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城,丞相府。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哥,副掌門來書,他們打算,採取引蛇出洞之計,子時左右動手。」晚上,周彥晨遞給荊焰一張羊皮紙。
「太子賁,不能死。要不然,魏無忌就會引來殺身之禍。」荊焰看著眾人說。
「這,為什麼呀?」贏康問出所有人的答案。
「魏嗣的能力,與信陵君相比,簡直是泰山底下的石頭,非常渺小。太子賁被廢,按理來說,接任太子之位的,是信陵君。早在太子申被俘那天,老魏王就想立魏無忌為儲君。哪知道,信陵君視權力如糞土,沒有接受。才有太子賁的嗣位,現在、魏賁落馬,公子嗣從秦國歸魏。他表面上,與魏無忌嘻嘻哈哈的,其實、貌合神離呀。所以,放太子賁一馬,有他的牽制,魏嗣才不敢小視信陵君。」荊焰這番話,說得各位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政壇風雲,如此可怕,就連一奶同胞的親兄弟,都得爾虞我詐。
「那,怎麼給恆掌門回書呀?」周嫣然問荊焰。
「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稍等片刻,天寶研墨。」說完,荊焰向桌案走去。
「哎哎,這不對呀。姐夫,都是沉芳姐姐研墨,今天怎麼改口味兒啦?」天寶看看晨然芳。
「廢什麼話,讓你研墨,那是給你一個鍛煉的機會。」荊焰坐在几案旁邊,看著眾人笑著說。
「唉。遇到你這樣的姐夫,算我倒霉。」天寶話音剛落,就被周嫣然暗算了,那廝揉著手腕,走馬上任。
天寶那滑稽模樣,把在座的各位,逗得咯咯直樂。
不管在小說里,還是現實中,金銀財寶不重要,錢、可以通過努力賺取。
再多的錢財,也買不來桃園三結義。
朋友聚在一起,那些難以遺忘的場景,都是最寶貴的回憶錄。
不多時,天寶完成任務,荊焰開始奮筆疾書,片刻之後,完成書涵。
嫣然端來蠟燭,荊焰把白絹湊近火苗。
等把字跡烘乾以後,沉芳抱來信鴿;荊焰疊好白絹,放進竹筒里。
片刻不到,一隻黑色的鴿子,消失在夜色之中,沉芳送走「快遞員」,趕忙跑過來復命。
「嘿嘿,等彬弟接到書信,就知道我的話中之意。商岳,你小子跟我對著幹,老子讓你們吃不完、接著吃。」說完,荊焰立起身子,看看其他人。
且見,在座的各位,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發呆。
「……」荊焰張張嘴,覺得有點頭暈。
「哥,你太霸氣啦。」周藝豎起大拇指。
「藝兒,在座的,都是我的心腹。你不要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荊焰這句話,差點讓羋晴等人笑噴。
「哥,你這、也太虛假了。你還有不好意思的?嘻嘻,我第一次聽說!」周嫣然捂住櫻口,笑得直打跌。
「丫頭,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我非得把城牆貼到臉上嗎?」荊焰看向周嫣然,不等丫頭開口。
彥晨等人,再也無法忍受,一各個、笑得直打跌,荊焰看著他們,苦笑著搖頭。
…
…
「掌門來書,他讓我們保住太子賁。」說此一頓,恆彬看向利婉等人,「要不然,魏無忌就該倒霉了。」
「你是說?在旁邊,伏下幾個人,助商岳等人,救出魏賁?」鄭利婉小聲反問。
「這個,不用我們動手。嘿嘿,自有相助姬銘者。」恆彬露出狡黠的微笑。
「那,我們依計行事嗎?」呂韜反問恆彬。
「嗯。就這麼定了。」恆彬點頭。
荊焰在信中所說的話,恆彬沒有跟魏無忌說,怕他不同意。
為了信陵君的以後,恆彬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啦。
子時將近,一群黑衣人,慢慢地移近關押地點,這裡、兩面環山,南邊有個小湖,只有北邊一條路。
關押太子賁的地方,剛好處於湖心,這裡有個小島,一座豪華的建築,矗立在天地間。
這裡,比不過雲夢澤,想要接近小島,也得費九牛二虎之力。
湖水南邊,就是原始森林,一眼望不到頭。
「來了。我們,依計行事。」信陵君看著前方說。
「等他們救出魏賁之後,咱們再圍上去,讓弓箭手壓陣。再加上其餘的伏兵,姬銘等人插翅難逃。」恆彬笑著說。
「嗯。就聽你的。」魏無忌點頭。
…
…
不多時,那些黑衣人,慢慢地來到渡口,留下幾個同伴接應;其餘的,跳上旁邊的木船,向湖心划去。
片刻之後,數十條黑影,輕功落在小島上。
那些守軍大駭,不等他們喊出聲,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一路行來,他們殺死很多守軍,簡直血流成河,魏賁得知以後,嚇得臉色蒼白。
此時,他心裡非常矛盾,要是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要是跟隨他們離開,對不起二哥,也對不起父王的養育之恩。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被兩個人架住。
「你們是何人?」魏賁反問。
「我們奉信陵君之令,前來搭救太子。」一個青年回答。
「二哥?他為什麼……」
「太子殿下,快上船,沒時間解釋啦。」說完,架著魏賁,跳上早已備好的輕舟。
未等他們撤離,從水底竄出十幾個殺手。
爾等也不吭聲,上來就與黑衣人決戰,剎那間、打個精彩絕倫。
見殺手眾多,那倆負責魏賁的黑衣人,架著他離開輕舟。
一左一右,架著魏賁施展水上漂,踏水如平地。
後面,雙方打個精彩絕倫,噼里啪啦的,全是喊殺聲。
…
…
他們剛落在地上,被弓箭手攔住,魏賁倒吸一口涼氣,這、二哥要致自己於死地呀!
