為關心的人,至少和柳家和楚天歌有重大淵源的人,要滿足這兩個條件,舉世之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夢家大少,夢萬安!
十多年前,幼小的夢家大少夢萬安獨自下山尋母,江湖上,傳言他身懷其父絕世刀法《歲月之刀》,令人垂涎不己,途經蓮花村時,在黃衫派的推動之下,黑白兩道聚集而逐。使得幼小的夢萬安便歷盡人世之滄桑。自然也遇上了暖心之事,譬如少林武當高手拼力維護,譬如幾位正派俠士雖在人性的貪婪與正義邊緣掙扎最後捨生取義,讓人盪氣迴腸。而最令他感動而負疚的,應當是楚天歌把他交給了柳大奶奶返身跟黃衫派游斗分散黃衫派火力之後,柳大奶奶為了完成他的承諾維護夢萬安,不惜以身赴死!
柳大奶奶香消玉殞。
夢萬安欠柳家的。所以,他願意幫忙柳新運。所以,柳新運相信他。
這是唯一的道理。
所以,希麗莎和楚天歌都肯定了這個推斷的最後決論。
夢萬安沒有死。
不管是當年藝成報復恩怨的「瘋人屠」,又或是被黑白兩道追殺的「蓑衣哥」,還是墜落錢塘江的「阿乙」,都沒有死去。
她愛的人,深深愛著的男人,他沒有死。
希麗莎自然喜極,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都分享她的快樂。所以,她忍不住跟手下教眾說了,她中土有一個男人,她非常了不起,他的名字叫做安無風。
所以,經過她的「廣告」作用,起到了非常不錯的效果,不僅僅拜火教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們的教主,在中土有一個愛人,更重要的是,救了她一命——如果不是知道她中土有個男人,而且能力還很不錯,那麼,這正可以做一場熱熱鬧鬧漂漂亮亮的大戲!
所以,無論是羅曼蒂娜,還是貝克當斯,又或是金木土護法,都在等。
正因為所有人都在等,希麗莎才沒有在被擒拿下後立即處死。
正因為他們算準了今夜安無風必將到來,才對希麗莎和楚天歌進行處置。
他們也是足夠歹毒的,不止在食物中下了烈性淫藥,更恢復了他們的功力,封閉已久的內氣獲得了自由,自然是反應興奮活躍,很好的掩蓋了藥效啟動之痕跡,當他們感覺到了時候,已經難以控制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之所以解禁希麗莎和楚天歌的功力,用意不止掩蓋藥性發作痕跡,主要目的在於,他倆的內力隨著恢復狀態越好,那麼,藥性的揮發功效也就越強,也就更加難以控制了。
就好像現在這個樣子,希麗莎的功力恢復到頂峰,藥性也達到了極至,仿佛熊熊烈火,焚燒了她最後的一絲理智,好像瘋子一般,將楚天歌推倒
烏山神王一聲冷笑:「看見了什麼,精彩不?」
他的動作比他的話快的多,且他原本就在安無風身邊,一對銅錘就擱在他腳下,彎腰,取錘,攻擊,一氣呵成,仿佛經過無數次演練一般,一句話剛出囗,銅錘便呼嘯而至。
這一刻,安無風竟然紋風不動,仿佛痴了。
也對,世上任何一個男人,看見自己深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積極劈腿,尤其和熟悉的人,乃至親近的人,絕對是意外的震驚的!
對外界的意外與震驚,人體的生理反應通常是錯愕與痴呆,這卻正是策劃人之終極目的!
他們要的,就是安無風的錯愕和痴呆。
這是他們的機會。
擊殺安無風的機會!
******
就在金木水三護法和蘇泊神王烏山神王發動攻擊的時候,燒烤店外的街道上,緩緩行來了一個月袍青年。
拜火教的火護法。
他目光微抬,看見燒店內燈火忽滅,俊臉變色,輕喝一聲「不好」,便要振身撲去,哪裡料得憑空一聲「轟隆」巨響,仿若地動山搖,巨大的聲浪,竟然挾帶著一股仿佛實質的力量,生生將他迫得倒退,倒退中,他看見了,一雙銅錘貫穿屋頂,衝上夜空。
他當然知道,那是烏山神王的武器。
那麼,烏山神王的武器都被人拋上了空中,他的人呢?
