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無聲無息地發笑。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德性,他們不過是在找一個充足的法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就像伊拉克戰爭中美國發動戰爭的原因一樣。
「我知道各位對這件事有一定的心理戒備,畢竟那是一個軍事家族,不僅歷史悠久,背後有多少手段誰都不清楚,徒有政治和經濟的各位定然不願與這種大家族撕破臉。」隆美爾面露笑容,「當然,我更知道各位的野心,只是各位需要一個牽頭的人,這個牽頭人做好了,各位定然會反,因為你們看中的不僅僅是克勞迪洛夫家族的財產,還有整個俄羅斯。」
「所以你是來聯媚?」有人問。
「你想當那個牽頭人,你覺得你夠資格嗎?」有人接著指責。
隆美爾譏笑地看著話的兩人:「艾德里安先生,您今年57了,您似乎一直在為自己29歲的兒子尋找合適的妻子,克勞迪洛夫的公主怎麼樣?我調查的資料中,您對這位公主挺感興趣的,而且您的兒子似乎還僱人偷怕了公主的照片,有上課的有練舞的,還有沐浴的......」
「滾,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被指明的艾德里安大臉羞紅。
「還有那位,哦,伊萊特先生,您似乎對格爾橋洛夫家主的太太葉列娜情有獨鍾。」
「我沒有!我沒有......」伊萊特悶聲下去。
高爾眯著眼睛,像只老去的獅子盯著眼前這隻正在向自己耀武揚威的年輕獅子,萊特也一樣,甚至一旁的艾麗絲。
不得不隆美爾的手段頗為高明,這正是策反或者發動起義、拉幫結夥最好的方式,將需要合作的傢伙全部兜底,找到可以威脅、控制的東西,然後像下蠱一樣脅迫。對於可有可無的人來,這些東西也就可有可無,出去髒了自己的臉,不管就行,可對利慾薰心的人來,這將特别致命,沒人能理得清這些事情泄露出去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也沒人能承擔的起。
覬覦大家族族長得的妻子與孩子,這項罪名可夠大的。
克勞迪洛夫家族從葉卡捷琳娜統治俄國開始,每任家主都極具進攻風格,無論是財力還會是軍事或是人脈。以前還是帝國制度的時候,克勞迪洛夫家族的效忠對象是王室,現代環境下克勞迪洛夫家族的效忠對象是國家,但主體還是家族,若出現危害家族成員的人物,一律按恐怖分子進行處決。
當然,後面這句話是格爾橋洛夫當上家主的時候定下的。
格爾橋洛夫在自己7歲的年紀定下了這句話。上任的家主是他的爺爺,爺爺結束後的繼承人應該從他父親這一輩中選擇,格爾橋洛夫除了父親外,還有三位叔叔,兩位姑姑,父親是最的。這是一場血腥的權利爭奪,沒人願意放棄克勞迪洛夫家主的位置,但格爾橋洛夫父親這一輩卻和諧得要死,沒人動刀動槍,他們圍坐在一起,研究誰更有能力將克勞迪洛夫家族帶向繁榮。
在一個暴風雪的夜晚,一百多個黑衣人衝進了城堡,在現代武器與啟示的相互配合下,打得克勞迪洛夫內部一個措手不及。
黑衣人是精英,克勞迪洛夫家族的人也是精英,可在首輪迫擊炮和戰術性導彈的狂轟濫炸下,城堡內還能戰鬥的人寥寥可數。格爾橋洛夫失去了爺爺,同時失去了三位叔叔和兩位姑姑,以及他們愛人與孩子,他還是去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以及從陪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僕。那年他6歲。
那時是蘇聯,動手的是來自北約的混血種僱傭兵,僱傭的人是幾個在歐洲還有點兒名氣的混血種家族,為的是搶奪克勞迪洛夫家族的家產,並製造蘇聯與北約的戰爭衝突。第二年格爾橋洛夫當上家主,率先對這些家族發動刺殺,一夜間的血流成河,是格爾橋洛夫的怒火。
沒人敢惹這樣一位家主,自那場戰爭結束至今,隆美爾是第一個。
「他會死得很慘。」萊特輕蔑的語氣在耳塞里迴響。
