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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酥酥麻麻,像是過了遍電。
沈律言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半帶著玩笑,可偏又有無形的幾分認真,仿佛她點了頭,下一秒鐘他就會去和她的丈夫「告狀」。
江稚在他面前的忍耐力早就沒有從前那麼深刻,總是忍不住要回懟他,她抬起顫顫的眼睫,粉白的臉看起來又小又嬌,剛張開嘴,讓他滾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男人便趁此機會,攻略城池。
他輕輕掰著她的下巴,半帶強迫女人微微張開唇瓣,撬開縫隙便很快就趁虛而入。
江稚被抵在牆邊,灼熱的呼吸在她無力法抗時沉沉壓來,侵略感濃烈的叫人無法掙脫。
她像是掉入陷阱的獵物,四肢都被提前設計好的陷阱所捆綁,越掙扎綁的越緊。
沈律言這次沒有再淺嘗輒止,而是連喘/息的空隙都不給她留,她的四肢漸漸無力,身體發軟。
她感覺自己的舌尖已經麻木了。
女人微微張著唇,氣喘吁吁,最後不得不緊緊攥著他的衣領,才沒有讓自己癱軟下去。
男人總是貪婪,好似怎麼都親不夠,嘗不夠。
她今晚也喝了點酒,唇齒間似乎還留有果酒的淡淡清甜,嘗起來的味道是甜的,讓人覺得怎麼都親不夠。
快要偃旗息鼓時,男人落在她後背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蝴蝶骨,似乎是安撫。
她並不想領情,但也沒什麼力氣揮開她了。
拐角處的消防通道門,不小心被前來打掃的清潔工推開,外面白熾又濃烈的光線忽然照了進來,眼前朦朦朧朧的都有些不適應。
清潔工看著姿態親密的兩人,怔愣了下,隨即就很識時務的退了出去,「不好意思走錯了。」
他立刻提著自己的桶,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臨走前卻忘記了要關上門。
走廊上的燈光,斜斜照了過來,皎潔又明亮。
借著光線,沈律言低頭認真看了看她的臉龐,又白又軟的小臉映著薄薄的暖紅,她的唇瓣也是又紅又腫的,再稍微過火一點怕是就要破了皮。
沈律言剛剛自己都覺得失了控,在這種時候他總是不能很好的維持自制力。
恨不得將她咬碎了吃進肚子裡。
這樣就再也不用看見她和別人親密無間的樣子。
嚼碎了嚼爛了吞進肚子裡,連骨頭帶著血,一併吞下,就好了。
男人眼中藏著隱匿的瘋狂,他很快將這陣戾氣壓了回去,又恢復成了清冷成熟的正常人。
江稚沒有等到他裝模作樣的一聲抱歉。
他的眉眼看起來像是染了幾分薄醉,微微醺著,看起來和平時無異,分不清有沒有喝醉。
但是喝了酒,也不是他胡亂發瘋的理由。
沈律言這會兒很想抽菸,但又忽然想起來她不喜歡煙味,男人默默忍下了菸癮。
短暫的幾秒鐘過後,他的指尖輕輕落在自己方才肆意侵占過的地方,觸感柔軟,他扯了個笑,這個笑像是野獸咬住獵物後的饜足,他淡淡地說:「嘴巴腫了。」
好像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話。
江稚揮開了他的手,但是推又推不開他,她冷著臉,「我還有別的事情。」
沈律言像是沒聽見一樣,緊接著又假惺惺道:「好可憐。」
江稚有些惱火的沉默著,她越過他,要往外闖,輕而易舉就被扣住了手腕,「聚餐不是結束了嗎?這麼忙啊?」
說著他又笑了起來,抬手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現在是晚上九點半,再來第二場,凌晨之前你回得了家嗎?看來老公不在你確實很自由啊。」
江稚冷冷望著他。
沈律言作舉手投降狀,「行,不說了。」
他攥著她的手腕一直沒鬆開,「就知道提起你老公你不會開心的。」
江稚甩也甩不開他,更沒想到這個男人會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好像不打算走了。
在門外等她的同事,看見她身邊的男人明顯怔忪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是錯覺。
「這這…這不是…」
你前夫嗎?
這四個字被理智吞沒了回去。
沈家那位說一不二的大少爺嗎?
親耳聽見和親眼看見完全不一樣。
同事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還能見到真人。
沈律言這會兒看起來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他彎起唇角笑了笑,看起來就像是不能再好接觸的、脾氣溫和的人了。
他說:「介意我和你們一起嗎?」
他不動聲色掃了圈,沒看見江稚扶著走出來的那個男人,唇角的弧度悄然加深,他接著說:「阿稚喝了點酒,我不太放心。」
江稚立刻站出來:「我很清醒。」
她特別不給他留顏面,當著眾人的面說:「你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不要打擾我們了。」
沈律言嘆息了聲,看表情仿佛他真的只是擔心她,沒有別的意圖,」你先別生我的氣,我就守在門口,行嗎?「
刻意放低的姿態。
其他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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