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不在手,掛在腰上,出劍的不是他。 23us.更新最快
蘇幕遮青狐刀抵著膝蓋處刺出的那把劍,沉著問道:「你是誰?」
「『書呆子』田豐。」田豐恭敬。
蘇幕遮心中「咯噔」一下,泥腿子書生田豐的名號他自然聽鳳棲梧起過,他的一手春秋劍法出神入化。
只是蘇幕遮如何也想不明白歸入影堂的田豐為何會出現這裡。
「影堂什麼時候與青衣門狼狽為奸了?」蘇幕遮嘲諷道。
田豐也不計較,「堂主早料到王爺會來墮龍坑救水引之,是以讓我等早早在這裡等候。」
「如此來,水龍王敢抽調墮龍坑精銳前往龍王島,也是有影堂在此相助了?」蘇幕遮肯定的問,語氣中滿是懊惱之意。
「正是。」田豐頭。
蘇幕遮輕吐一口氣,目光移到田豐身邊,見一短精悍,一身筋肉,臉上皺紋縱橫交錯的老頭在擦拭手中的匕首。
而順刀抵著的長劍看去,人群中閃出一侏儒來。
他做童子打扮,五官卻早已長開,紅唇招風耳,腦袋前面禿,只有一片齊眉劉海,後面腦袋上拖著一根辮子。
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蘇幕遮將抱著水引之的黑衣人護在身後,向前一步,將他推向出口所在的東路。
「將公子留下。」見水引之要被救走,持匕首的老頭率先發難,抬步向蘇幕遮身後搶來。
蘇幕遮收刀,斜提,一刀砍向老頭的腰身。
老頭早有準備,只見他身子一側躲過刀鋒,一匕首向蘇幕遮面部扎來。
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顯然一開始的目標便是蘇幕遮。
蘇幕遮膽子也大,青狐刀右手交左手,不進反退,一步朝老頭的匕首迎來。
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與持匕首的人交手時,最忌諱的是貼近對方,只因如此正適合匕首發揮。
老頭早習慣了旁人原地反擊或後退,什麼時候見過有人捨棄了刀之長,貼身來攻的。
因此蘇幕遮的反其道而行之,讓老頭心中一慌,怕其中有詐。
他心一不穩,匕首也有了猶豫。
蘇幕遮眼睛一直盯著匕首,見它一顫,右手立時抬了起來,拇指在下,三指在上,捏住了匕首。
正是靈犀一指。
蘇幕遮輕鬆一口氣。
老頭方才迅猛殺死黑衣人,足以證明他在匕首上的造詣不是何步平手下的禿頭能比的。
是以蘇幕遮兵行險著,空手奪白刃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你!」老頭掙扎的想要抽出匕首,也嘗試橫過匕首削斷蘇幕遮手指,怎知匕首紋絲不動,不由的又驚又急。
侏儒見老頭的匕首被蘇幕遮捏在了手中,提劍來救,卻被書呆子田豐攔住了。
蘇幕遮正好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也不與老頭羅唣,在他前刺掙脫時,蘇幕遮身子一側,手指一松,匕首立刻用力過猛,貼著蘇幕遮面刺了出去。
匕首在手,老頭趁機左撩,欲割斷蘇幕遮的喉嚨。
怎知蘇幕遮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虎口,用力一捏,頓時手臂發麻,手掌無力,匕首跌落下來。
葉秋荻傳授的這套專克匕首刺殺之類短兵器的擒拿手,蘇幕遮早用的無比純熟。
而就在匕首跌落剎那,蘇幕遮右手用力一拉老頭,身子同時上前一步,左手青狐刀橫放。
「噗嗤」一聲,老頭的腰撞在了青狐刀上。
一聲狐鳴,青狐刀回鞘。
老頭痛哼著跌倒在他的腳邊。
眨眼之間解決了青衣門留在墮龍坑的最高頭目,青衣門眾人被嚇的鴉雀無聲。
「快把水引之帶到船上。」蘇幕遮與田豐對峙,口中吩咐手下。
在蘇幕遮殺死老頭後,青衣門駭然之餘,南路由貯藏室趕過來的兄弟已與蘇幕遮成功匯合。
「是。」抱著水引之的黑衣人應了,領著幾個兄弟往外沖。
外面有兄弟守門,裡應外合之下,只要不再出現老頭、侏儒這樣的高手,他們可以輕易跑出去。
餘下的人則站在蘇幕遮身後,聽見十字西北南三路越來越多的青衣門人正在圍過來。
「不能讓他們把水引之帶走。」侏儒上前一步,對「書呆子」田豐道。
「我們的任務是留下朔北王。」田豐不為所動,「與其它人無關。」
「這……」侏儒詫異的望著田豐,「水龍王那裡如何交代?」
田豐瞥了他一眼,長劍忽然出鞘,橫在了正企圖離開的蘇幕遮身後,「我的交代就是殺了他。」田豐。
侏儒皺眉,抬步就走,「我去抓回水引之。」
在侏儒與蘇幕遮錯身而過時,蘇幕遮青狐刀忽然出鞘,攔住了他。
侏儒回頭看田豐,「你不殺他?」
田豐一笑,「我敬佩前任朔北王,也佩服現任朔北王所作所為。對於這樣的對手,一打二勝之不武,他應該體面死去。」
「你……」侏儒心下暗罵,真是泥腿子書生,迂腐酸儒至極。
「既然佩服,為何不放我離去。」蘇幕遮問。
「堂主於我有恩,他讓我殺你,我不能違背。」田豐。。
「嗦!」侏儒按捺不住了,「既然如此,我先殺了他,再抓回水引之。」
侏儒利劍出鞘,一劍向蘇幕遮腹部刺來。
「為了天水訣,你倒是賣力。」田豐嘀咕一聲,收劍站到一旁,防備蘇幕遮逃走。
天水訣是水龍王承諾給侏儒的功法,乃青幫絕學,聽習了此功法,在水中能來去自如。
蘇幕遮一刀擋住侏儒利劍,正欲反擊,卻見抵住的長劍化作一團銀光。
「唰唰唰」,如黃河之水,綿綿不絕,洶湧而來。
侏儒身子低,角度自然刁鑽,加之出劍如流水,蘇幕遮一時抵擋不住,只能一腳踏在山洞牆壁上,一腳踢翻掛在上的火盆,讓火炭傾斜而下,擋住侏儒攻勢,而後一躍而下,凌空劈來。
侏儒劍光挑落火炭,見蘇幕遮一躍而下,身子就地一滾,躲過了蘇幕遮這一擊,接著往後又一滾,綿綿不斷劍光又向蘇幕遮襲來。
他身子低,起臥之間毫不拖泥帶水,劍光如長河不絕,一時竟讓蘇幕遮拿他毫無辦法,只能後退,離出去的洞口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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