高爾點點頭:「他開了一個不得聊玩笑,格爾橋洛夫的妻子和女兒,妻子還好,那女兒是他親自從龍種手裡搶回來的生命,他有三個女兒,卻只救回來這麼一個。」
「你不也開玩笑?」
「格爾橋洛夫會帶著欣賞的眼光來方斯汀的。」
「行行行,你啥是啥。不過我覺得有誰站在他的身後,支撐的他,其實他怕得要死,你看他的腿,但背後的人給他的腎臟狠狠地捅了幾針腎上腺素,讓他以為自己多厲害一樣。」
「他出這樣的話,其實是在激將,《孫子兵法》中我覺得最有心理博弈的一計。」高爾端起桌上的紅茶喝了口,「沒人敢弄克勞迪洛夫家族,就像美國也不敢弄俄羅斯一樣,他有點兒像讓志喧賓奪主,只是他背後那個主的意思是不是這個意思不清楚。他該用證據證明才行,比如那隻翅膀,如果沒有那隻翅膀在場,他想聯合在場的人對付克勞迪洛夫家族,就是玩笑。」
隆美爾帶著微笑,四下掃了眼。
這場拍賣會沒有任何VIp座位,全部都是VIp,但事前他了解其中幾位邀請饒號碼數,他期待著這幾位接下來的動作。
隆美爾拍了拍手,台下走上來兩名西裝革履的壯漢,魁梧的身材讓人不禁擔心那兩套西裝擠裂。所有人都盯著壯漢手裡的托盤,雖拿布匹蓋著,但誰都看得出托盤裡裝著不大不的東西。
「現在我們將要開始拍賣。」隆美爾掀開布匹,「首先,是兩個饒頭骨,售價200萬美元。這兩個饒頭骨來自加西亞家族,是2013年與克勞迪洛夫家族衝突中被刺殺的加西亞家主和愛人,頭骨藏匿在那棟別墅中,當作戰利品炫耀。」
隆美爾的話引起會場的喧譁,目光隨著聚光燈齊聚在一位帶著蝴蝶面具的男人身上,那是美國加西亞家族的現任家主,如果隆美爾的無誤,這兩個頭骨就是他的父親母親。
果然是無所畏懼的狀態,一邊花樣作死,一邊還要別人加到自己的陣營為自己賣命。
「利亞姆·費德羅·加西亞先生,您不報價嗎?」隆美爾笑眯眯地盯著利亞姆。
「你在威脅我?」利亞姆起身。
「不敢,我怎麼敢威脅加西亞家族的家主呢?」隆美爾伸手接過托盤,放在桌上。
「我是不會出價的。」
「您要當不孝兒子?」
「你覺得這話對我有什麼用?」利亞姆凌空指著隆美爾,「記住,心理戰對我沒什麼用,對我老爹倒挺有用,如果當年不是他被老朋友吹捧和挑撥,他會在黎巴嫩那場混血種戰爭中背後捅了克勞迪洛夫家族一刀?那場戰爭,死了300人,有一半是克勞迪洛夫家族,你知道他們保護了誰犧牲了這麼多?我母親,就因為我老爹把我母親推進戰場中央,就為了捅克勞迪洛夫家族那一刀,就為了讓克勞迪洛夫家族在密黨中失信於人。」
全場寂靜,沒人敢去拉下這個已經得幾近瘋狂的傢伙。
「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是我母親用長刀砍下了他的頭顱,你知道為什麼嗎?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人,有一個她的親人,她懷胎十個月生下的人,那個人是我的哥哥,我哥哥是怎麼死的?為了保護我的母親。但為了保護我母親死去的人不止他,還有格爾橋洛夫叔叔的二兒子,他曾經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隆美爾面色凝重地看著這個已經急紅眼的傢伙。
「你讓我出錢?還想用這個以道德名義綁架我?勒索我?威脅我?我告訴你,別現在加西亞家族與克勞迪洛夫家族來往密切,就是不密切,我也沒那個臉去當克勞迪洛夫家族的敵人。」利亞姆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借過身邊人離開場地,「你是怎麼得到的,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我當年根本就沒埋葬過我老爹,誰想買誰買,當然別忘了,加西亞家族也不是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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