他的人被按進了地皮——沒有錯,當烏山神王最是積極的雙錘砸擊過來的時候,蘇泊神王的丈三奪命鐵索後發先至,索尖系有一柄三寸利刃,雖只三寸,卻閃現藍汪汪光芒,分明浸制劇毒,只須傷人一線便見血封喉要人性命,歹毒之至。
早已對安無風心懷忿恨的木護法更是不甘落後,鑌鐵棍掄處,勁風自生,呼呼作響,風氣仿佛顫抖。
數般武器兇猛集匯,眼看尚處發呆的安無風難逃斃命當堂之噩運,霍然一動,反手一掌拍在一個銅錘邊上,引得軌跡偏移雙錘互擊,「啷」的一聲悶響,烏山神王只覺的手上握著的不是他熟悉的銅錘,而是兩座相撞的山,那撞擊產生的巨力,他如何禁受的住,倘若強行硬撐怕是臟腑皆被震碎,大駭之下當機立斷鬆了手。幾乎同時,他看見了離開他雙手的一對銅錘在震彈中左銅錘將蘇泊神王的奪命索磕飛,藍汪汪的利刃插進持劍躍在空中的水護法喉嚨;右邊銅錘撞歪了木護法的鑌鐵棍,改變了軌跡的鑌鐵棍徑直掃向金護法,金護法雖年紀最是老邁,但身手敏捷勝過大多數年輕人,雙刀橫胸力擋,咔嚓聲中雙刀生生被撞擊而斷,鑌鐵棍去勢未止,攔腰掃在他的腹部,「噗」的一聲悶響,如擊敗革,金護法好像熟透的蝦折彎了腰。
更不知何時,烏山神王但覺眼前身影乍晃,分明是安無風欺進了身前,一對原本屬於他的銅錘竟然到了安無風的手上,雙錘泰山壓頂般砸之下來,他想退,卻駭然驚覺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形成實質的銅牆鐵壁一般不能移動一分一寸。他做夢也想不到,這是安無風在暴怒之下啟動了空間力量將他鎖定,只能在眼錚錚的盯著銅錘降落腦袋之際絕望的怒喝:「你們怎麼不動手!」
蘇泊神王和木護法自然識得安無風獨向烏山神王攻擊,正是左右夾擊的千載不遇機會,但是,蘇泊神王的奪命索插進了水護法的喉嚨,水護法本能的捂住喉嚨,同時把索端的利刃抓的死死的,木護法的鑌鐵棍陷進了金護法的腰腹,被他的胸骨牢牢卡住,雖然,他們還是很快的抽回自己的武器,但一收再發的過程中,機會已經流失。
噗!
烏山神王腦袋不見了,化作無數骨快肉碎與同稀爛的腦漿,迸濺在空氣當中。
烏山神王身體原本強壯,加上他主修的外門武功登峰造極,宛如銅皮鐵骨,第二錘下來的時候,雖把他腰背砸出了一個洞,但他的軀幹竟然把地皮震裂,強行嵌了進去。
蘇泊神王和木護法心膽俱裂,魂魄飛散,再無鬥志,連走門都嫌不及,返身射起,欲破屋逃遁。
安無風雙錘擲起,化作兩道黑電,烏烏勁鳴。
人在空中,無處借力改變軌道躲避,蘇泊神王本能甩下奪命索抵擋,然而,數十斤的銅錘灌注了安無風的暴走之力,小小奪命索,無異螳臂當車,「叮」聲脆鳴將鐵索竟然擊碎,不少鏈碎穿進了他的身體,頓時,魂魄突質消散。
最是無辜者,首推木護法,他下戳鑌鐵棍,原本是即使不能將銅錘衝力抵擋全部,至少也可以卸去少許,然而碎鏈激射而至,穿進他的身體,他是躺著中槍的,體能頓失,鑌鐵棍被撞飛,銅錘把他的下肢包括下腹擊成漿狀,肚裡的腸子等器官隨著他跌落而墜落。
相較之下,蘇泊神王景狀還好,由於他的奪命索被震碎在先,巨力延伸之中,把他的身體震的歪斜,躲過了銅錘衝擊,但是他的運氣並不好,那柄藍汪汪的利刃透進了他的腹部。
轟隆!
一雙銅錘破頂而出,屋頂崩潰大半,皎潔月色,清淡如水。
這些過程,說來篇幅冗長,實則卻是發生於十餘息之間,是以,地牢下的希麗莎和楚天歌都來不及感受與反應,一場轟轟烈烈的生死搏鬥便宣告結束。
不過,他們終究是聽見了最後銅錘衝擊屋頂的巨響,至少,那當空明月,已把溫柔的光華送進了地牢。
本能的仰頭尋望,希麗莎看見了一張英俊的,卻是溢流滄桑的臉,這一剎那,她的心房抽搐著痛,好像扎進了萬根針,痛苦的吃吃的呻.吟道:「安——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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