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寒煙乃心高氣傲之輩,不屑於後宮的蠅營狗苟,對於李繹的**意更是慢慢地的變淡了,在見到他的時候自然也沒什麼好眼色,譏諷幾句總是免不了的。[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李繹雖對樹寒煙的冷嘲熱諷頗有些不耐,但尚顧及與她的夫妻之情和當年在藥王谷的救命之恩,因此也由她去了,只是平日裡儘量避開她罷了。
若如此這般兩人倒也各廂安好,然樹寒煙身處後宮主位,又無子嗣傍身,後宮又多是些扒高踩低之輩,一旦得寵免不了覬覦她的位子,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一番。昔日藥王谷首席弟子,即便前秦皇室亦要對其保持三分敬意,現在竟被宵小之輩爬到了頭上,樹寒煙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
一日,一寵妃有喜,忍不住樹寒煙面前炫耀幾番,暗諷樹寒煙是只不下蛋的母雞,頓時將樹寒煙心中滋生的怒意徹底激發出來。惱羞成怒的樹寒煙當即抽劍一劍刺死了她,一屍兩命讓她為自己的得意付出了代價。爾後樹寒煙提劍闖入三公後院,將李繹的妃子子嗣盡皆被斬首。
待李繹聞聲趕到時,樹寒煙沖他邪魅一笑,兩人的夫妻之情就此走到了盡頭。心在滴血的李繹當即下令要取樹寒煙的性命,然皇宮侍衛又怎會是藥王谷大弟子的對手,頓時被她殺了個人仰馬翻,頭也不回的闖出宮去了。
李繹自然不肯罷休,將西蜀高手盡皆派出,誓要取樹寒煙的性命。然樹寒煙易容術與葉秋荻一脈相承,江湖人送綽號半面妝,尋常人難以識破。李繹派出去的手下沒抓到樹寒煙不說,還折損了幾位高手。
若僅是如此,樹寒煙還稱不上甚麼江湖四大惡人之一。但闖出皇宮的樹寒煙自此心性大變,在行走江湖時,對負心之徒,必殺之;對**之徒,必殺之;甚至對行動舉止,音容形貌與李繹有本分相似之處的,也絲毫不見手下留情。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時代,樹寒煙自然是血債纍纍,因此引起了江湖正義之士的激憤,成為了江湖公敵。
李繹見狀,趁機委託殺手組織生死門,並在江湖上懸賞重金取樹寒煙的人頭。
一時之間,樹寒煙陷入了為難之境,想來便是那時,蓑衣劍客司馬遼救了她一命的吧。
至於樹寒煙後來,是藥王谷站出來保了她。當時,葉秋荻放言江湖稱,無端傷樹寒煙性命者,藥王谷必取其性命,頓時讓生死門和無關的江湖客歇息了,畢竟善醫者必善殺人,此話不是說說而已。況且天下醫者唯藥王谷馬首是瞻,即便浮屠寺、逍遙派、南山書院三大宗派也要禮讓三分,這等的麻煩還是不沾惹的為好。
「姑娘,請吧!」蓑衣劍客司馬遼舉了舉自己手中的寶劍,嘴角上挑,略帶玩世不恭地語氣說道。
箋花也是心高氣傲之輩,現在都有人挑戰到眼前了,哪有有不應戰的道理。當下應了一聲,抽出長劍,聲音清冷說道:「請吧。」
箋花話音剛落,司馬遼便出手了。
他躍下小舟,踏水而來,長劍斜向上抽出,帶起一綹兒水珠,挽起的劍花伴著清冷刺向箋花。
箋花向右移步,一劍封住命門,與司馬遼錯身而過。
背後破綻盡露的司馬遼並不慌張,他頭也不回,回劍便刺,不了卻刺了個空。扭頭見箋花足尖點在水波上,冷笑著對他說:「不過爾爾。」
司馬遼挑眉,不以為意,右手換了一種握劍姿勢,略顯嬌氣,身子再次躍出,如風一般在蘇慕遮身邊掠過,踏著水花,寶劍在月光下變成一縷銀光,細如針一般向箋花扎去。
「斜風細雨劍?」蘇慕遮眼前一亮。
斜風細雨劍乃青城劍客五嶽丈人所創,此人所處江湖時代正是青丘居士叱詫風雲時。他名不見經傳,然青丘居士卻是先後三次硬碰硬的敗在他手中,但他與旁人交手時卻又劍術平平,江湖劍客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將其歸於一物降一物,萬物相剋的道理中。
青丘居士過世之後,五嶽丈人便很少被提起了,他打敗青丘居士所憑仗的斜風細雨劍更被淹沒在歲月的泥沙中。即使藥王谷藏書閣集天下武學萬卷,對斜風細雨劍也只是略有描述,因此蘇慕遮在見到眼前的司馬遼在使出後會眼前一亮。
眨眼間,箋花與司馬遼已經過手半百招,倆人在水面上掠過,如燕子抄水一般帶起片片漣漪,直到百步遠後,氣力不支,倆人才縱躍到河東岸的柳樹上,在柳枝隨風擺動間,刀光交錯,灑出片片寒光,燦若煙花,比淒涼的月光更加耀眼。
斜風細雨劍劍如其名,如風一般變化莫測,如細雨一般潤物無聲,為箋花帶來些還可以應對的麻煩。蘇慕遮雖不喜劍,但看著倒也津津有味,不過終究是沒看出這斜風細雨劍為何會克制青丘居士的劍法,或許是因為劍術和握劍方式略顯嬌氣?
琴聲中肅殺之意更甚,因司馬遼的打岔,蘇慕遮直到琴聲由角音挑上去時才警覺過來,抬頭四顧,頓時發覺幾記音刀向船身快速襲擊過來。蘇慕遮急忙一腳將船夫踹下河裡,手牽住小青衣縱身跳出船板。青狐刀伴著幾聲狐鳴,瞬間拔出,將跟前的一記音刀撥走,同時衣袖一甩,幾枚五銖錢向河西岸的陰影處甩去。
五銖錢在空中瞬間被切開打落,他身後的烏篷船瞬間也被刺了個千瘡百孔。一隻小舟緩緩地從陰影處劃了出來,一白衣男子端坐在小舟中,在他的面前琴岸上擺放著一把琴,十二根手指正輕輕地攤開,將顫動的琴弦撫平。
「太古遺音,梅飲血!」蘇慕遮瞳孔微縮,如臨大敵,末了苦笑一聲,說道:「影堂迦難留倒是看得起在下,竟將梅飲血也派了出來。」
「哼。」孰知那白衣男子冷哼一聲,手指在琴聲一抖,一串由內力外漏透過琴弦的音刀迅速向蘇慕遮襲來,蘇慕遮拔刀連連避過,水上漂的輕功在水面上再支撐不住,回身站在了司馬遼先前乘坐的小舟上。
白衣男子也沒再動手,只是冷冷說道:「梅飲血那欺師滅祖的東西也陪稱太古遺音?簡直玷污我太古門的名聲。」
「不是梅飲血?」蘇慕遮頓時愣住了,少刻頓時醒悟過來,眼前這人既然不是太古門十二根手指梅飲血,那必然是流沙城的指忘弦了,頓時暗暗叫苦,心說:「流沙城怎麼也尋上門來了?」
(謝謝鐵太極勳章童鞋的打賞,雁丘端午節以來第一次過周末休息,所以明天兩更,以前的斷更非常抱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3s 3.50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