登時,心如刀絞,熱淚流淌,他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怎麼會變成你死我活的地步?
「二哥,你我雖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我們、都是父王的親骨肉,是他老人家,看著長大的,你為什麼……」魏賁話音未落,兩邊的伏兵,全部現身。
五百弓箭手,早就做好準備了,羽箭對著魏賁等人,只要他們敢輕舉妄動,立刻變成塞子。
「三弟,二哥不是針對你。」魏無忌從樹林裡走出來,他身邊、跟著恆彬利婉。
「二哥,你我都是兄弟。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小弟求你,放了他們吧。」魏賁帶著晶瑩的淚光,看著火把下的魏無忌,為搭救自己的義士求情。
此時,他們已經退出戰鬥,把魏賁等人包圍在內,這個陣勢,非常霸氣。
「三弟,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得向父王交差。」魏無忌看著魏賁說。
「二哥,我願意以死謝罪,只求你、放了他們,帶著我的頭顱,給父王交差。」魏賁說完,就要自刎謝罪。
哪知道,被青年擊落短劍,這才沒有橫屍當場。
那些搭救魏賁的黑衣人,對他以死相救的真情,感動的一塌糊塗。
「太子以死相救,我等感恩戴德。即使粉骨碎身,也得帶您離開。」搭救魏賁的黑衣殺手,異口同聲。
…
…
「三弟,你真想跟他們走?」信陵君問魏賁。
「二哥,假如、你能放他們離開,我願意留下來。你也知道,小弟回去,就是父王不殺我,四弟也不會放過我。留者死,去而生,要是換成二哥,你怎麼選擇?」魏賁反問魏無忌。
「三弟,不是二哥……」魏無忌話音未落,一個倩影,瞬間落在信陵君身後。
不等恆彬利婉反過神,倩影手中的短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啦。
「你是誰?放了信陵君!」恆彬等人大駭,趕忙把美女圍將起來。
「嘿嘿,信陵君,你經常去太子府,連我都不認識了?」美女笑著反問。
「杜婉瑩?」恆彬看看妻子,喊出美女的名字。
「你想幹什麼?」魏無忌問杜婉瑩。
「放我們走。要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杜婉瑩笑著說。
「瑩兒,不許傷害我二哥!」魏賁這句話,不管是不是作秀。
最起碼,在他心裡,還有骨肉親情。
魏無忌聽後,眼含淚光,自己與三弟相比,差之千里。
自己只想抓住賊人,向父王復命,從來沒為三弟考慮過。
「三弟,二哥對不起你。我都這麼逼你…」
「二哥,不管為了啥,你我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魏賁打斷魏無忌。
不等無忌開口,一群黑衣人衝過來,弓箭手來不及發箭,被羽箭擊倒數十人。
登時,護城軍大亂,藉此機會,杜婉瑩拉著信陵君,移到魏賁身旁。
負責看守魏賁的將士,都不敢輕舉妄動。
新來的援軍,與弓箭手、護城軍打個精彩絕倫,他們都是江湖俠客,輕功了得,所經之處,空間扭曲,魏軍難以相抗,死傷不計。
…
…
黑衣人越聚越多,他們、都是過來搭救魏賁的,見勢不妙,魏無忌喊住恆彬等人。
「各位,我有話說,大家都停下來。」魏無忌看著打鬥的人群,高聲呼喊。
「各位,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佩服爾等的大義,你我之間,沒有殺父之仇,為何血濺五步!魏賁,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想手足相殘。既然,天意如此,無忌也不可違,敝人順應天道,放你們一碼,趕緊走吧!」聽到喊聲以後,眾人退出戰鬥,信陵君看看魏賁,接著說。
「二哥,你怎麼向父王交代?」魏賁讓杜婉瑩把劍放下,看著信陵君反問。
「三弟,不要恨二哥,我也是迫不得已!此次一別,不知道何年相聚,多多保重!」說完,魏無忌抱住魏賁。
「二哥,父王不會……」
「我自有辦法。你我血濃於水,豈能手足相殘?」魏無忌打斷太子賁。
魏賁沒有吭聲,給魏無忌連磕叄個頭,起身離開此地。
「信陵君,就這麼放他們離開,魏王那裡怎麼交差?」等魏賁等人離開,恆彬問魏無忌。
「即使,我不放三弟離開,也得不到父王的賞賜。反正,放與不放,都得受罰,何不讓叄弟遠走他鄉。雖然苦了點,畢竟、他還活著。」說完,魏無忌轉身離去。
隨著魏賁的逃離,嗣位之爭,到此結束。
其實,魏惠王對信陵君的做法,非常滿意。
手心手背都是肉,魏賁也是自己的兒子,難道、真的要殺了他?
這次,沒有抓到商岳等人的謀反證據,他們完好無缺、穩如磐石,魏無忌私放魏賁,遭到老世族的彈劾。
魏惠王看後,有心那個啥,卻抵受不住老世族的壓力,把魏無忌下獄,剝奪俸祿,妻女面壁,不准離開信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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